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昨天晚上程牧熬了一晚上，就是為了把這個爛攤子給收拾干凈，結果第二天來到公司之后，看到那個網上的銷售曲線圖，幾乎沒有把他給氣吐。

他當即就把書給了進來，問清楚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程牧指著手邊的電腦問道，“我不是讓你們把林涵的數據給刷上去嗎？為什麼到了現在林涵的數據不僅沒有上去，反而還掉下去了呢，你們到底是怎麼干事的？”

“程總，不是我們不干事啊，這相差幾千萬的銷售額我們怎麼可能會沖得上去呢？咱們公司流的資金也不允許我們去刷呀，炒作抄襲的輿論就對X不起毫作用，甚至還把的知名度給炒上去了。”

“網友那邊都已經吵翻了，X的曲風和唱法，的確比你還要高級一點，這是毋庸置疑的，其實很多網友并不在乎抄不抄襲這個問題，都只在乎什麼東西好不好聽，只要是好聽的他們都愿意接，更何況抄襲這件事還是我們胡諏出來的，咱們這一次真是不蝕把米了。”

……

“胡總。”

“胡總好。”

“胡總。”

“胡總。”

一連串的“胡總”下來之后，一個踩著高跟鞋的人微微頷首，面微冷的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維多利亞，去給我把程牧給過來，我這段時間沒在公司，他竟然給我捅出這麼大的一個簍子來，他的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人臉上的冷漠越發深了，就連臉上的致的妝容都遮不住往外散發出來的冷氣。

“是，胡總。”被人做維多利亞的微微頷首，然后走出了辦公室。

程牧一聽說胡總找他，當即心就拔涼拔涼的，腦子轉來轉去，想要找個法子補救。

“維多利亞，胡總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麼？”程牧了有些干裂的，在維多利亞面前，程牧也不敢多有造次，畢竟這可是魔頭邊最得寵的一個書，要是得罪了，那豈不就是間接的得罪了魔頭。

不過探聽探聽虛實，還是可以的，維多利亞也沒有那麼不近人。

“你這次捅了一個這麼大的簍子，胡總肯定不是很高興，不過你要是有法子補救的話，說不定你還能夠保住你這個工作，不然的話很有可能被掃地出門。”維多利亞掀了掀眼皮，看了程牧一眼，毫不留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相當于給程牧了個底，再怎麼說，程牧在天娛做了這麼多年，也算是天娛的功臣了，就算犯了一個錯誤，只要能夠補救回來，依舊能夠繼續待在天娛，只要他不要再犯蠢，胡總怎麼著也不會對他怎麼樣。

“維多利亞，真是太謝你了，這次我絕對會好好補救的，一定不會讓胡總失的。”程牧激地說道。

“這話你還是留著對胡總說吧，在我這里沒有用。”維多利亞說完就手推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然后沖他挑了挑眉，示意讓他進去，“胡總在里面等你，進去吧。”

“謝謝。”程牧頷首笑了笑，心里卻極為的張，就連他的手心就開始冒汗了。

程牧一走進辦公室，就覺到一陣低氣在朝著自己噴發，有一瞬間，他還以為是這個辦公室冷氣開的太足了。

“胡總，您找我？”程牧戰戰兢兢的看了坐在上位的人，垂在側的雙手不停的往西裝上蹭，想要借機緩解一下自己張的心。

“程牧，你還真是出乎我意料了，當初是你一手把林涵給帶上來的，給公司掙了不的利益，這我都知道，也看在眼里，所以我給了你音樂總監這個職位，可是你現在做的事，你覺得你配得上這個位置嗎？”人臉鐵青地看著從下面遞上來的報告和數據文件，簡直要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氣昏了頭。

“你知道你這次給公司帶來了多大的損失嗎？這些你賠得起嗎？不要以為我讓你當上了總監，你就可以在公司呼風喚雨，你要清楚這個公司不是你的，不是什麼都是你說了算的，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滾出天娛。”人看著他那一張臉就覺得氣，可是損失已經發生了，就算再怎麼罵人也無濟于事。

“胡總，我知道這次是我的失誤造了這麼大的影響，但是我一定會努力彌補這個窟窿的，我希您能夠相信我，再信任我一次，我絕對能把公司的損失都給補上的。”程牧趕表忠心，說道。

這個時候他要是再不說話的話，估計下一秒他就要真的被掃地出門了。

魔頭不愧是魔頭，不管是說話還是氣場都強大的一批，把他整個人都得不過氣來。

可就是這樣的人，竟然把他完完全全的制在下面，這樣一個滿心抱負，野心地程牧，怎麼能夠接得了？

程牧忍氣吞聲道：“胡總，你也知道我的辦事能力，雖然這一次我有失誤，但是下一次我絕對能夠反擊回來，我真的希您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

“哦？那你打算怎麼辦？”人雖然不怎麼信，但是依舊點了點頭，程牧到底也算是天娛的一個功臣，多還是會給一點面子的。

“X是盛景的人，咱們天娛的實力相比盛景要大一些，只要我們開出的價格比盛景的更高，我相信X更愿意來我們這樣的大公司，只要X在我們公司，又何愁不能將那些損失收回來。”程牧說道。

他的眼中滿滿的志在必得，就好像不用他多說幾句，只要別人看到這樣高的利益合同，就能夠跟著他來天娛一樣。

“你確定你能夠說服？”人敲了敲辦公桌，心里也在權衡他的提議該不該同意。

“我相信沒有人會不喜歡錢的。”

“我要的不是張就能夠說的紙上談兵，除非你真的能夠把簽下來，咱們到時候再來解決你的事。”人說話直接的很，很明顯是不相信他能夠這麼輕易的就把對方給簽約下。

畢竟這次專輯對方賺的可不比誰，他要是真敢去盛景挖人，估計也會把盛景那邊的條件給提高，到時候不管X簽下哪家公司，得利的只會是X。

所以說這次的營銷，實在是有一點高啊。

也不知道對方是運氣好還是一步百計算過來的，要真是后者的話，都不一定能夠斗得過這只狐貍。

不得不說，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越來越有沖勁了。

“放心吧，胡總，我一定會把人給帶過來的。”程牧信誓旦旦的承諾道。

“那如果你們要把人給簽下來呢？”人雙手叉，放在桌上，那一臉的冷漠，配上這句話就顯得十分的咄咄人。

“胡總想要怎麼樣？”

“如果你沒有把人簽下來的話，你就離開天娛，這個要求不過分吧？”人非常平靜的說道，說實話沒有直接讓程牧賠錢，就已經很對得起他了。

要是他無理取鬧不依不饒的話，現在就能夠把他掃地出門，再讓保安踹他幾腳，才好讓好好消消氣一下。

“既然胡總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跟胡總爭論什麼，那就定這個約定就行了，如果我真的沒有把它給簽下來的話，那我主請就辭職。”程牧道。

“那就祝你好運吧。”

程牧離開人的辦公室之后，整個人都是暴躁的，但是他又不敢表現出來，這樣著他顯得他臉不太好，這讓邊上看著他的人，都忍不住詢問他到底是怎麼了。

“程總，你沒什麼事吧，臉看起來不太好，其實胡總說話就是很那麼直接，你也別放在心上，只要好好的工作，用能力證明自己，胡總還是能夠網開一面的。”維多利亞見程牧神狀態似乎不太對勁，就忍不住安了一下他。

“我沒什麼事兒，這次本來就是我做的不對，胡總發脾氣也是應該的。”程牧搖了搖頭，都看起來有些發白。

怎麼就會以為真的是想真心真意的安自己，結果接下來的那一句懟的他差點沒緩過氣來。

“你心里明白就好。”維多利亞笑著說道，那眼神看起來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你真的是在安我嗎？”程牧幾乎都要懷疑人生了。

“程總以為是就是吧，我就不打擾程總工作了，我那邊還有一堆事要做呢，要不然的話胡總估計也會沖我發脾氣了。”說完，維多利亞轉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開始沉浸在工作中了。

程牧看著他那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就忍不住要咬牙。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以為維多利亞是個知信善良的人，沒想到原來跟魔頭是同一種人。

也是，能夠在魔頭邊工作這麼長時間的也就只有維多利亞了，像維多利亞這種人又怎麼可能是普普通通又純又善良的人呢？所以這些都是裝的。

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