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帝國風雲錄》第978章 世豪雄篇 長河落日
三月上,臧霸、管亥率軍出青州北海,沿東武、諸城一線向瑯琊國展開攻擊,大軍迅速攻克了莒(ju)城,並急速殺向瑯琊國郡治開城。
與此同時,高順率軍出魯國,沿武水而下,穿過泰山郡南部的南武、費國,直殺瑯琊國開城。
三月初十二,兩軍在開城下會合,由高順為統帥,指揮三萬大軍猛攻城池。
曹仁堅守開,誓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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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上,呂布、魏續、李封率兩萬大軍出兗州任城國,沿泗水河而下,直殺彭城。
曹洪、曹純率軍於沛城相阻,雙方死戰,戰況異常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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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上,張綉、陸勉率四萬大軍出穎川,沿著魯、雉城一線展開攻擊,直殺南郡治宛城。
袁煕、韓率軍於淯水南岸的東武亭阻擊,三天後,阻擊失敗,撤到西鄂城堅守。
文聘、徐庶率軍出襄,急速北上支援。
三月十三,袁煕退出西鄂城,撤到宛城會合文聘,據城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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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軍的東、西兩路大軍同時開戰,而中路大軍也在快速集結當中。
三月上,呂布和鍾繇分別下令,調穎川的李雲、子率、趙虎、審榮、蘇由,兗州昌邑和陳留的彭烈、宋憲、孫鸞等大將各率本部人馬急速趕到鄢(yan)陵、許昌一帶集結。
三月初九,雷重接到朝廷聖旨,和中郎將蒙思一起,率兩萬大軍飛速南下許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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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武將軍彭烈駐軍陳留,距離許昌很近,但他不滿朝廷任命鍾繇為大軍統帥,率軍到達鄢陵后,即停步不前,也不到許昌拜見鍾繇。鍾繇不知是太忙了,還是不想激化矛盾,佯裝不知,任其滯留於鄢陵。
孫鸞有些擔心,書告雷重,請他南下許昌的時候,務必轉道鄢陵,勸勸彭烈。
目前中路大軍諸將中,論資歷,彭烈最老。他過去是張燕的部下,是黃巾軍有名的小帥之一,人稱「雷公」,追隨大將軍征戰天下十幾年了。其次是雷重。雷重是黃巾老兵,當年曾追隨大將軍征戰西疆,轉戰塞外,在六盤山薄落谷大戰中穎而出,自此為北疆軍中最負盛名的將軍之一。他和大將軍一樣,都是從士卒開始,一刀一刀砍出無數戰功,最後為將軍的。再往下就是李雲和孫鸞了。李雲是高順的兄弟,當年兩人同為河府的軍吏,從大將軍討伐幽州張純、張舉的黃巾軍,自此就在大將軍麾下效力。孫鸞過去是黃巾軍的一個頭目,他的升遷速度沒有雷重快,名氣沒有雷重大,但年紀比雷重長,資歷也比雷重老,在軍中能勸彭烈的也只有他了,但他勸說無效,只好督請雷重出馬。
雷重十萬火急趕到鄢陵。彭烈和他剛剛寒暄了兩句,便破口大罵,從朝廷一直罵到了呂布頭上。
大將軍把王當調離穎川,讓鍾繇指揮荊、豫戰場,這個我無法接。王當打了多年的仗?鍾繇雖然名極高,但他本沒打過仗,更沒有指揮過十幾萬大軍打仗的經驗,這樣的人怎能統帥大軍?本來所有人都以為大將軍是讓呂布指揮作戰,讓鍾繇居后運送糧草,誰知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呂布居然跑到彭城打曹去了,好象這個南攻策略和他無關一樣,他不管了,把中路八萬大軍就丟給鍾繇這個沒有打過一場仗的名士大儒了。
「這仗能打嗎?這不是送死嗎?」彭烈激地說道,「朝中有人居心叵測,想搞謀詭計,想殺我們,這南征之戰說白了就是想名正言順地砍我們的腦袋。」
「既然大將軍做出了決定,肯定有大將軍的道理。」雷重勸道,「再說,仗打敗了,鍾繇的腦袋保得住嗎?南征之策是呂布和鍾繇兩位大人議定上奏的,如果我們打敗了,呂布即使不在豫州戰場上,也難逃罪責。說句難聽的話,如果我們故意打一場敗仗,呂布和鍾繇即使能保住腦袋,也休想在朝堂上立足,都要滾蛋。」
「為什麼大將軍不親自來指揮?」彭烈激怒攻心,一時沒聽出雷重話里的意思。
「你說呢?」雷重從容自若,微微笑道,「去年底我們在長安的時候,大將軍說得清清楚楚,今年大軍的征伐目標是西疆,而不是征伐南方叛逆,但現在朝廷的攻擊策略忽然改了,為什麼?」雷重看了一眼怒氣衝天的彭烈,好整以暇地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大將軍想遠征西疆,但又擔心長安的安全,所以借著呂布和鍾繇提出南攻策略的時機,做出更加穩妥的安排。」
「南方的戰如果打贏了,豫州收復了,那麼鍾繇功勞大,可以繼續統領軍隊,一定程度上增強了朝堂上某些派系的實力,對穩定朝堂有好。朝堂各方實力越接近,互相制約也就越厲害,長安也就越不容易出事。反之,南方的戰如果打敗了,呂布和鍾繇都被趕出了朝堂,那麼朝堂上的某些勢力就會遭到重創,我們北疆人因此一家獨大,長安也就固若磐石了。」雷重笑道,「總之,南方的戰不管打贏了,還是打輸了,對長安的穩定都有好,而這正是大將軍所需要的結果。」
彭烈稍稍冷靜了一點,疑地著雷重問道:「既然這樣,大將軍為什麼不借著去年謀刺天子案的機會,把呂布和鍾繇都殺了?為什麼要費盡周折,多此一舉?」
「朝堂上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大將舉是怎麼考慮的,我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朝堂上的事就象我們打仗一樣,有時候明明知道自己實力不足,還非要一口吃掉對付,其結果可能是兩敗俱傷,更有可能前功盡棄,所以……」雷重笑道,「打仗的時候,要一步步來,而理朝堂的事,大概更要循序漸進,不能一口吃個胖子。」
彭烈若有所思。
「現在,我們和鍾繇對著干,擺出一副老子不聽你的架勢,那麼南方的戰如果打敗了,責任都是我們的,大將軍也罷,張燕大人也罷,都很難做,到時不但將士們的命岌岌可危,你我的腦袋也搖搖墜啊。」雷重繼續勸道,「你換一個角度想想,假如我們遵從鍾繇大人的軍令,聽他的指揮,那麼,我們不但可以確保將士們的命,還能牢牢控制住戰場的主。要知道,到了戰場上,就由不得鍾繇了,我們只要稍稍……」雷重做了個「翻掌」的手勢,「他指揮錯誤,那是他的事,但我們不能把數萬將士的命白白丟了。打了敗仗也好,無功而返也好,呂布和鍾繇都要為此背上罪責,呵呵……」雷重發出一陣怪笑,「你明白了嗎?這樣一來,我們即使打了敗仗,也一樣有功勞。」
「你小子厲害……」彭烈欽佩地拱了拱手,「這種事你也想得出來,吃人不吐骨頭。」
「到了戰場上,誰真正控制軍隊,誰就有說話的份量,鍾繇算個屁啊。」雷重冷笑,「老子要他敗,他就得敗,老子要他的腦袋,他就得把腦袋割下來雙手奉上。」
「說得對……」孫鸞恍然大悟,「現在鍾繇要想打勝仗,首先就要拉攏我們,指我們出力,否則,他死定了。」
「希這位鍾大人有真才實學,能帶著我們打贏這一仗,這樣大將軍可以放心西征,而我們也能建立功勛。」雷重笑道,「他好,我們也好,若他不好,胡指揮,那就不要怪我們翻臉不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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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厲武將軍彭烈、誅虜將軍雷重率軍趕到許昌,征南將軍鍾繇率眾出城相迎。
鍾繇非常高興,一連串的讚之辭讓彭烈和雷重難以消。寒暄一番后,鍾繇給諸將介紹自己的下屬。
長史鄭渾。鄭渾是河南尹開封人,本朝著名經學家鄭眾的玄孫,前尚書鄭泰的弟弟,關名士。
司馬袁霸。袁霸是前司徒袁滂的兒子,太常丞袁渙的弟弟,豫州名士。
主薄杜襲。杜襲是穎川定陵人,經學世家,穎川大儒。
參軍事涼茂、國淵。涼茂是山昌邑人,曾在蔡邕的丞相府出任掾屬,兗州名士。國淵是冀州樂安人,鄭玄大師的弟子,河北名士。
刺荀蘊。荀蘊是前司空、大儒荀爽之子,穎川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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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當奉旨調離后,鍾繇同時又兼領穎川太守一職,所以他手下還有一幫文僚屬。
治中從事陳諶。陳諶是前太常陳紀的弟弟,廷尉卿陳群的叔父,穎川大儒。
別駕從事杜畿。杜畿是京兆杜陵人,其祖上杜周是孝武皇帝的史大夫,杜延年是孝宣皇帝朝的史大夫,其家是關中高門世族,聲名顯赫,關中名士。
功曹從事管寧。管寧是北海人,曾任本朝侍史,因謀刺天子案到牽連被免職。青州名士。
五掾張承。張承是河人,宗正卿張范的弟弟,早在孝靈皇帝朝就是伊闕都尉了,后一直在丞相府出任東曹掾。蔡邕被罷職后,其辭歸家。關名士。
督郵鍾演。這位大人是鍾繇的弟弟,穎川大儒。
主記室掾韓暨(ji)。韓暨是南人,屬於穎川韓氏門閥,早年就是名聞穎汝一帶的大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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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烈、雷重、孫鸞、宋憲、蒙思等人隨著鍾繇的介紹,一個個頭暈目眩,覺自己就象走進了太學一樣,舉目都是當今名士大儒。看樣子這位鍾大人為了打贏這一仗,當真是不惜代價下了本了,其府的軍政大吏無不都是當代聲名顯赫之輩。
宋憲的覺最為強烈。他在許昌領軍的時候,王當正在穎川主持軍政,當時府人才凋零,王當很狼狽,不得不數次上書朝廷,請求代為徵辟,可見其在穎川的窘境。相反,此刻看看鐘繇所徵辟的這些掾屬份,當真是天壤之別。穎汝這塊地方,誰來都不行,看樣子只有鍾繇這個級別的大儒才能站得住腳。
鍾繇把眾將請進了城。此時李雲、趙虎、子率等穎川各營統領已在征南將軍府外相候。眾人說笑了一番,相攜進府。
府早已擺下盛的筵席。鍾繇舉樽相邀,連番勸酒。席間雷重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所有名士大儒絕口不談經文,不談辭賦音律,只是天南海北地閑侃,這顯然是鍾繇事前囑咐好的,以免傷了諸將的自尊,鬧出矛盾。雷重不對鍾繇有了幾分好。
酒至中途,鍾繇站起來一一敬酒,說了一番激的話,並給每位將領送了一份厚禮。在座諸將中,以彭烈資歷最老,軍職最高,他如果不收,別人也不敢拿,所以這時酒席上的氣氛有些異常。彭烈臉顯鄙夷之,低著頭喝酒,一言不發,顯然沒有收下的意思。
鍾繇向雷重投以求助的目。
前幾天,彭烈不來,宋憲、孫鸞也不來,鍾繇已經有些心慌了。自己如果連一幫統軍大將都搞不定,那打仗的事就不用提了。本來他指呂布會親自指揮中路大軍攻擊豫州,誰知呂布非常狡猾,說自己承擔著開闢徐州戰場的重任,帶著大軍打彭城去了。這樣一來,如果中路大軍在規定期限沒能攻克豫州,那麼主要責任就是鍾繇的,呂布最多不過到一點牽連而已。
就在鍾繇準備向大將軍求助的時候,雷重的大軍到了,而且他還親自去了一趟鄢陵,把彭烈也一起帶了過來。彭烈能率軍南下,顯然和雷重的勸導有直接關係,所以鍾繇對雷重的看法驟然改變。豫州之戰能否打贏,關鍵就在這位雷重將軍上了。
雷重想了一下,舉爵邀彭烈對飲,然後悄悄對他使了個眼,一語雙關地說道:「大軍遠道而來,將士們都很辛苦,適時犒勞一下,可以鼓舞士氣嘛。」
彭烈一飲而盡,轉沖著堂外大吼了一嗓子,「來人……」
鍾繇臉頓變,大堂上的氣氛驟然張。彭烈的親衛一擁而,團團護在彭烈四周。彭烈拿起禮單遞給親衛隊率,「這是鍾大人給將士們的犒勞,拿回去分了。」
「謝大人……」這位隊率一揮手,十幾個親衛一起跪下,給鍾繇行了個大禮,轉退下。
鍾繇強作笑臉,悄悄了一把冷汗,心裡極其惱火。
其它將領看到彭烈把鍾繇的厚禮隨手犒勞了軍中將士,不好再揣進自己懷裡,也紛紛拜謝了鍾繇,當作犒軍之資了。
雷重看到氣氛比較冷淡,急忙向李雲、孫鸞、宋憲等人打了個招呼,起給鄭渾、陳諶、袁霸、荀蘊等大儒敬酒,把這場小小的不愉快掩飾了過去。
賓主盡興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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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鍾繇和鄭渾、鍾演、韓暨、袁霸等人坐在一起商量。這軍隊雖然集結到位了,八萬將士也進駐南征軍大營了,但憑現在鍾繇和將領們之間的關係,本不能打仗。軍隊拉出去了,到了戰場上,鍾繇就無法控制了,一旦敗了事就不可挽救。彭烈、雷重這些人個個都是打了二十幾年仗的老兵,和這些人在戰場鬥法,純粹自尋死路。
「上奏朝廷,書告大將軍,請呂布大人速到豫州戰場指揮作戰。」鄭渾苦笑道,「我們和軍中將領之間缺乏最起碼的信任,這個仗怎麼打?」
「子率、蘇由、審榮都是各軍副將,再加上他們過去都是袁紹手下,本控制不了軍隊。」袁霸嘆道,「雷重、孫鸞、李雲、宋憲等人資歷不夠,唯彭烈馬首是瞻,難以指揮。看樣子,只有把陸勉、鄭寶的軍隊即刻調回來了。」
「時間來不及了。彭烈的軍隊隸屬於兗州呂布大人,雷重的軍隊隸屬於吳雄大人,他們都是來參加攻打豫州的,如果把他們調到南戰場,需要徵得呂布和吳雄兩位大人的同意,同時還需要天子的聖旨。如此一來,時間就耽誤了。」鍾演搖手道,「另外,豫州那邊已經在催了,我們儘快出兵,免得事泄了,前功盡棄。我們要搶時間啦。」
別駕杜畿猶豫了片刻,低聲建議道:「大人,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先一點軍,這樣或許能得到他們的信任,畢竟對於武人來說,戰功是第一啊。」
「不錯,對於他們來說,戰功的確是第一,但如果他們不在乎這個戰功,而是另有目的呢?」張承堅決搖了搖頭,「張邈、孔融、禰衡、臧洪他們是怎麼死的?大將軍雖然未必想殺我們,但如果有人把我們推進了陷阱,大將軍是費力把我們救起來,還是順勢填土活埋?」
張承的話猶如一柄利劍刺進了眾人的膛,讓人不寒而慄,屋頓時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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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繇考慮良久,斷然說道:「我們不相信他們,他們怎麼會相信我們?這麼多年來,大漢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都是因為大將軍對朝廷的絕對信任,雖然其中多有波折,但大將軍始終如一的信任,才是中興大業得以不斷前進的本原因。今天,大將軍把先帝詔轉託於天子,又上了全部兵權,還讓我統領大軍討伐叛逆,我們還讓他怎麼做?還要他怎樣做才能信任他?如果我們連這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給予大將軍,那大漢何時才能中興?」
眾人彷徨無語。
「元常兄,就算我們把攻打豫州之策全盤相告,但彼此間還是缺乏誠信……」陳諶臉顯不屑之,「這些人過去都是亡命之徒,起於鄉野之間,不是賊就是匪,雖然現在都是將軍了,都是朝廷大吏了,但他們骨子裡還是賊,還是卑賤的庶民,和我們本不是一類人,差得太遠了。即使你把心掏給他們,他們也不會相信你。」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鍾繇嘆道,「他們出差,這是事實,但出差並不能抹殺他們為大漢建立的功勛,不能阻止他們朝為卿,更不能阻止他們的後代為士族中的一員。幾十年後,如果我們還活著,你再看看他們的後代,看看他們的門第,你還能用過去的眼看待他們嗎?在這一點上,北疆高門大族,河北高門大族做得比我們要好得多。晉王家如果不是和北疆武人聯姻,當年晉謀逆一案就能讓他們滅族。這次也是一樣,如果張邈、孔融等人能改變自己的想法,把高人一等的想法去掉,早早和北疆武人聯姻,和北疆人建立親的關係,何至於會慘遭滅族之禍?你看看侍史郗慮,夫人死了沒多久,馬上便委託鄭玄大師為,娶了大司馬徐榮的兒,翁婿同朝為,勢力強勁,多好。太傅楊彪大人也親自出面,為自己的兒子楊修向祿勛卿鮮於輔提親。你們知道鮮於輔在朝中的地位,他可是北疆軍除了李弘之外,威最大的統帥了,能和鮮於輔聯姻,楊家可算是權勢傾天了。河東的衛家、河的司馬家都和張燕結親了,關中的馬家、士孫家都和楊結親了。張燕和楊是什麼出,不要我說了吧?還有,蔡瑁為什麼能險?還不是因為張溫老大人和徐榮是親家嘛,張老夫人去求個,徐榮馬上下令把蔡瑁放了回去,把韓嵩抓進去了。」
鍾繇搖搖頭,又談了一口氣,「穎汝大族中,除了許劭和袁耀兩位大人外,尚沒有和北疆武人結親的,這是我們的憂患所在。我在京城的時候,就曾和荀攸、袁耀、韓銘、辛評等大人一再說過,要改變過去的想法了,如果再頑固地堅守自己高人一等的想法,瞧不起北疆武人,遲早有一天要大禍臨頭。這次我們能逃禍事,其實很大程度上得益於死去的袁。說起來你們可能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實上的確如此。袁耀為什麼得到大將軍的信任和重?為什麼年紀輕輕就為九卿之一?很簡單,就是因為大將軍和袁之間的關係。袁臨死前,不把自己的兒子和家眷託付給袁紹,反而讓自己的兒子和家眷不遠千里奔赴河北,依附於大將軍,由此可見兩人之間的深厚關係。如果沒有這層關係,袁耀怎麼可能會得到大將軍和李瑋的幫助,把穎汝士人從危境中解救出來?」
鍾繇站了起來,「如果我們這次能順利攻克豫州,不是因為大軍武力強勁,而是因為天子和朝廷的威儀。是誰重建了天子和朝廷的威儀?是誰讓大漢重新崛起?好好想想吧,都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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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六,征南將軍鍾繇邀請彭烈、雷重到府議事。
彭烈不願意去,他極其憤怒,把鍾繇等人一頓臭罵。鍾繇為什麼送給我們厚禮?還不是瞧不起我們嘛,以為我們是賊,是匪,是貪婪無厭的小人,一堆財寶就可以把我們打發了,把我們收買了。老子有這麼賤嗎?老子就沒看過財寶?老子家裡就沒有田地豪宅?他瞧不起老子,老子還瞧不起他呢。
雷重勸他,鍾繇是上,是統帥,不管他怎麼做,怎麼想,我們不能違律,也不能失禮,否則就給他抓到把柄了,他可以彈劾我們。
他彈劾我?彭烈一掌拍到案幾上,老子現在就彈劾他,他哪來的錢送給我們厚禮?老子懷疑他擅自挪用軍資。
雷重好勸歹勸,死拉活拽,是把彭烈拖到了城。
鍾繇親自迎於府外,非常客氣,笑容滿面,一副慈祥溫和的樣子。他把兩人延請到書房,攤開了地圖,詳細解釋目前的軍。
既然說到正事,彭烈和雷重也就收起戒心,全神貫注地聽著。
「大人,八萬大軍從許昌方向出擊豫州,雖然可以連續攻城拔寨,但陳留方向是我們的致命弱點,因為大軍現在都到了穎川,而呂布大人又在攻擊徐州彭城,陳留方向幾乎沒有什麼防守兵力了。」彭烈手指地圖上的梁國睢城說道,「袁譚在此屯有重兵,如果他在汝南郡的郡治平輿和陳國郡治陳縣據城死守,同時以一支大軍急速北上攻殺陳留,在兗州境燒殺擄掠,那我們就不得不分兵回援。」彭烈鼻子里發出一聲冷笑,「大人,朝廷只給了你三個月時間,距離最後期限還有兩個半月。我們要想在兩個半月攻佔豫州全境,目前看來,可能很小,除非……」
「除非怎樣?」鍾繇笑瞇瞇地問道。
「除非大將軍放棄西進平羌。」彭烈敲了敲案幾,「否則,大軍無功而返,大人的罪責算是背定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鍾繇虛心求教道。
「有。」出乎鍾繇的預料,彭烈毫不猶豫地繼續說道,「讓東路的呂布大人、高順大人和西路的張綉大人強力猛攻,同時組織民夫打著我們的旗號,分別支援東、西兩路戰場,迫徐州曹和荊州劉表同時向袁譚求援,請他率軍北上攻擊。袁譚不敢北上,無非是擔心我們留在陳留和穎川東部的軍隊攻擊豫州,他看到我們以主力支援東、西兩路戰場后,必定出兵北上攻擊兗州。」彭烈手指地圖上的浪湯渠,「我們把主力埋伏在浪湯渠東南方向,待袁譚出擊后,急速南下攻克睢,然後再在睢城下把回援的袁譚包圍住,一口吃掉他。他能有多人馬?無論是兩萬還是三萬,我們都有兩倍以上的兵力,完全可以將其全殲。」
鍾繇激地拱了拱手,「多謝兩位將軍的信任。」
「我們不信任你。」彭烈張就「潑」了鍾繇一頭冷水。
鍾繇很尷尬。雷重想阻止也來不及了,他急忙打圓場,說了幾句掩飾的話。
「你小子不要在這裡和稀泥。」彭烈不滿地瞪了雷重一眼,然後著鍾繇直言不諱地說道,「你不要賄賂我,也不要收買我,就算你送給我一屋子人我也不希罕,你如果再拿軍資做人送禮,我就上奏彈劾你。你沒有打過仗,更沒有指揮過八萬軍隊打仗,你讓我怎麼信任你?還有,從你昨天當眾賄賂軍中將領來看,你的人品也很差,和你的聲差了十萬八千里。就你這樣的人品,我能信任你?我跟大將軍打了十幾年仗,他招待我最好的一餐也就是兩塊餅夾一個蛋,更沒送過我任何錢財,但你呢?不但招待我吃了一餐非常盛的酒筵,還讓我欣賞了樂,還給了我一份從沒有見過的重禮。你有家世是吧?你有錢是吧?老子不希罕,老子告訴你,這仗你輸定了,你等著坐牢吧。」
彭烈一把推開案幾,翻站了起來,拱手行禮,「言盡於此,告辭。」
彭烈揚長而去。
鍾繇氣得差點暈過去。雷重安了他幾句,說我保證各路大軍絕對遵從大人的軍令,你放心,你說怎麼打,就怎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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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七日,鍾繇再次邀請彭烈和雷重到府議事。
彭烈罵罵咧咧,這個老頭子想幹什麼?今天如果他再廢話連篇,老子罵死他。
鍾繇還是站在府門外相迎,還是一副慈祥溫和的樣子。三人一路走,一路閑聊,漸漸走進了花園。園小亭上,一個黑袍高冠老者坐在石凳上,琴而歌,一個白手捧長簫,邊奏邊舞。老兩人沉醉於樂舞之中,對三位來客仿若不聞。
鍾繇停在院門邊,頗有興趣地駐足而。彭烈手抱雙臂,抬頭向天,細看白雲,漠然無視。雷重先是被琴蕭之聲所吸引,接著被那白優的舞姿所牽,突然,那回眸一笑,出了一張絕世容。雷重霎時窒息,腦中一片空白。在他看來,世上最漂亮的子,莫過於長安的長公主,大將軍的金髮夫人,誰知今天竟然看到第三個讓自己窒息的子。
琴簫之聲越來越弱,舞的姿漸漸靜止,鍾繇的笑聲和掌聲驀然想起,驚醒了失魂落魄的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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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老者在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過來。
鍾繇手指老者,向彭烈和雷重介紹道:「這位就是許靖許先生。」
兩人駭然心驚,急忙躬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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