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白眼中的寒意漸深，目有如實質一般放在程念臉上。

想到程念可能會更害怕他，李書白強忍著怒意，低低說了句，“我在外面等你。”

然后轉過走出了包廂。

李書白剛一離開，程念就一下子把阿哲推得老遠著口微微了幾口氣。

米樂湊到程念邊，眉拉攏著，一臉喪氣道：“為什麼班長會在這里打工啊，真的好丟臉。”

程念鎮定了些，像是對又像是對自己說道：“干嘛要怕他，咱們是正兒八經的消費者。”

米樂皺眉道：“這地兒正經嗎？”

講完這句話，又朝門外看了一眼，“班長說他在外面等你，你去不去。”

程念哼了聲，“他說我就要去？他等自己等著吧。”

米樂嘆了口氣，被李書白這麼一攪和，也沒心思玩了，總害怕他還會冷不丁地推門進來。

程念一指阿哲，“你去和他們倆坐到一起，不準再靠過來，桌上的酒隨便喝。”

阿哲言又止地張了張，終是什麼都沒說地起去了那兩個男邊，心里對李書白的厭惡又增加了幾分。

程念和米樂一直唱歌到下午。

米樂中途出去了一趟，看到李書白就站在們的包廂門口，活像一尊羅丹的雕塑。

回來把這件事告訴程念，程念非但沒有一，離開的時候還讓男在阿哲上留下了一些曖昧的紅印。

阿哲做夢也想不到自己上有一天會被男人留下痕跡，奈何程念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但在門口對上李書白想要殺人的目后，阿哲頓時神清氣爽起來，直覺得這個錢拿得真痛快。

分開前他還沖程念拋了個眼，甜膩膩道：“下次來一定還要找我啊。”

程念吹了個飛吻給他，轉就要走。

李書白拉住，強忍著滿腔的妒意開口道：“我送你。”

程念甩開他的手，冷漠道：“不用了。”

李書白走到邊，帶著些祈求的語氣開口道：“我有話跟你說。”

“可我沒話跟你說。”

李書白一直追著程念走到會所外面，終是忍不住又將拉住。

程念正要生氣，就聽到李書白說：“你答應我一件事，從此以后我都不會再糾纏你了。”

程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冷聲道：“真的嗎？”

李書白停在程念面前，鄭重地應了聲。

程念側過臉想了想。為了避免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淡淡道：“好，你說。”

“我先送你回家。”

程念皺眉，“可我只答應你一件事。”

“那就算兩件。”

程念心里直翻白眼，但看李書白認真的模樣，勉為其難地對米樂說：“你先回去吧。”

米樂見他倆這樣早就想走了，麻溜地在路邊打了個車。

李書白放開程念的手，“你等我換下服，很快。”

他上這麼說，卻好像還是不放心似的，將程念拉去了員工更室門口。

更室里，阿哲正在換服。

見李書白進來，阿哲故意吹了聲口哨，沖他挑釁道：“剛那個妞是你喜歡的？”

李書白冷冷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阿哲笑起來，走到李書白邊，故意著自己脖子上的痕跡嘚瑟道：“沒想到外表看起來很清純，行為可是十分狂野啊。”

李書白猛地一拳砸在了儲柜的鐵門上，盯著阿哲那張臉語調毫無起伏地說道：“如果你再說的話，這一拳就會放到你的臉上。”

一個鴨子也能在他面前炫耀程念，李書白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

要不是殘存的一理智拉回了千鈞的憤怒，早在包廂里面時他就已經對阿哲出手了。

阿哲嗤笑一聲，“你不會真以為你能打過我吧，小朋友？”

李書白把換下來的子放好，轉面朝阿哲，漠然道。

“打不過無所謂，但如果你的臉傷的話，恐怕要好幾個星期都不能接客了。”

阿哲一把揪住李書白的脖領子，眼睛半瞇起來，充滿警告意味地看著他，“你這是在諷刺我嗎？”

李書白毫無懼地回看著阿哲，不屑道：“嗯，我就是覺得你惡心。”

說著，李書白出手，在阿哲上的紅印不尊不重地了下，寒聲道：“對了，的很小，留不下這麼大的痕跡，你自己應該也很惡心吧。”

阿哲的臉明顯變得有些難看，但他不想讓李書白得逞。于是他強忍著怒意，拳頭似笑非笑道：“你怎麼知道？是臆想的嗎？小可憐。”

李書白微微揚起下。

“因為親過我。”

阿哲忍了許久的怒意終是再也忍不下去。

他一把將李書白按在儲柜上，拳頭高高地舉了起來。

程念在門口聽到巨大的聲響，等了半天也不見李書白出來，終是耐不住子走了進去。

“怎麼還不好啊，這麼老半……你倆在干嘛？”

聽到程念的聲音，阿哲揮到一半的拳頭像是被點了似的停在半空中。

盡管知道程念和李書白關系不一般，阿哲也想在客人面前留個好印象。

他忙放下拳頭轉過，拿出自己招牌笑容面對著程念，輕聲道：“沒有，剛剛柜門打不開了，我幫他一下。”

程念想到剛剛阿哲的配合度，腦回路不住轉了奇怪的地方。

柜門？幫忙？

李書白要出柜，讓阿哲幫忙？怪不得他說以后不會糾纏自己了。

程念還在這邊瞎尋思的時候，李書白已經下會所的白襯衫，換好了自己的服。

他走到程念邊輕輕牽起了的手，“走了。”

走到門口程念才覺得不對勁。

忙甩開李書白，嫌棄道：“你不要我。”

李書白的神有一瞬間的傷，但還是很快說了句，“對不起。”

程念看著李書白有些委屈的小模樣，覺按照他之前對李悠悠那個態度，決計不是那一掛的。

不由覺得自己真是想得太多，態度稍微好了一點點，輕聲道：“你打算怎麼送我回去，先說好，我不走路。”

從這兒回去至兩個半，才不要跟李書白在一起這麼久。

李書白把帶到一輛自行車前，“我騎車載你。”

程念看著那輛車，小臉皺的像一顆放了許多天的蘋果，匪夷所思道。

“你知道你這輛車沒有后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