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來約好時間后，程念又打去通知胖胖和米樂。

米樂一聽到是和姜來一起，高興得差點蹦起來，立刻就要拉著程念去買新服。

給胖胖打電話的時候程念還有點尷尬，客客氣氣地喊了聲“楊展”才開始說話。楊展聽說有人陪程念便放心下來，表示自己就不去了。

盡管謝君宇上還帶著石膏，程念還是禮貌地問了一句。

陪著米樂買完服已經是十點多，程念回到家洗了個澡躺到床上就睡著了。

這天晚上程念做了一個十分混的夢，以至于聽到蘇慧玉喊起床的聲音時，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

“念念，起床了，李書白來了。”

聽到李書白的名字，程念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神的像是被雷劈了。

穿好服拉開門，看著門口站著的蘇慧玉驚恐道：“他來干什麼。”

蘇慧玉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程念微微探出頭朝客廳看了眼，見李書白端正的坐在沙發上，邊放著書包，和平日來給輔導功課時沒什麼區別。

程念忙退回來，眉頭微蹙，悄聲道：“你干嘛還給他開門。”

蘇慧玉幫程念理了理領，“我總不好讓他一直站在門口吧。”

程念擺擺手，倉皇道：“我不見他，你把他打發走。”

說著程念就要回房間，蘇慧玉一把拉住，低聲道。

“你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就算是分手也要保持優雅和風度。見一面怎麼了，把話說開不就行了。讓媽媽把他趕走，你真是有夠丟人的。”

程念被蘇慧玉罵的無地自容，著頭皮走了下去。

蘇慧玉則識趣地進到屋子里，不打擾他們說話。

李書白看到程念下來，目跟著放到上。

程念直覺得不自在，在離李書白很遠的地方停下，語氣不善道：“有什麼事嗎？”

李書白拿著書包站起來，語氣平淡道：“來給你補課。”

程念眼睛朝一邊看去，不悅道：“先前不是說家里有人生病。”

李書白面不改道：“有別人去照顧他，不需要我了。”

程念直覺得莫名其妙，不明白李書白怎麼好意思再來給家，而且還理直氣壯的，就好像兩個人之間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懶得再猜對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直接道：“我也不需要你了，以后不用來給我補課。”

李書白提著書包的手了，目像帶著刺一樣，冷聲道：“我們說過了，不影響學習。”

“所以就不要見面了，你走吧，我約了朋友。”

李書白嗤笑一聲，“是約了謝君宇嗎？”

程念沒想到李書白竟然還是這個態度，直覺得他就是來找茬的。

怒目瞪著李書白，覺心口像是安了一個鼓風機一樣，把那點火氣蔓延到了整個里。

干脆也不反駁了，惡狠狠地說：“對，就是這樣。李書白，你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證明我對謝君宇有意思嘛。你全對，我就是喜歡他，你滿意了嗎？”

李書白深深看向程念，臉上的瞬間退的干干凈凈，也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青。

這一個星期他都陷在一種地獄般糾結的深淵里，不能自拔。

李書白和程念提分手的時候并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難，不然他一定不會那麼做。

可每天在班里看到程念和謝君宇一起有說有笑，李書白又覺得他們倆早晚要因為這個人分開。

與其說李書白忌憚謝君宇，不如說他害怕。

謝君宇的起點已經是他可能這輩子也及不到的終點，哪怕程念對他流出那麼一丁點好，他都覺得自己就快要失去了。

外界的力和心的自卑迫使他唐突地和程念說了分手，然而結果就是他依然在意程念，卻了一個可以介意的份。

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疼痛，幾乎快要到他想要跪地求饒。

他已經不知道是憑借怎樣的意志在生活，整個人都像麻木了一樣。

回到家看見手機上的消息，李書白瞬間覺得自己得救了。

這天早上，他趁李英沒醒就拿著書包來到了程家門口。在門前等了兩個小時總算聽到屋里有點靜，才敢敲門。

此刻聽到程念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他的世界頓時又陷落到了黑暗里。

盡管李書白知道程念可能說的是氣話，但那種可能要失去一個人的恐慌將他地包裹在里面。讓他整個人的語言和行為都不大腦的控制，跟隨著本能隨意地宣泄著嫉妒和怒火。

他笑了笑，嘲諷道：“你看，我有冤枉你嗎？”

程念拳頭，厲聲道：“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是想說我對不起你？可你自己又做得很好嗎？”

李書白隨意丟下書包，朝程念走了兩步。眼神頑固又執著地放在程念上，撕都撕不下來，然后逐漸變得冰涼，深沉。

程念的心猛地跳了下，登時覺掉進了冰窟窿里。

恍然間，以為天已經暗下來，而外面正是冬天。

眼前穿著簡單黑上的男生和記憶中西裝革履的男人重疊，讓程念上每個細胞都囂起來，栗著站在原地。

的眼淚頃刻就從睫上滾落下來，神微微有些呆滯，口中喃喃道：“我真的已經不喜歡你了，我真的想要放過你了。”

李書白在聽到這句話后更加惱怒，他想堵上程念的，好讓再說不出一句自己不想聽的話。

就在李書白出的手將將要到程念的時候，蘇慧玉從二樓走了下來。

“你們沒事吧。”

母親的聲音如同一道魔法咒語，輕易就將程念從回憶里拉出來。

愕然地看了一眼李書白，然后快速跑到蘇慧玉邊抱住了。

將蘇慧玉整個人地摟在懷里，程念惶恐不安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幸好，幸好這不是一場夢，幸好還沒有失去一切。

蘇慧玉在程念背上輕地拍了拍，安道：“沒事了。”

李書白并沒有要對程念怎樣，他只是想抱抱。

程念眼中突然的恐懼也讓李書白覺得不解，那種覺就好像程念過他在看另一個人。

他茫然地站在那，直覺得程念心里還有一個很喜歡的人，而他很可能只是一個替代品，

想到存在這種可能，李書白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一瞬間他的腦中竟然蹦出一個毫無尊嚴的想法，那就是做替代品也好，只要程念還能喜歡他就行。

之前的他在沒有程念這件事上，太高估自己的忍力了。

現在他只想兩個人能好好在一起。

但程念完全不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