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抹了一把汗：“你們這是要犧牲我？”

“怕什麼，我們會保護你的，因為你的大無畏神，對方恐怕一時半會都不會再海底撈針了，宮巖他們可以重新布置，讓這裡更堅不可摧。”崔穎大大咧咧地說道：“你的犧牲與付出，大家一定不會忘記的。”

宮巖顯然十分滿意這樣的計劃，發生了這一系列的事，能夠有時間息一陣子再好不過了，蘇柏早就知道自己是充當炮灰的份，扭了一陣子，也無可奈何地答應下來，宮巖說道：“依照我們的規矩，是要舉辦水葬的，不妨靜大一些？”

“自然好。”崔穎說道。

提到族長的後事，宮巖的緒又降到冰點：“突然覺得有點孤單的覺，以前有什麼事總有族長和素素擋在前面，那時候我還意識不到責任的重大，可是從今天開始，我必須挑起這一切了。”

小山說道：“人都有長的過程，從現在開始，還不晚。”

當下眾人就決定將族長的水葬儀式弄得正式公開一些，甚至在火化的那一天，刻意選擇在空曠的地上，濃煙滾滾而起，料想那些人也會注意到，在這個過程中，小山不停地來回走，打量著四周，終於發現在附近的山頂上，有幾個可疑的人影：“蛇果然了。”

“這就好。”白墨軒說道：“就怕我們做戲，卻連看戲的人也沒有。”

族長的被火化後，骨灰被盛在一個白瓷的容裡，由宮巖抱在懷中，宮山也來了，被年長者拽著，他心智完全迷失，本不知道眼前是在火化曾經最疼他們的人，他不時手去崔穎：“甜甜，我要甜甜……”

崔穎掏出一顆糖，現在這場合，畢竟要肅靜一些，剛將糖放到宮山的手上，就聽到宮山看向自己的後，裡喃喃念道：“壞蟲子，壞蟲子……”

崔穎回頭，馬上看到了面男，他正雙手抱在前，眼神麻木地看著這邊，白墨軒回頭，對上他的眼神，兩人的目似在空氣中出了火花，面男突然取下臉上的面，冷笑一聲，就將面扔到一邊，然後轉離去……

“這家夥搞的是什麼鬼？”蘇柏有些不解：“幹嘛突然扔掉面？”

白墨軒在面男的眼神裡看到了堅定，很奇怪的覺，一個視別人的命為草芥的人，居然也會有堅定的信念，可惜不知他這份堅定究竟是為了什麼。

嶽青走過去，撿起面男扔下的面，黑的面一如以前看到的，是啞，純粹的黑，拿在手上才知道很輕薄，或許，扔掉面意味著他要正視自己了麼？嶽青苦笑，拿著面回去，小山接過去，瞅了一眼，不由得大吃一驚：“這面是用鋁制的，不過還摻了其它的金屬，制作工藝十分複雜，墨軒，拿回去檢測一下。”

“好。”白墨軒雖然答應下來，可是心中仍然覺得不對勁，這面，面男還從來沒有離過，今天卻毅然取下來，他是料定他們會拿走的，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宮巖走了過來，族長的骨灰已經放置好，現在要讓其流河流，他的表暗淡，看一眼神智不清的宮山，臉上又是無限悲涼：“幾位要不要一起去？”

“素素。”蘇柏鼻子已經酸了：“也是從那裡走的嗎？”

“是的，族中規定。”宮巖說道：“那條河是我們所有人的歸宿，除非，它消失。”

蘇柏跟著宮巖後，朝著那條河而去，年輕的族人們留下來，以備不時而需，年長者與宮巖一起，送族長一行，那條宮氏一族的歸宿之河離這裡相當遠，足足走了半小時，才到達那裡，天公作，今天太高升，此時又是正午，河中的水並未凝住，宮巖歎了一聲：“族長，老天爺也憐您，但願您泉下有靈，保佑宮山盡快清醒過來吧。”

他將族長的骨灰一把又一把地灑河流中，一陣風飄過，將骨灰帶更遠的地方，蘇柏的眼前迷蒙了起來，崔穎知道他這是景生，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你答應過素素的，要好好活著，現在又擺出這幅樣子，讓素素知道了，怎麼心安？”

蘇柏連連點頭，愣是將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回去：“我只是懷一下而已，不可以嗎？”

“可以。”崔穎沒好氣地說道：“可是看看你的眼角，都紅這個樣子了，還是個大老爺們嗎？接下來的路還長著呢。”

嶽青回過頭來，沖兩人做了一個噤聲的作，兩人馬上低頭，族長的骨灰完全被拋河中，宮巖歎了一口氣，看著蹲在自己腳邊的宮山，他只是像個孩子一般，以為現在是在玩什麼有趣的遊戲，看到興起，居然還掌大笑，宮巖心裡一酸，牽著宮山的手：“好了，我們回去吧。”

這兄弟倆執起手來，宮山臉上出笑容：“到哪裡去？”

宮山一愣，隨即著他的頭：“回家。”

看著兄弟倆攜手走在前頭，小山歎道：“這個世間，最難得的就是有真正的兄弟誼，雖然沒有共同的緣，可是有誼了，比什麼都重要，我遇到三哥他們，簡直就是我們的福份，家人，就像家人一般，你們呢？”

小山話鋒一轉，眾人無言以對，都看著白墨軒，白墨軒悶哼一聲，居然直接走掉，蘇柏一攤手：“哪裡有這麼冷漠的家人？”

白墨軒回頭瞪了蘇柏一眼：“你滾一邊去。”

蘇柏馬上閉了，搖搖頭：“大明星的架子，沒辦法。”

小山說道：“他自小就是這樣，不過不要被他的表面給欺騙了，他越是裝出不在乎的樣子，就越是在乎的，他心的東西，別人是不可以與傷害的，他會抓狂的，哈哈，你們習慣了就好。”

崔穎微微一笑：“早看出來了。”

“還不快走？”白墨軒沒好氣地回頭，看到這幾個人還在墨跡，馬上出聲催促：“是不是要等出了子，你們才著急？”

好的不靈壞的靈，果然出子了，幸好，出子的卻是面男手下的那夥人，原本已經被機關傷到了好幾個人，結果又陸續有幾個人去惹靈貍，被靈貍的毒爪子傷到，宮巖只關心那些靈貍的平安，聽說都逃掉了，心中欣，這些靈貍許是替死去的同伴不平，所以下手奇狠，據看到的人說，那幾個家夥的臉上腫得像大號的饅頭，傷員一增多，對方的行徹底滯緩，宮巖行十分果敢，每天組織三隊強壯的族人巡邏，全天候盯著對方的靜，自己是全面統籌，似乎幾天的景，整個人就了不。

那夥人終於心疲憊，撤離了九龍山，不過蘇柏覺得，這倒像是面男刻意怠工，否則，以他的子，一定是要挖到底的，那夥人的撤離，讓宮巖有了強烈地就，蘇柏等人也不再停留，打算馬上返回，畢竟現在況改變，蘇柏已經為最大的目標，要護保這丫的，免得落到面男或百裡桑手中，話說回來，面男會否告訴百裡桑此事，這還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