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混蛋高明啊，他們把氣工廠的口，藏在這些村民家裡，咱們得一家一家搜索，估計還沒找到，就被他們發現了。”鐵狼罵道。

“先看看再說。”李閒低聲道，“我應到這裡的村民，多數都是半鬼。”

“嘻，這還用應啊，這就是鬼村。”小芊說道，“這裡的人類都是氣工廠裡培育出來的，只是半鬼的僕人，即便在人類社會他們也沒有份信息。倒是那些半鬼們，他們都有著人類的戶口。”

“切！”鐵狼不屑地撇，“你要是真牛的話，直接從那半鬼的腦袋裡，把氣工廠口的位位置讀出來啊——”

李閒在路上已和他講過小芊暴力讀心的事了。

鐵狼的話未說完，一道紅影一閃，小芊已縱飛到了鐵狼面前，手掐住他的脖子，冷言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再敢出言不遜，信不信我把你的腦袋揪下來。”

“放開他！”李閒說著，衝了過來。

不等李閒靠近，小芊已鬆開鐵狼，退到了七八米開外的地方。

鐵狼著自己的脖子，一陣後怕，若是從前這樣落小芊手中，恐怕早被燒了。

“嚶嚶——”離他們最近的一戶人家裡，忽然傳出一陣抑著的孩的哭聲。

小芊當先飛進了那家的院落裡。

李閒隨後。

鐵狼有些忌憚小芊，始終跟在李閒的邊。

亮堂堂的正房裡，一個禿頭的中年男半鬼，大大咧咧地坐在藤椅上，他的腳邊，跪了三名瑟瑟發抖的人類孩。

“別哭了，讓你們伺候我是你們的福氣，”禿頭半鬼笑道，“你們不過是廠裡送給我的福利，還真當自己是現代社會的合法公民啊！”

其中一個年齡稍長些的孩眼淚說道：“表叔——”

“來，我可不是你表叔，這稱呼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罷了！”禿頭半鬼打斷的話，“私下裡該什麼就什麼！”

那孩本想用稱呼拉近關係，見他不買賬，只好換稱呼道：“是，主人……阿杏太小，您饒過吧，今晚讓我和阿珍伺候您——”

“不，主人，您饒過我姐姐吧，我和阿珍來伺候您！”

們雖是人類，卻知道半鬼世界，亦知道“伺候”之後，們便也盡亡了！

“明天廠裡給我發的三個新福利就到了，今天多留你們一個，豈不是讓我違犯了《半鬼公約》！”

“主人，咱們村子裡有好幾戶人家，家裡都沒有人類，要不您把阿杏送給他們？”那姐姐出主意道。

“呸！誰不知道我是一不拔的鐵公！”禿頭半鬼冷笑道，“你們是我的福利，豈能便宜別人！再說了，自我老婆被煉化掉後，我好久沒過人了，正好你們三人供我逍遙一把！”

…

…

從那禿頭半鬼的裡，李閒對這古村有了些許的瞭解。

這裡才真是名副其實的鬼村，每一位有份信息的合法村民，都是半鬼。

他們多是氣工廠的退休職工，或者職工家屬。

視他們貢獻的大小，氣工廠會給他們相應的福利——多是氣工廠培育出來的人類。

這些人類既是僕人，伺候他們的生活起居；又是食寵，供他們隨時吸取氣。

《半鬼公約》允許半鬼在人類面前暴份，但不能同時超過三個人類。

爲了避免被煉化的危險，氣工廠發福利的時候，一次最多也是三個人類。

在接新福利之前，多餘的人類必須先理掉，或返還工廠，或送給別的半鬼，或者殺掉……這禿頭半鬼的選擇是，在們上快活，吸盡們的氣。

…

…

那三個孩雖是氣工廠裡培育出來的，雖然從未見過外面的世界，但們的卻和外面的人類毫無區別。

們知道命不久矣，遂抱頭痛哭。

“靠，老子好言勸不聽，非得家法不可！”禿頭半鬼罵著，拿出皮鞭，劈頭蓋臉地打將起來。

三個人類孩尖聲一片。

“主人，不敢了，我們聽話，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做什麼！”那個阿杏的孩才十五六歲，經不住這般痛打，連連求饒。

“都給我跪在地上，一字排開！”禿頭半鬼命令道。

那三個戰戰兢兢的人類孩，依言照做。

“都把擡高！”禿頭半鬼一邊說著，一邊將皮鞭扔掉，開始解服。

“嘖嘖嘖，好爽啊。”鐵狼一臉豔羨。

李閒和小芊聽到此話，同時瞪了他一眼。

“不不不，我說錯了，是好可憐啊——”鐵狼連忙改口。

其實李閒早想手，只是他發現這禿頭半鬼的鄰居一直騎在兩家的隔牆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房間裡的好戲。

他擔心收拾禿頭半鬼的時候，那鄰居會逃走報信。

眼瞅著禿頭半鬼已走到了那最小的阿杏後，小芊再也忍不住了，腳尖在地上一點，子像箭一般衝過去抓住了那禿頭半鬼的脖子。

正看熱鬧的鄰居這才發現小芊他們，不由驚：“什——”

“什麼人”三個字尚未出口，李閒已掐住了他的咽。

剛纔李閒一看到小芊臉上那憤怒得快要炸的表，他就猜到要出手了，他也立即做好了抓獲這半鬼鄰居的準備。

禿頭半鬼和鄰居半鬼的腦袋，被小芊和李閒，幾乎同時揪了下來。

鐵狼忙掏出一枚燃燒丸，往地上一摔，半米多高的火團騰然而起。

李閒和小芊分別將兩個半鬼扔了進去。

那三個孩仍跪在地上，驚懼地看著他們，年紀稍長些的，結結地問道：“你、你們是——”

“你們安全啦。”小芊說著向們走過去。

李閒忽然對小芊生出了一好，或許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壞。

哪知這好產生還不到十秒鐘，卻見小芊走到那三個孩跟前，揮起拳頭，閃電般地一人打了一拳。

三個孩全部昏死了過去。

李閒怒道：“你——”

“我並沒有殺死們。”小芊冷著臉道，“這鬼村周圍被設置了一道強大的鬼，所有人類的進出，都會驚全村的半鬼。讓們先在這裡昏迷幾天，等咱們滅了氣工廠，們或許還有機會活命。”

“對不起。”既知誤會了，李閒立即道了歉，“想不到你對們倒還心善。”

“因爲我也是被氣工廠培育出來的！”小芊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