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醫妃:王爺,求和離》第179章 三公主病重
裴馭緩步走上前,屈腰用袖口將碑麵細細拭一番,才道,“今日是眉兒忌辰,喜歡櫻花,所以五年前我們種下這片櫻林,櫻林落之日,親手做了櫻花釀埋在樹下。可惜沒多久就走了。”
白晚舟若有所思,“你能在今天帶我來這裏,我榮幸的。”
從文王妃的隻言片語中,白晚舟知道眉兒對裴馭有多重要。
也許他現今萬事吊兒郎當的德行就是因為眉兒的死。
一個人表麵有多浪,心就有多深。
裴馭從香囊中取出幾粒沉香在墳前焚了,又把留下的一點酒灑在塚上,“其實這五年來,我從沒勇氣來過這裏,今日如果不是你陪我,我還是不敢來。不過真來了,好像也沒那麽難。”
白晚舟可以想象痛失人的痛苦,但畢竟做不到同,便道,“你們夫妻五年未相見,你應該有很多話想跟說,我去那邊走走。”
裴馭點頭,難得一本正經道,“謝謝你。”
白晚舟離開之後,裴馭著墓碑輕聲道,“眉兒,你看到了嗎?”
“你離開的這五年,我嚐盡世間疾苦,也曾想過隨你而去,也曾想過從此浪,直到遇見了。”
“你說過,你離開後我要立刻忘掉你,重新找個溫善良的人,替你過好這一生。很抱歉,我一直沒有做到,我忘不掉你,直到出現……”
“像一束,照進我暗無天日的生活裏,我承認,有的這些日子,我想你的次數越來越。一開始,我有過疚,有過痛苦,所以越發不敢來見你。”
“現在,我鼓足勇氣把帶到這裏,讓你看看,……談不上溫,卻是我見過除你之外最善良的人。而且……現在是自由之了,我想跟一起重新開始,你會保佑我們,祝福我們的,對不對?”
櫻樹枝頭突然飛起一隻純白的百靈,麗而高貴,發出幾聲清脆的啼鳴,似是在回應著什麽。
裴馭眼角有晶瑩劃過,但他很快就拭淨,因為白晚舟回來了。
“嗯~我打擾到你了嗎?如果需要,我可以再轉轉。”
“沒有,你回來得剛剛好。”裴馭抬頭看了一眼空中。
白晚舟追著他的目去,“好漂亮的百靈鳥。”
裴馭笑笑,“是啊。”
下山路上,白晚舟道,“說實話,你可真的一點兒也不像娶過親的男人。”
“你介意嗎?”
白晚舟聳聳肩,“我哪有資格,畢竟我也是和離過的人。”
裴馭諧謔道,“一個鰥夫,一個棄婦,聽起來配的樣子。”
白晚舟挑眉,“在亡妻墳前說這種話,不怕亡靈嗎。”
“那你可就搞錯了,眉兒臨終前,最不放心的就是這件事,希我能重新找到幸福。”
“那你更是搞錯了目標,我這樣的人,不可能讓你幸福。”
“何以如此妄自菲薄?”
白晚舟抿,“你知道嗎,在我的故鄉,婚姻製度跟這裏是完全不一樣的。”
“不妨說來聽聽。”
“那裏的男孩孩,沒有妁之言,沒有父母之命,在婚前自由,人可以一直更換,直到遇到真命天子或者真命天為止。但是一旦締結婚姻,互相隻能擁有對方一個伴,並且男是平等的。”
“哦,那可真是一個值得期待的世界。”裴馭笑道,“你就是因為這個堅持跟阿丞和離的?”
白晚舟一頓,顧盼神飛瞬間消失,變得有些委頓,“怎麽突然提起他?”
裴馭似笑非笑的看著,“夫妻一年多,你對他當真沒生出半愫?”
白晚舟秀氣的眉心漸漸聚攏,卻是道,“他,自以為是,冷酷無,是非不分,剛愎自負……罄竹難書!”
裴馭嗤笑一聲,“那你認識的南宮丞可能跟我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據我所知,他是個宅心仁厚,明辨是非,有勇有謀的男人。”
“你是在勸我跟他複婚嗎?”白晚舟冷笑。
“恰恰相反,我隻是想告訴你,他再好,也擺不了皇子的份,他這一生注定不會隻有一個人,而我可以。”
白晚舟挑眉,“我看你喝多了。”
“酒後吐真言嘛。”
“趕車吧你,再磨嘰城門就要關了。”
“那不是正合我意。”
“你敢讓我宿荒郊野嶺,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誰讓你宿荒郊野外了,浮生若夢不是離這近嘛,阿丞又不在京,咱們去借住一下又有何妨。”
白晚舟麵微燙,那個地方……
“等等,你剛剛說什麽?南宮丞不在京城,他去哪裏了?”
“你不知道嗎,他去江淮治理水災了,已經走了十多天。”
白晚舟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半晌才問道,“治水,很危險的吧?”
裴馭點頭,“前兩年便有一個知縣治水時被洪水卷走,骨無存。不過阿丞肯定會照顧好自己的,不要忘了,他可是從西疆戰場回來的人。”
白晚舟沒再說話。
“怎麽,擔心他?”
白晚舟勉強一笑,“擔心他作甚,他一年人。”
“但願你沒有口是心非。”裴馭似是看穿一切。
醫館在五日後正式開張,讓白晚舟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上門問診的竟是三駙馬柳桂,確切的說,柳桂是為三公主而來。
柳桂顯得有些局促,“晚舟,你如今不是淮王妃了,容我喊你一聲晚舟,我知道我這次前來找你求助,對你來說是為難你了,但除你之外,我實在想不到誰能救三公主了。”
白晚舟對三公主患病早有耳聞,一直以為不過是小題大做,沒想到嚴重至斯,連平日跟不佳的柳桂都出麵來替求醫。
丁香穿了一白晚舟讓自己提前製的護士服,拿出一本特製病例,很是負責的問道,“請駙馬把三公主的癥狀細述一下。”
柳桂,“能不能到裏麵說?”
白晚舟見他諱莫如深的表,便猜是什麽疾,將他請到裏麵一間病房,讓丁香在外頭守著,自己親自問診。
饒是如此,柳桂還是渾不自在,支吾許久才道,“的病生在上。”
“怎麽個生法。”
“就是左邊那個部位,起來有的地方有腫塊,有的地方有窩,有時候還會流點膿出來。”
白晚舟心裏咯噔一下,“有沒有出現咳嗽、發熱、頭疼、食不振或者腹部腫脹疼痛等癥狀?”
柳桂連連點頭,“沒錯沒錯,一開始就是食不振肚子腫脹,我們還以為是有喜了呢。誰知道拖到如今,把人都拖蔫了。”
白晚舟想起三公主那個隨時隨地都會炸的暴脾氣,結合柳桂所說的癥狀,很是懷疑三公主患的腺癌,而且至已經是中晚期。
見白晚舟不說話,柳桂張得氣兒都不敢,“你知道是什麽病嗎?嚴重不?”
白晚舟手,“怕是很嚴重,你要做兩手準備。”
柳桂眼眶頓時有些紅,雖然三公主纏綿病榻這許久,府中上下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他始終對白晚舟抱著一希,如今白晚舟這樣說,無疑是正式宣布三公主死刑。
“真就沒救了嗎?”
聽著他略帶哭腔的聲調,白晚舟哭笑不得,這可真是生死冤家了,三公主好好時,他倆總是幹仗,連呆在同一個空間都是奢侈,現在三公主病了,最關心的人竟是平日跟吵得最兇的柳桂。
“我沒法給你保證。”白晚舟客觀的說道,“而且,穎王妃小產的事兒你也知道,南妃娘娘恨我骨,我想不會允許我去給兒治病的。”
“不管別人怎麽想,穎王妃的事我一直不相信是你做的。”柳桂哭喪著臉道。
白晚舟會心一笑,“衝著這份信任,你也算是我在京中僅有的三兩朋友之一了。”
“所以,看在朋友的份上,能不能去看看公主?”柳桂猶豫了一下又道,“隻是去看看,你確定能治再治,你要是覺得治不了,我絕不會怪你。而且,我保證你去公主府的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憑良心說,白晚舟對三公主確實也無甚好,但那畢竟是一條命,再看柳桂,這些日子不見他,他瘦了好多,胡子拉碴,憔悴不堪,哪裏還有初見時大理寺卿的意氣風發?
白晚舟不踟躕起來。
柳桂見狀,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抑的哭了起來,“我知道公主為人刻薄,對你也不甚友善,說過很多傷害你的話,但公主縱有萬般不是,安安才三歲,不能沒有母親,相信我,公主是個好母親,最放不下的也就是安安。”
枕上妹妹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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