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娘難為》第一完結章

這一次方初痕是鐵了心要出去住,在程府裏面過得太憋氣了。

以前程恬雖說對自己有意見但不敢當面直說,尤其有人在時有不滿也是放在心裏,可是現在不知為何,也許是因為大了膽子也大了吧,對不滿時都敢當眾說了,這誰得了!

那天沒當場對程恬發脾氣是因為有能教訓的人在,若是沒有程嵐和嬤嬤,絕對會訓斥程恬,誰都有脾氣,若到了自己的底線並且在己方有理的況之下,方初痕是不會忍氣吞聲的。

對程嵐這個丈夫方初痕有的只是無力,恨他到不至於,他又沒去沾花惹草沒要納妾又沒或心出軌,沒的恨,對他只有不滿,不滿他將兒溺了這個樣子,不滿他為了顧及兒的緒而冷淡了兒子。

那日程恬當面指責一事是要出去住的導火索,目前來講,還是出去住一陣子好些,程嵐需要時間反思一下自己的作為,而程恬因為嬤嬤的事憋著一肚子氣很有可能就會燒到自己和兒子上,離開一陣子,讓那父倆好好地反思一下。

自己也需要時間好好思考一下要如何對待程恬了,是否還要再像以前那樣總是礙於自己是後娘的份一直遷就。

到底是賢名重要還是讓自己過得不憋氣重要,是需要好好地想一想了。

鄭圖在京城定居后在家附近購置了一間別院,這是專門為鄭若兮準備的,因為鄭若兮向他反應就算以後和離也不會住在家裏看兄嫂臉,所以他就買了個小院子以防萬一,若是不幸兒和離了,就讓住在這個院子裏,既不用看兄嫂的臉,他又可以時時照顧著兒。

這個小院還沒人住過呢,方初痕一向鄭圖反應想出來散散心,鄭圖便讓住在給兒準備的別院裏,他會命人負責看守院子不讓宵小搗

方初痕對程老爺夫婦說想要帶孩子去舅舅家住一些日子散散心,二老當然知道這只是的借口,哪裏有出嫁的兒還要去舅舅家住一陣子的?他們不同意,無奈方初痕是下定了決心要走,由於不想傷了且對兒媳有愧疚,於是二老為難了。

他們讓程嵐好好勸一勸方初痕,可是程嵐哪裏勸得了,他不勸還好,越勸方初痕越想儘快走。

「你要出去住多久?」鄭若兮抱著孩子問方初痕。

「看況吧,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總之我想通了並且不憋得慌了就回來。」方初痕回答道。

「公婆不會同意的吧?」

「一天不同意我就求一天,總之我是一定要出去。」

「呵呵,二哥得急死了呢。」

「他呀,需要好好反省了,我也需要想一些事,還是離開一陣子對大家都好。」

「二哥這次可真是……為了恬兒去西域,真不知道他是個好父親還是壞父親,對恬兒來說他是好的,可是對軒兒和煦兒來說就不合格了。」鄭若兮和方初痕在一起無話不談,是以說起程嵐的壞話來也沒什麼顧及。

「他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都不合格!等什麼時候他打心裏意識到自己的責任在哪裏,徹底明白自己錯在了哪裏並且打算改正後,才能稱得上。」

鄭若兮靜靜想了一會兒說:「要不我和你一起出去住吧,我一會兒也去求公婆。」

「為何?你不用陪我的。」方初痕驚訝地向鄭若兮。

「我也想出去散散心。」鄭若兮看著孩子嘆口氣。

「最近過得不開心?」自程嵐回來方初痕就沒時間去鄭若兮那裏,真實忙著照顧昏迷未醒的程嵐,後來他雖醒來但是子未好,又不能拋下未康復的丈夫去「串門」,所以鄭若兮那裏發生什麼事都不清楚。

「羲兒的爹那個樣子,我哪裏能開心得了啊?他本就是江山易改,本難移!」

「他想納妾?」

「納妾他暫時還不敢,只是最近晚上他都很晚回來而已。」鄭若兮角掛著諷刺的笑。

「不會吧。」方初痕對程清的印象前不久好容易好了一點點。

「他呀是去風月場所了,回來的時候上都帶著脂味呢。」

「我們兩個真是好姐妹,一個人的丈夫是兒奴一個貪鮮,都不好過啊。」方初痕搖頭嘆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有時你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太苦太煩了,孰不知別人家的煩惱事並不比你

「他去哪我也懶得理,有了兒子就好了嘛,既然你想要出去住一陣子,正好我也不想在家裏看他天天帶著脂味回來,我們一起出去吧,正好做伴。」

鄭若兮是標準的行派,從方初痕這裏離開便直接去了上房,過了很久才出來,意料之中,沒說服功,但卻和方初痕一樣,並沒有打消要出去過的念頭,總之二老一次不同意,那就去求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無數次,在程府里整天和那男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實在是影響心

這幾日程嵐子是養好了不,但心卻沒好,整個人看上去還是很瘦,那英俊的臉下尖尖的,那雙深遂黑眸則更顯大了。

「痕兒,你真這麼想出去住嗎?」程嵐著一臉堅決的方初痕,眼中充滿了鬱結。

「嗯,我想我們都要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想清楚,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方初痕定定著程嵐,這幾日他的掙扎他的挽留都看在了眼裏,說沒覺是假的,可是為了以後,這次不能再妥協了,「目前來說,恬兒不見到我和煦兒最好,一好就能好好地和嬤嬤學規矩,等醒悟了

想通了我們再回來。」

「恬兒做錯事時你做為娘親可以訓斥,不用如此抑自己的。」程嵐對方初痕一直容忍著程恬的任及無理很,可是為了遷就兒結果導致和兒子要出走,這他哪裏還沉默得下去。

「這個我出去住時也要好好想一想,想以後要如何對待恬兒,你同樣要想,如何在父母妻兒之中擔任好合適的角,而不再顯得『厚此薄彼』。」

「我以後不會再不顧自己的安危了。」這話程嵐最近已經對父母還有妻子說過無數次,無奈效果不怎麼樣。

「算了,口頭上答應得再好又如何,要說到做到才行。以後恬兒若是又想要什麼好東西了,得不到它就魂不守舍的,你會如何?你忍心那樣嗎?到時你還不是又出遠門去為買嘛,,說不定你會命令那個擁有恬兒喜歡的事主人將東西讓出來!」

「不會!我不會再出遠門,更不會為了恬兒而讓軒兒或煦兒將他們的東西讓出來!」程嵐豈會聽不出方初痕所指的意思?他是疼兒,但他同樣疼兒子,那種為了兒開心而傷害兒子的事他不會去做。

「你什麼都不做,恬兒說不定就難過得自閉兒了。」方初痕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話很刻薄,於是很煩,擺擺手煩躁地說,「算了,不說了,再說就被人披上惡毒後娘的外了。總之恬兒一天不轉變我一天不回來,我氣可以,讓我的寶貝兒子也跟著整天挨白眼還總防著喜歡的東西被人搶被人欺負,我是萬萬不了的。」

程嵐傷地著方初痕,臉發白,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好。

「你不用再留我,我留下來對大家都不好,若是恬兒再做幾次不尊重我或無視煦兒的事,我氣急了指不定要做出什麼事來呢!所以為了你寶貝兒的心健康,最好痛快地放我出去。」方初痕一臉寒冰地著程嵐,為了能出去過不惜說任何狠話。

「痕兒。」程嵐大聲喚了方初痕一聲,他雙眼泛起了紅,難過地著方初痕,「你為了要出去過不惜說違心的話,將自己偽裝一個狠毒的婦人嗎?你不是這樣的人,不要貶低自己。」

方初痕聞言眼皮,隨即別開視線雲淡風清一笑:「你不要將我想得太高尚,人有時候為了兒子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程嵐不說話就那麼定定地著方初痕,眼中有痛楚有悔意有了解有心疼,那麼複雜與心痛的目令方初痕不忍心再看。

「是否在外面過你會比在府中要開心?」程嵐輕輕地問,這話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問出來的,艱難得好比割了他一塊一般痛楚。

「對。」方初痕回答得毫不猶豫,「我想出去散散心,在府中我過得很憋氣。」

「那好吧,我幫你,不過你出去住時要允許我隨時去看你,否則我不放心。」程嵐聲音頓時充滿了無力,雙肩突然間不再那麼筆直了,他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晚上你先休息吧,我去書房查帳。」

方初痕著程嵐走出去的背影深深吐出一口氣,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沒辦法,程嵐寵兒不顧及家人的做法,還有程恬一直看和煦兒不順眼的事,這種種都令極度不好,很想發一下大罵程嵐或是大訓程恬一頓,無奈斂的子使然,那些張狂的事做不出來,於是在極度難之時只能選擇出去住一陣子散散心,等想通了並且所有事都沉澱了后再回來吧。

兩天後,程老爺夫婦突然同意方初痕出去住了,前提是必須要注意安全要照顧好程煦,並且要允許家人去探,讓不要在外面住太久。

同意方初痕出去住自然也同意鄭若兮出去了,二老想著兩妯娌一起能有個伴兒,而且在得知程清又去外面沾花惹草時他們也不好意思再拒絕鄭若兮的請求了,只要求三兒媳不要帶著程羲出去住就不回來了。

當日方初痕和鄭若兮坐一頂轎子,二人懷中都抱著孩子,娘還有丫環在後面的轎子中,程嵐和程清騎馬送們去,兩兄弟臉上都沒笑意,妻子抱著兒子出去住,不僅會不舍會難,還是男人沒面子的問題。

再沒面子也沒辦法,誰讓他們做錯了事並且懼呢?妻子要出去住就出去吧,他們只要能經常去看看,確保妻兒安全就好。

鄭圖前一日就收到信兒和外甥都過來,於是早早地命人將院子及屋子都收拾了一番,撥過來一些下人讓他們好好伺候們。

轉眼間,兩妯娌已經在別院中住了長達一個月,在外面的日子過得很自在,不用每日早起去上房請安,也不用打理家務,每日除了聊天就是逗逗孩子,院子裏有花有鳥,出來時們的心很不好,可是此時們已經想通很多了。

期間程嵐和程清兩兄弟幾乎每日都過來看看妻兒,程清老實多了,向鄭若兮承認了錯誤保證以後不再去青樓,只求鄭若兮和他回去,無奈鄭若兮一點都不信,無論程清怎麼求就是不回去,在外面住得這麼爽,誰回去誰是傻子。

程嵐到是不像程清那樣,他絕口不提要方初痕回去的事,來了后他基本先陪兒子玩一會兒,經過一個月的努力,還是有點效果的,現在程煦不再當程嵐為陌生人,但還不像半年前那樣親

「痕兒,我給你帶了榴槤,來吃吧。」程嵐來時將滿是刺的大榴槤拿進了正廳,沒多久濃濃的臭味便瀰漫了整個屋子,裏面的丫環都捂著鼻子。

「好,我這就去凈手。」方初痕很高興,喜歡吃榴槤。

程煦被娘抱了起來,看到桌上放著一個沒見過的東西覺奇怪,大眼一直好奇地盯著它看。

「煦兒,來爹爹抱。」程嵐抱過程煦坐在桌子旁,指著榴槤說,「吃嗎?」

程煦盯著榴槤沒回答,移著腦袋不停研究著。

方初痕洗好了手剝開榴槤外面的皮拿出一小塊兒榴槤來遞到程煦面前:「煦兒,嘗一口」

程煦將鼻子湊過去聞了聞,幾乎是立刻就嫌棄地別開頭大聲道:「臭,臭。」

「呵呵,聞著臭吃著香啊,你嘗一口就知道了。」方初痕不死心繼續

「臭、臭。」程煦小腦袋使勁兒搖,胳膊拚命阻擋著娘親拿著臭臭東西的手。

「好吧,煦兒不吃的話那娘親吃了。」方初痕不再逗兒子開始自己吃了起來,榴槤就好比世上某種人,不了解的人初次接都討厭他們,可是接久了就會發現其實他們很有涵,並非像大眾說的那樣人品不好等等。榴槤就是如此,沒吃過的人都覺得它臭看到它就躲,而嘗過它味的人則會罷不能。

「煦兒這點隨我,不喜歡榴槤。」程嵐笑呵呵地摟著程煦,兒子越長越像方初痕,他如何能不喜歡。

方初痕沒說話,專註地吃榴槤,這東西在這個時代不好買,這水果需要從遙遠的地方運來京城,由於渾帶刺通又不發達,不像現代那樣是個超市都有賣,想吃的話還需要花高價行個幾十里去買這東西,京城只有一個地方賣榴槤。

這個榴槤顯然是了的,剝開后臭味更濃,程嵐就坐在桌前,那濃濃的臭味一直往他鼻子裏鑽,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抱著孩子落荒而逃,但最後還是忍下了,因為他喜歡看方初痕那陶醉地吃東西的模樣。

方初痕吃東西的樣子很秀氣,在吃喜歡吃的東西時速度會稍微快一些。雙眼盯著榴槤,一口一口地吃,看著吃東西是種,有時和一起吃飯覺自己胃口也會變好。

程嵐突然間覺自己了,這陣子方初痕不在家他吃飯也沒胃口,和方初痕一起吃飯,說說笑笑的,氣氛好時他經常會多吃一碗,現在出來住了,他一個人用飯都吃得很

他覺得夫妻二人在一起即使什麼話都不說,就僅僅是在一起用飯覺都比一個人吃時香。程嵐著方初痕的眼神得恨不能化出水來。

榴槤太大方初痕即使再喜歡吃也吃不完,鄭若兮不喜歡吃這東西,所以吃剩下后就讓人將剩下的收起來,等想吃時再吃。

程嵐開始說起這幾日家裏的事,說程恬現在比以前懂事了一些,嬤嬤教導得有效果。

「軒兒說他很想你還有弟弟。」

「下次將他帶來吧。」

「他白天都去國子監上學,他不方便來。」

「出去和小夥伴們一起學習也好,多開闊一下眼界。」方初痕為程軒高興,程軒作為一名庶子被允許去國子監上學,這已經說明程府開始重視起他來了,這讓很開心,想剛嫁過來時以程軒不重視的程度,有可能他直至二十歲都不可能允許去國子監。

「軒兒自上了學后整個人開朗了很多,每日跟我請安時都說許多話,他比以前放得開,有自信了。」

「呵呵,軒兒以後會有所作為的,那孩子多懂事。」

「嗯。」程嵐此時對程軒已經沒有了偏見,經過這麼久的時間,他終於克服了當初安姨娘給他戴綠帽的影,此時他見到程軒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總想起不開心的事。

「最近三弟很沉默,他跟我懺悔說以後不再去青樓了,無奈弟妹聽不進去。」

「他每次來都求若兮隨他回去,次次失敗結果還次次求,專做無用功。」方初痕直搖頭。

「他是真的想將妻兒帶回去。」

「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方初痕不屑地說了句,突然想起了什麼,問程嵐,「怎麼程清每次來都求若兮隨他回去,而你每次來都絕口不提讓我回去的事呢?」

程嵐聞言笑了,笑得很溫暖很包容:「因為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個人,不能將錮在自己邊看著一天比一天難過,而是要滿足的需求讓自由。當然我只能做到讓你出來住但卻不能接你徹底離我遠去,只要隨時能見到你,而你不會與我和離或改嫁,我願意滿足你任何要求。」

方初痕眉一挑重新打量起程嵐來,像是不認識程嵐似的:「你這想法比以前了。」

「呵呵。」被誇獎程嵐笑了,現在他想開了,方初痕在程府之時每日都不見笑臉對他也沒好臉,自搬出來住后再見到他到不板著臉了,還會和他開玩笑,這明顯的對比哪裏還會讓他不滿?妻子隨他回去固然好,若是不想回去他不介意每日辛苦些來這裏陪妻兒一陣子。

這裏夫妻相得極為融洽,而另外一邊則不同了。

程清沮喪地著鄭若兮:「若兮,隨我回去吧,我保證以後不再做對不起你的事。」

「聽你在放屁!」鄭若兮狠狠瞪了程清一眼,最近被這不要臉的傢伙煩得連髒話都說出口了。

「真的,這次我說真的,若兮,我以為我對你只是愧疚只是責任,可是現在你走了,我在家裏連覺都睡不好,整夜都想你,我不能沒有你啊。」

「哎喲,程三爺,你拿哄其他人的招數來哄我,你當我是什麼人?」鄭若兮杏眼圓睜,高聲斥責道。

程清抬手掉冷汗誠心說:「我說的是真心話。」

「你的真心話對無數人說過,結果哪一句是真話啊?告訴你,再將我當你外面那些個七八糟的人,小心我剝了你的皮!」鄭若兮氣壞了,天知道有多討厭他外面那些人,若是手裏有一杯熱茶,會毫不猶豫地潑到他臉上,才不管他會不會因此毀容。

「我從沒將你當們,你比們都好。」

「我比們好,結果你還總出去招三惹四?你人品能再爛點嗎?啊?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命令門衛以後看到你就直接打出去。」鄭若兮手指著門口的方向瞪著程清。

程清暗罵自己笨,真是說什麼錯什麼,平時哄人時一哄一個準,結果到鄭若兮這裏卻釘子,說什麼都被挑病,明明他說的是真話啊。

「還不走?」

「走、走,若兮你晚上早點休息,我明日再來。」程清如斗敗的公一樣極不願地離開了。

和程嵐一起回府途中,程清將自己和鄭若兮的對話都對程嵐說了,然後不解地問:「我說的明明是實話怎麼就總認為我將那些人呢?還有一點我想不通,明明我哄人的本事很厲害,簡直是無往不利,怎麼現在面對若兮時我就了一個笨蛋?」

程嵐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程清臉紅脖子,差點就不想和程嵐一路走了。

「你呀,是當局者迷。你在其他人面前無往不利那是因為你本不在乎們,因為你對們無意無心,所以對們說話時不恐懼、不害怕、沒有力,甜言語起來可以隨意發揮,那當然是效果很好。可是你現在對三妹上了心,就是因為你對有意有,是以在面對時你表現得便和以往不同。歸結底也是你心態上的轉變,你忍心並且好意思去騙外面那些人,但你卻不想也不願騙弟妹是也不是?」程嵐笑著這個竇初開的三弟。

程清聽得傻住了,騎在馬上雙眼發直地著前方。

「既然你對弟妹了心,以後就收心好好待吧,目前不信任你,你就拿出誠意來啊,別老催跟你回去,在看不到你的真心之前是不會和你回去的。」程嵐繼續苦口婆心地教育程清。

「二哥說得有道理,我要好好想一想該怎麼做了。」程清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我在若兮面前總是覺自己跟個傻瓜一樣呢,原來是了?」

「呵呵,兄弟加油吧,我們一起努力將們妯娌二人接回府吧。」程嵐勸通了程清,可是自己的事卻沒那麼好辦了,他對方初痕說放自由時很大方,但天知道他一點都不希出去單過,他只想在程府里日日陪著他。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多月,方初痕和鄭若兮依然沒回府,程老爺夫婦來接過們,但卻沒接回去,好在二老明理並且覺得愧對兩位兒媳,否則不知要掀起什麼軒然□來。

由於程嵐要去看方初痕母子,是以每晚都回來很晚,平時鋪子裏事不用他去時也不在府中,都去方初痕那裏,整日忙忙碌碌的,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時間一久程恬開始難過了,從下人們那裏聽到娘親之所以要出去住都是的原因,因為總是為難娘親,所以娘親不住氣走了。

起初程恬是高興的,不喜歡的娘親帶著弟弟走了這多好啊,可是後來見爹爹日日出去很晚才回來,在府中時不是長吁短嘆就是發獃,和說話時也經常走神,這一個多月來他很笑了,這下程恬開始心疼了。

是有良心的人,爹爹待這麼好,為了去西域買小葫蘆最後還了那麼重的傷,爹爹是真心疼的,這點早就深深明白了。夫子教們百事孝為先,要孝順父母,要父母,從沒為

爹爹做過什麼,總是讓他為心難過,現在也不好意思再不為爹爹做些什麼了。

程恬已經快七歲,經過這麼多事也漸漸地了一些,方初痕和程煦不喜歡,但是喜歡程嵐,捨不得程嵐難過也不忍他勞,若是能讓他恢復笑容並且不用整日出門奔波,是願意為他退一步的。

這日,程恬來到程嵐這裏說:「爹爹,明日去娘親那裏時帶上恬兒吧,恬兒去求娘親帶弟弟回府來。」

「?恬兒怎麼想要他們回來了?」程嵐很詫異,當初方初痕帶程煦走時程恬明明是很開心的。

「恬兒不想爹爹辛苦,恬兒想爹爹整日開開心心的,而且不要每日來回奔波。」程恬抬頭著程嵐,清澈大眼充滿了堅定。

「娘親和弟弟回來后恬兒會不高興,爹爹雖然想你娘親和弟弟回來,但是也不忍心恬兒不開心啊。」程嵐用話試探著程恬。

「不會了,爹爹,恬兒不想當個不孝,爹爹為恬兒做了那麼多事,恬兒也想幫爹爹,娘親回來后我會聽話,不找茬,若是我忍不住了說出不好聽的話來,爹爹就罰我閉門思過,等我想通了再讓我來為娘親請安吧。」程恬已經將解決方法都想好了。

「那弟弟又有新玩了呢?」

「若恬兒喜歡的話就偶爾去弟弟那玩,但不會霸佔它。夫子教育我們己所不,勿施於人。恬兒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去,所以恬兒也會強迫自己不要搶別人的東西。」

「恬兒能這麼想最好了,看來有時間要好好謝謝夫子還有嬤嬤。好吧,明日爹爹帶你去看娘親和弟弟。恬兒這次要說話算話,不要再惹娘親生氣,否則爹爹也和娘親出去住,不要你了。」程嵐適當地恐嚇起來。

程恬急壞了,想起了先前爹爹要帶娘親出去住的事,前事擺在那裏容不得不害怕,抓著程嵐的手眼睛泛淚:「爹爹不要出去住,恬兒一定不會再惹娘親生氣了。」

程嵐笑了,笑得很是開心,他抬頭向窗外。希這次恬兒是真的想通,以後不要再發生不愉快的事了。

第二日一大早,程嵐沒去鋪子而是帶著程恬去見方初痕了,因為他迫不及待地希妻兒回家來。

程嵐他們到時方初痕剛吃完早飯,見到程嵐和程恬時很吃驚,一是沒想到這麼早他們就來,二是沒想到程恬會來這裏。

「你們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方初痕奇怪地問。

「今日正好沒事,於是就過來了。」程嵐拉著程恬的手走到方初痕前,然後低頭著程恬。

程恬仰頭了方初痕一會兒,然後突然間跪在地上低頭說:「娘親,您帶煦兒回府吧,恬兒錯了,以後再也不會惹您不開心,也不會欺負弟弟,不會要他的東西,恬兒說的都是真心話。」

「恬兒怎麼跪下了,快起來。」方初痕被程恬突來的舉搞得手足無措。

「恬兒做錯了事不起來,娘親答應恬兒回去我就起來。」

方初痕頓住了要扶程恬起來的作,這娃有多固執再清楚不過了,強拉起來那是行不通的,聽到程恬的話方初痕嘆了口氣。

瞇著眼抬頭向天空,此時太已經升起,明晃晃地掛在天空中,今日天氣:晴,萬里無雲。

「痕兒?」程嵐見方初痕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焦急地喚道。

方初痕眨了眨眼收回視線,重新向了程恬。

此時程恬抬起了頭,雙眼流出堅定的訊息:「娘親,恬兒說到做到,絕對不會再惹娘親生氣了,否則爹爹會拋下恬兒陪娘親出來住。」

「什麼?」方初痕驚愕地向一旁正尷尬萬分的程嵐,夫妻這麼久,只一眼就明白程嵐那麼說只是嚇一嚇這個孩子,不過顯然這個恐嚇效果很好,程恬當真了。

方初痕突然笑了,將程恬扶起來說:「好,娘親隨你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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