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狄然一眼：“以為我治不了你？今天來的要是我爸，看你怎麽收場。”

狄然吐吐舌頭，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不妥。

知道狄夢為什麽突然生氣。

前麵打狄然隻是例行公事打給老師看，後麵狄然提到李東揚才是狄夢生氣的原因——李東揚刪了狄夢的微信。

狄然心想：藍禍水李東揚，得想辦法讓他哄哄狄夢，不然自己以後就不好過了。

狄夢有點難過，背上包。

“你要走啊。”狄然弱弱探出頭。

狄夢白一眼：“惹點事吧，下次這種事別我來。”

“老師，你沒事吧？”

孫耀德發型淩，微著氣，無力地擺擺手。

“我就說別我家長，你還不聽。”

狄然很不要臉把鍋甩到孫耀德上。

孫耀德心俱疲，對狄然說：“你先回去，就上次和今天的事寫一篇兩萬字的檢討給我。”

狄然：“……”

☆☆☆

狄然走不路，把腳的力氣都用在了上：“警校畢業的，我打得過嗎？越老越暴力，人都是這樣嗎？”

陸川問：“傷了？”

狄然搖搖頭：“都打在孫主任上呢，他是個好人，下次我不他外號了。”

陸川扶著，狄然又說：“狄夢那個樣子誰敢娶？我這麽多年沒有姐夫不是沒有原因的。以前是有人追過，在看過實訓以後，全都跑得沒影了。”

陸川：“真的喜歡一個人，不會介意這些。”

狄然：“你不懂男人，男人不就是上說喜歡你的全部，霸道也好刁蠻也罷我都，可實際上還是要那種溫可人的嗎？”

“李東揚以前還說過，雖然我能嘚瑟能惹事，但他找朋友就要找我這樣可又機靈的，照樣一轉找了幾十任朋友。”

想到李東揚，狄然掏出手機給他發消息，讓他把狄夢加回來，不然自己要倒黴了。

李東揚那邊很快回複：【知道了，還有兩個星期才能回國，等我。晚上早點睡，再超過一點不睡覺，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囉嗦了一大堆，末了加了一句：【發張自拍過來，好久沒見，想你了。】

狄然略加＠

狄然剛要說話，狄俊華拿著水杯走過來：“然然，你知道我不喜歡你撒謊。”

狄然低著頭，認命道：“是我同桌。”

狄俊華從旁走過，聲音毫無波瀾：“到我書房來。”

☆☆☆

狄俊華的書房是別墅裏最大的一個房間，六十多平米，向的房間，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遠的海景。書房裏兩麵牆是用書櫃填滿的，上麵麻麻全是書，每一本狄俊華都做過標記。

狄然乖乖坐在辦公桌旁的紅木椅子上，狄俊華從書架上挑挑揀揀出一本霍布斯的《利維坦》放到麵前，自己坐在電腦前，心無旁騖地辦公：“困了就去泡杯咖啡，5000字想。準備好就開始吧。”

狄然拿過書，可憐兮兮的：“我今天傷了……”

狄俊華不看：“傷不是你自己摔嗎？醫院都去了能有什麽事，你姐已經把你在學校幹的事告訴我了，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狄然：“……”

“明天不要麻煩同學，我讓司機送你。”

“我不要！”狄然反應很大。

狄俊華一挑眉：“為什麽？”

“我可以打車，別讓你司機來我們學校。”

狄俊華看了兩眼：“隨你。”

狄然歎了口氣，抱著書走到落地窗邊，窗外月如水，海麵風平浪靜，波粼粼。坐在地板上，倚著窗玻璃，一頁一頁地翻讀。

夜一點半，狄然抱著書睡了過去。

狄俊華關上電腦，摘下眼鏡，了鼻梁和太。

末了，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副相框，安靜地看了一會。

相框裏的照片上是一個麗的人，和狄然五分像，還帶著兩份神似。穿著一條白子，坐在海邊的礁石上，回頭看著鏡頭，飛揚的長發融海風和浪花，笑得好溫暖。

狄俊華放下相框，走過去把狄然抱回屋，狄然睡得和死豬一樣毫無知覺，打著呼嚕口水流了一下。

☆☆☆

狄然養這段時間，沒辦法上躥下跳，加上狄俊華給安排了任務，隻能每天老老實實在座位上看書。

一開始陸川看在看書，以為摔傻了。

狄然蔫不拉幾地說：“哈，沒想到吧，我也是個文化人呢。”這句話說得綿無力，半點沒有平時的氣勢。

狄然一連斷斷續續看了三天，換了兩本書之後，陸川才確定是認真的。

“好吧。”狄然坦白，“我爸罰我的，兩本書，一萬字讀書想。”

陸川漫不經心回過頭幹自己的事：“我還以為你爸會讓你看《論讓煎餅果子做起來更好吃的100種方法》。”

陸川的冷笑話實在太冷，冷得狄然無法承，半死不活地趴在桌子上：“我覺得我可能要英年早逝。”

陸川收拾東西出去執勤。

狄然正趴著，後背被廖曉吉了一下：“狄然，我有事想和你說。”

那晚撞到廖曉吉和那個男生接吻以後，這兩天廖曉吉都沒和說過話。狄然愣了愣，起跟他出去。

廖曉吉把帶到走廊盡頭的雜間，關上門。

狄然知道他想說什麽，連忙表態：“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我保證。這個班裏除了你和我和陸川絕對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把該說的都說完了，廖曉吉反而沒話說了，他靦腆地笑了笑：“謝謝你啊，因為學長在申請保送，被別人知道很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