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盜帥》第641章 借勢

巡視過軍營過後,杜荷下令召開臨時會議,了解當前之局。

這一個多月,杜荷都在象雄,對於吐蕃的事,他能夠從踏月留香那裡知道一個大概,自己營中的事務,便不太悉了,需要好好的了解一下軍營中的況。

會議的消息很快傳給諸將。

當消息傳到牛進達與辛獠兒耳中之時,他們兩人正在一起聊天,東拉西扯。

牛進達在早年是瓦崗寨的一員大將,與秦瓊、程咬金厚,當時瓦軍崗失敗后,他與秦瓊、程咬金等許多將領因走投無路,降於王世充。但因不滿王世充多詐,與秦瓊、程咬金一起投奔了李唐,到了李世民的隆重接待,為了李世民的心腹將領之一。貞觀七年,牛進達出任邗江府統軍,正遇嘉州、陵州的僚民舉兵反叛,牛進達率戍守在此的刊江府兵將其擊敗,平定了叛。貞觀八年,吐蕃求親不,率兵來犯。李績敵深,將吐蕃軍埋伏圈。牛進達領著本部大軍,第一個擊潰了吐蕃撤退時布下的防線,為大唐立下不菲的戰功。

辛獠兒也一般無二,他也是李唐宿將,在李世民初展頭角的時候,就是李唐的一位下級軍,憑藉著戰功一路而上。在唐征高昌的戰役中,辛獠兒隨侯君集追擊西突厥逃兵,獨領右軍與侯君集并力,擊潰八萬突厥大軍,從而提拔為右領軍將軍。

兩人都算是唐軍老將,相互相識,關係不錯。平時各分東西,難得一見。趁著此次聚兵作戰的機會,兩人的義升溫,常在一起閑聊。

得到杜荷召他們開會的時候,二將先後一怔。

牛進達撇了撇道:「還知道回來,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個月,一回來就指揮這個指揮那個,好大的架子……」牛進達作為一員老將,對於杜荷為他的頂頭上司,心底是有些排斥的。

不過任命是李世民所下,也容不得牛進達反抗。

牛進達只想看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杜荷究竟有多真本事。哪知杜荷抵達青海不久,消失了,將所有事都推給了張亮。沒有做出一件讓他信服的事,心中對於杜荷也就不尊重了。聽他傳召,冷笑著嘲諷了幾句。

辛獠兒張的左右了一眼,低聲道:「牛兄弟,有些話可不能傳他人之耳,就是大總管在怎麼不是,心中明白就。要知道,禍從口出,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牛進達「哼」了一聲,氣怒道:「怎麼不能說了,陛下早在多年前就廣開言路,讓人指出他的不是。杜荷難道比陛下還了不起,回頭我就寫函,告他去。」

這命令傳下,牛進達就算再怎麼的不滿,也不能不前往。腦中固然想著,如何用詞來彈劾杜荷,腳下卻直往中軍帥帳走去。

唐軍軍紀嚴明,號令一下,所有將軍都必須在限定的時間抵達。

杜荷領命沒下多久,一眾將軍已經趕到軍帳候命了。

杜荷問起了自己離開后的況。

張亮作為副手,將這一個月,自己代行事的一些關鍵,詳細描述。

與牛進達一樣,張亮心中也有著小小的不滿,他並不知道杜荷幹了什麼事。當日,杜荷離去,也只是含糊不清的找了一個理由。那時候,他還以為杜荷去去就回,哪裡想到,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月。杜荷是所作所為完全稱得上是失職了。作為統帥十萬大軍的統帥,拋開大軍,不聞不問,一月之久,這是相當嚴重的事,就算是殺頭,也不為過。

不過他混跡場數十年,城府極深,心中不滿,也未表出來,只是擔心因為這事,會讓軍中諸將對杜荷有著異樣的覺,致使將帥無法齊心。

牛進達、劉蘭、辛獠兒、劉伯英等將軍也各自彙報了一下自己所部的況。

因為杜荷的失職,這些將軍也沒有了原來的熱,對於他這位主帥都有些排斥了。

劉蘭達麾下多為輕騎,負責報打探,這時出班道:「大總管,剛剛末將得到消息,前線的吐蕃軍不知為何,在昨夜撤退了三十里,現在一個眾龍驛的地方駐軍,看他們在修葺防工事,似乎有死守之心。」

劉蘭話音一落,張亮、牛進達、辛獠兒、劉伯英等將先後愕然。

吐蕃陳兵邊境,用意明顯,是打算在唐吐邊境展開阻擊,他們也隨時都做好了與吐蕃在邊境一戰的準備。

結果他們什麼也沒有做,吐蕃就先一步退了,讓他們覺得意外又驚訝。

張亮疑問道:「這……吐蕃無故撤退,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末將懷疑,吐蕃藏有什麼謀……」劉蘭接話說道,這個劉蘭文武雙全,也是一位宿將。曾任隋鄱郡書佐,大業三年,綦公順率三萬義軍攻郡城。城中食盡,綦公順認為勝利就在眼前,放鬆懈怠。劉蘭集合城中勇士百餘人,發奇襲,一舉搗地營,城裡兵將繼而支援,綦公順大敗,棄營逃走。后因同僚嫉恨,歸降綦公順,助綦公順一個平庸的義軍首領,就了不小的業績。貞觀十一年,他設反間計擊敗突厥殘部,李世民親口贊他智勇兩全。

便如杜荷昔日說的一樣,初唐無庸將。就算撇去李靖、李績這些名天下的大將,隨隨便便找幾個不怎麼出名的,依然有著出眾的戰績,讓人矚目的才幹。

杜荷微微一笑:「你們多慮了,之所以吐蕃退兵,是因為象雄國在平都山口殲滅兩萬吐蕃軍,他們不得不分兵去對付平都山口的象雄軍。這兵一分,本就不佔實力的他們,更加被,自然不敢在與我軍正面抵抗了。這松贊干布,能進能退,是個不簡單的人。」

聽杜荷如此一說,諸將的目都落在了他的上,好奇他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杜荷笑著解釋道:「這也是我這幾日不在的原因了,在做的各位都是我大唐的老將。作戰經驗富,在如何訓練兵卒,如何讓兵卒儘快適應這裡的氣候,我還真不上手。也就估著怎麼樣才能幹點利於我唐軍的事,象雄國的公主瑤池是我的朋友,趁機跑了趟象雄,幫了們一點小忙,順便給我軍製造有利戰機。」

他解釋自己離開的緣由,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杜荷並不是那種毫不通曉人世故的人,反之他對於人心還是把握的相當準確的。他能夠猜中這些老將的心中想法,也能理解他們對自己的那些許淡淡的排斥。畢竟人無完人,並非所有人都是聖人,都那麼的高尚。

攀比之心,人皆有之。

將心比心,換做是他,讓一個小他數十歲,資歷差他數十年的人在面前趾高氣揚,耀武揚威,也會有些不了。

他這一走,當了甩手掌柜,將所有事都丟給他們這些老將,老將們本來就有些芥的心,自然會更加的嚴重。

將帥不和是兵家大忌,故而杜荷非常理智的說明了自己在這一個月里,做了些什麼說了出來。

諸將你眼我眼,心中盡皆肅然。他們都是通曉兵事的將領,深知知己知彼的重要。杜荷能夠在短短的月余,幫助一無所知的象雄破敵,實在是了不起。

老將們大多都是重視實力之人,固然不知其中的詳細緣由,卻也能夠想象當時境的困難。對於在這種況下,依然取得非凡戰果的杜荷,心中也生出了些許的敬意。

尤其是牛進達更是慚愧,上前道:「末將誤會大總管了,還以為大總管不顧正業,打算參大總管一本,實在慚愧。」

牛進達的是個直腸子,他完全可以不說這番話,杜荷也不會讀心,不可能知道他心中所想。但他還是說出來了,因為心中的愧疚,覺得自己誤會了杜荷,實在不應該。

杜荷哈哈一笑,「牛將軍,你只是做了一個將軍應該做的事。完全能夠理解,我杜荷也不是斤斤計較的娘們,不會在意的。與其將心思放在這毫無意義的爭鬥上面,不如好好的想一想破敵之法。諸位將軍,以為如何?」他環顧了帳的所有大將一眼。

他這句話是對所有大將說的,就是要藉助牛進達的事,向所有老將表一個態。他不在乎他們不服他,也不在乎他們背後如何議論他。怎麼樣才能破敵,才是他在乎的。同樣,這也是在場所有將軍都在意的事

聽了杜荷的話,帳的所有大將都神一稟,盡皆明白杜荷的話中之意,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水手,船翻了,吃了敗戰,對誰都沒有好,一起對敵才是真正的兩全之法。

想明白這點,眾將無不開口表態。

張亮見此暗自嘆服,這大總管真有手段,抓住了這次機會,將所有大將捆綁在一起,讓他們拋下見。接下來,只要在戰場上遛一遛,是騾子是馬,立見分曉。如果能夠服眾,他杜荷將會是繼李靖、李道宗、李績之後又一位大帥。如果不行,那隻能退回去,再次磨練了。

杜荷對此卻又絕對的信心,看著已經聚在一起的諸將,他高聲道:「經過一月休整,我軍也漸漸適應了這裡的氣候,是該手見見真章了……傳我命令,整備一切,明日兵殺吐蕃。」

「諾……」諸將齊聲回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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