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直覺得他在自己被窩里安了監控，快速回到。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睡覺】

不一會手機震了下。

【因為我也睡不著。】

程念癡癡地笑起來，回到。

【你是不是還在做題】

【嗯，你快睡吧，明早第一節理課，好好聽講。】

【好的晚安～】

【晚安。】

把手機放到床頭，程念帶著甜的笑容進了夢鄉。

不知道是不是現實太過好，許久沒有夢到過上輩子的朦朧中再次回到了那個雪夜。

“程念，不要妄圖逃離我。”

“程念，程念？醒醒。”

掙扎中米樂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程念力睜開雙眼，眼前灰蒙蒙一片。

明明還是冬天，的上已經被汗了。

程念心有余悸般深吸了幾口氣，問道：“幾點了。”

米樂裹著被子，“快吹起床號了，你沒事吧。”

程念出一只胳膊搭在額頭上，無力道：“沒，我好像做噩夢了。”

米樂睡眼朦朧的，“做噩夢不可怕，醒來就好了。”

說著，打了個哈欠，“太冷了，再躺會兒吧，等吹號了再起床。”

程念應了聲，心卻無法安然。

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沒有半分。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上方的床板，像是要把它看出個窟窿似的。

究竟什麼才是夢，過去還是現在？

這樣想著，程念在臉上狠狠掐了下。

真實而強烈的疼痛讓徹底清醒過來，直埋怨自己怎麼下手這麼狠。

這樣給了自己一下，程念算是徹底睡不著了。

穿好服走到臺上，呼吸了幾口冬日清晨冷冽的空氣，漸漸從骨悚然的夢里解出來。

洗漱好來到場，天邊緩緩漾出淡金的，一切都變得金燦燦的。

程念面朝太站著，心不在焉地記憶著小冊子上的知識。

沒兩分鐘李書白也來到了集合地。

他沒有跟程念說話，默默地站在了的邊。

程念心事重重，直到李書白用肩膀輕輕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邊多了個人。

“這幾個化學公式你已經看了五分鐘了。”

程念尷尬地笑了笑，“啊？是嗎？”

李書白合上的筆記本，輕聲問：“阿伏伽德羅定律的幾個重要推論是什麼？”

程念張了張，結道：“在同溫同下……我討厭定律。”

李書白用帶著幾分寵溺的口吻斥責道：“專心點。”

程念側過臉快速看了李書白一眼。

年低頭淺笑的模樣像是刻在壁畫上的飛天舞者般讓人著迷，金燦燦的在他周勾勒出溫暖的線條，蓬的青春氣息迸發出來，直直撲向對沒有抵抗力的心上。

程念頓時將昨晚的夢拋到了爪哇國，腦子里尋思著。

現在他就站在自己邊，溫帥氣，明，決計不會變夢里那種可怕的模樣。

這樣一想的心莫名舒暢了起來，眼前的霾轉瞬間一掃而。書本上難以理解的公式也似乎變得簡單起來，好似復制粘一樣進了記憶里。

此刻于程念而言李書白就像一片磁場似的，心里的指針只要一接他就完全失了靈，全然指向烽火戲諸侯，一怒為紅的選項里。

理智什麼的統統丟去九霄云外，滿腦子的昏君思維。

哪怕明知李書白是毒藥，也愿意飲鴆止，還甘之如飴。

程念直覺得自己沒救了。

可面對李書白，不想得救。

大不了就像蘇慧玉說的，不行再分唄。

帶著這有點渣的思想，程念徹底從強烈的負罪中解了出來。

看著遠金燦爛的朝，深吸一口氣，此刻才真正有了新生的覺。

吃過飯回到教室，李書白已經在坐位上寫題了。

程念走過去坐下，雀躍得像只小松鼠似的。

正準備和李書白閑聊幾句，對方甩過來一張試卷，上面滿滿當當都是關于阿伏伽德羅定律的題。

“課間把這套題寫了。”

程念一愣，微微撅起來，有些不高興，嘟囔道，“不是吧。”

這就是班長朋友的待遇？

利用職位之便影印更多的卷子，讓有更多的習題可以寫。

真是有夠“心”的呢。

早怎麼不在須知里寫上這一條啊，那打死也不要和他談了。

李書白側過臉，“怎麼了？”

程念看李書白一臉無辜的模樣，到邊的話又給憋了回去，把試卷拿過來看了兩眼，悶悶地說了句，“沒事。”

察覺到程念緒的異樣，李書白用手肘輕輕了一下，聲道：“不能影響學習知道嗎？”

程念抿抿，拖著長長的尾音回答道：“知道了，班長—”

李書白的耳朵因此微微泛起了好看的紅，程念覺得有趣，之后一直班長班長地他。

“班長，我這道題不會。”

“班長，我的鉛筆不能使了。”

“班長，你的青梅在門口。”

“嗯？”

李書白看向窗外，見唐嫣然果然在那站著。

覺好像有事跟自己說的樣子，李書白看了眼程念，問道：“我能出去一下嗎？”

程念很喜歡他這份為男朋友的自覺，大手一揮笑盈盈道：“去吧，和你說了什麼回來跟我講。”

李書白應了聲。

他剛打開門走出去米樂就湊了過來，兩只眼直勾勾地盯著走廊上說話的兩人，憤然道：“這個生又來找李書白干嘛。”

程念無所謂道：“不知道啊。”

米樂嘆了口氣，“你真是神經大條。”

程念笑起來，“怎麼說人家倆從小一起長大，說兩句話我總不能攔著吧。你來得正好，李書白又給我印了兩張卷子，給你一份。”

米樂接過來一看，如獲至寶般抱在手里，沖程念羨慕道：“班長對你真好，整理得這麼詳細。”

程念簡直想翻白眼，可不需要這種好。

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課間時間有限，李書白和唐嫣然兩人統共說了也沒個五分鐘的話就進來了。

坐到位置上，程念懶洋洋地問：“干嘛來了。”

李書白翻著桌上的東西，“來找我要學習資料，早上那兩張多的卷子哪去了？”

程念頭一歪，“我給米樂了。”

“那我等下再去給印兩張吧。”

程念微微瞇起眼睛，輕笑道：“對這麼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