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去，眼前，是一片鮮紅。

白癡就站在這片鮮紅的荒野上，著前方。

天空，也被塗抹了紅。

在那地平線的地方，天空和紅的荒野連了一片。甚至讓人已經看不出哪裡是天，哪裡是地。

這是哪？

籠罩著白癡的紅世界，沒有給出答案。

現在，白癡唯有低下頭，出手，腳下的那片紅……

手指，沒其中。

這並不是一片「荒野」，而是一條「河流」。

紅的「河流」。

「！」

瞬間，一力量拉扯住了白癡進「河流」中的手指，將他猛力向下拉扯！

白癡急忙出手，猛地用力，只聽得嘩啦一聲響，一個什麼東西就從那紅的「河流」中彈而出，撲向白癡的面門！

殤之劍，出鞘。

伴隨著被切開的覺，那東西被從中間一分為二，墜後的「河流」之中。再一次的，拍起驚天的水花。

………………………………紅的河流，安靜了。

白癡握住劍柄，依舊警惕著四周。

然後……疼痛。

低下頭，口，「長」出了一點紅的尖刺。

伴隨著那最為劇烈的疼痛，一點，一點的，「長」了出來……

……

…………

………………

白癡睜開雙眼，眼前，是那掛著藤蔓的天花板。

四周的一切一如往常，沒有任何的差別。低頭，看著口……

完好無損，沒有任何的傷口。

……………………夢？

但，這個夢竟然是如此的真實。

白癡搖了搖頭，呼出一口氣。他站起來，捂著自己略顯頭痛的腦袋。

「啊，陛下，您醒了嗎？」

那邊，是正在準備早餐的梨。穿著僕服的，將那一頭黑髮用一紅帶扎住，垂在腦後。此刻，一隻手拿著鍋鏟，一隻手握著平底鍋，正對著這裡的白癡微笑。

「陛下，怎麼了？」

梨看到白癡的表，似乎覺得有些不妥。放下鍋鏟，調低火苗，滿臉擔憂的走了過來。

「我，沒事。」

白癡下了床，沒有讓梨攙扶自己。他掃了一眼那邊麵包的床鋪，說道——

「那丫頭去哪了。」

「哦，公主殿下今天一早就跑出去了。好像很興的樣子。」

是嗎……也對。昨天的藏寶很在乎，現在應該急急忙忙的去了吧。

不過……不覺得時間有些早嗎？而且，現在外面的風沙……

來到窗前，白癡了一眼外面的景。即使是在這小樹林里，風沙依舊很猛烈。那遮蔽視線的沙暴彷彿佔據了風吹沙一般，再也不肯從這裡離開了。

去找找看那丫頭吧，在這樣的沙暴中，別出什麼事才好。

白癡穿上披風，捂住口鼻。在叮嚀了梨兩句之後就打開門，從那平臺跳了下去。輕輕巧巧的落地之後，他走出小樹林，頂著眼前的風沙前進。

沙暴，越來越烈了。

昨天還能看到百米左右的距離，但現在似乎只能看到七八十米。而且一切還非常的模糊，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那丫頭……究竟去了哪裡？

白癡踏出腳步，準備去尋找那個丫頭。然後……

「？」

他，低下頭。

黑的瞳孔，也是在這個時候放大。

因為，在他的口，一把短劍的劍尖，就這樣的，了出來……

劍尖，攪了一下，猛地後撤。

白癡的一陣抖，他捂著自己的口，腳步略微往前踏出一步。

痛……

曾經以為，自己已經經歷過這個世界上最為慘烈的痛苦。可是現在到的這份痛苦，卻是如此的劇烈，如此的……

讓人難以忍……

前的破中，噴灑出鮮。

那些紅的混合著空氣中飛舞的黃沙，形了一片凄的彩。

白癡不知道自己後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想必自己的背後一定也在噴灑鮮吧？

是啊……一……定……

啪嗒。

白癡的，倒下了。

他就倒在那黃沙地上，雙眼無力地看著這個世界的景慢慢變暗。慢慢地，那風沙吹拂的聲音也聽不見了，什麼也……

看不見了……

……

…………

………………

「…………小………………醒………………」

「……小子……別……醒……」

「人類小子！醒過來！快點，醒過來！！！」

雙眼，瞬間睜開。

眼前出現的，是那悉的藤蔓天花板。

白癡睜大瞳孔，愣愣地看著那掛著綠植的牆壁，兩秒之後，他立刻低下頭，自己的口。

沒有傷……甚至沒有流。

……………………夢？

白癡坐起來，捂著口大口大口的息。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那顆猛烈跳的心臟安靜下來。

跳劇烈，就彷彿真的曾經被刺穿一樣。

不過……幸好，這只是一場夢。

（人類小子，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白癡捂著自己的頭，搖了搖。

（我……做了一個惡夢。）

（惡夢？開什麼玩笑？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生命征突然間就下降到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步！這哪裡是夢？要我說，簡直就像是你突然間真的要死了一樣！）

「……………………」

白癡愣住了，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右手。手臂上的瞳孔怒睜，那線的瞳孔直直盯著自己。

但……快死了？

這怎麼可能？

（人類小子，你做了什麼夢？）

白癡想了想，他努力的抱著自己的腦袋思考，想要思索出一個答案。但片刻之後，他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不知道……忘了。）

（切……忘了嗎？不過，你最好還是小心點，剛才我睡的好好的，突然間你來這麼一下，我差點都快被你給嚇死了。）

白癡抬起頭，呼出一口氣。夢，始終是夢。不管再怎麼真實，那也僅僅只是一個夢境罷了。

真正的現實是自己現在沒有任何的危險，更不可能突然有人從背後捅自己一刀。即使真的要說有危險，那由神知領導的鑰匙組織反而還讓自己覺得更加危險呢。

但，在現在風吹沙被沙暴包圍的況下，也沒有什麼人能夠從外部進行進攻吧。

站起來，穿上大。

同時，白癡拿起一旁床頭柜上的碼紙，繼續觀看起來。

這些碼究竟說明了什麼呢？首先，是這第一條，黑暗之人。真的是指當年的強盜團中的某個人，擁有縱黑暗的力量嗎？

「叭叭。」

冷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白癡轉過頭，看著那邊床上的小丫頭。

這個丫頭已經穿好了服。但，卻是坐在床上，靠著牆壁，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

在看到白癡的那一刻，的眼睛里流出些許的猶豫。

「怎麼了。」

麵包低下頭，沒有直接回答。

將自己的下埋在膝蓋之間，出手，指了指那邊的窗戶。

白癡轉過頭，走向窗戶。可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了一些異樣。

……………………梨呢？

現在，已經是早上7點。

以往這個時間，梨早就已經開始準備早餐。可是現在……

那條母龍，去了哪裡？

就連那條圍，此刻也是掛在廚房邊上的牆上，沒有被取下來的樣子。

白癡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他來到了窗邊……

「？！」

（？！）

這一刻，暗滅和白癡的瞳孔全都睜大！一個絕對不敢相信的事實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下一秒，白癡立刻沖向大門，將大門推開。他跑了出去，跳下平臺，幾秒鐘就衝出了小樹林，在街道另一邊的校舍邊三下五除二的跳了上去，躍到房頂。

（………………暗滅，你怎麼看。）

白癡看著天空，看著那邊高聳雲的風吹沙懸崖，問道。

（我只能說，糟糕了。人類小子，實在是……太過糟糕了。）

暗滅的瞳孔，略微收。

因為昨天還盤旋在整個風吹沙的沙塵暴，現在已經消失。

不，不能說消失，應該說，風吹沙的「城」已經沒有了那些沙暴，但整個城市的天空中，以及那些懸崖外側，那猛烈的可以將所有的一切全都摧毀的風暴，卻是依然盤踞著。那就像是一個大大的鍋蓋，一個由沙塵暴組的鍋蓋，把這座雄鹿首都，完完全全地覆蓋了起來。

白癡，站在樓頂，默默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四周，安靜極了……

他還從來沒有見識過如此安靜的風吹沙。

這座首都，生活著數十萬人的首都，現在竟然是如此的安靜。就像是一座死城一般，沉寂……

「叭叭！」

麵包也跑出了小樹林，抬起頭著在屋頂上的白癡，喚了一聲。

白癡點點頭，從樓頂躍下。來到麵包旁之後，他環視整個神聖恩寵，說道——

「有看到托蘭嗎。」

「嗚……嗚！」

麵包搖搖頭，與此同時，也是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沒有任何聲響的學校。

「……………………走。」

沉默片刻之後，白癡立刻撒開雙，沖向整個學院中最高的那座輝煌之塔。麵包也是撕下頭髮上的帶，踩著閃電隨其後。

這對父來到高塔邊緣，他們沒有乘坐升降梯，而是直接踩著樓梯迅速攀爬。不出兩分鐘，他們來到塔頂，白癡老實不客氣的一腳踹開校長室的大門，邁了進去。

沒有人。

豪華的校長室，只有辦公桌上放著的一杯還沒有喝完的葡萄酒。那夾在香煙夾上的煙頭還在燃燒。似乎十幾分鐘前，這裡還有人生活一般。可是現在，所有的人，卻都已經消失了。

「……………………走。」

白癡轉頭，衝下高塔。可是，就在他準備離開神聖恩寵之時，暗滅，卻是突然間開口，制止了他的腳步。

（人類小子，奉勸你一句，你還是別來的好。不然，你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癡的腳步站住，同時，他後的麵包也是跟著來到，止住了腳下的閃電。

（你，什麼意思。）

（呵……意思嘛，很明顯。就是你已經中了別人的招了。事實證明，即使你不想，你為魔族之主這件事也不會改變。你不想殺天使，可不代表那些天使不會來殺你。我們應該有好幾年沒有和那些狗屁天使對戰了吧？這一次，對方找上門來了。）

天使……

如果不是暗滅說，白癡覺得自己也快要忘記這個潛在的最強敵人了。

自從自己拿到這把劍之後，雖然實力增強，但同時，遇到的天使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真的要敵對的話，那也是一個比一個的要恐怖。

尤其，是前任鑰匙組織的首領，智天使。

當年在獠牙帝國首都的那一戰，自己能夠擊敗對方還真的是有著幾分僥倖！

而那個，也僅僅只是序列第二的天使。

（這次的，是什麼天使，序列第幾。）

暗滅冷笑一聲，說道——

（別那麼擔心，沒有智天使的序列高。不過，卻也不低了。）

（而且，雖然說那並不是一個戰鬥型天使，但對方殺人的手法可是遠遠超出你所能想象。）

白癡沉默了一會兒，他的拳頭，漸漸。轉過頭，看了一眼後的麵包，這個孩現在正用一雙略帶驚恐的眼神著自己，似乎，充滿了依……

（對方的能力。）

（嘿嘿，序列第三，天使。一個很有，似乎很和諧的名字，是不是？）

空無一人的風吹沙，白癡帶著麵包，在這裡穿梭。

腳下，是前面幾天吹進來的沙塵，踩在腳下，顯得呼呼的。

白癡的目的很明確，他的腳步也在向著那個方向前進。

安靜無比的風吹沙在這樣安靜的氣氛下，卻顯示出一莫名的詭異。

看看那天空，那盤旋在頭頂的風暴，似乎隨時都可以落下，將這裡的一切全部摧毀，撕碎。

（天使，一個完全沒有任何戰鬥力，沒有戰鬥技巧的輔助型天使。傳說，你哪怕是給他或是一塊大多數人都能擊碎的木板，那天使也未必能夠將其擊碎。）

（但，偏偏是這樣的一個天使，卻能夠位列神族第三。那，是為什麼？）

天空中的沙塵暴卷了起來，宛如一隻張牙舞爪的猛在那裡肆。白癡稍稍了拳頭，靜下心，等待暗滅說出最後的答案……

（因為，那個天使可以把人帶它的夢境之中。它會事先構造出一個話故事，然後讓所有的一切都按照這個話故事中所描寫的進行！）

（在它的夢境中，沒有人能夠施展超出它規定範圍之外的力量。所有人都像是一個普通人，甚至包括它自己。它會按照事先構築出來的話故事，一一作出自己的行。除非你從夢境中找出它，不然，你沒有任何可能從它的夢境中逃！）

白癡沉默，但片刻之後，他在腦海中回應道——

（找出它？那，如果它什麼都不做，我要如何找出它？）

（這點你可以放心，人類小子。就像是我的第四獄想要發需要有一個解除條件一樣，序列第三的天使在將所有人拉它的話夢境中後有一個限定條件，就是它必須作出一些讓人可以通過某些方法來尋找它的事。）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這樣的限制。雖然我也不知道如果它不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但它就是這麼做了。）

（…………………………）

（怎麼，你不信？）

（不，只是，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腳步，已經來到了昨天的那家店鋪前。此刻沒有風沙的遮蓋，更加可以清楚的看清這座雄偉的建築。不過，現在那大門卻是閉著的。但這也對，畢竟，下午才是集合時間。

「叭叭。」

麵包出手，拉了拉白癡的服。白癡剛想詢問腦海中的暗滅，但看到麵包有事之後，也就不問了，轉過頭，看著這丫頭。

「怎麼了。」

麵包指了指那邊，白癡抬起頭，順著麵包的手指去。只見街道盡頭的拐角，似乎站著一個人。

看那樣子……是捲髮男？原來，他也那麼早就來了？

既然大門不開，白癡也就乾脆去看看那個捲髮男。只見他用一個側臉對著眾人，一直呆站在拐角那裡不。也不知道究竟在幹嘛。

空氣中，還散發著黃沙的泥土氣味。

白癡和麵包兩人肩並著肩，踩著腳下的黃沙走了過去。

但，在逐漸接近那個捲髮男的時候……

「……………………」

「……………………」

白癡和麵包的腳步，略一停頓。

但很快，他們就加快腳步沖了上去！很快，他們就衝到了捲髮男的後，白癡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踩在了捲髮男的膝蓋上，同時右手一拍，打掉了他右手上的刀子，一個連貫作，將他整個人倒在地！

啪啦啦啦——

沾滿鮮的刀子，在溜溜的沙地上滾出老遠。

在制服這個捲髮男之後，白癡和麵包，兩個人齊刷刷地抬起頭，看著剛才捲髮男看著的方向。

（…………我問你，暗滅。）

（說。）

（除了我們之外，其他人，哪裡去了。）

（呵呵，其他人？）

視線所及之，胖子那臃腫的材裹在一團腐臭的黑污泥中，甚至就連裡都塞滿了如同柏油一般的污泥，躺在地上。

（如果其他人不是獵，那麼，要把其他人抓這夢境，幹嘛？）

睜大眼睛的胖子，早已經斷氣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