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白不解道：“怎麼了？”

程念把手環在前，別扭道：“你就這樣追求別人？直接走上來要電話？”

說這話的時候，程念完全忘記了曾經的自己有多霸道。

知道自己多有點無理取鬧，但就是看不慣李書白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

李書白的眉心飛快往中間聚了下，然后突然出手來，認真道。

“你好，我李書白，我能認識你嗎？”

程念被李書白稚的模樣逗樂了，撲哧一聲笑出來。

轉走，孩子氣地說了聲，“不能。”

李書白一把拉住程念，帶著些許委屈道：“你的態度才有問題，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滿意。”

程念撇開李書白，不悅道：“你看看，你到底把自己當追求者，還是我的準男友？蹬鼻子上臉了不是？你總待在我邊，別人看到了會怎麼想？我還能不能認識新的男孩子了？”

李書白想把程念變盒子的想法突然又從腦子里冒出來。

回憶起昨晚跟何云飛的對話，他咬咬牙，忍道：“好，我知道了。”

說話間，林菲菲從遠趕來。

見他們站在一起，林菲菲裝作不知道李書白喜歡程念這件事，熱道：“你倆都在呢，一塊兒去吃飯吧。”

程念沒有拒絕，李書白卻禮貌地搖搖頭道：“不了，我還有點別的事。”

看著李書白轉離開的背影，程念微微皺起眉頭。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作過頭，直接把他勸退了。

想到這種可能，程念煩躁地哼了聲，腹誹道。

什麼心理素質，當初他也沒拒絕自己啊，怎麼沒這麼容易放棄。

程愉快地從程念心里蹦跶出來，小聲道：“因為你不要臉啊。”

程念直接被氣飽了，早餐只吃了半玉米。

這天太特別大，站軍姿時，程念沒在太下待兩分鐘便覺得頭暈眼花的。

好不容易堅持到休息，趕找了個涼地待著。

也不知道是中暑還是沒吃東西的緣故，程念有點想吐。

扶著墻深深了幾口氣，妄圖抑那惡心的覺。

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李書白拿著瓶水朝程念走過來。

他也沒跟程念說話，把水遞到手里就走了。

程念突然覺得李書白就像一只被棄的小狗狗，而就是那個狠心的主人。

想住李書白，張了張還是沒能喊出口，心中憤憤道。

只是一瓶水而已，才沒這麼好哄。

賣水的商店屬于止靠近的區域，李書白因此被教罰去場里面跑圈。

所有人都在休息的時候，場上只能看到他一個人的影。

眼看著李書白一遍又一遍地從同一個位置經過，程念又于心不忍起來。

中午集合解散時，教強調道：“不要私自離開訓練區，不然就像十二連那個一樣，場跑五千米。明白了嗎？”

震耳聾的回答聲中，程念的目不由轉向剛剛從場出來的李書白上。

他緩緩地走著，一手拿著外套，一手掐在腰上，微微著氣。

里面的半袖已經全被汗打了，像是剛從水里撈起來一樣粘在他上。

他的頭發也漉漉的，許是剛剛拿服了下，發梢向后，很快又有汗水滴下來。

程念先是覺得生氣，然后又有點沒來由地想哭。

思慮再三還是沒出息地朝李書白走了過去，把喝剩下的半瓶水遞給他，看上去有些不耐地指責道：“干嘛給自己找不自在。”

李書白在程念向他靠近的那一刻便甘之如飴地笑了起來，“沒事，我還好。”

他有長跑經驗，跑五千米只是時間問題。

只是這天實在太熱，場上又沒有涼的地方，所以才看起來慘兮兮的，像是剛在水里浸了一遍。

程念覺得李書白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給自己弄得可憐的不行，好讓自己同他。

即便如此，程念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這服沒法穿了，去再買一套。”

李書白有些為難道：“我回去洗一下，很快就干了。”

“中午就兩個小時休息時間，會干才怪。”

想到李書白的經濟狀況，程念出口袋里所有的錢塞進他手里，“拿著，算這些天的封口費。”

李書白收下來，輕聲道：“當是我借你的。”

程念垂下眼簾，又是一陣心酸，低聲道：“不用了，顧好你自己。”

看到遠走來的林菲菲，程念朝李書白擺擺手，不耐煩道：“把外套穿上，洗澡去。”

林菲菲看到李書白離開，也沒有問程念，神如常地跟討論起中午吃什麼。

下午訓練時見李書白穿著干凈的新服，程念舒了口氣。

練了半個來小時正步后，來了一個帶著紅袖標的干部還是什麼，給儀仗隊挑隊員。

八十幾個人，這人最后就帶著李書白一個走了。

之后十二連跟十三連的教把兩個連的學生湊到一起面對面坐著，跟大家講起部隊的趣事。

十二得過格斗第一名，給大家小小地表演了一段，引得場下的男男連聲歡呼。

展示完十二說笑道：“你們誰有啥才藝也上來兩手唄，別占我一個人便宜。”

十三連立刻有個男生站起來，著一口濃重的東北腔道：“那我給大家唱首歌吧。”

程念看了他一眼，先是覺怪怪的，然后抬起頭來仔細盯著他看了看。

男生的五深邃，皮很白，頭發帶著一點點棕，有點像混兒。

安靜的時候看起來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稍微帶這些異域風的人。笑起來時卻熱無匹又活力四，特別可。

一時間不生被他的笑容迷住了，程念也不多看了他兩眼。

這個地界再加上這個口音，猜測八和上面那個國家混出來的。

男生唱完后，十三連的教直接道：“不錯，過兩天文藝匯演咱們連就派你去。”

有第一個打樣，很快其他同學也開始躍躍試起來。

兩個京北的男生更是直接站起來給大家講了段相聲。

許是之前沒有磨合過，包袱抖得稀碎，不過逗樂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整個下午程念都在一種十分開心的氛圍中度過，笑得肚子都疼。

解散時，一個在隊列里站在離程念很遠地方的生突然來到邊。

程念不太注意他人的外貌，獨獨對這個人有印象。

生的臉不算頂漂亮，卻正好長在程念的審上。

特別是那個世獨立的氣質，實在是讓人罷不能。

的個頭在生中算是比較高的，頭發又黑又長，扎得太高容易頭疼，只好綁了個低馬尾在腦后。

喜歡歸喜歡，程念覺得這種人一般都很難搞，并沒有靠近的意思。

如今主朝自己走過來，程念心里還有點小激，便先開口道。

“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