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巖看了一眼地上依然昏迷的宮山，面複雜，小山走上前，將被捆綁起來的宮山扛起來：“走吧！”

宮巖帶著眾人往北走，雪地上留下了他們清晰的腳印，幸好大雪未停，馬上就有雪將他們的腳印掩上，不痕跡，往北走了約二十分鐘，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雪林，穿過去，就看到一條渠，宮巖直接帶著眾人跳進去，沿著渠走，眾人深一腳，淺一腳，順著渠一直走，直至來到一個山坡前面，渠也到頭了，看著眼前的景，蘇柏有些哭笑不得：“接下來要怎麼走？”

宮巖憨厚地一笑，彎腰去渠裡的雪，雙手下，蘇柏只覺得腳下在震，趕退到一邊，腳下的水泥塊挪開，出向下的臺階，居然將口設在渠下面，這條渠是為了引山上的水到山下的農田裡而設，嶽青有些好奇：“怎麼會在這個位置？”

“夏天的時候，這裡有水流過，本不會有人留意到這裡，秋天以後，這裡就無人來，冬天被雪覆蓋，這些全是天然地掩護。”宮巖已經向下走去：“族長他們就在下面。”

一行人下去，宮巖馬上將機關還原，地下一片漆黑，蘇柏等人拿出手電，剛亮起來，前面突然湧出好幾個人來，他們的手一揚，在最前面的宮巖子就被套住了，這是原本用來套馬的套索，對方的眼奇準，這一下，就所宮巖的子套得結結實實，宮巖大急：“不要手，我要見族長！”

“宮巖，你擅自逃跑，居然還敢回來！”馬上就有人吼出聲來：“你這個叛徒！”

嶽青推了蘇柏一把，蘇柏就站在了最前面：“你們不要著急，我們要見族長，事不是你們想得那樣！”

蘇柏險些咬破自己的舌頭，自己這話聽上去怎麼綿綿地，一點威懾力也沒有，崔穎見狀，馬上補了一句：“他就是蘇柏！”

蘇柏兩個字果真有效，那些人頭接耳一番，並不松開套住宮巖的繩子，為首的那個說道：“好，不信你還能從我們眼前飛了，我們現在就去找族長，看你有什麼話好說！”

宮巖七尺漢子，當著外人的面到族人的汙辱，恨不得一頭撞到牆壁上去，他雙拳握，子一直在發抖，白墨軒敬他是條漢子，出聲安道：“忍一時，事馬上就可以水落石出。”

這些人套著宮巖，引著眾人七彎八拐，終於來到一院落，族長雙手背在後，一幅焦灼的模樣，看到眾人擁進來，又看到被繩索套住的宮巖，不仰天長歎一聲：“你為什麼要跑？”

蘇柏說道：“幸好他跑，否則也穿不了真正的了。”

小山毫不客氣地將肩上的宮山扔到地上，甚至發出了“砰”地一聲，這宮山眼見得自己被穿，當著族人的面，死活不肯睜開眼睛，只是將雙眼地閉著，小山一把將他揪了起來：“裝死？你要想裝到底，最好不要睜開眼睛，否則，我讓你好！”

宮山這才不不願地睜開眼睛，卻不敢看自己的族人，只是低著頭盯著腳下，宮巖瞪了他一眼，指著宮巖說道：“族長，真正的是他，不是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族長有些迷了：“他不是出去與你們接應嗎？”

“昨天我拜托宮山回來替我們取些繩索，不知道他有沒有回來？”嶽青斜了宮山一眼，不急不緩地問道。

“沒有。”族長說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嶽青這才將昨天晚上的事一一道來，還將宮山的手機一並到族長的手上：“宮巖曾有外出的機會，可是宮山為什麼會有手機？恐怕要問他自己了，昨天他可以痛下殺手，對自己的兄弟下手，我倒也好奇，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宮山！”族長一聲怒孔，讓宮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蟬：“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他族人也是怒視著宮山，這讓他頭腦一熱，口不擇言起來：“你們都是傻子，這樣活著像地下的老鼠一樣，有什麼意義，我是個人，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我有什麼錯，什麼責任，什麼承諾都是假的，假如只是簡單的承諾，我們怎麼會得上這種怪病，連都見不得，是，我們不能出去，可是假如我們有錢了呢，有錢就可以解決一切了，我們可以住在富麗堂皇的房子裡，不用接，只要有錢，就有人為我們賣命，本不用走出去……”

已經有族人將宮巖上的繩套解了去，現在，什麼都明了了……

宮巖重獲自由，馬上回一拳打在宮山的鼻子上，一飆了出來，宮山裡也有一冒出來，他朝地上一吐，一顆牙齒濺落到地上，滿模糊的宮山抹了一把，滿手地，他怒視著宮巖：“我死了，你們也不會好過，對方有這樣的能耐，你們的日子以後一定不會好過，一定不會好過！”

“他們會不會好過我不知道，但你一定不會好過。”白墨軒說道：“你用百辛草給靈貍下毒，我就讓你嘗一下百辛草的滋味！”

蘇柏一愣，這家夥從哪裡找來的百辛草？

白墨軒的拳頭握著，步步近宮山，宮山面慘白，連連後退：“你，你不要過來！”

“靈貍是通了靈的，而且靈活異常，如果不是它們悉的人，很難接近它們，你利用了它們對你的信任，你連都不如，既然如此，靈貍過的苦，我也要讓你嘗一下……”

白墨軒已經一把揪住了這宮山的領，他嚴肅起來面目居然有些可怕，宮山雙直打哆嗦，這個長相俊的男人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宮山突然慘嚎一聲：“啊！不要，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放過他吧。”族長終於開口了，老練如族長，早就看出白墨軒是在嚇唬宮山，他的拳頭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白墨軒見好就收，松開宮山：“事已至此，不要我們下手你才講實話，你是什麼時候與他們接上的？”

“素素死後……”宮山被白墨軒一嚇，現在子癱在地上，原本清秀的一張臉，現在滿是汗水，將額前的頭發都打了，勢於他不利，他突然爬向族長，抱著族長的泣起來：“族長，我真是一時糊塗，素素死後，我滿以為自己有為下一任族長的機會，是我沒出息，是我不對，族長您定下宮巖後，我實在是想不開，所以……所以我尾隨宮巖，我實在是不甘心……”

“然後你就遇到了面男？”族長沉聲問道。

“我，是我主找他的。”宮山說道：“那天晚上，我跟著宮巖，結果跟丟了，所以找了一家小飯店吃飯，坐在隔壁桌的就是那個戴著面的男人，他們在言語中不止一次提到龍脈，還提到了素素的名字……”

蘇柏眉頭一皺，戴傑麗帶隊時就已經知道素素正是靈貍的訓練者，百裡桑會對素素興趣也是理所當然，顯然會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

“我是鬼使神差了，我真的是鬼使神差了，我原本跟著宮巖，只是想找他攤牌，我想讓他讓出族長的位置，他子魯莽，我明明比他更合適，跟丟了，我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太失敗了，只能生活在地下，我的世界只有地下，守著這些龍脈，日複一日，我只想當這地下世界的族長，這個要求過份嗎？”宮山一邊說著，眼淚一邊流下來，也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做做樣子扮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