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菀見農娘慌慌張張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我的田地又出事了。”

農娘上氣不接下氣，說道：“不是！是魚……魚出事了！”

程菀之前跟農娘提了一，田地旁邊有個廢棄的蓄水的淺石坑，不小。

之前不知造來做什麼用的，想著可以廢利用，于是讓張大娘買些魚苗過來養養，上回去看過，魚兒已經長大了，再過一段時間都可以吃了。

“魚怎麼了？”指著給妹妹每日一燉魚湯。

農娘就說道：“魚全死了！今兒我過去給田地澆水的時候，發現七八條魚全都死了！”

一旁的阿七跟瘦子一臉懵，他們還想蹭點魚吃，怎麼就死了？

程菀皺起了眉頭，對農娘道：“我去看看！”

農娘趕跟著一塊兒。阿七跟瘦子也去瞧瞧到底怎麼回事，這事兒自不能了大川一起。一干人風風火火的來到程菀的田地，農娘帶著去到養魚的地方。

旁邊就是一些果樹，山里人種的。

程菀走過去一看，七八條中等大小的魚全都漂浮在了水上，已經徹底沒救了。

“這昨兒還好好的呀！我之前也養過魚，絕對不是我養死的。每日喂食的量，這水我都保證干凈的，我又怕這日頭照曬著，于是就拿了個遮的黑布用木扎著，下大雨的時候我還撐傘過去倒騰，生怕水漲魚跳出來。”

農娘滿頭大汗，干的說著。一臉的郁悶。

程菀蹲，觀察水質。水質的確是清澈的，徒手抓起一只死魚查看，魚里頭也沒有被塞什麼。

“不管怎麼樣，魚是通過水才能活的。要麼是水的問題，要麼是餌料的問題。”

“我是照常投喂的呀！我著良心說話，無論是幫你種田還是養魚，我可是盡心盡力的。從來沒想著工減料。這餌料都是你的銀子買的上好的餌料，水也是干凈的雨水養魚。”

農娘語氣頗為激，拼命解釋著。

大川不太相信這農娘，就說道：“可程姑娘的魚就是你負責養的！現在魚都死了，你還說跟你沒關系！我看你本就是賊喊捉賊吧。反正你們村子里的人，沒什麼好東西。”

正因為程菀親戚二叔二嬸的緣故，讓大川對他們村里的人都沒好印象，不待見他們。

農娘頓時偏激的說道：“你放干凈點！就算魚死了跟你有什麼關系啊？程丫頭是你什麼人呀，還得到你幫做主不？鎮上笑話。”

“你原形畢了吧。都說這樣了，肯定是你干的。”

大川指著農娘。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阿七跟瘦子見勢，趕把人大川給拉開。

程菀皺著秀眉，到袖口里的一銀針，試探的穿過魚腹與呼吸的魚鰓位置，反復的旋轉一會兒。驀然，銀針的尾部竟慢慢的變黑。

農娘大驚失，道：“有毒啊！”

大川就拉著農娘，指著說：“還說不是你干的。肯定是你嫉妒程姑娘，所以把的魚兒給毒害了。”

要是秦獵戶在這兒，那全場都安靜了。這幾個娘們兒早就跑路了！

程菀低頭聞了聞魚，除了一魚腥味以外沒有別的。

趁著張大娘跟大川等人吵架的時候，又走到附近的果樹旁看了看，仔細低頭聞了一聞果樹附近。

正好，讓聞到一雨清新的味道，夾雜著一苦味，甚至刺鼻的味道。

循著味兒，一路聞到了葉子上，繼而果實上。一旁種的葡萄上，更濃。

程菀問農娘，道：“張大娘，你們這里的人是不是興打農藥？”

“農藥？啥是農藥啊。”

農娘一臉懵，不著頭腦。

程菀就說道：“是一種打了之后，可以讓果實、菜防止蛀蟲。尤其是這個季節的葡萄，藥水打的厲害。而這些果樹又離我養魚的地方這麼近。我猜測，是有人打藥水的時候，不小心隨風揮灑，落盡了我的魚池中。導致魚兒的死亡。”

僅僅只是的推斷。因為藥水有毒，魚里正好測出毒素，興許正是來源于果樹上的農藥。

農娘恍然大悟，一敲手心說道：“程丫頭，你說的是莽草啊！”

“莽草？”

程菀自問閱過無數的藥，本沒有不知道的藥草。除非是些無關要的雜草，跟醫學方面無關的。

農娘點點頭，就說道：“莽草是我們那兒自己取的名！這種草，蟲蛇都不敢近。咱們大山里的人，最興用這個來打蟲。打了之后，果子就不會被蟲吃。的時候，用皂角葉反復洗，就能吃了。不過啊，不能多吃。”

程菀明白了，這就跟說的農藥是差不多的質，都是用來除蟲的。

“那這些果樹都是誰家的？最近可有看到過，誰來這里打藥。”

十有八九，就是莽草導致的魚兒死亡。

農娘尋思了一會兒，說道：“這些果樹吧，只有葡萄跟青提是打藥的，這葡萄是村兒里李大娘家種的。青提是王大娘。哦也就是你二嬸種的！”

程菀的秀眸微。二嬸。

“那張大娘，李大娘昨日和今日，可有來打過藥？”

必須要找到證據，究竟是李大娘的莽草導致，還是二嬸的莽草導致。

農娘仔細想了想，說道：“這幾日，倒是沒瞧見李大娘來打藥了！之前順說過，怕這藥打多了，葡萄賣出去不好吃，寧可爛一些，也不敢讓人吃出問題。只不過自己損失些罷了。但王大娘應當是每日都打的，前兩日還瞧見往田里走。”

阿七跟瘦子醍醐灌頂，說道：“八就是那王大娘了。”

大川已經氣急敗壞的過去村里的程家，打算找王桂香算賬去，找過來對峙！

“大川，別沖。你去不妥。我讓張大娘過去請們來吧。”

程菀示意農娘去村里，把李大娘跟二嬸以及里正，都請過來。當場對峙。

大川輕哼說：“還不如直接把秦獵戶請來，看們敢說什麼。”

“秦公子不在這附近，怎麼好讓他跑來一趟。”看了看周圍。

以往在哪，他就在哪。現在在田里，他應該不在附近打獵吧。

農娘麻溜的就去村里請了。

程菀著漂起來的魚兒，本想燉魚湯吃的，有些可惜了。

阿七安說道：“程姑娘，魚兒倒也長得快。這個把月就的不得了，好養的很。你也別太疚了。”

“反正誰打的藥，讓誰賠去。不僅賠全部的，還要賠下在魚上的這些力。”

瘦子跟著一塊兒寬。

程菀搖了搖頭，撈過水的手，用藥倒出來了，說道：“我終于知道，為什麼這里廢棄了。之前肯定也是用來養魚的，只不過顧及到這里的莽草的緣故，栽過之后就不養了。”

大川追問道：“那咋整？要不然就換個地方養吧。”

程菀想了想，要是在這里搭個木臺子，專門罩著些。那些莽草就不會噴灑進去了。要是重新換個地方，除非自己在山上的茅草屋前打一個魚池，那樣更是費錢費力。

“就養在這兒。等事解決了，大川，你就跟串子說做一個木的屏障，蓋著些。”

“好！”

大川雖然答應了，心底還是很生氣。畢竟這個把月的心，本來可以吃上魚的。偏偏就死了。罪魁禍首不是那王桂香，又是誰？

農娘費勁力氣，才把幾人從村子里帶出來。一路上已經開始吵了。

罵罵咧咧的來到田地前，李大娘當場就說：“肯定不是我灑的！這莽草我停了都有好多天了，哪能是我的事兒？依我看，是桂蘭的莽草害的魚兒。”

王桂香被點名，就破口大罵說：“種在魚池前頭的是你家的葡萄！我家的青提還在那，你離的近，不是你是誰？”

“廢話，那莽草能不飄啊。這都好些天了，哪里還有莽草。說句不該說的，要真是我的莽草害死的程菀的魚兒，怎麼昨兒個夜里才死！分明就是昨日誰打的藥誰害死的魚。”

農娘訕訕的走到程菀的邊，示意看這形。不容樂觀。

大川指著王桂香說：“我看就是你干的。你平日里就跟我們程姑娘過不去，昨日程姑娘去村里找李大爺買磚瓦。你們還用話語辱的不是。被打了臉，就心存怨恨，報復。”

王桂香大聲沖過來，說道：“你再敢說，老娘撕裂了你的！”

阿七跟瘦子就幫大川，幾個人手扯來扯去，了一團。

農娘就有些著急的問程菀道：“人我給你帶來的。程丫頭，你說這事兒到底該咋解決啊？鎮上可惜了那些魚啊，我養的，我心里都痛的慌。”

程菀平靜的看著王桂香，二嬸這是蓋彌彰。

“二嬸，山里最近打莽草藥的只有你跟李大娘。而李大娘這幾日沒打，只剩下你。所以你的嫌疑最大。二嬸說吧，該怎麼賠我這些死去的魚？”

既然王桂香說青提那麼遠，莽草不可能飄到這里來，那就是蓄意走到池子里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