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聽林菲菲分完的喜悅便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差點沒趕上要點名的大課，昏昏沉沉趕到教室里又小睡了一場才完全醒過來。

覺邊有靜，于適也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小聲問了句，“幾點了。”

程念出手機，看到周永安昨天很晚發來的消息，有些茫然地發起呆來。

于適看著程念眉頭微蹙的樣子，打了個哈欠從課桌上爬起來，把頭湊到手機上看了眼，“怎麼不說話啊，幾點了。”

程念猛地按滅屏幕，又打開看了眼時間才跟于適說話。

于適嘻嘻笑起來，“我都看到了，不就是被人表白了嘛。怎麼這副模樣，長這麼大沒人喜歡你嗎？”

程念瞪了他一眼，不悅道：“希你下次能有點禮貌，不要隨便看別人手機。”

于適沒皮沒臉地笑了下，八卦道：“我只是想看一下時間嘛，是你一直發呆不回答我。哎，這哥們誰啊，你要跟他在一起嗎？”

程念把手機放進口袋里，避而不答道：“你心不。”

于適倒是很得意的樣子，“那可不，怎麼說你也是咱們班的班花啊。”

“我謝你啊，咱們班就仨生。”

于適耍寶道：“系花也是勉強可以當一下的。作為咱們這個悲慘專業里唯一稱得上健壯的男生，我有責任保護你不落賤人之手。”

程念無奈地笑起來，“你保護我干啥，有這功夫找個朋友不好嗎？”

于適有些鄙夷地抿了下，搖頭道：“我才不要。生這種奇怪的生，看著，著，一變朋友后就和老巫婆沒什麼兩樣了。”

程念還不知道于適對生偏見這麼大，揶揄道：“你談過嗎？就這麼大言不慚的。”

“當然談過。”于適認真道，“高中談了好些，真的沒點兒意思。”

程念有些同地看著于適，“你確定自己有在嗎？就什麼讓你覺得有趣的事？”

于適壞壞的扯了下角，“睡覺的時候還是有趣的，不過現在也沒勁了。”

程念翻了個白眼，就知道自己對他的同全是多余的。

于適一點不拿程念當外人，繼續道：“經管的寧馨你知道嗎？咱們一個連隊的當時，長得還不錯。”

聽到寧馨的名字，程念有些郁悶的低低應了聲。

“放假時候想約我，我一點跟出去的都沒有。哎，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醫生。”

程念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得，打住。這種話題你應該和好哥們討論，我對你們男生的事不太清楚。”

于適哈哈笑了兩聲，“我一直把你當好哥們啊。”

程念皮笑不笑地扯了下角，“那你的確應該去看醫生了。”

于適在程念背上拍了拍，重新說回手機上的事，“說正經的，這人誰啊。你們這些小生都腦，說出來哥哥我給你把把關。”

程念無奈道：“一個大二的學長。”

聽到“大二”兩個字于適就立刻擺手道：“什麼學長，就是不要臉的老男人。”

程念哭笑不得道：“你都不認識人家。”

于適一臉“你真蠢”的表，嫌棄道：“學長能安好心嗎？他隨后實習屁一拍走了，你還在學校呢，這是要跟你好好談的樣子？”

程念覺得于適有點極端，“不能這麼說吧，異地不也是。”

于適深惡痛絕道：“都異地了還什麼呢，手機還是空氣。有那功夫不如多檢查幾遍自己的腦袋上有沒有奇怪的帽子。”

程念笑起來，“你好像很有嘛。”

于適白了程念一眼，鄭重道：“聽我的，現在就跟他說不行不合適。”

程念沒說話，神有些糾結。

其實原本也沒想和周永安在一起，只是在想應該怎麼凱歐。

說起來對周永安的和對姜來一樣，喜歡，但是不心。

就好像一個人吃橘子，沒橘子的時候別的水果也能吃。但草莓怎麼也吃不出橘子味來，就很難。

于適見程念猶豫的模樣，還以為舍不得拒絕，又繼續給吹起耳邊風。

程念忍無可忍地將于適一把按到桌子上，“我知道了，您老趕睡覺行嗎？”

于適一下子坐起來，“不行，我要看著你拒絕他。”

程念態度強了些，于適終于訕訕道：“好吧，但你一定不能跟他在一起，知道沒。”

程念不耐地點了下頭，于適才趴下去。聽到消息發出的嗖的聲音，他又立刻坐了起來，脖子得老長朝程念手機上看去。

不過這次程念立刻把屏幕按滅，于適什麼都沒看到。

他嘻嘻笑了下，有些尷尬地把臉轉向另一邊趴了下去。

確認于適睡著后，程念趁下課時間抱起書本換了個位置。

還沒想好好怎麼答復周永安，剛剛只是回了下林菲菲說中午要和陳小俞一起吃飯的消息。

回能吧，好像吊著人家似的，是有多缺朋友才能做出這種缺德事。

回不能吧，又有點不近人，怎麼說林菲菲還和他室友談呢，以后不了要見面。

想了一早上程念也沒想出一個不傷人的答案。

放學的時候看到周永安就站在他們班門口，程念不由一陣尷尬。

僵地朝周永安走過去，支支吾吾道：“那個，昨天睡得晚，我剛看手機。”

周永安看到程念的表，心里大概就有了答案。

他笑了下，沖程念寬道：“沒事，一起吃個飯吧。”

短暫的對視中，程念覺得周永安應該懂的意思了，也不好連頓飯也不和他一起吃，輕輕點了下頭。

于適從課桌上蘇醒過來就看到程念和一個陌生男子站在門口，直覺告訴他這就是那個學長。

他騰一下站起來朝兩人走去，“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程念被嚇了一跳，轉過無奈道：“去吃飯，怎麼了。”

于適嬉皮笑臉的生生到兩人中間，“沒事，一起唄，正好我也要去吃飯。”

說完他轉過臉面對周永安，笑道：“哥們你不介意吧。”

周永安剛剛被拒絕心里已經很不爽了，可手不打笑臉人，他也只好禮貌地應了聲。

“不介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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