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養蓄銳之師，一邊是急行疲乏之旅；一邊是經百戰的大唐銳，一邊是搶掠欺負百姓的強盜軍。

勝負之間，已經不言而喻了。

此事不消算，只需看看眼前便可知道結果。

在生龍活虎的選鋒軍的衝殺之下，戰況呈現一面倒的況。

薛延陀的游擊軍被擊殺者高達一千三百餘眾，餘下一千七百人都讓死神一般的選鋒軍嚇破了膽子，束手就擒。更令人驚奇的事，選鋒軍上下竟然無一人陣亡。雖然有三百多人到了多多小小的創傷，但無一犧牲者的。

如此戰績讓杜荷驚疑，他也第一次開始正視這大唐三大勁旅之一的恐怖戰鬥力。

「將軍，這一千七百人怎麼理……」席君買整理好了戰場，清點好了人數，看著一個個被收繳了兵馬匹的兵卒，臉上出了深深的殺氣。在他看來，跟這類連百姓婦孺都不放過的畜生，本不必講什麼仁道，直接殺了了事。

杜荷也是同樣的，但不是在這裏，而是在黑城，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將他們押著，我們前往黑城……」

如今的黑城已經是一座死城，鬼域，已經沒有一個人影，沒有一間完好的房屋剩下的只有漫天的烏和讓火燒黑的土牆。

杜荷走在死寂的街道上，看著滿城的廢墟，只覺得心如火烤一樣。

薛延陀與歷史上的匈奴、烏丸沒有什麼區別，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一但強盛，就會重現歷史上異族南侵的事件，唯一避免的方法就是將他們徹底征服，讓薛延陀之名，在歷史上消失。

「將軍，我們現在去哪？」席君買不知杜荷意何為，他既沒有將擒住的薛延陀俘虜殺了，又沒有押著他們往前朔方，而是來到了這已經為廢墟的黑城。

「去墓地，我要在這全城的英烈，婦孺的亡靈面前，用他們的腦袋來，祭奠。」黑城的慘狀，更加堅定了杜荷的殺俘之心，什麼道義不道義的，都滾一邊去。

墓地自然不會是薛延陀的傑作，黑城屠城之事，傳開之後，張士貴、李大亮、李襲譽、張儉四位將軍來救不急，只能將所有分辨的出來的轉移到城外空地，挖了一個墓，將所有合葬，立碑。

來到墓碑前，杜荷意外的發現一個小孩子倒在了墓碑旁，孩子很小，才八九歲的樣子，整個人熏黑的跟黑猩猩一樣，孤零零的躺著，臉上出兩道小麥的，那是因為淚水洗去了黑煤的緣故。

杜荷上前查探，發現小孩還有呼吸，了幾聲，卻沒有如何反應，只是依稀聽著，「水，水……」的呼喚。

杜荷見小孩乾裂，讓人取來水，慢慢的喂著。

小孩並未轉醒，本能的大口的喝著水。

「咳咳……」

似乎嗆到了，小孩從昏睡中轉醒，茫然的看著這一切，發現自己正讓一個陌生人半抱著，驚駭的大哭大，連滾帶爬的往一旁逃去，死死的抱著墓碑，發狂似得吼著。

杜荷一臉茫然，但隨即想到，這個小孩會不會是黑城的倖存者，忙耐心的解釋著自己的份，表示自己是唐朝的將軍，對他們並沒有惡意，剛剛打了一場為黑城百姓的復仇戰，是來拜祭黑城的將士，百姓的。

小孩最開始充滿了懼怕，但隨著他的解釋小孩也發現杜荷與薛延陀人的不同，眼中的懼稍減。

這時席君買押著薛延陀的俘虜來到了近，見多了一個小孩有些驚愕。

杜荷示意席君買別說話，他接下來做的事會比較腥殘忍，不想玷污這小孩的眼睛耳朵。

可小孩目直愣愣的看著押來的戰俘中的一人，突然大吼一聲，向他撲了過去，拳打腳踢，一陣打。

那長著罕見紅臉的戰俘，雙手被賻，腳也到了限制，還不了手，了幾下，忍不住怒火，用肩膀將那小孩撞到在地，眼中閃著兇殘兇橫的芒。

押解選鋒軍的兵卒看不過眼，罵了一聲「混蛋」，一腳將那紅臉戰俘踢倒在地。

杜荷有些明白，扶起倒地的小孩，指著那戰俘道：「他就是你的仇人？」

小孩雙眼怨毒的盯著那紅臉戰俘，咬牙切齒的道：「那一張紅臉，我一輩子都忘不掉……爺爺，阿爹，阿娘，還有妹妹，都讓他殺了，只剩下小寶一人。」

也許是冥冥中自有定數。

那紅臉戰俘就是屠城的元兇扎武，他在與選鋒軍戰的時候，很不幸的遇上了杜荷。

杜荷刀劍齊出，只是三合就將扎武挑下了馬背，讓選鋒軍的將士生擒住了，他喬裝尋常兵卒，一時間也沒人察覺。而小孩正是扎武在黑城展開屠殺的那一家剩餘的倖存者。當時他藏在只許一人躲藏的灶臺里，沒有讓人察覺。

小小的年紀，將扎武的暴行都看在了眼底，當時他嚇傻了，本不敢出聲。後來扎武放火燒屋，他讓煙熏暈了過去，僥倖沒死。醒來的時候，黑城已經了一片鬼域，只是在城外發現了一個墓碑。他識字，知道墓碑下面有他的家人，傷心之下，哭暈了過去，直至讓杜荷發現。

小孩見杜荷抓了自己的仇人，這才對他完全相信，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如實說了出來。

杜荷實在難以想像一個人兇殘至此，連襁褓中的嬰兒也下得了如此重手，氣得子都忍不住為之抖。他冷著臉，讓人將小孩送往朔州，然後再將所有的薛延陀的兵卒都跪在黑城百姓的墓碑前，厲聲道：「債償，殺……」

轉眼之間，墓碑刀閃爍，人頭遍地滾，一腔腔滾燙的頸直噴在這已經滿是鮮的大地上

不過他留下了扎武。

面對這個連嬰兒都不放過的畜生，他打算特別理。

「給我，剮了他……」

活剮，也就是凌遲，將人上的一刀刀割去，使刑人痛苦地慢慢死去。這種刑法主要用於罰那些十惡中的一些犯罪，但在杜荷看來，這個扎武是最適合到這種刑法的人了。

墳場如刑場。

千在墳場上躺著，野狗、野狼、烏、禿鷲啃食他們的。

這就是他們應有的的下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