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看著眉眼鮮活的，也忍不住一笑，“嗯，理的很好，你沒看我都沒有過去嗎？”

顧子衿神氣活現，“這件事最妙的不是在于我沒手，也不在我砸了那個狗仔的手機。而是拿到了這個……”

說著，手晃了下，出手心里面的存卡。

程旭看了一眼，搖搖頭，“你和遇言哥在一起后，腦子真的比以前好用了很多啊！”

顧子衿卻撇撇，“你可閉吧，和他有什麼關系，明明是我吃一塹長一智才對。我每次都是吃完虧才能長點心眼，保護張媛時候是，對陳一航無比信任時也是。”

一說到陳一航，程旭笑容斂去，猶豫了下才又道；“陳一航……你就是不提起他，我也是想要和你說一下的。我前幾天在醫院看到他了，他的狀態不太好。”

“嗯？你去醫院干什麼？病了嗎？”顧子衿自忽略了程旭后面說的陳一航狀態不太好的話，而是關心起程旭來。

“也沒事什麼大事……就……就是有點咳嗽，就去看了看。”程旭有些支支吾吾的道，眼中卻有一抹委屈快速閃過。

他去醫院，當然不是因為咳嗽。

而是因為秦總是纏著他，每次他越是疏離，秦便會來。

甚至在前天才又……

秦總是這麼暴，沒有前戲，沒有潤，沒有一切該用到的東西。

幾次下來，他實在是吃不住了，這才去想去醫院買藥緩解。

卻不想，看到了陳一航。

只是這些事，是打死都不能和顧子衿說得。

一是這些事關那方面，他難為開口。

二是他要是真的說了，按照顧子衿的子，真的有可能做出過激的事來。

但當面對顧子衿真誠關懷的眼神時，他心中的屈辱和委屈都有些讓他想要控制不住的發出來。

秦總是如此，他是真的吃不消。

也想過離開，卻又想著要幫顧子衿將宋家的事先弄好。

除了這個，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理由，那就是他舍不得秦。

每次他見到秦，都是又恨卻又期待。

能多看到一眼都是好的，可每次再見，秦卻總是帶給他傷害。

他也快要撐不住了，等到宋子辰事有個結果，他真的要離開了。

程旭心中苦笑著，面上卻一分不。

見顧子衿對他的話似是沒有起疑，心中也松了口氣，要是顧子衿看出來他在說謊，要是在問下去，他真的就扛不住要招了。

“嗯，最近的確是冒咳嗽的很多，沒想到你也中招了。不過看你現在說話利索的，也沒有咳過，就是臉不太好，看來還是沒有好的太利索。”顧子衿又將程旭看了好幾眼才說道。

“其實我也不是很重，醫生開的藥很好用，我吃了兩天就不咳嗽了，臉不好可能是還沒緩過來，再緩緩就好了。倒是陳一航，他真的不好的。”

程旭知道顧子衿是故意不提起陳一航的，只是有些事，他認為還是知道的比較好。

知道以后，不管想怎麼做，他都支持。

見他一直提起陳一航，顧子衿不由垂下了眸子，笑意也消散了，“陳一航好與不好，都在他瞞著我將我簽出去就和我無關了。我簡直不能想象，萬一他給我簽的不是蕭遇言，而是一個別有目的人，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程旭看臉，就知道很在意這件事，心中也不由一嘆，“陳一航這事做的是下作卑鄙，不過也是有苦衷的。”

這話讓顧子衿抬起頭來看程旭，“什麼意思，旭旭你是想要為陳一航說話嗎？他有苦衷，他可以和我說，不管是作為他公司的一員，還是好哥們，我會置之不理嗎？如果，他真的是很需要錢，我也是有存款的，我可以借給他，不要他還都行。但他就那麼一聲不響的把我賣了，合著我在他心里，就值合同里給的那點錢和合同外的一些好啊，他特麼把我看什麼了。”

事已經過去有段日子了，顧子衿卻還是難掩激。

相比于宋子辰那令人作嘔的背叛，陳一航的事在心里，比宋子辰做的，還要讓難以接。

宋子辰只是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喜歡他的家庭，喜歡他父母對的慈。

陳一航卻是最為看重的朋友，在心中的地位是和程旭比肩的。

結果不過一夜，就被他反手賣了。

這件事在心里，到死都不能原諒！

臉上的怒容那麼清晰，程旭苦笑連連，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顧子衿重，卻也最為不了在意的人背叛出賣。

這些他早就明白不是嗎？他在這里幫陳一航說話，甚至都有可能影響到他和顧子衿之間的分。

可一想到陳一航的模樣和他眼中的后悔，程旭卻又覺得有些心。

他嘆了口氣，認真的看向顧子衿，“子衿，陳一航得了艾滋。”

“得了什麼跟我都沒關系，不就是艾滋麼，又不是什麼了不……”顧子衿有些不屑和激的話，在說道一半時卡住了。

面容在瞬間變化了一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程旭：“你說陳一航得了什麼？”

程旭心中也不太好，艾滋的可怕誰都知道，哪怕陳一航做錯了事，卻到底是幾年的朋友。

可以看不起他，可以以后老死不相往來，可當知道他得了這種病，心中卻還是難的。

他看著顧子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艾滋病，并且還是中晚期，目前好在還沒出現惡腫瘤。可狀態卻也非常差了，人變得很瘦，我差點都沒認出來他。”

程旭語氣中帶著難，“他和我說很后悔那時一時腦熱把你簽出去。他那時正在得了無法治愈的病恐懼邊緣，治病又需要大筆的錢，就代你簽字了。他還說想要找你認錯，卻又不敢出現在你面前。我讓他勇敢點，告訴他就算是你不原諒，可該到的歉也是要道的。而且對他來說，他道了歉，心里也會好很多。”

“他卻說沒臉見你，還說這段時間給想給你打電話，剛撥出去卻又掛了。最后我們分開時，他讓我千萬不要告訴你他的狀態，還說……等他徹底不行時，一定會給你打電話好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