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拿穿越不當工作》第七章 閑來無事生太監

雷蕾回家的時候,雷鈞還在廚房裡炸魚。

「怎麼搞的?!」兒對著他的頭瞠目結舌!

「剃了。」雷鈞頭也不抬地回答,「工作需要。」

「你們的工作需要頭?」

「我們的工作需要剃掉頭。」雷鈞糾正道,「大人的事兒小孩別問了。」

「蘇阿姨也剃了?天呀!」雷蕾大驚失

沒剃,只剃男的。」雷鈞說,「我們那兒不需要尼姑——再說,這不是涼快嘛。」

「涼快什麼呀!這都九月份了,爸,你不覺得冷呀?」

「工作需要。」雷鈞再度簡潔地回答,他抬頭看看兒,「洗手,吃飯。」

「其實爸爸你剃頭也好看的,像黑社會老大。」雷蕾笑。並不知道父親從事什麼工作,只知道是在科技所研究開保的。

「黑社會?你以為你爸是無間道?」雷鈞把菜端上了桌,「怎麼樣?報到的況。」

「沒怎麼樣。」雷蕾坐下來,拿起筷子嘆了口氣,「集訓話唄,教導主任說,抓再抓,就這。」

「說的不錯。」雷鈞解下圍手坐了下來,「還有一年就中考了,想上市一中就得抓。這是真理,就算不在乎擇校費那也得看總分高低。」

「爸,從這學期開始,我們要上晚自習了。」雷蕾說,「晚上九點下課。」

「啊?」雷鈞一愣,「那麼晚啊?那到家不就得十點了?」

「沒事兒!我都十五了。」雷蕾滿不在乎地夾起一塊魚塞裡。

雷鈞想了想:「要是爸爸有空,就去學校接你放學。」

「行了,您哪兒有空啊?三天兩頭加班。」雷蕾翻了翻眼睛,「甭心了您吶!學校里包三餐,我和同學一塊兒坐7路電車,爸,你還擔心個什麼?」

「你還沒年,我擔心不行啊?」雷鈞瞪了兒一眼,「不好好管教,就會變得和我今天理那案子似的……」

「什麼案子?」雷蕾來了好奇心。

「理工大學的學生,私自破壞學校保——聽聽,肯定是家長沒管教好。就為了這,你爸才加班的。」

「瞧您說的!往後我不會那麼差……」

正聊著,雷鈞擱在茶幾上的手機出鈴聲。

來電話的是小武,他說,闖到現代來的不之客已經找到了。

「是在迪吧里找到的,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去的,裡頭小青年全都長頭,還有嗑\葯的——大家都癲狂的吧,奇裝異服得比他還厲害,於是就沒人把他當回事兒。」

「時代查了麼?」

「明朝正統年間,就是明英宗時期的。」

「查清份了?」

「查清楚了。他自己承認了姓名。」小武頓了一下,「呃,頭兒……他說他王振。」

「哪……哪個王振?」雷鈞的腦子一時短路。

小武又頓了一下:「就是……土木堡之變的那個……」

雷鈞握著手機,半晌沒吭聲。

「頭兒,我們已經把他帶回局裡來了。」

雷鈞回過神:「是麼,我等會兒過來。你們辛苦了——蘇虹忒沮喪,是吧?」

小武在那邊,出忍了很久的笑聲。

掛了手機,雷鈞又樂了好一會兒,惹得兒頻頻看他。

「幹什麼那麼高興?」

「沒什麼。」雷鈞擺擺手,「等會兒我收拾了廚房還要出去一趟。」

「加班是吧?」雷蕾哼了一聲,「我聽見了,蘇阿姨也在?」

「是啊都在呢,剛剛來了人。」雷鈞站起,將吃剩的菜全都撥到一個碗里,「我得回局裡一趟,你別睡太晚,假期結束就調整作息,明天還得上學。」

「來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啊,都下班了還不讓人消停!」

雷蕾說完,不太高興地扔下碗筷,轉回了自己房間。

真還是了不得的大人呢,雷鈞暗想,竟然是明朝初年最出名的大太監,重要的一點,他是土木堡之變的罪魁禍……今晚又有的忙了。

往局裡去的路上,雷鈞在腦子裡又把王振的資料仔細回想了一遍。這人原本是個失敗的教書先生,後來閹割了進,做了年明英宗的啟蒙老師。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年之後的明英宗對他惟命是從,口口聲聲他「王先生」,賦予他過大的權力,致使此人橫行朝綱。正統十四年,英宗就是被這個王振給慫恿,親自率五十萬大軍進攻北方游牧民族瓦剌,過於輕率的行最終導致兵敗漠北,釀著名的土木堡之變。

明英宗在土木堡被俘虜,十年之後才被釋放回到北京,王振本人則死於軍之中。

雷鈞還沒進辦公室,就聞見一撲鼻的速食麵味兒,他用手扇了扇:「又吃速食麵啊?」

「不然吃什麼?」蘇虹沒好氣,「也不看看都幾點了,除了外賣什麼都沒了……」

「怎麼不肯德基?」

「忘了?我減不吃。」

「那就沒辦法了——太監同志在哪兒呢?」

速食麵的熱氣騰騰中,蘇虹沖著觀察室一揚下:「剛進去,才結束檢查。」

況怎麼樣?」

「一開始緒很不穩定,我們擔心他誤食了搖頭丸或者別的興,畢竟是在那種場合里找到的嘛……還好,藥品檢驗是。」

「是啊要是在這兒染上毒癮,回了明朝可就麻煩了。」雷鈞嘆了口氣,「他怎麼會在迪吧里?」

「天知道。」蘇虹喝了口麵湯,「據說他倒在地上滾,說有人要殺他……迪吧那種地方什麼瘋的都有,起初沒人管,後來他就『也先打來了!快逃!』,還咬人,鬧得實在不像話,保安就報了警。」

「他幹嗎咬人?」

「他說人家是韃子。」

「迪吧的人長得像韃子?」

「電燙長頭和古游牧民族型相似?大概他以為掉進瓦剌軍的陣營里,」蘇虹一聳肩,「誰知道。反正一看見他我就知道是驚過度了。」

「這麼說,二十一世紀的迪吧和十五世紀的戰場有共通之?」

「恐怕相似度非常高。」蘇虹笑道,「全都是人仰馬翻,大喊大,滿地打滾的地方。」

「兩共振頻率接近一致,導致時空連接。」

「可能麼?」蘇虹懷疑地看著雷鈞,後者的表承認他在胡說八道。

局長室的門開了,凌涓從裡面走出來,皺了皺鼻子:「蘇虹,你又吃速食麵啊?」

「啊,局長你還沒回去呢,我馬上吃完。」

「沒事沒事。」凌涓擺擺手,「吃吧,反正事已經告一段落了。」

「告一段落?」雷鈞看看觀察室的門,「那兒還沒完呢。凌局,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用問麼?」凌涓苦笑,「老規矩,理完之後明天一早送回去。」

按照時空平衡的制度,凡是誤闖現代的古人,在回去之前,一定要進行藥洗腦,畢竟不能讓他帶著現代記憶回自己的生活中去。

蘇虹突然放下筷子,盯著速食麵:「這個王振是從土木堡來的。估計送回去以後……」

王振是在土木堡事變中,被護衛將軍樊忠以「為國除害」的心態,一錘打死的。

凌涓說:「那怎麼辦?我們就是干這個的。」

「今晚誰值夜班?」雷鈞問。

蘇虹高高舉手。

「還好是個太監……」凌涓喃喃道。

雷鈞噗嗤笑出了聲。

「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蘇虹眉都豎起來了!

凌涓一愣,拿手拍拍腦門:「哦哦蘇虹你誤會了,我是說,王振這個人沒有危險,如果是荊軻、聶政那種,本有攻擊的,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值夜班。」

「局長,不可歧視太監。」雷鈞一本正經地說,「能遊說得一國之君率領五十萬大軍親征,這可不是個普通的太監。」

「哦哦,遊說得我們蘇虹快點嫁人也是好事。」

「放心。」蘇虹沒好氣地回答,「dna採樣完畢,就放他去睡覺。今晚我看時尚雜誌,過兩天我要做頭,沒空搭理明朝太監。」

「喂喂,這就不對啦。」雷鈞故意說,「人家是誤闖,是我們的客人,不是來坐牢的,你這個態度怎麼行?」

「不然你要我什麼態度?難道我也要像那些拍馬屁的大臣一樣稱他『翁父』?」蘇虹有些悻悻,「我可不是歧視太監——如果來的是懷恩大人,我絕對好好侍奉。」

懷恩是明朝宣化年間的太監,和王振一樣是司禮監,但卻是一個非常正直善良的人。明朝太監地位都很高,懷恩曾當著皇帝的面,摘了臣萬安前的牙牌(員通行證),將他趕出了宮廷。

「算了,還是客氣一點。飲食方面盡量照顧一下,緒上也盡量安。」凌涓安地拍拍蘇虹肩膀,「晚上人家要是了就外賣,記得要票報銷。」

「這是肯定的。」蘇虹說著笑起來,「他要是想喝咖啡,我也可以給他沖杯雀巢的。」

「咖啡就算了,給人泡杯茶吧。」雷鈞走到自己辦公桌前,從屜里拿出包茶葉遞給蘇虹,「這是明前玉,三百多塊一斤,我自己都沒捨得喝的……」

「咦?這麼貴的茶給他喝?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啊!」

「來的都是客,全憑一張,相逢開口笑,過後不思量……」

「行行行,又人來瘋。」凌涓打斷雷鈞的京戲,「這兒冒充阿慶嫂——咱這兒是沙家浜麼?」

正笑鬧著,觀察室的門開了,三個人頓時安靜下來,小武從屋裡出來,後跟著一個人,雷鈞定睛一看,只見那人,四十多歲的樣子,中等材微有些胖,面頰白皙無須,表沮喪。他胡把散掉的長盤了個髻,上披著的夾克還沒扣好,很明顯是現代品,夾克裡面約能看見,但是已然又臟又破……

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武表有些尷尬,他回頭看看後的人:「各位,這是王先生。」

還好「先生」一詞雖然含義不同,至古今通用,蘇虹站起,雷鈞他們幾個也表不太自然地沖王振點點頭。

凌涓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小武,手續方面,該詢問的都問了吧?」

「是的,王先生敘述得非常清楚。」小武說完,轉對王振說,「這位是我們……我們凌局長。」

王振的眼神有些獃滯,提了提服,想跪下卻又不知該不該,顯然他並不知道「局長」到底是什麼,更不知道該對凌涓使用什麼禮節。

為避免尷尬,凌涓擺擺手,不讓小武繼續說下去。

「王先生,不用慌,您是來錯了地方了,所以今晚就在我們這兒歇一夜吧。」凌涓溫和地說,「明早我們送您回去。」

王振惴惴看著凌涓,半晌,才尖聲細氣地說:「……這兒,是曹地府?」

所有的人,同時嘆了口氣。

曹地府,這是幾乎每個闖過來的古人都會問的第一句話。也難怪他們這麼想,如此奇怪的一個地方,又是經歷了那麼詭異的變故才來到這裡,所以他們會認為,自己是闖過了生死界來到了間……

「不管怎麼說,您累了。」凌涓轉對蘇虹說,「先送王先生去休息吧。」

「是。」蘇虹以明朝宮廷禮節,裝模作樣向凌涓行了個禮,然後對王振做了個「請」的手勢。

的熱程度,絕不比拉人壽保險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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