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揚本不管說什麽，實力用開車：“你看看你姐，整天在朋友圈趁發自拍的機會秀的包，你還真準備把你的悲灰姑娘演繹到底啊？”

“也就在朋友圈秀了，你以為敢背著上班嗎？狄俊華知道不罵死。”

李東揚不說話了，狄然突然扭過頭問李東揚：“你頭好了嗎？”

“早就拆線了，頭沒事，就是你打我那掌現在還疼呢。”

狄然理虧，抓抓耳朵：“我那不是氣得嗎，就你那弱風扶柳的格，還學人家打架。”

李東揚幽幽看一眼：“我為了誰打架？你以為我不想做個安靜的上流社會貴公子嗎？”

狄然反問他：“你為誰打架？嚴航搶你朋友了？不能吧，我記得你和那個可可已經分手了啊。”

李東揚眼神閃爍，轉移話題：“Coco都是哪年的事了？剛分的那個薇薇。三中有沒有人欺負你？我家老頭子不知道是不是和你爸商量好了，死活不讓我一起轉學。”

“誰敢欺負我？”狄然又說，“我在三中認識了一些朋友，你不在的時候，沒人管我什麽朋友，也沒人罵我傍大款。”

不滿地“哼哼”，著重強調“傍大款”幾個字眼。

以前狄然在附中混得相當之慘，可以說是連看門的狗都不待見。

生不待見，因為帥氣多金的李東揚眼裏除了看不進別人。

男生不待見，因為早晚被李東揚接送，都背後說傍大款。

老師不待見，因為不僅績差，人還鬧騰。

狗不待見，因為每次路過大門口，狄然都得把人家一直追到教學樓才甘心。

於是狄然很慘，每天隻能和李東揚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上廁所……

而越是這樣，越沒人待見。

如此循環……

李東揚臉皮厚得很：“我是怕你友不慎，遇人不淑。尤其是男朋友這種事，必須得讓我嚴格把關才行。”

狄然很委屈：“你在本就沒人敢接近我！我活了十七年沒男生敢追，我心不心酸呀？”

狄然這句話本來是埋怨李東揚的，誰知道李東揚一秒換上一副憂鬱的表：“想當初我和玲玲……”

“……”

“算了。”狄然無趣地把頭倚在窗玻璃上。

李東揚心裏好笑，問：“我不在的時候嚴航沒找過你麻煩吧？”

狄然頭搖得像隻撥浪鼓：“他能幹什麽？慫貨一個。”

李東揚哼笑一聲：“那你可看錯了，嚴航那孫子著呢，我上次把他打得住院，這口氣他肯定咽不下。他不一定還有膽子對我做什麽，就怕他對你使黑的。”

狄然無所謂地說：“來就來，他能幹嘛？也打斷我的肋骨？那就讓他打吧。”

李東揚扇了狄然腦袋一下，狄然識相閉，過了一會兒又說：“以後能別和人打架嗎？你上次滿頭是被救護車抬走，我……”

“心疼我啊？”李東揚笑著問。

狄然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盡量。”李東揚說，盯著前方，眼神冷，“不過有些事忍不了。”

他想起了去年冬天的那個下午。

他在廁所隔間，聽到嚴航不知道和誰從外麵進來。

“看不慣李東揚那拽樣，真他媽想搞死他。”

“算了吧，他家那背景你怎麽搞，別把自己搭進去。”

“我知道。”嚴航冷地笑著說，“我搞他人行吧？他和狄然整天膩在一起，我特別好奇，你說李東揚那種人要什麽人沒有？難道那的起來特別與眾不同？”

“怎麽著，你還想試試？”

嚴航低聲音：“你有沒有認識人，有那種藥的……”

李東揚解完手，冷漠地提上子，順手抓起馬桶旁邊有一剛卸下來的陳舊水管，開門出去。

……

☆☆☆

濱海城是S省省會，臨海而建，海洋資源富，海岸線蜿蜒幾百公裏。一到晚上，海邊所有彩燈點起來，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狄然坐在商海大廈頂樓的中餐廳，過落地玻璃看窗外的海景，盡管海岸線上一圈燈照著，遠的海麵還是暗暗的，白天清晰可見的蟬鳴島在黑夜裏隻剩一個略的廓，像一隻困於海上的巨蟄伏著。

一個漂亮的人姍姍來遲。

狄然托腮看著。

李東揚眼神一轉，給介紹：“唐昕，我朋友。”

唐昕：“……”

狄然依舊托腮看著唐昕，不說話也不打招呼。

李東揚咳嗽了一聲：“我認真往的。”

狄然迅速坐直，出右手遞給唐昕，甜甜地笑：“唐昕姐你好，我是然然。”

沒禮貌這件事倒不能怪狄然，李東揚過的“朋友”一雙手加一雙腳放在一起數都不夠用，李東揚在友問題上就是個花心蘿卜，有段時間一星期帶給看了五個朋友。

開始的時候，狄然還試圖與們和諧相，可用不了多久，這些人就開始對不客氣了。

——先是嫌和李東揚走的太近，又對評頭論足嫌穿服又保守又土，再後來有一個人罵婊，讓和李東揚保持距離。

狄然當時就潑了一臉咖啡，對李東揚說：“有沒我。”

李東揚笑瞇瞇地和那人分了手，作為分手費，還買了一個名牌包送給，狄然疼了半天：“你浪不浪費？你家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吧？”

李東揚無所謂地說：“你喜歡我給你買更好的。”

狄然不領他的，罵他：“那你找朋友能不能找個更好的？”

李東揚笑得又優雅又：“那以後我朋友都帶給你看看，你說不好我就分。”

除了那個玲玲的人，狄然倒沒幹涉過他找朋友，李東揚也說到做到，換一個朋友，一定先帶給狄然看。但他是個不長久的子，幾年下來，不知道換了多個，狄然看得疲勞。

那些人通常也知道這種隻是你來我往的玩玩，拿到好就走，久了狄然也懶得和們周旋。

因為李東揚在這件事上一直聽的意見，所以這麽多年他明裏暗裏破壞和男同學的關係，攔著不準找男朋友，狄然也不好說什麽。

換上哪次李東揚做的實在過分，狄然和他發火，李東揚就會回首往事裝可憐：“想當年我和玲玲那麽相，要不是你……”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人間癡種。

狄然懟過的人太多，記不好，時間一久就被李東揚洗腦，真以為玲玲是個好姑娘，而自己是那個惡毒拆散了李東揚天作姻緣的罪魁禍首。

唐昕坐定，在桌子底下踢了李東揚一腳，向他投擲了疑問的目。

李東揚忍著疼對狄然說：“唐昕還是我的合作夥伴。”

狄然一聽就知道唐昕和李東揚以前的朋友不太一樣。

別人都說李東揚是富二代揮霍無度，卻很有人知道，他的蘭博基尼是自己賺錢買的。他每年都有幾個月長居國外，在他母親卓爾的影響下，十七歲開始做彩妝，一開始是掛在卓爾的牌子下麵，後來做大了才慢慢分出來。

李東揚父母不和，分居多年。他還待在國不過是因為狄然在這，至於讀高中更是存了一大半陪著狄然的心思。

唐昕是李東揚的合作夥伴，顯然不是以前那些隻把眼睛盯在李東揚錢上的人。

唐昕恨恨地瞪李東揚，笑著說：“然然你好。”

狄然知道是李東揚正經往的朋友後，也不把當外人，一臭脾氣收斂無蹤，瞬間化一個乖巧可的天使寶寶，小甜得讓唐昕懷疑，這和從李東揚裏聽說的不是一個人。

唐昕人機靈，很快進朋友的狀態：“然然真可，滿臉的膠原蛋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狄然甜甜地說：“沒有，唐昕姐你才是，我姐姐平時總臭，同事把吹的和天上的月亮一樣，但我覺得連你半頭發都比不上。”

狄夢聽了這話，估計能拿槍.斃了。

唐昕說：“你不知道我多羨慕你，十幾歲真是最好的年紀，穿什麽都好看，皮好得可以素出門。”

“唐昕姐，你這麽漂亮，材又好……”

李東揚不耐煩地說：“你們能別互相吹捧了嗎？”

唐昕是真的很，但的氣質比容貌更為突出，狄然接過的生不多，潘靜姝雖然是書香世家長大的氣質神，但是比起唐昕還是了一點圓潤，放在唐昕麵前會被瞬間秒渣渣。

唐昕和李東揚有說有笑，時不時問狄然：“他冬天被打腦震住院的時候我都嚇住了，他這種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會打架的樣子。”

狄然心裏想：李東揚從小到大真沒打架，因為就挨過不打。

李東揚喝著養生的黃瓜，漫不經心道：“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唐昕問：“為什麽打架？你還沒告訴我呢。”

狄然也不知道李東揚到底為什麽和嚴航打架，隻知道李東揚那天意識清醒以後，聽說嚴航也在同家醫院住院，拔掉輸管搖搖晃晃下床要去找事，誰攔也沒用。

最後還是狄然堵在門口扇了他一掌他才停下。

狄然還記得那掌打得很輕，輕得連個蚊子都拍不死。

李東揚當時頭上包著紗布，臉蒼白。不是真想手，不過一時氣急了，可李東揚卻因為這輕輕的一掌生氣了，直接把拉黑，狄然再來醫院看他，門都沒讓進去。

狄然也不是個好脾氣，直接在門口甩了一句：“見不見，不見拉倒。”回家就和李東揚置氣去了。

李東揚笑笑：“看他不爽而已，富二代囂張跋扈，打人還需要什麽理由嗎？”

☆☆☆

李東揚很紳士，幫唐昕夾菜，倒水，遞紙巾。

唐昕背後起了一層細細的皮疙瘩。

狄然看著李東揚和以往不同的溫樣子，覺得今晚自己的瓦數有點大。

“然然也吃菜。”唐昕親切地把菜夾到的盤子裏。

李東揚看了一眼，從狄然盤子裏夾回自己這裏：“不吃茄子。”

唐昕盤子也有幾塊沒的茄子：“你把我的也吃了吧，我也不吃。”

李東揚挑了一下眉：“寶貝兒別挑食，茄子能容。”

唐昕：“……”

狄然艱難地吞下最後一口飯，起說：“我上個廁所。”

狄然剛走，唐昕就發作了：“李東揚，你作什麽妖？我是你的什麽？你再說一遍我是你的什麽？還朋友，我男朋友知道不得拿刀砍了我！”

李東揚漫不經心地說：“你怕什麽，他就算砍也是先砍我。”

唐昕漠然地問：“你到底想幹嘛？”

李東揚突然張兮兮地說：“其實我本來沒想你吃飯的，我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