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六十年代做鰥夫》12.不如外人的家人
?「得,得,你說,什麼事?」何仲慶被張老五一路拉著進了食堂后廚房裡。
「支書,我也知道得讓大家吃飽才有力氣幹活,可我得有米下鍋,你看吧,現在食堂所有的糧食都在這裡了。」張老五也愁啊,再這樣下去,村裡大家就真的得喝水了,純的水,不帶一顆米。
「一點存糧都沒有了?」何仲慶嘆口氣,從去年開始收不好,他也知道,但他們這裡並不算最嚴重的地區,所以他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他以為,大家省一口就能過去了,最近一直在外面開會又開會,一個疏忽,回來,食堂就沒食了。
「沒了,米,面,米,梗米,細面,糙面,玉米面,麥面,什麼都沒了。」所以,這真是火燒屁的大事。
「土豆呢,紅薯呢,這些對水需求量,產量又大,總有剩的吧?」荒年,何仲慶要求也不敢高了。
「這些有剩,也剩的不多了,要堅持到秋收的話,大家還得再這樣省下去,而且吃紅薯,土豆,太燒心。」特別紅薯,吃多了,那是真難過,要不然大家也不會往山裡跑,都想著打野菜,找野,搭著米面,總比吃紅薯好,可現在,山外圍的東西已經沒了,家裡的米面也沒了。
這會兒,就是降低標準,整土豆或是紅薯怕也堅持不住了,所以,支書沒回來這幾天,張老五是真省了,往常還會稀粥搭著個土豆或是紅薯,但這幾天,就稀粥,什麼都沒有,要真斷了糧,土豆和紅薯接下來還得堅持到秋收,要不然,除非再往深山深走,否則,大家樹皮都沒得吃!
「你計算一下,剩著的所有東西,熬到秋收,每天能吃多,然後,先這樣煮,我再試著想想辦法吧。」何仲慶也沒把握,去年開始的全國飢荒,誰家都沒有餘糧,他能到哪去借糧。
「那我明天就開始熬土豆。」紅薯放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時,燒心也得吃,總比解放前到吃觀音土,吃死人強。
「行,先就這樣撐著。」何仲慶拍板。
至於別的,何仲慶就是有想法,也得秋收了再說。
他是有想法,特別這次出去開會,其它村社大隊做的事給了他很多想法,比如現在的工社食堂,有些大隊公社就已經把食堂解散了,這點,現在看看他們村食堂艱難堅持的況,何仲慶在考慮,或許他們村也該走這條路了,大鍋飯,吃不得。
他再想想,然後村大隊也開個會,看看大家的意見,他想解散,也得先把章程拿出來。
至於現在,他得帶著大家先熬到秋收再說。
從后廚出來,何仲慶又往常寧看去,常寧已經吃好了,正拿著飯盆打粥準備給家裡的大妞,小六,小七送去。
明天開始就沒米粥了,一律土豆,大人可以,但常寧家的幾個小的怕是不行,特別小七,吃土豆,本不行,何仲慶打定主意,剛好這次開會,糧沒借到,但開會的口糧,他省了點下來,一會兒回家,記得讓婆娘悄悄給常寧送點米過來吧,可憐的小七,再沒米湯養著,怎麼活。
已經端著飯盆回家的常寧自然不知道支書的一腦子對公對私的打算,這會兒,他依然在愁家裡的生計問題,到底要怎麼辦?
老實說,挖渠還是拉,他都干不來,實在不了,可其它的路子,他也沒有,沒手藝這一點,就基本上堵死了常寧的大部分想法。
「大妞,吃飯了。」端著飯盆回家,先喂孩子們再說。
「爹,剛才大堂姐過來讓你去爺家裡一趟。」一回來,大妞就給自己來了一個頭疼。
這裡,紅衛村的常家可謂是一個龐大家族,從常寧爺爺那輩算,常寧爺爺已經過世,膝下有三個兒子,老大就是常寧的父親,常貴,還有老二,常雲和老三常文,後來,常寧在常寧爺爺過世后三年又嫁了一位,又生了兩個兒,張晴,張英,五個兒,五個枝芽,枝芽又會長新芽。
常寧父親常貴一共有四子一,老大常安,老二就是常寧,下面還有三妹常英,四弟常平,五弟常福,五個兒都已家,又各自有了孩子,這麼數,常家夠大,只可惜,團結不夠,要不然,也不會常寧醒來到現在,除了姨媽來過,誰都沒來。
以常寧的眼來看,從現在常寧的開始算起,再嫁,再嫁的爺爺對前面的三子冷漠,影響了這三兄弟的格,其中除了老三是跟著後面這個爺爺生活的外,前面兩兄弟剛是由常的父母養大的,一到幹活年紀,老大老二就出來幹活,自己養家了,由此三兄弟之間也一樣親冷瘼,然後又影響到更下一代。
常寧父親對待他的五個子也不見多親外,然後,五兄妹間的也跟著淡漠著,現在大妞他們這一代,常寧估計,沒有特殊原因的話,以後能不能把各兄弟姐妹之間認全都是問題。
但不管怎麼說,這麼多親戚譜,對於現代沒有多親戚的常寧來說,著實頭疼,還不提,這只是常寧父親這邊的,還有母親那邊的,更遠點還有外家的,一扯又是一大串,要不是有原記憶在,記,認人,就夠常寧的了。
「你大堂姐有沒有說是什麼事?」大妞裡的大堂姐是常寧大哥常安的大兒,雖然結婚常安比常寧早,可孩子卻來得晚,現在常安一共有二一子,大兒常花也僅僅大了常寧家的大妞幾個月。
「沒說,爹,明天該我們家擔水了,你可得早點回來休息,明天才有力氣。」大妞一臉認真樣。
至於大妞說的擔水,因為過度缺降雨量,所以,地里每天都需要從井裡挑水澆,由
「爹記著了。」常寧心裡發笑,其實他們家大妞很可對不對,知道去爺爺家不會有什麼好事,所以,很認真地提醒爹,明天還有正事要忙,不管什麼家事都比不了村子里吃飯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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