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師》第4章 狹路相逢
一輛奔馳在門口停下,一個搖著摺扇的胖子著不疾不徐的步子朝著飯館走來,似乎是門路的樣子,一進門狂的喊道:“老小子,你這飯館都開了幾年了,怎麼還沒倒閉!”
胖子上一半是匪氣,一半是斯文,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毫不違和的出現在了同一個人上。
唐江世其實不算太胖,只是稍微魁梧了一些,但唐一川就喜歡這樣稱呼他。
殘月微微一笑,卻是拍了拍唐一川的肩膀,這才朝前走了一步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道:“就許你每天給人算命賺錢,就不許我開小飯館在這裡逍遙後半生?”
唐江世瞇著眼睛笑瞇瞇的坐到了殘月的對面,唐江世很喜歡笑,在外面也有個名號做笑面虎唐江世,在黑白兩道都算是吃的開,給一些大佬算命打下基礎之後,唐江世也沾手了一些灰地帶的生意,生意滾雪球一樣越做越大,他就越來越喜歡笑了,怒斥唐一川的時候他會帶著笑意,捅人刀子的時候,他也會帶著笑意。
“三千,倒酒。”殘月有意無意的朝著唐一川喊道。
定力早就已經非同凡響的唐一川,鎮定自若,對唐江世視若無睹,走過去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酒。
唐一皇盯著唐江世的臉,他只看見唐江世笑意越發的濃了起來,一雙不大的眼睛瞇了一條,視線落在唐一川的上,良久,但沒有說一句話。
比定力,唐一川從來不輸給唐江世,他依然古井無波,超然世俗,一滴酒也沒有灑在外面,倒完之後,依然坐回角落裡的位置,每次客人吃飯他沒事做的時候,唐一川就會坐在那個位置。
唐江世多有些意外唐一川會在他的老朋友的店裡面做事,終於帶著一點不屑說道:“打雜的在哪裡都是打雜的,廢終究只是廢。”
“這可未必。”殘月卻微微一笑,輕巧的反駁,“有很多人想在我這裡打雜。”
“那怎麼選了一個廢?”唐江世豪爽的一杯酒下肚,依然瞇著眼睛,視線掃過唐一川的上。他當然知道殘月是什麼人,殘月是以一人之力就可以跟整個世家唐家相抗衡的人,是南北馬的家傳人,五年前,因爲一次意外,害妻子被厲鬼害死之後,殘月就退出江湖,在這個地方開了一個小飯館。
儘管如此,五年來,依然還會有不人會想要請殘月出山,而家一脈,如今上百餘人幾乎都是殘月一脈相傳下去的,那些徒弟當中比較出的也有數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阿月菜館拜會殘月。
殘月的眼是跟唐江世一樣的,可以說是眼高於頂,多數的時候看不上沒什麼用的人,但是唐江世看的出來,殘月看唐一川的時候眼神有些熾熱,似乎含著一種意味不明的意思,這讓唐江世有些不明白。
唐一川坐在角落裡正在看周易,他的娛樂活不多,閒來無事的時候就會用書打發時間,這本週易是殘月放在一角的,唐一川隨手就拿來看了起來,看的很有味道的樣子。
不知道爲什麼之前看這本書的時候總是覺得非常晦難懂,自從他開了眼之後,看起來就順暢了很多,有些不大一樣的覺。
浮生從廚房走了出來,站在唐一川的邊,擡頭說道:“三千,要下雨了。”
“大晴天的下什麼雨——”唐一川猛然合上書本,擡頭一看,浮生話音剛落下,剛纔還豔高照的天,此時此刻就忽然暴雨傾盆,嚇的走在路上的行人倉皇失措。
飯館裡的一羣人同時一臉震驚的看著浮生,唐江世的視線也落在了浮生的上,起初他只是微微的瞇著眼睛看著,看了兩秒之後,唐江世猛然起,瞪大了眼珠看著浮生,彷彿要將浮生從頭到尾給看一般。
浮生冷冷的跟唐江世對視著,那一瞬間,唐江世猛然一口噴了出來,殘月一把抓住了唐江世的手,拉著唐江世坐下,用唐江世的扇子擋住了唐江世的眼睛,隔開了兩人對視的視線。
“浮生,你做了什麼?不是說了讓你不要惹事?”唐一川擰眉。
“我不喜歡對你不好的人。”小男孩一臉的冷魅消失不見了,看向唐一川的時候,一臉和。
心好像是被什麼的東西了一下,有些莫名的酸,唐一川只是苦笑了一下。
殘月移開了扇子,詢問唐江世:“你沒事吧?”
唐江世手去了角的,這一次擡頭看了一眼唐一川跟男孩,眼中不再是以前的那種輕蔑跟不屑了,他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他很快就移開了視線了,剛纔那一下傷及了他的元氣,先天神脈也有所波及,他不敢再來這麼一下。
“我有沒有看錯?”唐江世沉良久之後看著殘月問道。
殘月喝了一口酒,微微搖了搖頭,“唐家老太爺從來都沒有說錯過,你不信,卻又很多人信了。”
“是我看走眼了?”唐江世難得看起來有一點失落,不過那種失落轉瞬即逝,他從來不會爲自己做過的任何事後悔。
“始終濃於水,父子之間是沒有隔夜仇的,你要是願意,我不介意做一回和事老。我欠你的人也該還了。”殘月道。
“就算有帝王骨又如何,沒有眼,學不會,最簡單的往生咒也背不下來,終究是一個廢。”唐江世恢復如常,視線轉到了唐一皇上,“有些時候,天賦還是很重要的。”
“一皇是有天賦,但還欠缺了一點火候,子躁了一些,總有一天會吃大虧的。三千的子卻磨的很好,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過如此果決又沉穩的年輕人了。”殘月饒有意思的說道,“垃圾回收了,還能變好東西,更何況是人,人是最可塑的東西。如果你不敢低聲下氣的話,我來?”
唐江世拿起摺扇,輕搖了兩下,只是搖了搖頭,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正在教訓浮生的唐一川一眼,喝完了第三杯酒,唐江世站了起來,“該走了。”
唐一皇帶著薔薇幾人都站了起來,跟著唐江世陸續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唐一皇回頭看了一眼唐一川,唐一川也正好擡頭,對上了唐一皇的視線,兩人什麼都沒有說,視線撞之時,各自扭開了頭。
第一波客人走了以後,飯館就冷清了起來,唐一川收拾完了之後,坐下來陪著殘月喝茶。
唐一川沒問殘月怎麼會認識唐江世,殘月也沒有說起自己過去跟自己的份,兩人的話題回到了蘇青的上,這個唐一川所說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世。
“蘇青回來了?”殘月問道,“許久沒見了,代我問個好。”
見過殘月跟自己老子絡的關係,也見過殘月跟商界,政界,黑白兩道的一羣人稱兄道弟,唐一川一點也不意外殘月會跟神蘇青認識。
“不知道。”唐一川淡然道。
他在忘川酒吧工作一年多了,但是從始至終只見過三次蘇青。
第一次是他找不到工作,失魂落魄的坐在酒吧外面的臺階上,正好見兩幫人火拼,他一惱火,拿了一塊板磚砸了兩幫領頭人的腦袋,被蘇青看見了,然後蘇青就讓他進酒吧做了一個服務員。
第二次跟第三次都只是驚鴻一瞥,蘇青帶著幾名有來頭的顧客談事,半個小時不到,談完事就走了,唐一川沒打上招呼,就看了一眼。
不過這倒是不影響蘇青在唐一川心中的地位,神一樣的存在。
蘇青是忘川酒吧的老闆,二十多歲的年紀,長了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就連子也差不多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子,超然俗,從來不化妝,卻緻勝神仙。
傳說這個人也是一個不凡的存在,除去開了一家忘川酒吧之外,人擁有很多灰地帶的產業,混黑又混白。而這個人,蘇菩薩的外號來自於的妙,通的東西實在是多不勝數,無論是堪輿之,巫醫之,捉鬼之能,傳說這個人都會,並且深不可測。
從一個在酒吧裡呆了三年的老服務員口中,唐一川知道,蘇青會給一些固定的大老闆看風水,看一次風水就有七位數的收,所以蘇青的財富也是非常的可怕的。
“今晚,你應該會見到。”從飯館下班的時候,殘月對唐一川如此說道。
回到家中休息了一會兒,唐一川打開了電腦在一個狩獵論壇隨意的看了幾個帖子,這是一個非常特別的網站,狩獵網,顧名思義,上這個網站的人,不是出賞金尋找狩獵者的,就是專門找任務賺賞金的。
狩獵論壇整個界面都是黑的,有一圈滴落的效果,看起來很森,活躍在這個論壇裡的狩獵者,狩獵的不是,不是野,而是一些靈異的東西,以鬼魂居多,偶爾也會有妖魔之類的。
唐一川偶爾會找上面一些簡單一點的任務去做,賺一點小錢。之前還沒有眼的時候,他就帶著唐糖出去,唐糖是招魂質,又有天生的冥眼,可以看見任何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唐一川只要好好引導,就可以跟唐糖很好的合作,然後解決一些不大困難的小問題,賺到任務的金錢。
現在唐一川自己眼開了,不能白開了不利用,不需要唐糖的幫助的話,他接任務就可以放心一些,挑一些賞金高的任務,錢來的也容易一些。
這個網站其實是自己找上唐一川的,第一次發現這個網站的時候,唐一川一直以爲是自己電腦中了病毒,後來抱著試探的心裡接了一個任務,才知道這個網站是真的,幕後的作者應該是利用了一定的手段,如此擴大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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