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盜帥》第9章 一代宗師——杜荷
杜荷萬萬想不到自己不過是逞一時之氣,竟會弄得如此誇張,連唐太宗李世民都知道了,心中問候了孔穎達的十八代祖宗,跟在杜如晦後去見虞世南、褚遂良、歐詢三人。
杜如晦貴為宰相之尊,但為人並沒有任何的傲氣,架子,親自出府相迎。
杜荷跟著後,遠遠就見府外站在三人。
為首一個瘦弱,鬚髮皆白是一位高齡老人家。在他後的兩人:一個也是高齡老者,著樸實的儒士服,紅滿面,站姿如松,顯得相當神。另一個相對來講要小上許多,只有四十餘歲,眉細眼,長著一張如驢一樣的長臉,不太雅觀,惹人發笑。
「虞先生、歐先生、褚兄,杜某累三位久候,問心有愧。」他一面跟三人打招呼,一面給三人介紹杜荷,「這是小犬杜荷,二郎,還不來見過幾位叔伯?」
杜荷角了。
小犬?
杜荷聽了這話很不是滋味,這古人就是奇怪。謙虛是中華的傳統德,杜荷並不排斥。可謙虛就謙虛了,幹嘛要將自己的兒子做小犬?我是小犬,你又是什麼?
大唐唯一的壞就是太多禮了,見到長輩要作揖。雖說著是禮貌的象徵,但見人就拜讓杜荷這二十一世紀來的人有些不了。
不過在外人面前,杜荷也不能丟了杜家的面子,「杜荷見過虞伯伯,歐伯伯,褚叔叔,小侄久仰三位叔伯大名,早有心向叔伯討教書法,可惜一直無緣得見。」
一番話唬的三人紅滿面的。
長著驢臉的褚遂良笑道:「討教不敢當,賢侄寫給孔先生的那四個字如蒼勁松柏,剛毅雄渾,讓人嘆服。相互指教,方為真理。」
虞世南、歐詢竟也點頭認可了褚遂良的話。
杜荷當真是寵若驚,不知為何自己寫的那幾個字能夠得到這三位,即便是在中國數千年的書法史上都佔據一席之地的書法名家的一致好評。
杜如晦請三人前往大廳一敘。
略微客套了一番。
虞世南長嘆了一聲:「杜相心思如塵,我們等來意想必杜相早已料之一二。也不做作了,令郎所創書法字,似楷而非楷,一筆一畫,如刀削斧鑿,大氣磅礴,實在令我等神往。不知可否與令郎一起談書論畫,以償心中所願。」
「令郎所創!」
杜荷心中微震,恍然大悟,終於明白為什麼孔穎達會當眾拜師了,終於明白為什麼虞世南、歐詢、褚遂良這三位書法名家如此看中自己。
虞世南的「所創」兩字已經道明了一切。
杜荷寫的楷書是楷書,是書法大師真卿所創的一種流傳最廣影響最大的楷書。後世人學楷書,無不以真卿所創的為主。
可如今才是貞觀十年,真卿只怕還是一個在玩尿和泥的娃兒,更加別說創字了。
迪生的發明在二十一世紀本沒法看,但若說世上最偉大的發明家是誰,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迪生,哪怕他的發明全部淘汰也是如此。
因為他開創了一些先河,他是第一個掌握這種技理論的人。
而真卿的楷書就如迪生的發明一樣。當時楷書有好幾種寫法,各有長短,各自不一,而真卿開創了一個先河,他所創的楷書,樹立了唐代楷書的典範,為公認的最好的楷書。
唐以後很多名家,都從真卿變法功中汲取經驗。他們在學習二王的基礎之上再學習真卿而建樹起自己的風格。蘇軾曾云:「詩至於杜子,文至於韓退之,畫至於吳道子,書至於魯公,而古今之變,天下之能事盡矣。」
真卿的書法屬於殿堂級別的人。
而杜荷的書法源於真卿,同時還到了書法名家蘇軾的影響,自一脈,不說能夠超越真卿,但在楷書未出來之前,卻足以傲視當代,完完全全可以與虞世南、歐詢、褚遂良這三人相提並論。
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
虞世南師從王羲之的七世孫、隋朝書法家智永禪師,歐詢學於漢隸,而褚遂良得王羲之、虞世南、歐詢三人之長。他們雖然都獨闢蹊徑自一家,但字與字之間,難免會有形勢之。
杜荷也是一樣,他的字至有八分酷似字。
而真卿雖說學於歐詢、學於張旭,但他的楷書以自我創新居多,所以更是不易。
問題在於如今真卿還是屁大的孩子,杜荷的模仿了首創。以後即便真卿再創出字來,世人只會認為真卿學於他杜荷,而不會說他杜荷學於真卿。
杜荷已經讓這一消息給驚呆了,自己無意中竟然取真卿而代之?
要知道真卿可是書壇的巨靈。千百年來,唯真卿能比肩書聖王羲之,能夠雄視闊步於書壇。
想到這裏,杜荷不由的有些飄飄然的,想起後世自己的書法能與書聖王羲之比肩,樂得幾乎找不到北了。
「二郎,二郎!」杜如晦連兩聲才將杜荷醒過來。
見眾人著自己,杜荷尷尬一笑道:「小侄失態,虞伯伯這般讚許,讓小侄都找不到北了。」
眾人大笑。
杜如晦從袖中拿出了杜荷先前寫的《觀滄海》,笑道:「這是小犬剛剛所作,就以此為先如何?」
虞世南、歐詢、褚遂良三人來此拜見主要就是為了一覽杜荷墨寶,哪有異議,一個個都聚上前來認真觀。
這篇《觀滄海》是杜荷佳作,盡顯楷書大氣磅礴的氣勢,配合詩中的那磅礴之氣,意境極佳。
三位書法名家幾乎呆立當場,連連讚歎,紛紛評價。尤其是歐詢,更是激萬分。
歐詢的書法也是以楷書為主,是史上公認的楷書四大家之一,地位僅次於四大家之首的真卿。他模仿漢隸而創的歐楷也是名噪一時。
「小友這楷書法,無現有楷書的細膩,但筆力險勁,結構獨異,更難得的是氣勢恢宏,意境更佳。妙哉,妙哉!」他以被杜荷這一手書法折服,雖高達八十之齡,但願意以平輩論,改口杜荷小友。
虞世南、褚遂良不已楷書見長,但也看出杜荷的字確實與眾不同,也無妄自尊大,願平輩論,共研書法。
虞世南、歐詢、褚遂良三人侵**法,多則六十年,最的褚遂良也有三十年之久,論心得遠勝杜荷多矣,故而商討書法妙,他多在一旁聆聽。
然杜荷畢竟懷兩千年經驗,一些後人創出的心得也非虞世南、歐詢、褚遂良能夠理解的,偶吐幾句超世言語也能讓三人聽得如癡如醉,大呼痛快。
四人互換墨寶,直至深夜,方才散去。
得當世最出名的書法名家一致認可,杜荷這一代書法宗師之名以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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