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烤紅薯塞了進去。

男生:“我靠——！！！！燙死了——！！！！”

“陸川我告訴你！”狄然特別中二，指了指陸川又指了指那男生，“這就是你的下場！”

陸川：“……”

狄然狂放不羈地撂下這句話揚著下走了，背影囂張猖狂不可一世。一邊走一邊嘟囔：“敢這麽對我，是不是沒和附中打聽過我狄然然是什麽人啊？”

☆☆☆

畢莉莉踩著小高跟進來的時候，離上課還有五分鍾。

畢莉莉紅滿麵，笑意滿滿，顯然是今天心不錯：“昨天沒完作業的三位同學，讓我看一下你們的作業。”

畢莉莉“噠噠噠”走到最後一排，宋博和張海峰的座位前麵。

兩個人東翻西找，最終在語文課本裏翻出皺的數學卷子，上麵寫得滿滿的，一看就是昨天晚自習連堂趕工抄出來的。

畢莉莉：“還有一個同學呢？新轉來的那個。”

狄然聽到這話，把自己藏在書堆後麵，頭得很低，企圖躲過畢莉莉目的巡視。

“新同學坐在哪兒？我怎麽找不到了？”

狄然心想：找不到你就快走吧。

“畢老師，狄然和我坐。”陸川帶著一寒氣進來，剛好聽見畢莉莉的話，好心地給指路。

狄然：“……”

“狄然！”畢莉莉走過來，“作業我檢查一下。”

狄然趴不住了，站起來攤著手：“我沒寫。”

畢莉莉臉一下就晴轉多雲再轉：“你昨天怎麽和我保證的？”

狄然看了一眼張海峰：“那是他們保證的，我什麽都沒說。”

的確什麽都沒說。

“不像話！”畢莉莉重重拍桌子，“簡直不像話！作業不寫你來上學幹什麽？你給我出去站著！以後不寫作業的都給我出去站著！”

狄然惡狠狠瞪著陸川，就差把他上瞪出窟窿。

陸川了太。

他還真不是故意的，進門的時候隻聽到畢莉莉問狄然在哪裏，前麵發生了什麽他一無所知。

狄然才不管他知不知道，出門罰站，路過陸川很兇地說：“愚蠢的人類，你對濱海小魔頭的力量簡直一無所知！”

陸川仿佛回到了年時代在家看畫片，壞蛋在臨死前總要掙紮著吼一句：“你們就要完蛋了！哈哈哈哈——！”

狄然此刻就像那些個壞蛋一樣，明明完蛋的是自己還不自知，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一說不清道不明的趾高氣昂。

☆☆☆

狄然的“打擊報複”來的相當之快，又猛烈又稚。

比如在上午大課間站在最後一排跟著前麵的同學手舞足蹈，舞到一半就溜到前麵去，穿梭在眾多男生之間，蹲到陸川後，當著全校同學的麵去他子。

比如在升國旗的時候，兜裏揣了兩顆蛋。個子不高，站在前排，趁陸川國旗下講話的時候，瞄準朝他上扔。

比如趁陸川不在的時候，把他的課桌椅和書本通通拖到廁所。

再比如一晚上沒睡，連夜趕出幾十封手工書，容麻又令人難以啟齒，署名陸川，學校三個年級六十個班級，一個班級發給一個生。

……

可結果令狄然很是泄氣。

不說陸川本懶得理，是以為絕妙的點子一樣沒功就足以令難過。

陸川子的時候，廣播正好有一個後踢的作，陸川是練跆拳道的，腳有力得很，一腳踹在臉上，直接把狄然的鼻踢出來了。這還不算完，後踢完的作是前踢，狄然被陸川踢得往後倒，又被後麵的男生一個前踢踢了回去。

狄然是捂著鼻梁骨被陸川從地上扶起來的，眼裏痛得水汽氤氳，滾了半天就是落不下來，細聲細氣地問陸川：“我鼻梁骨是不是斷了？你說它要是斷了我還能接回去嗎？接不回去可怎麽辦？我鼻子這麽好看……哇！我不活了——！”

一臉，友病似的一直從鼻子裏往外冒，陸川看得心煩意，偏偏又開始假哭，哭得陸川有點揪心，在去醫務室的路上，陸川小聲嗬斥了一句：“閉。我讓你湊到我腳底下了？你知道下麵還有個作是後蹬踩地嗎？你怎麽不等那個時候過來讓我把你的臉跺進下水道裏？”

陸川從來沒一次說這麽多話，狄然先是停住裝哭，愣了愣，隨後一抹臉上的，指著陸川的鼻子開始罵：“陸川你終於說實話了吧，我就說呢你肯定想這麽幹很久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想些什麽！”

狄然不一定知道陸川腦子裏在想些什麽，但陸川肯定知道。

他現在隻想按著狄然的頭把塞進下水道裏。

狄然說了一通，也忘了在意自己鼻梁骨斷沒斷的事了，了校服外套，用力地了兩下臉，醫務室也不去，氣衝衝走了。

然後想出了蛋丟人的損辦法，不過準頭十分有限，兩個蛋離了的手之後在空中拐了好幾個方向，不約而同地砸到了主席臺下孫耀德的鞋子上。

為了這個事，狄然又被拎著去教導挨了半天教育。

而就在被拎走的時候，陸川在臺上看著笑，後來陸川解釋說他沒有笑，是早上線太好，看錯了，狄然當然是不信的。

拖桌子這件事比前兩件有所收斂，至沒打算再讓陸川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同時也是為自己考慮，不蝕把米是什麽意⑧

狄然對他的話視若罔聞，扯過地理課本放在廖曉吉的桌子上。

廖曉吉：“？？？”

狄然想了想，把地理課本放回去，換數學課本，邁開長踩在書上，從桌子上了出去。

世上無難事，隻要肯越。

陸川不給讓空間，就自己創造空間。

狄然拍拍手，又拍拍屁，站在過道上得意洋洋地看著陸川。

講臺上的副班長韓笑笑是個長相討喜的生，型滿，五漂亮，皮簡直像從牛缸裏浸過一樣，不僅白，還細膩，得像能掐出水。

問：“狄然你去哪兒？”

狄然帶上後門的空隙回了一句：“我上廁所。”

陸川眼睛黝黑，盯著狄然離開的影，心不在焉地在卷子上畫了幾筆，隨後起跟了出去。

☆☆☆

“峰哥、博哥！等等我！”狄然撒丫子追出來，在教學樓口把二人攔下，“幹嘛去？是不是要逃課？帶我一個！”

張海峰說：“我和博哥想出去上網。”

“遊戲？”狄然問。

“對啊，不是你們生玩的。”宋博說。

狄然踢了他一腳：“看不起我？”

宋博連忙討饒：“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但是遊戲這個東西你沒賬號怎麽玩？武林山河，玩過嗎？”

狄然驚喜地點頭：“當然當然！你不早說，我在一區，你們呢？”

宋博沒料到狄然不僅玩遊戲，還和他一個區服，驚喜之餘又有點心悸——長久以來深張海峰緣“毒”的坑害，對妹子玩遊戲本能拒絕。

“要不下次帶你，我和峰子正打算去找場子呢，上個星期峰子被個傻缺到淩晨，打打殺殺的，你一個孩兒還是別了。”

“沒事，我就喜歡打打殺殺，多一個人總比沒有好吧？”

宋博一想也是：“那走。”

陸川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們帶去網吧？”

宋博和張海峰連忙站直：“川哥。”

陸川著一張臉問：“出了事怎麽辦？你們擔的起責任？”

狄然搶在前麵回答：“能有什麽事呀，這才七點過。”

陸川說：“不行，他們去可以，你回去。”

狄然來氣了，問陸川：“你有勁沒勁？憑什麽他倆能去我不能？你這個人能不能別那麽一板一眼的，整天管這麽多不累嗎？學校給你多錢？周六周末是不是還是帶薪假呢？”

“狄然。”宋博了，示意別說了。

狄然也是一時憤怒，靜下來想想自己口不擇言是有點過分，陸川畢竟隻是關心的安全，也沒有別的意思。

這個人脾氣暴，但是知錯快認錯也快，剛要開口和陸川道歉，陸川卻一聲不吭轉頭走了。

狄然懊惱地抓抓頭發：“他會去告訴老師嗎？”

宋博拉著走：“川哥不是那種人。他真的隻是擔心你的安全，沒別的意思，以前發生過一些不好的事，他是不想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