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盜帥》第559章 什麼也不是
這一日,是李承乾前往黔州的日子。
黔州也就是現在是四川重慶,稍微了解地理的人都知道重慶位於中國的西南,是中國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長江上游地區經濟中心和金融中心。但古時候的黔州卻不比現在,那裏山多人,環境雖然不錯,可經濟落後,道路難行,有蜀道難,難於上青天之說。
就在這一日,杜荷到了李世民的召見。
召見杜荷的地方並不是最常見的書房甘殿,意外的在東宮。
李承乾在被貶之後,已經搬出了東宮,如今的東宮缺一個主人,顯得格外荒涼。杜荷再一次踏這個地方,看著悉,卻又陌生的地方心也有些沉重。
在侍衛的帶領下,杜荷來到了東宮西方一兩層樓的大型樓房。樓房建造的極為古樸,有著一清靜的氣息。樓房當眾有一塊匾額,上書:「勤苦齋」,字跡工整秀氣,但中卻含有一行雲流水的覺。
杜荷看的出來,這是李世民親筆題寫的字。
走進這「勤苦齋」,發現這大型樓房,竟然是一座書齋。以「勤苦」命名,足見這取名的主人,對於這書齋主人給予的厚。
杜荷也暗嘆了口氣,來到二樓,李世民正站在一個書桌前,背向著他,似乎聽到了他上來的聲音,幽幽道:「這座書齋是朕親自設計的,匾額也是朕親筆寫的,當初冊封承乾為太子的時候,這座書齋就是朕送給他的禮,希他能夠以勤為本,隨著幸苦前進。」
杜荷對答道:「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岳父大人對於太……呃……」一時間他都不知稱李承乾什麼了,太子絕對不能的,他現在是百姓,可稱呼他姓名也不合適,頓了一頓才道:「大舅兄的期。」
李世民回過來,讚歎道:「好一個『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金玉良言。只有勤才是唯一的捷徑,只有付出艱辛,才能就未來。只可惜,朕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沒有能夠教導好自己的孩子,以致出現了現在這種局面。」
杜荷沒有開口勸說,對於這種李世民的疚,他心中實在不以為然。父親只是孩子的一個引路人,孩子能不能才,只能靠他自己,他不是為父親學習,更不是為父親長。一個父親,也不可能為孩子而活,他有自己的事,不能永遠要求一個父親來理解孩子,作為孩子也應該諒父親。李承乾不小了,不是那種不懂得自己思考的嬰兒,將他的錯,怪在父親上,實在不該。
不過李世民作為父親,有這種是理所當然,外人勸說是沒有什麼用的,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其實小婿覺得岳父大人與大舅兄缺乏著一個通,人與人之間的通。你不知道大舅兄想什麼,大舅兄也不知道岳父大人想什麼。彼此之間的不通,難免會產生許許多多的誤會。」其實這也是古人教子的一種弊端,古人父親就是天,父親的教訓兒子的天經地義的,幾乎不會存在哪一個父親會心平氣和的跟兒子聊天這種事。
李世民沒有答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朕覺得你是對的,其實朕讓人問了承乾一個問題,他是太子,為什麼要反朕。他說他不甘心,不甘心當了十多年的太子就這樣讓出去,讓給別人。朕知道他說的是青雀,但朕沒有告訴他原因。聽了你的話,朕覺得應該告訴他。他就要走了,你代替朕給他送行,告訴他,朕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青雀來取代他,只是他在兩次監國之後,行為漸漸開始放,養了不好的習。這一切朕都看在眼裏,朕是希他能夠自我警覺,自我警示,別以為當了太子就可以為大唐未來的皇帝,恣意妄為。」
當杜荷將李世民的話告訴給了李承乾之後。
李承乾哭了,哭的很傷心,他希走之前能再見李世民一面。
**********
「這麼說,侯君集依然沒有出現?」李世民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桌面,每每想起這位背叛自己的心腹,眼中都會出一些複雜的緒。李承乾給他帶來的傷痛,並沒有痊癒,然而只要坐在皇位上,他就是一個合格的皇帝。
李承乾的事,已經告一段落,判決書以下。昔日的太子,如今以了平民百姓,遠遠的離開了權力的中心。然而作為主謀的侯君集,卻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了無音訊。
關於武娘如何察覺侯君集異的事,杜荷已經如實的告訴了李世民。李世民的想法如杜荷一般,都打算利用侯君集的家人,釣到侯君集的這條大魚。但是事並不如意,杜荷安排的人一路盯南洪一伙人,多日下來,始終不見侯君集的蹤影。
依照南洪的速度,再過些日子,即將離開大唐疆界,到那時候在下手,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不得已,杜荷只能向李世民報告況,看如何決定。
李世民沉默了半響,點頭道:「手吧,侯君集早已想好了退路,往北撤,絕非是胡逃竄之舉。他不是那種甘於失敗的人,一定籌謀著東山再起的機會。」
杜荷點頭表示認同,他曾親自調查過侯君集逃跑的道,道很長,也很新,構造非常的簡單,連通氣孔都是草草了事,可見這道並不是經過心設計的,而是最新挖掘。侯君集在決定造反的時候,就為自己想好去路了。
他要逃,選擇的不是別,而是北面,十之八九是打算投奔薛延陀。因為當世,唯有薛延陀,才有能力與大唐一戰。侯君集想要翻,只有投靠薛延陀。
「先是造反,后是叛國。侯君集罪無可赦,豈能姑息!先扣押其家人,待生擒侯君集之日,侯家上下一併問罪。」李世民對於侯君集還是有著極大的怨念,若不是他,李承乾斷然不會有造反之念。雖然宮一事,由李承乾親自決斷,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侯君集在這次宮所佔據的份量,將一切罪都嫁禍在他的頭上,也不冤枉。
杜荷當即吩咐皇甫皓華、宇興與秦煜等人手。
皇甫皓華、宇興、秦煜三人作為杜荷直系的得力幹將,經過多年的練習,個個都為懷有一技之長的能人異士。皇甫皓華才思敏捷,有急智,擅於應變,宇興懷《鐵心法》,武藝已經晉陞為當世一流好手,秦煜那一輕功也在自我的苦練中不斷提高,雖然武藝還有些不足,可他若一心閃避,便是宇興也無法他分毫。
他們三人一起出手,任憑南洪有三頭六臂也無法逃,一行人盡數被擒。
經過一番審訊,一切緣由也以明白。
南洪在很多年前,不南洪,洪南,在十多年前是侯君集旁的一員偏將。侯君集這個人為人自傲,不善於拉攏關係,但他非常的護短,所以曾經在他麾下效力的兵卒,往往都會願意為他效死力。
洪南此人作戰勇敢,在戰場上為侯君集擋過一箭,深得侯君集重,但他有一個病……好。
在與王世充作戰的時候,洪南負責游擊,消滅王世充的斥候,在經過一座小村的時候,迷心竅,強了一位頗有姿的村婦。李世民治軍極嚴,軍法明文規定,絕不可擾民,更別說是犯下這種大罪,當即下令侯君集死洪南。
侯君集不忍心,將洪南私放了,用一個戰俘代替了他。
本來這種事是瞞不住慧眼如炬的李世民,但是當時竇建德領十萬大軍來戰,李世民本無暇他顧,此事也就讓侯君集瞞過去了。
洪南逃回長安,化名南洪,干起了打鐵的老本行。侯君集知道以後,對他多加關照,李世民繼位之後,侯君集是兵部尚書,利用職權給了洪南幾套大唐鎧甲的樣本,教會他製作明鎧、要鎧、細麟鎧、山文鎧、烏錘鎧等大唐十三鎧的技,讓他可以直接與朝廷做買賣,不幾年大賺特賺,為了長安的富商之一。
後來因為杜荷的提醒,李世民開始對兵、鎧甲等冶鍊技嚴格把關,不允許外傳,私人販賣。
洪南也賺夠了錢,改作皮生意。
侯君集想要宮造反,需要良的械。大唐對於械管理的非常嚴格,便是侯君集也無法利用正當途徑弄到手。最後他記起了洪南,找上了他。
洪南雖然洗手不幹,但一的技藝不曾忘卻,召集了原來的一些幫手,給侯君集打造了兩百多口唐刀與兩百多件要鎧,在弘福寺發生命案的當天夜裏,送給了侯君集。
侯君集要兵鎧甲是用來造反的,洪南自然不敢那天夜裏的去向。
正如武娘預料,因為洪南乾的是株連九族的事,所以本就不在乎兩條命案的殺頭罪。
至於侯君集的妻兒,他們也不知侯君集的去向,只是知道侯君集讓他們跟著洪南。
洪南還是一條漢子,他說出了一切事,就是絕口不說侯君集的下落。
任是到了如何嚴酷的拷打,也咬牙關撐。
最後還是神審訊法有效用,一個意志堅定的男兒,任是給審訊的神崩潰,將一切如實說出。
正如李世民預測的一樣,侯君集讓洪南用商隊做掩護,將他們送往北方的薛延陀王庭。侯君集給自己留下的後路,正是利用薛延陀開展開報復。
不過他只是知道薛延陀是侯君集的去,究竟怎麼去,從哪裏去,他也不知道了。
**********
杜荷一直有一種預,侯君集一但加薛延陀,對於大唐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很快他的預就應驗了。
在李承乾宮造反的事平靜一個月之後,北方傳來了薛延陀的長子大度設率兵攻打李思部的消息。
李思是東突厥的殘餘部落之一,是頡利可汗的族人,早已依附大唐,李世民命令他建牙帳於河套南﹐名義上使其統治遷河套南的東突厥舊部﹐實際上是監視薛延陀的一舉一。也即是說李思是李世民的人,薛延陀如此舉,無疑是對大唐宣戰了。
此事過後不足三日,大度設打算寇長城,進行質掠奪,但唐將早已有了準備,利用長城防線,將來犯的敵人擊退。
針對薛延陀的這一次出擊,李世民召集了房玄齡、杜如晦、李績三人展開了討論。
這種高層次的會議,以杜荷現在的份地位,還是難以參加的。
「陛下果然料事如神,薛延陀兩次出擊,雖然看上去沒有侯君集的出現,可大度設攻打的地方都是我大唐防線的薄弱之,能夠如此清楚,如此了解大唐疆域佈防的,唯有侯君集了。」李績這老油條,先讚了李世民幾句之後,方才進正題:「臣已經將邊界佈防做了改,此次僥倖擊退來犯之敵,但是對方依仗馬匹之迅捷,來去如風,很難擴大戰果。不主出擊,怕是只能被挨打。」
侯君集那種偏激的格,與之共事多年的李績有著深刻的認識,在得知侯君集很可能加薛延陀的這個消息之後,立刻上表希能夠改邊疆佈防況,免得給侯君集利用。
李世民同意了這一提議。果然,大度設直接攻打邊防要,而全新的邊疆佈防亦取得了初步效果。
李世民聽出了李績的弦外之音,笑問道:「依照懋功的意思應該對薛延陀用兵?」
李績斬釘截鐵的道:「漢朝陳湯有一句話是『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臣在這裏引用『明犯盛唐者,雖遠必誅!』我們已經準備了一年,刀槍劍戟,早已磨得雪亮,是時候讓他大唐勇士譜寫勝利了。」
李世民聽的是熱沸騰,他不是不知李績這話或多或有些吹捧之意,但是這種神,依然點燃了他的昂揚鬥志:「說得好……我大唐從來不懼怕任何一個敵人……薛延陀,跳樑小丑,夷男那傢伙,當初還是到朕的餘蔭才有今日,朕就要讓他知道……朕讓他做北方霸主,他才有資格做,朕不讓他做,他什麼也不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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