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盜帥》第489章 萬變不離其宗

薛仁貴對於杜荷的離去,毫無察覺,腦中想的只有秦瓊的那一招。

秦瓊渾鐵槍刺來的時候,只覺得後背涼涼的全是汗:在對方那一槍威勢的影響下,當時自己全部神不由自主地被秦瓊的眼神、殺氣與完作所吸引,本能的認為自己接不下那氣勢恢宏的一槍。未出手,膽氣先失,出手時失去了自信,猶豫了,自然也就敗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薛仁貴就這樣靜靜的坐著。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因為秦瓊的特別招呼,也無人打擾。

直至黃昏來臨,薛仁貴才面肅然的站起來,看著地上那龍飛舞的七個字,那張原本有些沮喪的臉龐,浮現出了昂揚的鬥志。

杜荷視他為對手,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薛仁貴再一次找到了秦瓊。

秦瓊笑著看著眼前這位眼神大不一樣的悍將,漫不經心的問道:「想明白了?」

薛仁貴點頭道:「我的心不靜!」

秦瓊臉上的笑容更勝,道:「明白就好……武道自古就有『心技一』的說法,心、技、自的素質,將三者合一,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掘出自的潛力與水平,這就是武道與武功的差別。你的力量與武功都可圈可點,但是你卻缺了心靈的修鍊。好好思考,如何邁出這一步,只能意會,不可言傳。我能指點的也僅限於此,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領悟了,我期待一個月後的對戰。」

「謝秦將軍……」薛仁貴深深的一拜,隨即也答道:「末將也是一樣,我與杜將軍武藝旗鼓相當,一月後的勝負,就看各自對於武道的領悟。」

秦瓊眨了眨眼道:「以目前來說,你應該佔據上風。」

薛仁貴道:「只是暫時,一個月後就難說了……因為……」他深深是看了西邊的落日,重重的道:「他是杜荷。」

秦瓊的點了點頭,杜荷在武學上所表現出來的天賦,確實讓人心悸。

**********

杜荷走出軍營,心思沉重,他知秦瓊所言非虛。

他與薛仁貴走的路子不同,武藝一樣,但薛仁貴學的是上陣殺敵的技巧,而他學的卻是江湖拼殺的本事,相互之間,萬變不離其宗,但還是有著微末的差別。正所謂細節決定敗。

故而秦瓊能夠指點薛仁貴,卻無法指點自己之故。

杜荷心知肚明,也沒有強求,也沒有抱怨什麼。

對手永遠不可能太強,因為造這一點的原因是自己太弱。

只有弱者才會不承認失敗。

薛仁貴能夠得到秦瓊的指點,那是他的機緣,若否認這個機緣,來給自己找借口,那他杜荷就沒有資格當薛仁貴的對手了。

作為一個有著傲骨的人,深深的明白一件事:敗不可恥,不承認失敗,為自己找借口,卻是可恥的行為。

薛仁貴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他的武藝修為已經在杜荷之上。

杜荷坦然的承認這個事實,他能做的只有一點,在這一個月突破瓶頂,以實力在證明自己。

晚餐時分,杜荷與長樂、李雪雁、武娘聚在一起用餐。

杜荷腦中一直放不下周振威、秦瓊說得武道,整個人有些獃獃的,像機人一樣,慢慢的趴著飯,本能的夾著菜。

李雪雁瞧得不樂意了,在唐朝子是沒有什麼地位的,但杜家的三個人卻不一樣。

也許是因為暫時沒有孩子吧,們過的並不是老套的相夫教子的生活。為了們的生活,杜荷不斷的鼓勵們尋找自己的額外興趣。羽球、蹴鞠、畫畫、琴、書法等等,生活是過的有滋有味。

杜荷對於們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唯有一點……做飯。

一般來說,以三人的份是不可能,也沒有必要下廚房的。然而杜荷卻覺得能夠吃到妻子親自做的飯菜,哪怕是苦的,吃的也是有滋有味。

故而從長樂、李雪雁學會烹飪之後,他就提出了這個要求,表示比起那些正規的廚師,他更喜歡吃家人親手做的飯菜。

也自然樂的如此。

今日正巧到李雪雁下廚,花盡心思,做了一桌的飯菜,本想討個獎賞,但見杜荷心不在焉的吃著倍委屈,嘀咕道:「不喜歡就別吃了……」

杜荷無於衷,依舊將一塊夾著往裡塞著,從筷子的細中落下,但他卻毫無察覺,依然將筷子塞口中,輕輕的咀嚼著。

看到這一幕,李雪雁都要哭了。

娘在桌子底下踢了杜荷一腳,漫不經心的夾了一塊牛,道:「這是雪雁姐姐花費心力釀製的醬牛,可不是經常能夠吃到的,嘗嘗味道如何?」在古代,牛是最值錢的牲口,府規定是不許隨意殺來吃的。只有等到牛老了,無力耕田之後,才能申報府殺牛取

在市場上牛是有市無價,珍貴稀。但杜荷畢竟份不一樣,若真想吃牛,便是違反了這條律法,也不會因為這個小過而到多大的罰。畢竟世界是現實的,從來沒有因為貪污一兩銀子而判刑的大,也沒有因為一頭牛的意外死亡而罰一個皇帝跟前的紅人。武娘這麼說,顯然是提醒杜荷不要辜負了李雪雁的心意。

杜荷心領神會,笑道:「想事神了,不過這醬牛的味道真的不錯……」他架起碗中的塊,津津有味的吃著。

人就是如此的不可理喻,只要得到郎的讚就比什麼都要高興。

這火氣來得快,去得自然也快。

李雪雁甜甜一笑,關心問答:「想什麼呢,那麼神。」

「沒有。」杜荷道:「只是到了一些力,我不想輸。」

「沒有力,又哪來的前進力,這是好事。」武娘的心思與杜荷一般,都有著不服輸,不認輸的格,兩人都很有本事,他們怕的不是沒有朋友,而是沒有敵人,沒有對手。杜荷的對手是薛仁貴,武娘的對手是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與武娘並沒有直接的仇怨。但卻知道長孫無忌絕對不會放過杜荷的,杜荷是的丈夫,杜荷的敵人,就是的敵人。只有打倒長孫無忌,杜荷的仕途上才能一帆風順。如此盡心的擴展手中的勢力,正是為了增加日後與長孫無忌死磕的籌碼。

「是關於武藝上的吧,力來至那個薛仁貴的薛校尉嗎?此人我聽父皇說過,是一個很優秀的人才。父皇為他還將杜郎大讚了一番,說杜郎襟高能一等,能夠為大唐覓得如此驚世良才,實在是大唐之幸。」長樂也有著七竅玲瓏之心,杜荷這幾日專註練武,幾乎將空餘時間都用了出來。也常常聽杜荷說起軍營里的瑣事,知道在左威衛軍的同一輩人中,能夠給杜荷照威脅的唯有薛仁貴一人。綜合兩者,自然不難猜測。

杜荷一怔,想不到李世民的眼如此毒辣,對薛仁貴的評價如此高。也是,薛仁貴的本事就算放眼五千年的歷史上也是頂尖一流的,當此一說。

「正是他……」在妻子面前,杜荷也沒有打算瞞,誠實的道:「這傢伙,給我了很大的力呢。」當即也將況前前後後的說了出來。

長樂、李雪雁、武娘三都認真的聽著。

「這算不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李雪雁眨了眨那可的大眼睛,

「算是吧!」杜荷鼻子,但他依然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對手越強,這力自然也就越大。

便在這時,長樂忽然道:「杜郎說的那個境界,我想我知道一些……」

杜荷瞪圓了眼睛,長樂患氣疾,弱多病,在繪畫上很有天賦,但論戰鬥力卻只有五。真的能夠領悟境界。

長樂讓杜荷看的怪不好意思的,猶豫了會兒,才道:「我也不知對是不對,那是我繪畫時候的覺。我的繪畫先生是閻立本閻侍郎,他曾說過繪畫的最高境界便如佛教所講的禪定一般,是一種無為之作。起筆以後,心中便忘了畫,就如禪定以後便忘了禪定前所想的事一般。這個時候,只是潛意識在引導手中的筆作畫,往往能超出自己的正常水平,有驚人之作。這種覺非常的奇妙,似乎忘記了一切。事後想找那種覺,卻怎麼也找不到了。我至學畫起,也只有兩次有過那種覺。一次是畫杜郎的《俠客行》、另一次是與杜郎一起,游芙蓉池畫的《蓮花》。」

杜荷記起了這兩幅畫,兩幅畫皆與於他有關,《俠客行》正掛在他們的閨房之,《蓮花》則由武娘收藏,掛在醉仙舫展示。這兩幅畫確實超過了長樂應有的水平,絕不遜大唐第一畫師閻立本的佳作。

既然繪畫有境界,那書法呢?

繪畫與書法兵沒有本質的差別,繪畫有,書法自然也有。

杜荷眼中一亮,找到了覺。

「啪!」

杜荷雙手一合,哈哈笑道:「長樂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找到覺了。這武道其實與書法、繪畫一樣,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差別,關鍵只在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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