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書白態度冷淡，程念討好地湊過去，笑道：“吃醋了？”

李書白拿眼尾瞥了程念一眼，淡漠道：“沒有。”

程念邊的笑意更深，眼如地看著李書白，逗趣道：“你吃醋的樣子真可。”

說著，又湊過去，眨著大眼睛頑皮道：“那之前我和你說的……”

“班長，來把這道題抄到黑板上。”

李書白忙應了聲，走到老師邊。

程念翻了個白眼，心想：等自己考到五百分，就不用這麼憋屈了，何必急于這一時呢。

回憶起自己剛剛猴急的模樣，這才覺臉頰微微發燙，直想把頭埋進冰水混合中冷靜一下。

好好一個清純，怎麼表現得像個鬼一樣。

實在是太不得了。

程念不由嘆了口氣，拿出錯題本專心整理起試卷來。

李書白回來后，也再沒提起這茬。

以往上學程念只覺得日子過得慢，如今倒覺得時的流逝比江河匯大海還要快。

轉眼又到了周五。

最后一節課上完收拾東西的時候，李書白突然對程念說。

“明天我就不去給你補課了。”

程念一愣，“為什麼？”

李書白別過臉，盡量讓自己不帶任何緒地說道：“你不是約了謝君宇？”

程念沒想到他還在意著這件事，笑道：“那也是晚上了。”

李書白云淡風輕地看了程念一眼，冷聲道：“我以為你有約，所以答應和嫣然去買學習資料了。”

程念“哦”了聲，把書包拉好，不甚在意道：“那好吧。”

原本程念也想順帶喊李書白晚上來吃飯，又覺得這頓飯的社質大一些，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說。

回到家，蘇慧玉和老程頭已經在提前準備第二天要吃的菜。

還在學校的時候程念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蘇慧玉，卻沒想到他們這麼夸張。

看著廚房里擺著的各種食材，程念驚道：“你們是不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邀請了謝君宇，沒邀請他爸。”

蘇慧玉擺擺手，把這陣子打聽來的小道消息給程念匯報了一遍。

過年時信息還很閉塞，這段時間傳開來，說謝靖這個私生子是他初生的。

當初謝靖被娶了現在這個門當戶對妻子，無奈拋棄了初，甚至不知道謝君宇的事。

初死前擔心兒子沒人照顧，才將這件事告訴他。

謝靖突然白得這麼一個兒子，寵有加不說，更是想彌補這些年對他和他媽的虧欠。

原配雖然不忿，奈何自己生不出孩子，只好接這件事。

說著，蘇慧玉沖程念眨眨眼，“你沒看那天謝君宇當這麼多人的面讓你二姨下不來臺，謝靖都沒說他什麼嗎？”

程念無奈道：“可他還是個學生啊。”

老程頭邊收拾案板邊說：“關系是要慢慢維護的。”

程念指了指桌上的東西，“但這也有點太勢利了，又是龍蝦又是海參的。”

蘇慧玉瞪大了眼，解釋道：“嗯？這些都是給你吃的。”

看程念一臉呆滯的模樣，蘇慧玉笑道。

“你當媽媽傻啊，謝家會缺這些嗎？我托俱樂部的人弄了點野菜和山泉水養的魚，綠無污染，簡單又有心意，怎麼樣。”

聽蘇慧玉說完程念覺自己還是太了，瞬間對打理家族企業這件事失去了興趣。

當初還信心滿滿要帶領程家走向新的高度，如今只覺得自己可笑。

且不說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是這些人世故都應付不來。

見程念若有所思的樣子，老程頭手，寵溺道：“你不用心這些了，在學校該怎麼和人家相就怎麼相，知道嗎？”

程念應了聲，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就是有心討好謝君宇，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吃過飯回到房間，程念沒再思考那些七八糟的事，專心寫起習題來。

約莫十點半那會兒，程念站起活了下，給李書白發去消息。

【在干嘛】

沒一會兒李書白回過來。

【照顧攤位。】

程念心來，穿好服騎上電驢去了小吃街。

暮冬清冷的夜里，風像帶了導航系統似的直往人領里鉆。

程念像只鷺鳥一樣起脖子，想到要去見李書白，又覺得不是很冷了。

為了給他個驚喜，程念特意把車子停在遠一點的地方，晃著走去了小吃街。

此時正是夜市的淡季，即便搭了棚子也沒多人來吃飯。

程念走到李英的攤位上，假裝自己是顧客那樣喊了聲。

“老板，來一碗餛飩。”

李英見是程念，忙笑道：“快來里面坐。”

走進篷布里，程念看到李書白和唐嫣然正坐在里面，看樣子像是在講題。

原本雀躍的心突然就平靜下來，雖然走進避風的棚子里，反而覺得更冷了。

見程念進來，李書白眼睛亮了亮，“你怎麼來了。”

上輩子把唐嫣然送去國外搞得心俱殘，程念對多有點愧疚，也不想表現得太小心眼。

走到他們倆對面坐下，勉強扯了個笑，回答道：“了，想吃阿姨煮的餛飩。”

唐嫣然似乎還不知道他們倆在一起的事，怯生生地看了程念一眼，什麼也沒說。

程念尷尬地掏出手機，干笑道：“你們繼續學習吧，不用理會我。”

李書白把自己的書遞給，輕聲道：“別玩手機，沒事看會書。”

程念抿抿，把手機收了起來。

不一會餛飩端上來，程念用勺子在里面劃拉了兩下，沒有往里送的意思。

下午吃得很飽，看見唐嫣然后更是沒什麼胃口。

李書白瞥了一眼，“怎麼不吃。”

說著，他手拿起餛飩碗里的勺子，盛了點湯嘗了下，“是不是太淡了。”

程念一時想不到別的什麼借口，附和著點了點頭。

李書白走出去，了一點點鹽進來放進碗里，攪兩下又嘗了嘗，然后把勺子遞給程念，聲道：“這下應該剛好，不要吃太咸的東西。”

程念應了聲，心里直翻白眼。

難道真的是來吃東西的嗎？

眼看自己坐著像個電燈泡似的，程念勉強吃了兩口東西，放下錢站了起來。

“那個，我吃飽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