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年年有余》第一百二十六章 途經
蘇慈吃了兩個包子,一個牛的,一個的。
這些日子吃慣了宮里的飯菜,竟覺得外面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包子味道都極好的樣子。
“好吃嗎?”
顧年眨著眼睛,仿佛包子是做的一樣。
“好吃。”
蘇慈吃東西優雅又迅速,吃完之后如同沒吃之前沒什麼兩樣,上一點油花都沒有。
顧年把剩下的包子分給了前面的車夫們,想著他們這麼早趕車,一定也沒用早膳。
幾個車夫連連謝,顧年回了馬車里,還有些不好意思。
出去的時候,剛好要過城門,顧年想起顧易秋走的那天,坐回去嘟著嘆了口氣。
“你二哥昨夜里來信,說他已經駐扎營地,讓我告訴你一聲莫要擔心。”
蘇慈看出了顧年所想,于是把顧易秋傳回來的信的大容給顧年說了一下。
顧年兩只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是突然亮了起來。
“我二哥來信啦?”
“嗯,昨日剛送來的。”
“那就好,那我可算放心了。”
有了前一世的結局,顧年總是對顧易秋此次的出征提心吊膽,若是能聽到他平安的消息,自己也就放心一點。
“你與你大哥和二哥倒是關系極好。”
蘇慈喝了口茶,又把另一杯茶往顧年的眼前推了推。
顧年托著腮,看著眼前的杯子。
“嗯,從小我總是被別的孩子欺負,我二哥負責打架,我大哥就就負責講理。”
顧年想起了小時候的事,覺得有些可笑,自己在那笑了起來。
此時正好有風吹起了簾子,清晨的第一縷灑到了顧年的臉上,顧年的笑容就定格在蘇慈的眼里。
蘇慈一直在看著顧年,顧年都沒有發現,正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
過了好一會,顧年似乎才緩過神來,此時蘇慈已經先一步挪開了眼神。
“走神了。”
顧年不好意思的看向了窗外,自己竟然在蘇慈面前可以這麼放松。
已經駛離了京城,前面是一片荒蕪的土地。
“京城外面還有這麼荒涼的地方。”
顧年把頭往外了,方圓幾里都荒無人煙的樣子。
“嗯,這塊是做邊防用的,到時候若是敵人攻進來,距離京城有一段距離。”
顧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塊路漫長又荒涼,像是到了什麼寸草不生的地方。
京城過了河就是南城,是大齊第二大的城市。
顧年他們急著趕路,不能進城去看一眼,顧年就隔著遠遠的路,草草的看了南城一眼。
隔著長長的一段距離,顧年都能到南城的熱鬧。
“嗯?”
見顧年不說話,蘇慈出口問道。
“七王爺去過南城嗎?”
“沒有。”
蘇慈搖了搖頭,經過了這麼多次,一次也沒去南城看一眼。
“聽聞南城有大齊最好的戲院,那里的桂花糕稱得上是味俱佳。”
顧年滿臉的向往,腦海里全是那桂花糕該有的樣子和味道。
“回來時,可在南城停留兩日。”
顧年沒有回答,權當蘇慈是在說笑。
馬車一出了城跑的就快了,蘇慈估著這個速度下去,晚上就能到達長蘆。
路上除了經商的車隊,沒有什麼人,大路上像蘇慈這麼豪華的馬車怕是要被人盯上。
快到了中午的時間,顧年覺得有些了,就拿出自己行李里的一個小包裹。
里面是顧群給買的果脯和餞。
顧年把它們擺在了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蘇慈。
蘇慈被顧年盯的不好意思了,出手隨意拿了一塊。
甜甜的餞在口里化開,顧年看到蘇慈吃了,自己才手拿了一塊放進里。
有的酸有的甜,顧年挑了一塊酸的,整個人被酸的晃了一下。
“我大哥買的。”
似乎是沒話找話,顧年又拿了一塊吃了起來。
“嗯,好甜。”
蘇慈不是很喜歡甜食,但是對于這果脯的接度還是有一些的。
“中午怎麼用膳呢?”
顧年對自己的肚子可是不能將就的。
若是蘇慈自己肯定就會不吃或者湊合湊合,可是自己邊有個顧年,蘇慈也在想該怎麼辦。
“等會到前面的城里停一下。”
距離前面的城市—江城還有一段距離,蘇慈算了算,到了那里,大概剛剛好用午膳。
車夫在馬車外應答了一句,加快了打馬匹的速度。
馬車突然的提速,顧年一個沒坐穩,晃了一下。
蘇慈的馬車上沒有扶手,顧年沒地方抓上,一歪頭倒在了蘇慈的上。
顧年覺自己的頭下的,用手支撐著想要爬起來,可是似乎天不遂人愿,顧年的頭發不知怎的纏在了蘇慈的腰帶上。
“呃。”
顧年無語的了一聲,蘇慈也沒經過這種況,耳朵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那個,王爺,我的頭發。”
顧年指了指自己的頭,想著對蘇慈解釋不是自己不想起來,是實在起不來。
蘇慈低頭看了一眼,原本冷靜的他此時竟有些手忙腳。
“哦,哦。”
蘇慈慌張的把腰帶上的頭發弄了下來,怕扯痛了顧年,還特意放輕了手上的作。
蘇慈把顧年扶了起來,顧年的頭發此時已經散了開來,如瀑布般的頭發就灑在腰間。
顧年低下頭,用手把頭發挽了起來,又用簪子固定好。
蘇慈的臉以一種不易察覺的速度迅速的紅了起來,的。
蘇慈把頭了出去,想讓風快些吹散自己的燥熱。
剛剛顧年那一下,讓蘇慈的猛的一下沖上了頭,一種只在多年前夢里有的覺,真實的讓蘇慈到了。
“七王爺,您沒事吧。”
顧年猶豫的開了口,生怕自己剛剛不小心傷了蘇慈的什麼地方。
“沒,沒事。”
蘇慈的聲音在風中聽起來有些小。
過了好一會,蘇慈覺得自己冷靜的差不多了,才把頭了回來。
風沒有吹散蘇慈的頭發,倒是把幾碎發都吹到了后面去。
蘇慈整了整自己的服,特意把兩只分開了些。
顧年沒有發現蘇慈的異樣,一心想著快些到江城,不然可不敢保證自己的肚子會不會出聲來。
馬車行駛的速度不慢,但是因為才剛剛過了南城,距離江城的距離還是有些遠的。
前面的車夫要流的駕駛馬車,顧年和蘇慈坐在馬車里,相對無言。
有些人最怕沉默,那就是顧年。
顧年的眼睛滴溜轉,像是一只對什麼都好奇的小松鼠。
“你與我初次見你大不相同。”
蘇慈看著顧年的作,開了口。
“嗯?”
“初次見你的時候,你貌似對誰都有戒防心和敵意。”
兩人初次見面的時候,顧年是剛剛重生,對誰都有著深深的戒備。
蘇慈記得那時候顧年的眼睛平靜的如一汪死水,臉上的笑意都不達眼底。
“是嗎,沒有吧。”
顧年角扯了一扯,沒想到蘇慈會提起第一次見面。
“這樣比以前可一些。”
那時候的蘇慈也在防著顧年,暗中調查了幾次,發現顧年比他想象的有意思。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蘇慈竟然喜歡看顧年笑起來的樣子,自己也沒想明白。
顧年本對誰都不信任,可是重活一次之后,竟然有了三五好友。
偶爾的溫也僅對于他們幾個,對那幾個害死自己全家的人,還是恨意充滿了心頭。
顧年想起臨死前云想穎說的話,表又不自覺的嚴肅了起來。
“你若有什麼事,可與我說,我定會幫你。”
蘇慈緩緩吐出幾個字,顧年抬頭看了他一眼。
雖說顧年的眼神還是空的,但是蘇慈能得到顧年比初見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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