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白言又止，終是有些無奈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李書白的表，程念的心中重又升起那悉的懼意。

不想要看到李書白這樣的神，這比逆著撕掉手上的倒刺還讓難。

下意識命令道：“不準你這樣看我。”

察覺到程念緒的轉變，李書白忙安道：“對不起，是我態度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李書白越是順從，程念就越有種想哭的沖。

覺得自己有點太過分。

明明不要李書白，還各種指使他。

不準他在食堂打工，連他的表都要管，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

比起這些，李書白的逆來順更讓煩惱。

自從來到哈北，李書白整個人給程念的覺就是，他知道自己不待見他，但是他一點都不在意。如果想要打他，他還會遞鞭子過來。

反正就是賴著不走了。

看著李書白帶著些許討好的目，程念深吸一口氣，原本彌漫著重重冰涼霧氣的眼神逐漸清明了些。

了，上下打量了李書白一番，然后重重嘆了聲，像是下了巨大決心那樣開口道。

“你喜歡我嗎？”

李書白不知道程念為什麼會突然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還是立刻應了聲。

程念抿抿，氣呼呼地瞪著李書白，咬牙道：“好，我現在給你一個追我的機會。”

話一出口程念就覺得有點怪，搞得好像很不尊重人一樣。

想換種說法，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然后就看到李書白已經朝出手來。

程念忙往后退了一步，怒道：“我是說追求，你干嘛呢？”

李書白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很快收了回去。他似乎還有點不敢相信，再三確認道：“你是認真的嗎？”

程念哼了聲，“不想追當我沒說。”

李書白笑起來，“別，我想。”

看李書白的模樣，程念強調道：“是允許你追我，可不是要和你在一起的意思明白嗎？我這麼好，很快就會有其他人追的。”

李書白低低“嗯”了聲，聲道：“我知道。”

程念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心里的，擺擺手不自然道：“好了你回去吧。”

李書白應了聲，原本都要走了突然轉過來問：“那個，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

程念又氣又想笑，不耐道：“你就這樣追生？覺得自己是金城武？沒人不你，也不會拒絕你是嗎？”

李書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輕聲道：“那晚上一起去跑步吧。”

說到跑步，程念想起林菲菲來。

不知道自己這算是什麼，但覺好像和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綠茶婊沒有區別。

程念不想，如果沒有自己的話李書白會不會選擇林菲菲。

說起來林菲菲也可的，又肯花心思追求李書白。即便一下子不喜歡，時間長了難保會不會心。

畢竟他也只是個普通的人類而已。

程念有些困擾地皺起了眉頭，坦白道：“我和林菲菲一起，你想來就來吧。但是我要告訴你，喜歡你，所以……”

李書白輕聲道：“我會跟說清楚的。”

程念看了看李書白，強調道：“總之不要提到我。”

“嗯，好。”

李書白走后，程念找了個小亭子坐下來。

沒過兩分鐘，和同連隊的三個生就圍了過來。

們先是跟程念套近乎，問什麼專業，家鄉在哪，繞了半天才繞到關于李書白的話題上。

程念直覺得應付們好累，禮貌又客氣地回避了這些問題。

三個生見在程念這里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訕訕離開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林菲菲從遙遠的四十二連趕來和程念會合。

也不知是不是冤家路窄，排隊買飯的時候向程念打聽過李書白的那幾個生正好排在們后面。

這三個人眼睜睜看著程念和李書白說了快十來分鐘的話，卻一句話從程念里套不著，心里的怨氣十分大。

幾個人和說相聲一樣假裝沒看到程念那樣，怪氣討論起的外貌來。

程念沒搭理們。

這種人從小到大到太多，要是每遇到一次就上去理論的話，也不用干別的了。

林菲菲起初沒在意，也不知道是在說程念，后來越聽越不對勁，直接轉過朝們厲聲道：“年紀輕輕的姑娘怎麼跟個長舌婦一樣？”

三個人立刻噤聲，沒再說話。

程念聽到后，轉過安似的拍拍林菲菲的手，把拉到自己前面，寬道：“不用理這些人。”

自始至終連眼神都沒有給后面那幾個生，像是會污染眼睛一樣地避開了。

站在林菲菲后，看著染金的頭發，程念的心突然涌出一陣愧疚。

說起來李書白的確不喜歡，但程念還是有種做賊心虛的覺。

晚上跑步的時候，程念謊稱肚子疼。

林菲菲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在場見到李書白，也有點泄氣，不過還是畫了個的妝去了。

十點多的時候，滿面愁容地回了宿舍。

一回來林菲菲就湊到程念床頭，可的娃娃臉皺起來，像是要哭了一樣喃喃道：“姐妹，我遇到李書白了。”

程念從床上坐起來，有些尷尬道：“啊，是嗎？”

林菲菲繼續道：“一開始他主來找我，我還開心的。聊到一半他突然跟我說他有喜歡的人，而且這輩子都只會喜歡一個。姐妹，我該怎麼辦。”

程念為難地笑了下，輕聲道：“也許應該及時止損對不對。他要在別的歪脖子樹上吊死是他的事，你還有整片森林啊。”

及時止損，程念對自己也是這麼說的。

林菲菲表撕心裂肺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又沒有眼淚流下來，干嚎道：“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他，程念，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這樣喜歡別人了。”

程念林菲菲的頭，安道：“你的這一輩子還長著呢。”

“可我只有一個十八歲。”

說完，林菲菲趴在程念的被子上哭起來。

程念覺得自己現在說啥都是綠茶發言，左右思索了下，還是徒勞地把手放在林菲菲的背上。

林菲菲哭了一會兒，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然抬起頭來，匪夷所思地盯著程念認真又急切地開口道。

“剛剛在場上遇到李書白的時候，他問我你為什麼沒來。”

程念愣了下，艱難開口道：“是嗎？”

林菲菲抹了把眼淚，目十分駭人地看向程念，冷聲問道。

“程念，他喜歡的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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