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白呼吸一滯，有些僵地把的手從自己上拿下來，輕聲道：“太亮了睡不著。”

程念重又猛地把李書白抱住，微微帶著哭腔道：“你騙我。你就是想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然后好幾個月都不回來對不對。”

李書白輕輕的“嗯？”了一聲。

程念的眼淚更加兇猛地流了下來。

的手環住李書白的腰，下放在他的肩膀上，搭搭地小聲道：“你是不是還在因為我篡改你高考志愿的事生氣。”

聽到程念的話，李書白的心就好似被狠狠打了一拳。他不知道程念在說什麼，卻能從的話里會到一種近乎絕的難過。

覺程念溫熱的眼淚滴進他的脖子里，李書白的頭，沉聲道：“沒有，我不會生你的氣。”

程念的眼淚一下子止住了，神經又不知道搭到了哪一上面。

開心地坐起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李書白，欣喜道：“那我們要個孩子吧，我不想總是吃藥了。蘇家那些人老是明里暗里地嘲諷我不會生，說我有問題，其實我好得很。”

李書白心里又是一陣刺痛，像是被蝎子蟄了一下。

他咬了咬后槽牙，抑住心中莫名的酸楚，把程念按回床上，輕聲哄道：“好，你先睡一會。”

程念乖巧地點了點頭，往床的里面挪騰了些，拍拍自己邊的位置，孩子氣道：“你陪我。”

李書白把程念臉上的淚痕全部掉，側著子躺了上去。

程念也把轉向李書白側躺著。拉著李書白的手，像是怕他會突然跑掉一樣放在口，然后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李書白心疼地盯著程念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麼多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來。

約莫過了五分鐘左右，程念的眼睛突然又睜開來。

的目清明，一點也沒有了之前迷離的樣子。

李書白被那目看得心頭一震，以為酒醒了，張想要解釋眼前的形。

還沒開口，程念就出手指抵在了他的上。悲傷地笑起來，用一種聽起來十分遙遠的聲音悠悠道。

“噓，別說話。我知道我在做夢，只有夢里你才會對我這麼好。”

李書白皺起眉頭，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開始在他的里肆地生長，連帶著他的手都不自覺蜷了起來。

他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程念這麼難過。

程念盯著李書白看了又看，神微微有些糾結。然后整個人往他懷里鉆去，十分不舍地低低說了句。

“要是醒來你也能我就好了。”

李書白用盡全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把程念進子里的沖。

他把手輕輕放在程念背上，大腦像一臺機那樣飛速運轉著分析說過的話。

無論怎麼想也得不出結論，李書白無奈地放棄了思考。

被程念這麼一通折騰他也有點累，加上之前喝了點酒，終于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念從紛繁雜的夢里醒來。

此時天已經黑了，一團將滿未滿的月亮遙遙掛在天上。

程念睜開眼，借著月迷迷糊糊看到面前竟然有四只手以為還在夢里。

稍微作了下，覺到上沉沉的，轉過就看到李書白那張放大了無數倍的臉躺在自己邊，兩個人的鼻尖差點到一起。

男生上灼熱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酒香鉆進程念的呼吸里，讓原本昏沉的意識瞬間清醒了。

尖著用被子裹住自己，朝李書白的肚子上猛地踹了一腳，把他踢到了床下面，怒道。

“你怎麼在這！”

好在程念的床并不高，李書白還沒有覺到墜落就跌在了地板上。

他捂著肚子坐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跟解釋之前發生的事，想了想還是輕聲開口道：“你喝多了。”

程念瞪大眼睛看著他，厲聲道：“這是你爬到我床上的理由嗎？趁人之危，得寸進尺啊你。”

李書白有些委屈，低聲道：“我沒有。”

程念甩了個枕頭過去，“難道是我求你的？李書白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蘇慧玉聽到程念的聲就趕跑了過來，打開燈便看到他們倆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床下。一個滿臉憤怒，一個言又止。

程念一看到蘇慧玉就沖大吼道：“媽，他是怎麼進來的！”

蘇慧玉見程念這副神經質的模樣，沒好氣道：“你抱著人家不撒手還問我？”

聽到蘇慧玉這麼說，程念瞬間覺自己的腦袋被雷劈了一下。裹了裹被子，臉一下紅到了耳朵。

想到自己可能粘粘乎乎地抱著李書白不讓他走，程念就好希能突然從天而降一顆隕石把他們全都砸死。

李書白站起來，一本正經道：“沒，是我喝得有點多，送你回來后不小心睡著了。對不起。”

程念皺起眉頭，心說怎麼著也不到他送吧，米樂和楊展難道會眼睜睜看著他把自己帶走嗎？

但這個解釋明顯比剛剛那個讓程念好很多，微微咳了聲，不自然道：“算了。”

蘇慧玉見李書白不想說，也沒再多。

李書白看了看程念，拿起一旁椅子上的服，對蘇慧玉說道：“既然程念醒了，我就先走了。喝醉的時候緒很不穩定，阿姨你不要怪。”

蘇慧玉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把李書白送了出去。

他倆剛離開程念就拿起手機給米樂打了個電話。

米樂一五一十地和描述了一遍在飯店發生的事。

程念還沒聽完就驚異地大聲問道：“老公？我真的這樣李書白了？”

米樂義憤填膺道：“對，你還說我是小賤人，讓我滾。”

程念頓時覺生無可，哭無淚地把頭抵在墻上重重磕了兩下。

米樂聽到咚咚兩聲，忙問道：“你沒事吧。”

程念煩躁地滾到床上直哼哼，哀怨道：“我沒事，因為我已經死了。”

說完，程念掛了電話，心煩意地把頭埋在枕頭上想把自己憋死。

但很快就發現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為趴的是李書白睡過的枕頭，自己的剛剛已經被當做沙包扔到床下面去了。

惱怒的程念坐起來對著無辜的枕頭一陣猛錘，然后順著窗把它扔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還是覺得不夠，又把自己的床單被罩全換了一遍。

蘇慧玉回來后看到程念像個神經病一樣地折騰著自己的房間，沉聲道。

“他也你了，你怎麼不把自己的皮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