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皺了下眉，像是真的有些擔憂的樣子，抿道。

“要是試壞了怎麼辦？”

可不想李書白早早就變于適那樣啊。

覺到程念認真的語氣，李書白低低笑了聲，傾吻住的，“我不會。”

程念還想講什麼，但是已經沒有功夫再用來說話了。

差點就要被牽著鼻子走的時候，程念的腦子突然閃過一清明。

艱難地推開李書白，用一種非常不理解的語氣問道。

“如果你一早就知道，為什麼這四年里都沒有來找過我？”

李書白的眉心飛快往中間聚了下，盯著程念看了半晌，然后有些暴地重新吻上了。

程念直覺得舌都被李書白攪得有些痛，覺他好像想要就這樣把自己給吃掉一樣。

終于被放開的時候，程念的紅得快要滴出來似的。

微微著氣，執拗道：“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李書白的目沉下去，像是有些猶豫的樣子。

當時他回到楚家，就好像一只獨木舟突然駛進了湍急的漩渦中。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人圍上來，讓他疲憊異常，直到楚湘云出現才勉強好了一些。

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日子好像不是人過的。

雖然質生活富，可李書白的神世界就好像世界末日加喪尸圍城，順帶再砸一兩顆隕石下來那麼混。

楚行知看似重視他，不過只是因為自己需要一個繼承人。

一對兒十來年都沒有見過的父子，之間的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就算起初李書白不知道程家的事楚行知有參與，他也對這個便宜爸爸沒有任何好。

真要說起來，他拋棄他們兩個這麼多年，能做到不恨他，李書白就覺得自己已經是寬宏大量了。

但在當時的境況下，李書白幾乎沒有選擇的權利。他太弱小了，本無力反抗這蛋的命運。

楚行知安排李書白去清北讀金融，進公司，甚至還想安排李書白的一生。

為了不再讓楚家人擾程念，也為了藏自己的真實目的，李書白一直安分守己地扮演著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他必須藏起自己的肋，直到有天不會再被任何人威脅。

李書白花了四年時間，讓自己逐漸長起來。

也許楚行知能看得出來李書白蠢蠢的小心思，但他也特別自信地認為沒有人不會被金錢的力量打敗。

只可惜這世界上真的有人不喜歡榮華富貴，只想要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在李書白的計劃里，也許還要再等一段時間他才會真的出現在程念面前。

但推開那個包廂的門看到程念的一刻，他就擅自將計劃提前了。

程念聽著李書白云淡風輕地講出這些事，覺口像是有細的針在不停地刺一樣。

“除此之外……”李書白的目朝一邊看去，“可能我，還有點兒生你的氣。”

程念已經心疼得快要背過氣去了，眼睛紅得像只小兔子一般，小聲道：“氣什麼，你跟我說。”

李書白看了程念一眼，含糊其辭道：“也不能都怪你，是我自己的心態有問題。”

程念整個人鉆到李書白懷里，撒道：“你告訴我嘛，不好的地方，我都會改。”

李書白抿了下，湊到程念的脖頸里蹭了蹭，第一次流出有些傷的緒，輕聲道。

“就覺得你對別人比對我上心多了。于適想要向日葵你都記得，但是對我就……”

李書白沒能繼續說下去，那種不被重視的覺他不是很想再去回味，但也沒辦法忘掉。

所以后來他會忍不住想要挑戰程念的底線，來一遍一遍確認自己很重要，做出很多稚的行為。

他知道程念去和姜來吃飯，就偏要回來陪自己。知道程念不喜歡姜來，但就是不控制地無理取鬧。

程念老早就忘了什麼向日葵的事，愣了半晌才勉強想起來，恍然道：“可那是因為他送了咱們音樂節的……”

想要解釋，話說到一半又閉上，改口道，“是我不好，還有嗎？”

李書白不想表現得太小氣，可是程念從來沒有問過他這些，忍不住多說了些。

“只要看到你和別的男生說話，或者只是眼神流，我都會覺得不開心。”

覺李書白非常委屈的樣子，程念下意識開口道：“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

李書白勉強笑了下，垂眸道：“這樣的想法太過分了，連我自己也做不到。而且……那個時候，說了，你恐怕也不會在意吧。”

程念一拍腦門，猛地想起謝君宇的事。

李書白不是沒有跟表過，是自己不當一回事，還跟他吵架，李書白怎麼可能會再說呢。

程念深深閉了下眼睛，小臉皺的像一顆酸橘子。

盡管此刻覺語言十分蒼白無力，還是忍不住攬住李書白的脖子，輕輕說了聲，“對不起。”

李書白了懷中茸茸的腦袋，“我不想聽見你說對不起。乖乖，不需要對我覺得抱歉。”

其實李書白現在也能理解，包括謝君宇的事。

可即便是以自己現在的心境再去面對這件事，李書白也覺得他的理方式不會比當時好很多。

在里的時候，誰都會希自己在對方心里可以凌駕于一切之上。

因為這樣的小心思，相當一段時間李書白都很委屈，覺在程念那總有東西比自己重要，甚至覺得程念本就不是很在乎他。

他說要和唐嫣然去買學習資料，程念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到他和唐嫣然在一起學習，就默默坐在一邊吃東西。

雖然李書白也不是故意要程念吃醋，但得到這樣的回饋實在讓人難。

往好的方向去想，程念這是完全信任他。

可即便李書白再怎麼努力，也還是做不到這樣。

他腦子里所有的思緒，都不控制地倒向程念并不害怕失去他這一邊。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相當別扭，簡直像個小生。

而程念太馬虎了，很多時候都讓他好難過。

特別是當自卑心又跳出來的時候，會難過更久。

但這樣的事說不上對錯。

李書白能清楚地認識到，程念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