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主府，云珞一言不發的坐在桌邊，托著腮似乎在想著心事。

而的面前，正擺放著那顆男孩送給的糖果。

上熙靜靜的候在一旁，看著云珞一回來就安安靜靜的模樣，也有些難過。

對于剛剛醒來卻記憶全無的云珞來說，方才大街上的形，確實有些難以接。

一個被全城人都孤立不敢接近的城主，簡直就是個失敗的城主。

“小熙，我以前到底都做過什麼？”

云珞突然一個側頭，看向上熙，眼中充滿了困與無奈。

“城主……”

上熙對于要不要上前而躊躇，吞吞吐吐也沒說出些什麼。

“你給我講講吧，要是我連自己曾經犯過的錯都不知道，那又該如何彌補呢？”

云珞輕輕嘆氣，將手邊的涼茶一飲而盡，沉淀的苦味道都不及心泛起的痛苦。

上熙沉重的突出一口氣，緩緩上前，重新為云珞倒了一杯泛著熱氣的茶水。

而后坐到云珞的面前，輕聲開口。

“城主沒錯何來犯錯一說，不過是主子之前……過于桀驁囂張了些……”

“所以，我到底怎麼過于桀驁囂張了才會讓我的子民都迫不及待的遠離我？”

云珞的腦子里滿滿的都是當時那些人對自己暗地里指指點點的場景。

那種酸的滋味在心里不停的翻涌著，很難過如今的結果。

可更想知道，這到底做了些什麼。

到底又是怎樣的一副狠心腸才會做到如此任人唾棄的境地。

“主子以前……確實得罪過不人……”

上熙看了云珞一眼，云珞并沒有打斷，臉上也沒有什麼震怒的神，便繼續說道。

“曾經主子出府時，若是不在大街上殺死一兩個人，主子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

“那些人的死因大都是無意間撞到了您的馬車或者攔了您的路……”

“甚至還有人是無意間說了您沒有靈力的話……”

“除了殺人，那個時候的主子還格外喜歡用酷刑……”

這番話說的也算是格外晦了，上熙盡可能的將氣氛渲染的平和些。

那些容易讓人做噩夢的細節都未說出口。

“殺人？”

可云珞卻直接對上熙話中一個字眼而眉頭皺，眼中帶了些許的不可置信。

上熙面難，不再說話。

記得很清楚，所見過的被云珞直接殺死在大街上的人不計其數。

那些沒有被殺死的，才是最痛苦的。

他們被關在城主府的地牢，常年暗的環境伴隨著時不時的毆打與酷刑。

有人堅持不了半天就會直接咬舌自盡，更有甚者，心神混，瘋瘋癲癲。

最終也難逃一死。

“原來，我以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云珞有些蒙了，喃喃說道。

是個現代人，手染鮮的事當然從未做過，法制化的時代天網恢恢疏而不。

可是在這個地方，城主才是最高的法律，人的生死就在的一念之間。

“城主，那都過去了……”

上熙不想讓云珞徒增悲傷和力，現在的城主與之前截然相反，大變。

上熙想要的，就只是讓城主如今好好的活下去，帶著蘇醒后的天真爛漫與無憂無慮。

“不，那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