李書白耳朵微微有些發熱，快速道：“何云飛擔心沒人送你上學，托我幫忙照顧你。”

說起何云飛，程念的心里立刻充滿了，沒想到他在部隊里還惦念著，嘆道：“他還真是有心了。”

被友蒙蔽頭腦的程念沒有想過何云飛如何會知道李書白的號碼，他那麼討厭李書白，又怎麼會拜托他這件事。

只覺得何云飛真是心，等他從部隊回來一定要帶他好好玩一圈。

日子很快走到開學那天。

一大清早程家就收到了五束花。

分別是老程頭和程之遠送給程念和蘇慧玉的，還有一束是何云飛從部隊里訂的。

老程頭給程念選了白玫瑰，程之遠選了向日葵，何云飛則選了百合。

程念還在愣神的時候，蘇慧玉已經開心地在和小姐妹們顯擺了。

看到程念比多收到一束，蘇慧玉八卦的心立刻活泛起來。

“哎呦，這百合誰送的啊。”

程念翻了個白眼，把賀卡遞到蘇慧玉眼前，“何云飛送的，不然還能有誰。”

蘇慧玉撇撇，“我還以為是謝家那小子呢。”

程念匪夷所思地看著蘇慧玉，“你不是很看好李書白嘛，怎麼這會兒又謝君宇了。哦，你是看中他的家世了吧，心還能不能點了。”

蘇慧玉輕輕在程念頭上點了下，慍怒道：“你把你媽我想什麼人了。我只是覺得書白那麼節儉的孩子，應該不會買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你沒看到他這個冬天來給你補課的時候，穿的都是同一件羽絨服嗎？”

程念愣了下，好像還真的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程家暖氣開得很足，大完全就是擺設，進門就掛起來了，誰能記得他每天穿了什麼服呢。

蘇慧玉見程念神微怔，湊過去神兮兮地笑了起來，“今天人節，不如你送件外套給他。”

程念忙揮開蘇慧玉，生道：“我為什麼要送他東西。”

看到蘇慧玉明知故問的淺笑，程念有種無遁形的不適。

別過臉，不耐地抱怨道：“媽，你能不能像正常家長一樣關心下我的學習，而不是忙著給我拉郎啊。”

程念現在覺得上輩子的格能長那個模樣，蘇慧玉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至要占到百分之八十。

蘇慧玉一臉無辜，“也是人生中的大事呀。”

“可我現在只想學習。”

蘇慧玉抱起自己的花，小孩子般頑皮道：“好好好，那你學習吧。”

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過來。

“我給你哥買了件呢大，就放在他的柜子里，我覺得書白和你哥材差不多……”

程念翻了個白眼，用手指了下外面，示意趕走。

蘇慧玉嘻嘻笑起來，終于離開了程念的房間。

門被關上后，程念趴在桌上看著那三束花，腦子里七八糟的。

倒不是在考慮蘇慧玉的建議，而是在想李書白為什麼今天要送上學。

難道他早就知道這天是人節，還說只是人所托，和自己一樣對此一無所知呢。

九點半左右，李書白到了程家。

經過蘇慧玉的提醒后，程念特地看了眼李書白穿了什麼。

見他一進門就把那件黑的羽絨服掛在架上，程念的心突然沒來由地一陣酸楚。

后來收拾東西的時候程念猶豫半天還是去了趟程之遠的房間，將那件服用袋子裝了起來，因此還小小的愧疚了一下。

但想到服是藍的，更適合白的人穿。直懷疑蘇慧玉本就是買給李書白的，又覺得不是很對不起程之遠了。

大不了回頭再給他買一件補上。

去學校的路上，程念假裝查看行李，拿出那個袋子裝模作樣道。

“哎呀，怎麼把我哥的服都帶來了。”

說著看了眼李書白，隨意把服塞進他手里，漫不經心道：“沒必要再送回去了，你拿著穿吧。”

李書白打開看了看，“吊牌還沒摘。”

程念一陣尷尬，生道：“我哥特別懶，這有什麼奇怪。”

擔心被看到上面的價錢，手一，暴地扯掉了掛著的牌子，“好了，拿去穿吧。”

李書白沒再說什麼，把服疊好放進袋子里。

看李書白一路上神都坦然的，程念覺得他肯定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頓時也松了口氣。

把東西拉到宿舍放好，程念先去班里報到了。

雖說放了個寒假，統共也沒幾天。大家見面后都沒什麼新鮮勁，就像是過了個平凡的周末一樣。

不過因為是人節，男們多有點悸。

米樂一見程念就湊過去笑道：“今天有收到花嗎？”

程念歪著頭，“有啊，我爸我哥都送了。”

米樂一臉羨慕，“你們家人都好浪漫哦。不過我說的是男生啦，男生有沒有。”

“也有啊，何云飛算嗎？”

米樂神兮兮道：“我就知道他喜歡你，男之間哪有純友誼啊。”

程念沒打算解釋什麼，笑著用手支起腦袋，輕聲道：“或許做朋友才能更長久啊。”

米樂嗤笑一聲，“那也就是的不夠，如果真的很喜歡一個人，怎麼能滿足于只做朋友呢。”

正說話呢，李書白出現在了門口。

米樂見他來了，用手程念，小聲道：“班長今天好帥。”

眨眨眼，識趣地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雖說新學期開始可以隨便坐，大家還是按照最后一次安排的那樣坐著。

程念直起子，朝門口看去。

李書白穿著那件藍的大，更襯得他型修長白皙俊逸。

原本正準備進班的他似乎不知道又被哪個老師去，半晌才抱著一沓卷子走了進來。

對視的瞬間，程念像是被電打了似的不自然別過臉去。

李書白發完卷子走到程念邊坐下，見看也不看自己，便問道：“我穿著是不是不好看。”

程念直想錘他兩拳，有些生氣道：“好不好看你自己不知道，非要問我嗎？”

李書白拉了下角，眉頭微微皺起，低聲道：“放假了還是給你哥拿回去吧。”

程念一心想著先哄著他收下服，應付似的夸獎道。

“好看，好看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