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兒不爲奴》第二十三章 斬首

周士相不能不急,城的大樵山土匪不過三十幾人,那清軍千總卻帶了百十多人往西門跑,眼下他們是心驚跳只顧逃跑,可一旦等他們發現殺進城中的本不是什麼李定國大軍時,那麻煩可就大了。

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趁夜突然起事,殺人放火,大樵山衆人幹得是順手,可真要和清軍明火執仗的手,只怕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大樵山這幫土匪其實都是一羣烏合之衆!若不是清軍畏李定國如虎,這狐假虎威之計焉能得逞!

擔心事有變的周士相心急如焚,恨不得翅飛往西門,唯今之計除了一舉斬殺那清軍千總,使得餘下清軍因無人指揮而徹底崩潰外,他已無其他辦法可想,

“駕!駕!駕!”

周士相連甩幾次馬鞭,下大青馬明顯到背上新主人的心急,可是前方並非坦途,到都是正在燃燒的房屋,到都是倉皇失措的人羣,它便是有心跑得快些也是不能。

有幾次大青馬險些要撞到前面的人羣,若不是前世當騎兵時練就的一手好騎,周士相恐怕已摔落多次。

既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西門,又不想衝撞人羣,這世上兩全齊的事可沒有!

儘管一萬個不想,可是大青馬還是將一正忙於逃命的中年男人撞倒在地,顧不得多看那人一眼,周士相已帶著滿心愧疚揚長而去,後只傳來那人的慘聲和百姓們的咒罵聲。

“殺,給我殺!”

還未到西門,周士相便聽前方喊殺一片,藉著火看去,數十名清兵和二十幾個大樵山的漢子正在城門下廝殺在一起。刀火影之下,地上已經躺著二三十

城門下地方很小,幾十人扭殺在一起,裡面線又暗,本看不清誰是誰,只能憑著腦袋上有發無發判斷是敵是友。

周士相沒有看到胡老大,心下一沉,以爲胡老大已經遇難,但看到城門下的大樵山衆人並無慌又聽到葛五的聲音,心下不由一定,知道胡老大肯定沒死,否則這幫土匪不會還在這死命抵擋清軍,早就一鬨而散了。

清軍蛇無頭不行,土匪們沒了頭更不行!

除了城門下正在奪門的幾十個清兵,胡士相又看到有幾個騎馬的清軍正在距城門不到十丈的地方,因爲逃跑時太倉促,這些清軍都沒有帶帽子,上也胡穿著些號服,單從服看不出哪個是那清軍千總。

不過這難不倒周士相,他定眼仔細瞅了一會,發現有一人不斷朝城門那邊打手勢,不時喊些什麼,而其他幾個騎馬的清軍只是圍在他邊並無手勢作,周士相微一琢磨,便知道那打手勢的清軍肯定就是那個千總,而其餘的人多半就是他的親兵。

人先馬,擒賊先擒王!

判斷出要殺的目標是哪個後,周士相秉住呼吸,從刀鞘中出由雲龍的佩刀,雙猛一用力,大青馬頓時嘶鳴起來,撒開雙蹄便向前方衝去。

...........

此時的孔國良已經是急得七竅冒煙,他倒沒有察覺殺進城的並非明軍,也沒有發現正拼力阻止他逃跑的就是對方的主要人馬,只以爲這些人是明軍潛進來的應,明軍大隊人馬還未趕到。

之所以如此,還要謝那些比清軍還要驚慌的羅定百姓,正是他們的大呼小掩蓋了城中真正敵人的聲音,使得孔國良無法分辯敵人到底有多,只以爲明軍已經殺進了城,若是再不逃出城就只有死路一條、

耽擱的時間已經很久了,離出城只差一線之機的孔國良臉變得十分難看,幾次想要下馬親自奪門,可又怕這一下馬就沒機會再騎馬逃奔,便只得把希寄託在正指揮人手奪門的邵九公上。

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時,後突然傳來戰馬的嘶鳴聲,孔國良心下一驚,有種不詳之:難道明軍的騎兵追過來了?!

扭頭一看,哪裡有什麼明軍的騎兵,只有一人一馬向他疾馳而來。孔國良怔在那裡,不知對方是敵是友,待看到那人手中的刀尖正是指向他時,霎時就醒悟過來,衝著手下親兵喊了聲:“攔住他,攔住他!”

“喳!”

兩名孔國良的親兵應聲揮刀打馬向周士相沖了上去,爲親兵,他們的生死已與將佐一,平日吃喝拿餉也比其他人多得多,這會不爲孔國良賣命更待何時!

孔國良的兵是江西的綠營兵,綠營兵沒有騎兵配署,都是清一的步兵,只各級將佐配了些蒙古馬做爲座騎,而他們手下的親兵多半隻是配了些劣等馬代步,故而和周士相下這匹奪自由雲龍的大青馬相比,那兩名孔國良親兵的座騎顯得又矮又小。

有大青馬的高大優勢,前世又在馬上練就了一好本領,周士相如何會把那兩個孔國良的親兵放在眼裡,在他二人縱馬衝到之時,他居高臨下揮刀就劈了過去,頓時正中那右側清兵面龐,但聽一聲慘,整個人便從馬上翻落下去,無主的座騎猶自不知向前衝去。

左側那孔國良的親兵看到周士相下那匹蒙古馬時,就已心中苦,等看到同伴被對方一擊而中,心下已是涼,哪裡還有殺人之意,掉轉馬頭便想避過,奈何大青馬的作比它更快,馬屁剛轉過去,後背就已經被周士相一刀擊中,刀刃帶著大青馬的慣生生將他從馬上拋落。

周士相連殺兩人,作之快,驚得由雲龍目瞪口呆,知道此人不可力敵,下意識便想趕出城跑,可城門那邊邵九公帶人拼死也未能奪下,他是又急又恨,而周士相又揮刀向他衝來,不得已之下只能咬牙勒馬親自迎上去,人在馬上,卻是心驚,眼皮不住打跳,哪裡有半分昔日勇武。

孔國良都衝了上去,餘下三個親兵也忙刀跟了上去,卻是慢了些許。

狹路相逢勇者勝!

氣勢上已經穩孔國良數頭的周士相毫無懼意,單刀衝上,二人座騎相那刻,一縷柱噴向半空,隨其後便是一截斷臂落在地上,那斷臂的手中兀自還握著一把腰刀。

手臂被砍落那刻,孔國良直覺萬箭鑽心般疼痛,失去一臂的他在馬上無法平衡,晃了幾下後一頭載倒在地,重擊之下,頭暈眼花,卻還是條漢子,抱著斷臂竟不喊,反而搖搖晃晃的想要重新站起。只可惜周士相不會給他站起的機會,大青馬一疾而過,長刀從他脖後劃過,一下就切得皮開綻。

孔國良的左手本能想去脖子,未到脖間腦袋卻是一耷。人尚站著,後腦勺的辮子卻是掛到了前腰

“孔大人死了,孔大人死了!”

目睹孔國良之死的三個親兵嚎啕大,聽到聲音的清軍都是愣了下,邵九公更是一個激靈回頭看去。視線中,孔國良的子跪倒在地,腦袋沉在面前的地面上,一也不

完了!

邵九公僅提的一口氣勁一下落了下來,呆呆的站在那。

“降者免死!”

周士相橫刀立馬,聲音響亮得裡許之外都能聽得清。

城門裡的大樵山衆人聽到聲音,都是歡呼起來,葛五激不已的道:“是周兄弟,是周兄弟!”

“弟兄們,周兄弟殺了韃子千總了,周兄弟殺了韃子千總了!”

胡老大雖無法看到外面清形,但對面清軍突然停止進攻已經讓他肯定那韃子的千總確是被周士相殺了,心頭那激當真是難以用語言描繪。要是周士相殺不了那韃子千總,恐怕城門裡這些手下就支撐不住了。

餘下的清軍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個個既不和麪前的土匪手,也不後退,只怔怔的看著。

“你們千總已經死了,你們難道想要給他陪葬嗎!放下手中的刀劍,漢人不殺漢人,我保你們不死!”

周士相不想節外生枝,若是這些清軍能夠放下武最好不過,已是勝利在,他不希這黎明前的黑暗再有無謂的傷亡。

“邵把總,怎麼辦?”

清軍有人心,看向僅剩的軍邵九公,指著他拿主意。

邵九公苦笑一聲,孔國良若是沒死,即便這些人都死了都不打,只要能逃出去見到孔國治,他邵九公還是把總,手下還會有兵。可現在孔國良一死,他邵九公便無路可走,就算他能逃出去,當哥哥的孔國治也不會放過他。

眼看衆人都已搖,又尋思明軍確是沒有屠殺清軍戰俘的習慣,邵九公當下便也豁出去了,眼下還是把命保住再說。

“弟兄們,降了吧,咱們已經盡力了,千總大人地下有知不會怪咱們的。”

“降了降了!”

聽他這麼說,衆清軍頓時放下心來,紛紛將手中的刀劍扔到地上,然後很老實的從城門裡退出來,走到前面的空地上。

胡老大曾經當過李棟的親兵,手下也有些漢子也當過明軍,自然知道如何對付這些投降的清軍,按他們的想法,於其留著這些清兵不如全部殺了,畢竟他們的人手不足,要是是這些清軍知道真相,不甘心之下肯定要生

胡老大悄悄拉過周士相將殺掉這些清軍的想法對他說了,周士相卻力主不可,最後胡老大退讓,提出先派人將這些俘虜捆起來押到知州衙門看管,等天亮後徹底控制城中局面了再來商量如何解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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