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像是遇到救星那般回過頭，親切道：“怎麼了。”

謝君宇朝走過來，“去吃點東西吧，我有話跟你說。”

程念還沒來得及回答，李書白就一把將拉到了自己后，冷著張臉看向謝君宇，寒聲道：“不，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

謝君宇看了眼李書白，目轉到程念那張微紅的臉上，眼神里含著無聲的質問。

程念有些尷尬地從李書白后站出來，假裝沒看到謝君宇眼中的疑問，輕聲道：“怎麼了。”

謝君宇的目沉下去幾分，輕聲道：“沒什麼，只是想問過年的事你準備怎麼謝我。”

程念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笑了笑，“那改天請你吃飯，”

謝君宇應了聲，“我想吃阿姨做的紅燒魚。”

程念大方道：“沒問題。”

“不會太麻煩阿姨了吧。”

李書白的臉已經有點難看。

程念擺擺手，“不會，我媽還喜歡你的。”

這時前排有人喊了句，“班長，走的時候記得關燈。”

李書白應了聲，催促道：“走吧。”

下了教學樓后他們倆終于和謝君宇分開，雖然周圍還有很多一起往場去的同學，程念還是做賊似的張起來。

本就沒有要和李書白談的準備，此刻腦子遲緩得像只呆頭鵝一樣。

比起程念，李書白顯得坦然很多。

他的手放在口袋里，刻意放緩腳步走在程念邊，路上問了些白天老師講課的容。

快到場門口的時候，李書白漫不經心地問了句，“過年的時候你和謝君宇在一起？”

程念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直言道：“去我外公家拜年的時候遇到了。”

李書白應了聲，沒再說話。

程念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李書白瘦削的側臉，腦瓜里裝滿了大大的疑，想不通他為什麼會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為了賺那點補課費？

還是現在就開始了對的報復計劃？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是真的喜歡自己呢？

堆的問題鋪天蓋地地朝程念襲來，在腦子里轉得直頭疼。

尤其是想到第二種可能的時候，瞬間就開始討厭李書白了。

走到一人比較的地方，程念輕聲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李書白看了程念一眼，淡然道：“你想不出來嗎？”

程念小手攥得死，生道：“我要你告訴我為什麼。”

李書白似是嘆了口氣，然后突然站定子。

程念看他不走了，也停下來。

毫無生氣的白線從兩人頭頂落下來，愈發照得李書白紅齒白。

他看著程念，眼睛里亮亮的，緩慢又清晰道：“因為我喜歡你。”

年的眼中滿是真誠，程念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曾經苦苦追求李書白不得，如今這個人就站在自己面前，里說著做夢都想聽到的話，可程念竟然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始終在糾結原因。

回憶起上輩子因為李書白做的那些蠢事傻事，有些甚至可以說是壞事，程念的眼淚簌簌掉了下來。

心想：難不這是一個甜的陷阱嗎？

如果這次還是忍不住走向李書白的話，又有什麼樣的懲罰在等呢。

李書白從程念的眼淚中到了無以復加的痛苦，他走過去，想要幫去眼淚，后突然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

“你們倆干什麼呢。”

李書白轉過，看到燙著一頭大卷的年級主任從黑暗中走到燈下。

氣勢洶洶，盯著李書白和程念沒好氣道：“怎麼還不回宿舍。”

程念的眼淚依然吧嗒吧嗒地掉著，委屈地看了年級主任一眼，哀嚎道：“數學真的好難，我一點都學不會。”

年級主任一愣。

李書白立馬附和道：“績太差，來向我請教學習方法，我一時不耐說了些難聽的話。”

主任皺起眉頭，見程念哭得那個梨花帶雨的模樣，一時不忍道：“好了好了，學習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有結果的事，回去多寫兩道練習題比什麼都強。”

程念應了聲，“謝謝老師。”

回到宿舍，門一開米樂就沖了上來，圍住程念小蜂似的嗡嗡道：“你和班長發生什麼了，嗯嗯？牽手了嗎？接吻了嗎？”

程念無奈地在的小腦袋瓜上點了下，“想什麼呢。”

米樂拉住的手臂左右晃著，哀求道：“哎呦，你快別吊我胃口了，你和班長是不是在一起了。”

想到最后兩人不歡而散的場景，程念回手臂，有些乏力地坐到床上，輕聲嘆道：“我也不知道。”

米樂急了，“怎麼會不知道呢，班長跟你表白了嗎？”

程念點點頭。

米樂一拍大，“那還有什麼好不知道的，啊啊啊，高嶺之花終于被你拿下了，程念你真厲害。”

程念直覺得和蘇慧玉都把自己當嫁不出去的老閨似的，天天盼著能談。

想到蘇慧玉，程念的目沉下去。

出手機，對米樂說：“我去臺上打個電話，你先寫會作業吧。”

米樂曖昧地笑起來，“剛分開就要打電話啊，哈哈，好的，不打擾你們。”

程念沒解釋什麼。

關上臺的門，按下蘇慧玉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麻將的聲音，“寶貝怎麼了。”

程念不覺笑了下，趴在窗戶上，看著天空中溫的月亮，輕聲道：“媽，我好像了。”

電話那邊的人頓了下，然后就傳來幾句。

“老程，你來替我打會兒。”

“是念念的電話嗎？怎麼了。”

“哎呦等會跟你說，先打這張。”

一陣咚咚的上樓聲之后，蘇慧玉似是回到了房間里。

把門一關，半躺到床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興致道：“快跟媽說說，是誰啊。”

程念剛要張，蘇慧玉又激道：“別，讓媽先猜一猜，是李書白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蘇慧玉得意地哼了聲，“也不看看你是誰生的。”

程念笑了笑，神卻像那窗外的悲涼的月亮一般。

蘇慧玉像是到了什麼，語氣沉穩下來。

“怎麼了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