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求索》第十八章.首夜(2).
“各位是在想白天時響起的那聲巨吼之事嗎?”
看到其他四人滿是心事的樣子,本無心靜修恢複靈氣,徐清凡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直截了當的問道。醉書院
聽到徐清凡的,其餘四人微微一愣,卻也不再獨自思量。呂清尚當先說道:“是啊,白日時那聲巨吼聲勢浩大,僅餘威就讓我了一些傷,如果這聲嘶吼是專門對著我而發的話,我恐怕沒有毫抵抗之力。”
王清俊眼神微微閃爍著,也皺眉說道:“這聲巨吼也不知是何人所發,威勢竟然如此之強,按理來說這寰島除了我們這些各派弟子外,就隻有各種妖了,難道會是那隻七彩鹿所發?”
徐清凡聽到王清俊的猜測後卻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應該不是七彩鹿所發,先不說這吼聲明顯是人類之聲,而且七彩鹿這種妖我雖然不了解,但它是由七鹿進化而,而七鹿的嘶吼絕對沒有這麽恐怖。再說,七彩鹿隻是實力接近於地階妖罷了,如果它能發出如此恐怖的巨吼的話,那麽一般的地階妖都不是它的對手了。”
金清寒皺眉問道:“那徐師兄你的意思是,這聲巨吼是代表其他門派來參加新人比試的弟子而發了?”
徐清凡還沒有說話,一直沉默不語的清天卻突然說道:“不可能。這聲吼中靈氣波晦,顯然不是一種道法,而是靈氣集於口,憑一口丹田之氣而發,是一聲單純的吼聲。而新人比試隻有結丹期以下的弟子才能參加,但能發出如此威勢的嘶吼聲,卻至要有結丹期的修為才行。”
聽到清天如此不客氣的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金清寒淡淡地看了清天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麽。
“難道是寰島中居著某位前輩?”呂清尚卻又想到了一種可能。
“不會。”徐清凡搖頭道:“之前苦修穀地幾位前輩已經反複探察過這寰島的環境,如果有前輩在此居,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的。”
隨著徐清凡的聲音落下,眾人一時間都陷沉默。當所有的可能都被推翻之後,眾人心中都滿是疑,顧慮重重。
因為未知。所以可怕。人們對於未知的危險總是心有顧忌。
良久之後,呂清尚苦笑道:“這聲嘶吼地威勢比起嗥天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偏偏是人類所發,真是奇了怪了。”
聽到呂清尚無意間說的話,徐清凡心中卻微微一,似乎抓住了什麽。
“嗥天”。人階高級妖中最強大的妖之一,比之碧眼雲踢還要強上一分。雖然材小,搏能力極弱,但卻善於用吼聲製敵,它那小的軀所發出的吼聲簡直有著讓天地變的威勢,每當它發出吼聲之後,方圓數十裏地野均會被震的五髒碎裂而死。
看到徐清凡微微一震,接著就閉目沉思了起來。金清寒等人知道徐清凡一定是想到了什麽,也不詢問。怕打斷了他的思路,隻是默默的看著徐清凡,等著他解釋。醉書院
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後,徐清凡睜眼看了周圍四人一眼,緩緩的問道:“你們知道嗥天名字的來曆嗎?”
呂清尚笑著說道:“不知道。但徐師弟你這麽問就一定是知道了。我早就聽說徐師弟你博覽群書。所以現在就不要繞彎子,直接跟我等說你的想法好了。這樣也一樣能賣弄你地見識廣博不是?”
呂清尚雖然是一副年形象。但笑時眼角那集的魚尾紋卻出暴了他地真實年紀。事實上,呂清尚是五人中年紀最大的,僅九華門就已經有六十年了。雖然年紀是眾人最大的,但他的格卻在五人中最為灑,總是一副放不羈的樣子,這樣一來卻也讓五人間地氣氛更為融洽。
聽到呂清尚地話,徐清凡自嘲一笑,以前嶽清儒在解答他心中的疑是就是這樣,先拋出問題,然後再解答。而徐清凡與嶽清儒相多年,不知不覺也染上了這種習慣。
但徐清凡知道呂清尚地格如此,雖然取笑卻並沒有什麽惡意,所以也並不在意,隻是緩緩的解釋道:“在嗥天被人類發現之前,嗥天這個名字已經存在了。那是修羅族的一個分支,名嗥天族,形同人類孩,也是以吼聲製敵。後來嗥天族和修羅族一起被當時的修道者封印,也漸漸的消失在人類的記憶中。”
數萬年前,人類隻是神州浩土眾多種族中最不起眼的一支。而除了人類之外,當時還有眾多的其他種族,這些種族實力強大,曆史悠久。因為生好鬥好殺,所以被人類合稱為“修羅族”,但最終卻還是被人類紛紛封印。
徐清凡頓了頓,繼續說道:“後來,隨著人類在神州浩土活的範圍越來越大,發現了許多之前聞所未聞的妖,而嗥天也就是那時被發現的。因為它和嗥天族一樣形瘦小,又善以吼聲製敵,所以人們就給它起名為嗥天。”
聽到徐清凡的講述,清天皺眉問道:“你的話的意思是這寰島上有著嗥天族人?不可能的,先不說嗥天族早已經被封印了,就算萬年前還有殘餘此時也壽元枯竭。就算這裏還殘留著有嗥天族人,也早被之前來探察的苦修穀的修士發現了。”
徐清凡微微搖了搖頭,輕聲問道:“你們注意到代表八荒殿參加此次新人比試的那個人了嗎?”
“你是說那個長相和孩一樣的人?”金清寒突然問道。事實上,九華門五人自來到詹臺後就開始默默的打量著其他門派的對手,而八荒殿的那名孩模樣之人,卻無疑是眾人印象最為深刻的。因為他上所散發地威在詹臺上數千弟子中是最強地,比之清天還要強上三分。
“你是懷疑那個孩模樣的人是嗥天族的孽?”清天卻皺眉問道。
徐清凡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隻是懷疑罷了,畢竟嗥天族已經有數萬年沒有在神州浩土出現過了。但那人的形象的確和古籍中描寫嗥天族形象太相似了。醉書院”
聽到徐清凡地話。九華門其他四人再次陷了沉默。如果這次新人比試出現了修羅族,那事就大了,但所有的這些卻僅僅隻是徐清凡推測罷了,本無法作準。更何況,這也不是他們這麽還沒有踏結丹期的弟子能管的事。”
看到眾人均是沉默不語,徐清凡知道他們心中的顧忌。於是不再持續這個話題,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抓時間打坐恢複靈氣吧,明天我們還要繼續捕捉七鹿呢。希明天別又出現那巨吼的好。”
本來,徐清凡等人用半天地時間就已經捕捉到了五隻七鹿,但自那聲巨吼在寰島出現之後。島上所有的七鹿仿佛都陷了極大的恐慌當中,或者在島上的平野上不斷的跑,或者躲在某簌簌發抖,給徐清凡等人的捕捉帶來了極大的麻煩,所以自那聲巨吼出現後,徐清凡等人花了相同的時間卻僅僅捕捉到了兩隻。否則,徐清凡等人到現在已經完了任務,返回詹臺了。
聽到徐清凡地話後眾人皆默默的點了點頭。但王清俊卻說道:“寰島地晚上多有青龍蟒,大家全都封閉神識打坐的話不安全。讓我來守夜吧,反正今天我並沒有消耗多靈氣。”
在這一天的捕捉行中,徐清凡和呂清尚負責錮,而金清寒和清天負責攻擊,而王清俊隻負責防止意外況發生。確實是眾人中靈氣消耗最的。
徐清凡剛想答應。卻突然響起之前張華陵和白清福的話,於是說道:“我陪你一起守夜吧。明天金師弟來換,我們現在不僅要防止青龍蟒,還要小心有其他門派地修仙者襲搶奪我們捕捉地七鹿,要知道曆屆的新人比試都有這種況發生,所以還是兩個人守夜安全些聽到徐清凡地話,眾人皆默默的點了點頭,王清俊本來想說些什麽,但看到眾人皆不反對,也就跟著沉默了下了。隻是看徐清凡時眼中微微閃爍,似乎猜到了徐清凡的真實想法。
在清天等三人靜下心來打坐沒多久,寰島的天空突然下起了細雨,配合上寰島上的海風,眼前斜風細雨,給寰島別添了三分清冷愁思之意。
在眾人打坐前,呂清尚為了減輕徐清凡和王清俊的守夜工作,也為了增加守備,在眾人周又布下了一防陣法。在防陣法的阻隔之下,雖然細雨綿綿,卻沒有對眾人造任何影響。
看著防護陣外那不見五指的暗夜,如果不是耳邊不斷響起的浪濤聲,徐清凡仿佛是回到了南荒,那裏的夜景也是如此昏暗。
據說,浪濤聲雖然單調,卻有助於讓人心神安寧。但此時徐清凡聽著浪濤聲,心中卻產生了一分煩躁之意。張華陵和白清福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白天時寰島上那恐怖的吼聲,**門鄧天捱的挑釁,無不預示著這次新人比試不會平靜,甚至還藏著些什麽。
但到底會發生什麽,徐清凡卻無從得知。雖然徐清凡並不是控製很強的人,但形勢失控的覺卻依然讓他的心中到有些不安和急躁。
但徐清凡心中的急躁和不安也不僅僅是因為這些,經過他白天的觀察,發現自己這九華山五人間也是矛盾重重,現在雖然一片平靜,但卻不知何時就會發出來。
呂清尚雖然生灑,但顯然還是對十年前金清寒在九華門門大比中重傷他心有不爽,所以在這整整一天的時間中,呂清尚從來沒有主跟金清寒說過一句話。
而金清寒和清天兩人間更是矛盾重重,白天捕捉七鹿時,兩人仿佛是較勁一般。總是在有意無意間比試誰先解決對手。以至於到後來那些七鹿都是死無全。而在剛才討論吼聲來源時,兩人更是爭鋒相對,隻要有一人說話另一人就一定會反駁。
至於王清俊,則是徐清凡最看不之人,從來不出風頭,對於徐清凡的指派也從不抱怨什麽。但或者是因為張華陵之前所說的話的影響,徐清凡總決的王清俊的平凡中藏著什麽。而且徐清凡發現不僅是自己,似乎清天也一直在默默地留意著王清俊,好像是發現了什麽。
想到這裏,徐清凡不由地看向防陣的另一邊看去。在那裏,清天等三人正閉目盤膝默默的打坐靜養。而王清俊也如徐清凡一般正站在防護陣的邊緣,安靜的看著陣外的雨中夜景。覺到徐清凡看來地目,王清俊也轉過頭來,對著徐清凡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卻沒有一要說話的意思。
看著王清俊的笑容,徐清凡突然想起了白清福,這兩人的笑容是如此的相似。都是笑容雖然真,卻沒有一笑意。有種為笑而笑的覺。差別隻在於。白清福地笑容要比王清俊要練的多罷了。
突然,徐清凡有種荒謬的想法,他突然覺白清福和王清俊就好像是帶著一張人皮麵一般,但這種想法一出現就被徐清凡否定了,又有哪種人皮麵可以騙過修仙者的“天眼”呢?
微微的搖了搖頭。拋開腦中那些胡的想法。徐清凡開始專心的觀察起雨中的夜景來,畢竟寰島危險。守夜重要。
黑夜,似乎總是與謀相伴,仿佛是因為謀者覺得黑夜與他們地黑暗心理相合,又或者,他們覺得黑夜能更好的藏自己地謀,所以隻有藏在黑暗中他們才會有安全。
寰島的某,一個人影冒著細雨,正靜靜的站在那裏等待著什麽。
也不知過了多久,另一道人影在原先那道人影不遠出現了,與原先那道人影相比,這道人影的型要更龐大一些。
“你來遲了。”
“他們現在才開始封閉神識打坐靜養,我不開。”
“你的任務完多了?”原先地聲音沉默了一會後,再次開口問道。
“徐清凡和清天好像對我一直心有顧忌,一直在地留意著我,讓我沒辦法行。哼,還不是你原先演技太差了。”
“這個份本來就是用來吸引九華門注意的。不過以你地實力和心機會會沒機會出手嗎?我看是你心了吧?麵對當初的同門,不忍下手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再次沉默了許久之後,原先那個聲音再次響起:“無所謂了,反正你的任務完或者沒完都一樣,完了自然效果更好,沒完也不影響大局。”
“白天那聲巨吼,你有什麽消息嗎?”
“我這裏也不清楚,不過不管這吼聲的是誰發的,都不會影響大局。”
“那你們什麽時候手?”
“我想,現在已經開始了吧。”另一個聲音幽幽的說道。
雖然寰島已經進了夜晚,但武陵山頂的詹臺上卻依舊是一片明亮,碧草幽幽,鳥飛兔走,仿佛在這個修仙界的聖地中,本沒有黑暗一說似的。
詹臺上,站立的各派弟子約有四五千名,熙熙攘攘。其中大部分都是在長輩的帶領下來觀看新人比試的弟子,此時均神興,相互討論著白天時所看到的景。但還有一些卻是垂頭喪氣,他們都是代表各自門派來參加此次新人比試的弟子,卻沒想到僅僅不到一天就鎩羽而歸,丟盡了臉麵。
詹臺南邊那各派掌門長老所在的玉臺上,各派掌門和長老安坐其上,卻始終沒有人說一句話,均是通過鏡像觀靜靜的看著自己門派弟子的表現,為弟子們的表現表或喜或憂。
終於,五行宗的掌門曾蓮仙打破了沉默,笑嗬嗬的說道:“哎,恐怕這次我派要丟盡臉麵了。”
到現在為止,五行宗的績是六大聖地中最不好的,甚至比起**門來還要差上一些。所以曾蓮仙此時的表雖然是笑嗬嗬的,但卻有些勉強。
張華陵安笑著道:“才過了一天,現在的績還不能說明什麽。曾宗主不必著急。”
曾蓮仙歎道:“張掌門自然心中不急了,貴門弟子表現如此出,僅一天時間就捕捉到了七隻七鹿。”
張華陵聽到曾蓮仙的話後微微一笑,卻看不出他心中到底是喜是憂,隻是意有所指說道:“我九華門哪裏比得過八荒殿啊,八荒殿的五位師侄已經超額完任務了。尤其是那名荒邪師侄,吼聲威勢無窮,比之萬年前的嗥天族也毫不差啊。”
聽到張華陵的話,八荒殿的大殿主蠻天眼中一閃,剛想要說些什麽,卻突然臉大變,向著詹臺上空看去,那裏是“鏡像”所化的寰島鏡像。
不僅是蠻天,玉臺上的各派掌門和長老,包括臺下的一些修為較高的弟子,無不是豁然抬頭看著天空中那鏡像所化的寰島鏡像。
隻見天空中的鏡像上,突然開始出現詭異的靈氣波,在這靈氣波的影響下,原本清晰的鏡像仿佛石子擊水般泛起陣陣波瀾,接著,這種波瀾越來越強烈。約莫過了數十息的時間後,那鏡像所化的寰島鏡像就在眾人眼前破碎了。
看到眼前這種異變,詹臺上眾人無比臉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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