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一愣：“如果全部落才更好。”

“掉了會死，你讓不讓它掉？”崔穎看蘇柏依然是大大咧咧地樣子，不嚇唬他道：“鱗片落會有什麼後果，大家都不知道。”

蘇柏倒了一口氣：“我回去問問老娘。”

蘇柏回到家裡，讓柏淩看他的後背，柏淩卻一幅無所謂的表：“這明擺著是蹭過，有點松了，這麼多片，掉一片也無所謂了。”

蘇柏一頭瀑布汗，有些懷疑：“是不是真的啊？”

“這個有什麼問題，背部傷而已。”柏淩不以為然地說道：“你自己不要太張了，沒什麼事，對了，你外婆來過了。”

柏淩講得輕描淡寫，不過蘇柏有些奇怪：“那天我在街上遇到外婆，說會馬上來找你，可是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說臨時有事要理，這才來晚了，是前天過來的。”柏淩突然笑了起來：“這麼久沒見，真奇怪，好像不過是昨天離開的，今天不過是回家而已。”

柏淩雖然在笑，可是眉宇間還是有些惆悵的，蘇柏抱著老媽：“老媽，你們是母連心，你一直相信還活著，就回來了，是不是？這是件高興的事啊，老爸看到外婆是什麼覺？這還是婿頭一回見丈母娘呢。”

“他？”柏淩想起來就覺得好笑，老媽來敲門的時候，正好是蘇打洪開門，看到外面的陌生人，好像馬上有應一般，蘇打洪手忙腳，說話也結起來，還問找哪位，一確定份，險些沒暈死過去，張得直冒汗：“你爸還活著，現在不是正在日常工作中嘛。”

柏淩的表突然暗淡下去，地拽著蘇柏的手，蘇柏安道：“媽，你是在為外婆傷心嗎？”

“這麼些年了，我從來沒有怨過，一個人把我拉扯長大，就算突然出走，我也覺得是有可原，可是我沒有想到，那一年的第二天，就知道那是空棺，可是為了我，一直忍著，忍了那麼些年，才決定走自己的路。”柏淩說道：“我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心裡就難得，我的所謂父親，居然這樣地欺騙我們母倆，他不盡育子的義務也就罷了，怎麼可以用這種手段來蒙騙我們！他真的該死。”

蘇柏心中作痛，他連外公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外公兩個字，現在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可是他帶給母親外婆的卻是痛，明明是親人，卻殘忍地欺騙們，蘇柏突然明白柏淩這些年來對外公的恨了。

“媽，外婆現在的份很特別。”蘇柏小聲地說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不肯多說。”柏淩說道：“你外婆在家裡只留了一個夜就走了，問要去哪裡，只說要繼續未完的事，現在是差，必須履行責任，還有，一定要繼續找到你外公，向他問個明白，真是死心眼，不過，我也想知道，那個男人玩的是什麼把戲！”

“可是玄虛道長怎麼辦？”蘇柏說道：“他現在恐怕不知道外婆已經出現，還在外面飄泊，外婆忍心？”

“你外婆當然記得他的好。”柏淩說道：“說過了，不出三日，玄虛道長就會回來。”

“這就好。”想到玄虛道長，蘇柏有些打抱不平了：“真是的，外婆就不知道珍惜眼前人的意思嗎？放著邊這麼好的道長不要，非要執著過去，我那外公，依你們說，完全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這就做傳了，你倒是說得輕巧，當初勸你放棄素素，你有聽進去嗎？”柏淩提起來還是一肚子地火：“你現在倒了馬後炮了，你就是繼承了你外婆的倔強，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蘇柏歎了一口氣，正要反駁，有人敲門，蘇柏與柏淩對視一眼，口而出：“道長！”

拉開門，站在外面的果然是道長，這些日子不見，他越發清瘦了，看到蘇柏，道長的臉了一下，聲音低沉：“我回來了。”

玄虛道長整個人上都彌漫著憂傷的氣息，這份氣息深深染著蘇柏，他一激，雙手抱住了道長的肩膀：“道長！”

“不要再說了。”玄虛道長搖頭：“我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蘇柏的眼淚都要湧出來了，尤其看到道長空擋的臂管，蘇柏出一個笑容來：“道長，我們後來也去了九龍山，可是沒有見到你。”

“我知道。”道長的話讓蘇柏大意外，蘇柏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道長的臉變得苦起來，柏淩連忙喝斥道：“你這孩子，道長剛剛回來，你不請他進來，怎麼反而堵在門口？”

玄虛聽到“回來”兩字，抬眼看著柏淩，柏淩從小就是鬼靈，這回來兩字的確暖了自己的膛，玄虛道長進屋後，看著蘇柏：“！”

蘇柏何其聰明，玄虛道長看到了，那一夜，他也在！蘇柏回想素素走的那一夜，當時的他除了見到外婆的驚訝與驚喜，又沉浸在素素離去的悲痛之中，本無暇顧及其它，難道說，那時道長就見證了整個過程？

“我看到分別是在兩個晚上，道長，你是在第一夜，還是在第二夜？”蘇柏小心翼翼地問道。

“第二夜。”道長閉上了眼睛：“我一直呆在九龍山，我在山中，發現了一些東西，那些東西極有可能與你外婆有關，雖然是多年前留下的痕跡，我也不想錯過，所以一直在山中搜索，那一夜，我看到山中有，所以被吸引過去，沒想到，我萬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況下遇上，我更沒有想到，已經做了差，而且這麼些年來，一直尋找著你外公，我當時悲喜加，原本想與相見，可是當時的景特殊。”

蘇柏不語，沒錯，當時素素新亡，玄虛道長是覺得不合適，柏淩急切地說道：“道長，你又何必拘泥於形式，這麼些年了，好不容易看到，你怎麼可以避而不見？”

“不，我不想避而不見。”玄虛道長說道：“只是，你母親這個人生爽朗執著，而且重義，如果知道我因為斷了一條胳膊，一定會心中難，我不希再背上一層負擔，所以我當時馬上離開，只要遠遠地看到，知道平安，我就心滿意足了。”

柏淩氣得拳頭握起，激地起了道長的本名：“楊凡叔叔，你就是這麼心善，當年要不是你手，我媽也不會遇到那個男人，被他給坑害了，現在恐怕只有你可以讓我媽放棄這份執念，雖然說吧，我很想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麼要欺騙和拋棄我們母，甚至不惜使出假死的招數，可比起我媽的幸福，其它的也不那麼重要了。”

玄虛道長一怔，苦笑道：“以前沒有來得及，現在恐怕也來不及了。”

柏淩就長歎了一口氣，玄虛說道：“那一夜我沒有出現，不過前幾日，突然找到了我。”

蘇柏抓了抓腦袋，主坦白：“我第二次遇上外婆，就把您老人家了一條胳膊的事告訴了，我還讓早點去找您，我發誓，我這是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