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整合運開始解放泰拉》第九十六幕:戰后總結(2)

“經審理查明,被告瓦連京、亞歷山大…………雇傭,協助非法開設礦場,蓄意毆打、謀殺……”

冬青站在兩張拼起來的辦公桌前,慎重其事地念著他剛剛寫的“判決書”。而在他的面前,二十幾個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守衛被五花大綁地按著跪一排,戰戰兢兢地等候著他的發落。

這二十幾個家伙是在整合軍攻克塔樓的過程中被抓獲的俘虜,剛剛被冬青點出名字的幾個全都是有大量礦工指認的罪大惡極之人,像是打死打傷礦工啦、克扣食啦,這些平素視之為理所當然的活現在卻了他們的催命符。

被點到的守衛們自然不是傻子,加在他們名字后面的那些補充怎麼聽也不像好事,他們一想到自己將面臨的結局,頓時就有些激起來。但后的染者們也不是吃素的,任這群家伙怎麼掙扎都把他們死死地按在地上。而那些沒被點到的守衛們則頓時有些劫后余生的喜悅來,但他們也不敢表現出來,只是把頭低得更加恭順了。這些人自然也不是什麼白蓮花,只是平常行事更收斂一點。為了現出區別,姑且放他們一馬。

兩張辦公桌一拼,闖字紅旗一樹,染者們的法庭就張羅起來了。

這是繼“講故事大會”、“訴苦大會”之后,冬青發明的第三種活—“公審公判大會”。一方面是為了宣傳,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增加程序正義……至從隨便殺人進化到了找理由殺人。雖然這場審判非常不倫不類,公檢法三位一,冬青一人執掌從起訴到判決的全部的職能,法律界人士看了怕不是得當場昏厥。

但冬青好歹也是按帝國的法律來判的,沒有現場發明什麼“反革命殘害染者罪”。說來也諷刺,他手邊擺著的這本《烏薩斯帝國最新欽定刑法典(附解釋)》還是從米哈伊爾的辦公室里抄來的,可惜米哈伊爾本人已經“土”,沒法親自驗了。

這場公審公判大會就在礦場外的一塊空地上舉行,染者們呼呼啦啦地聚起上千人,把會場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染者反抗是不稀奇的,殺個把守衛自然也不稀奇,連貴族老爺都有被暴染者們打死的,但像冬青這樣搭起臺子來大大方方地審判迫者的卻是聞所未聞。

雖然這場審判一點也不正規,但圍觀的染者們卻沒有覺得哪里有不對。烏薩斯方的法庭有一套正規的訴訟程序,規定不許刑訊供,也規定被告人有權辯護或延請辯護人……但對底層人來說這些規定毫無作用,他們不懂得法律也沒錢請律師,就是給他辯護的機會他也只能哭喊兩句“我冤枉啊,老爺!”而絕大多數的時候他們可能連冤枉都未必敢喊。

他們對法庭的全部印象就是高高在上的法老爺和他手中那把威力無窮的法槌。至于律師,那完全是一種傳說里的生,連村里的地主老爺也很會請一位正規的律師,有那個閑錢,拿來賄賂法不好嗎?因此,現在義正言辭地念著“判決書”的冬青在他們眼中就和法老爺一樣有無窮的威力。

只是在他們看來,冬青的話還是多了些,直接來一句“罪大惡極、拉出去砍”不就完了?但冬青還要煞有其事地說“被告犯有故意殺人罪、強迫勞罪、非法拘罪………數罪并罰,判死刑,立即執行。”

烏薩斯的法律里當然沒有死緩這條,冬青純粹是說順了。雖然是先決定罰,再找對應的罪名,算是相當不“合法”了。但他們犯下的這幾條罪名還真是刑法典上明確規定的,冬青的判決也不算有多離譜。畢竟這整個礦場都是夏子爵非法開設的,與之相關的一切行為均屬違法,如果該案被帝國方偵破、依法嚴格辦理的話,這幾個家伙也保不住腦袋。

但前提是,依法嚴格辦理。在這個時代,在這個國家,“嚴格依法辦理”和“圣子再臨”基本屬于同義詞,大家上都承認圣子一定會再臨于世,但也沒人會覺得圣子大哥明天就來。

雖然帝國當前的法律中尚有不落后甚至反容,但即便如此,這些法律若能被嚴格執行的話,也足以保證帝國境海晏河清、風調雨順,皇帝一統萬萬年了。統治階級創造了法律來保護自己,但他們自己卻總是不愿意遵守這個法律。

既然已有法可依,那冬青就替他們執法必嚴:

“判死刑,立即執行!”

冬青用一把木工錘代替法槌,重重地落在桌子上,捶破了他們最后的僥幸,那幾個守衛的臉刷一下就變得慘白,無不失態。但不管他們是張牙舞爪、破口大罵,還是痛哭流涕、哀嚎求饒,都免不了被戰士們一個個拖出去,然后挨上一刀。

“其余被告,罪不至死,一律判流放。”

聽到這個消息,剛才還被同伴的死狀給嚇個不輕的守衛們頓時長出了一口氣,得涕淚橫流、連連贊頌冬青仁德。瞧瞧他們那激的樣子,如果不是被戰士們死死地按著,估計他們能搶著過來輕吻冬青的鞋子。

“好了,把他們帶下去吧。”

冬青有些嫌惡地揮了揮手。流放也就是個好聽點的說法,整合軍連湼瓦山郡都沒能完全控制,哪里有地方能流放人,不過是把他們趕走了事。

整合軍不止有這些俘虜,還抓到了十幾個廚子和一批醫護人員。這些廚子中絕大部分的水平都僅限于燒“豬食”,只有兩個給領導開小灶的算是會做菜,但整合軍又不允許開小灶,留著他們也沒用,已經打發走了。

但讓冬青非常糾結的是那批醫護人員,這其中多數是人,整合軍的進攻把們嚇破了膽,被發現的時候,們正躲在塔樓的地下室里、簇擁著抱一團。

被一群,或者說一團瑟瑟發抖的人用驚恐、慌的目注視著,讓冬青差點對自己的角定位產生了懷疑。盡管冬青已經盡可能用溫的語氣來安們了,但們看待冬青的眼神還是像在看某個窮兇極惡的土匪頭子。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這群兇神惡煞的染者暴徒做些什麼,姑娘們都紛紛尖、痛哭起來,越勸越哭,直到冬青在們的面前升起一道燃燒的幕墻,這才讓這群姑娘安靜下來,他可憐的耳朵了一點高分貝的折磨。

“我不會傷害你們,也能保證不會有人傷害你們。”

雖然剛才又哭又喊的,但在立刻被活活燒死和可能到XX之間,們還是滿懷僥幸地選擇了后者。這些醫護人員只是拿工資干活,并沒有拿染者去做什麼邪惡實驗,甚至大多數時候還是在替他們治療,要說有什麼罪的話,只能說是“沉默之惡”。而在這個時代,冬青并不覺得自己有權力去追究們的“沉默之惡”。

因此按這麼來說的話,們應該是整個礦場里除去礦工之外最無辜的人,主持正義的整合軍應該立刻把們釋放才對,但問題是……

問題是,冬青舍不得放掉這些珍貴的醫療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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