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軒講出這兩個字並不是偶然，昨天晚上，他如常休息，與同年紀的人相比，白墨軒的作息相當有規律，如果沒有工作，他一定是早睡早起，他閉上眼睛沒有多久，就覺房間裡刮進來一風，在普通人的中，經常有一個形容詞，做風陣陣，事實上是有據的，活人與鬼魂的氣場截然不同，之氣撞在一起，氣流會發生變化。

“誰？”白墨軒睜開了眼睛，他看到眼前飄著一個影子，十分模糊的影子，白墨軒坐起來的時候，那個影子近了他，白墨軒定眼一看，這影子正是戴傑麗！

白墨軒見這幅狀態，料想只有兩種況，其人已死，此時來的是的魂魄，可是魂魄模糊，只是勉強形，極有可能是三魂七魄中的一部分離了，白墨軒從床上爬起來，迎向，以求看得更清楚一些，的表淒然，看到白墨軒時，居然抿一笑，似乎十分欣地樣子。

“你怎麼回事？”白墨軒的眉頭皺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戴傑麗只是搖頭，指向自己的，擺擺手，又指著白墨軒，手裡不停比劃著，白墨軒終於看出來，比劃的是鑰匙的形狀，馬上說道：“鑰匙我看到了。”

點點頭，淒然一笑，分明有很多話想要說，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看著白墨軒，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著，要不是戴傑麗此時的形態不一般，白墨軒真想扭頭不看，這麼可憐兮兮地樣子，這還是以前那個狠婆娘嗎？

戴傑麗終於重新比劃起來，或許是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的作很快，白墨軒不明白的意思，只有努力記住的每一個作，終於，比劃完畢了，影子也越來越淡，直至完全消失，白墨軒無法忘記，在徹底消失前看向自己的那個眼神，這時候，做出了最後的幾個作……

“所以，你看到了戴傑麗的魂魄？”蘇柏仍然在沖擊當中，畢竟不久前戴傑麗還鮮活地站在自己面前，與他們說話，這一會兒卻是天人永隔，生與死的界限，太清楚明白了。

“昨天晚上我還不確定，畢竟魂魄的形態不太正常。”白墨軒說道：“現在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人已經死了，只是這樣一來，也不正常。”

嶽青說道：“是的，一般人死後，三魂七魄離，馬上形，可是戴傑麗的形狀太模糊，又不能說話，明擺著不正常。”

“是因為被糟糠塞口的原因？”蘇柏想到了嶽白師兄的事：“一樣的手法？”

“不止，看魂魄不能形，恐怕魂魄一離，就被打散了去。”白墨軒說道：“這事若是和面男沒有關系，我把自己的腦袋給擰下來！”

“你生氣了？”崔穎說道：“可惜，不知道做的那些手勢是什麼意思，白墨軒，你做來看看，大家一起想想。”

白墨軒剛開始做，崔穎就激地站了起來：“是手語！”

手語在一般人的印象裡，是聾啞人專用的，不過在古代早就就有手語的存在了，古人靠手勢來通意見，而後才產生的語言，論起來，手語比語言更有曆史。

“老姐，你能看明白嗎？”蘇柏問道。

“差不多。”崔穎說道：“以前為了一本小說，我特別研究過，七七八八吧，白墨軒，你現在重複一遍，我開始翻譯。”

崔穎拿過筆記本，打開文檔，就與白墨軒打起了配合，白墨軒每做一個作，崔穎就先在裡翻譯裡出來，然後錄到文檔裡，因為白墨軒對手語並不了解，僅僅是靠記憶力重複作，手語幾個作卻只是表達一個詞匯，一旦分解，就會讓人看不明白，崔穎與白墨軒是較上勁了，幾番調整，一一重複，終於將所有的手語都翻譯了文字，只是當白墨軒做最後的一個作時，崔穎愣在那裡：“你再做一次。”

白墨軒做的是戴傑麗的魂魄消失前做的那幾個作，已經磨蹭了一個多小時的白墨軒有些不爽快：“又重複？”

“讓你重複就重複！”崔穎的聲音突然提高了。

突然化河東獅，嶽青都被嚇了一大跳，蘇柏以為白墨軒這下子肯定要翻臉了，從來只有他給別人臉看，幾時願意看別人的臉？

白墨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子，他看得到崔穎的眼睛裡快噴出火來了，他咽了一口口水，老實地將剛才的作演練了一遍，完事了，嗓子低沉下去：“好了嗎？”

崔穎的眼淚突然掉下來，嶽青關切地問道：“沒事吧，你到底是怎麼了？”

“人才能明白人的心思，白墨軒啊，白墨軒，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戴傑麗？之前你三番兩次地救，究竟是為了什麼？”崔穎說道：“消失前的最後一個作，也不過是在問你，你究竟對過心沒有？”

白墨軒一時啞然，那個人！

“好，你有時間就先想想吧，現在人死了，魂魄是否安全也不確定，說什麼都晚了。”崔穎說道：“這些手語的意思我都整理好了，讓我們保管好那把鑰匙，二是告訴我們，面男臉上有傷，在臉的下半部分，第三條，面男馬上就會有新的行，目標是李闖王的皇陵，時間就在最近。”

“傷集中在臉的下半部分，這就是他為什麼佩戴面的原因吧？”嶽青說道：“可惜鑰匙究竟關系著什麼，並沒有講明，可能也沒有清楚。”

“現在對方要了，我們也能了。”蘇柏有些興。

“會不會是戴傑麗看到了面男的真面目，所以被滅口？”嶽青說道：“雖然有目擊證人看到戴傑麗是自己跳下來的，不過面男的把戲，我們是清楚地。”

“看到面目有什麼稀奇，若是有人知道了他的來曆才更有威脅。”蘇柏說道：“因為這一點就殺人？”

蘇柏掉頭看著白墨軒，他現在有些失神，戴傑麗最後的一個作，居然是拋下了自尊與驕傲來確認自己的心意，崔穎說道：“我一直覺得奇怪，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幹嘛三番兩次地救？之前有意接近，是為了探底的話，後面就沒有這個必要了，白墨軒，你不會真的對心了吧？”

“我修的是天道。”白墨軒似乎答非所問：“對方是個良心未泯的人，我手救一把，並沒有什麼不對吧？你們人，就是喜歡把簡單的事弄得複雜化。”

好吧，話說到這裡已經夠明白了，崔穎慶幸戴傑麗沒有聽到這樣的答案，帶著一希死去，總好過心如死灰，就在此時，嶽青說道：“可惜，我們不知道的生辰八字，不然可能召的鬼魂過來，看看究竟是著了什麼道。”

“現在恐怕已經是魂飛魄散了。”白墨軒的語氣依然冷靜。

崔穎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會讓白墨軒心，哪怕只是容也好。

“現在我們的重點應該是李闖王的陵墓，這一回，我們可以大膽地與面男鋒，探探他的底。”嶽青說道：“可惜，李闖王的陵墓究竟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