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宣走了，那些嘍啰也跟著離開了，但他們卻給姜朗留下了無法磨滅的恥辱。

姜朗站了起來，將散落的樹葉重新掃回到了背簍里。看著背簍上那個大，他的手指暗暗握，指節間發出了清脆的咯咯聲。

收拾完畢之后，姜朗和林川慢慢回到了后山的茅屋當中。進屋之后，林川就趕拿出藥水給姜朗拭，眼角依舊掛著淚珠。如果不看他的樣貌，還真得會以為他是一個孩。

“大哥，你忍一忍啊！”林川說著便用力給姜朗著傷的部位。

姜朗閉雙眼，眉頭蹙，竭力忍著帶來的傷痛，不過這卻遠不如心靈上帶來的創傷。他們自小便是拜劍山莊的打雜下人，姜朗認為，自己的出生無法選擇，但自己的命運卻必須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算為下人，也有尊嚴，也不能隨意欺辱！

這時，一個麻老者走了進來，看到姜朗口上的瘀青后，急忙跑上前來，滿臉擔憂地問道：“姜朗，是不是付宣干的？”

姜朗沒有答話，只是問道：“山爺爺，我雖然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為什麼把我拋棄？但我想知道的是，難道我生來就是下人嗎？難道生來就要給人欺辱的嗎？”

“姜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山老能夠清晰地讀到姜朗眼神當中的憤怒，略帶擔憂地問道。他擔心姜朗會被憤怒沖昏頭腦，導致做出什麼傻事。他自小養姜朗，自然很是了解他的格，他嫉惡如仇，不愿意屈服！但其實心地還是善良的，只是不甘自己老是被別人著。

“山爺爺，今天我們在……”

“夠了！”林川剛想說出來，但姜朗卻是立馬將其打斷。聽到姜朗突如其來的喝聲，林川的軀也是悚然抖了一下，然后眼睛紅潤著不敢再多說半個字，吸著鼻子看著怒氣沖沖地姜朗。

姜朗穿上服跑了出去，他雖然對今天的事非常憤懣，但還是能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的。跑到柴房，他抓起斧頭，狠狠地朝木頭上砍去。

“卡啦！”一尺長的木頭瞬間就被姜朗砍兩半。姜朗撿起另外一段木頭，然后狠狠地將其破開。

這時，一個小腦袋從門外探了進來，嬰兒的小臉蛋上掛著一春般的笑容。

姜朗聽到后有靜，立馬回，雙眼猩紅，非常恐怖。原本笑靨如花的小臉頓時僵住了，眼神里更是閃掠過一驚懼。

姜朗一見那人，心中的怒氣也是頓時煙消云散了。“若曦！你怎麼來了？”姜朗說著便放下了斧頭，走了過去。

這人名秦若曦，乃是拜劍山莊的大小姐，比姜朗要小兩歲。不過這小丫頭卻很是喜歡姜朗，這的確令人覺有些奇怪。

若曦如小白兔一樣跳了進去，樂呵呵地笑了笑，然后問道：“姜朗哥哥，你剛才好嚇人啊，你是不是有煩心的事啊？說給若曦聽啊！”

姜朗苦笑了一下，溺地了一下秦若曦的小腦袋，說道：“若曦，姜朗哥哥沒事。剛才嚇著你了嗎？真得對不起。”

秦若曦笑著搖了搖頭，馬尾飛揚起來，讓氣氛變得溫馨了起來。“姜朗哥哥，我們來玩捉迷藏好不好啊？這一次，你來藏，我來找。”

說著，秦若曦便背對著墻，閉著眼睛開始倒數。姜朗站在原地，心很是復雜，他也喜歡秦若曦，但也知道自己的份是配不上的。如果自己不放手，勢必最后會害了。可放棄心中所，那又是無比艱難的。

秦若曦數完之后一轉，卻看到姜朗站在他后，眼睛里閃爍著些許淚花。走過去，拿出手絹給他眼淚，問道：“姜朗哥哥，你到底怎麼了啊？”

姜朗抹了一下眼淚，然后撿起斧頭，然后背對秦若曦說道：“若曦，今天姜朗哥哥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陪你玩了。”說完，姜朗撿起一段木頭，讓后將它當付宣，一破兩開！

秦若曦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小撅著，兩條柳眉也挨在一起，看著背對的姜朗，一言不發。姜朗也知道，秦若曦沒有離開，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和這個單純的小丫頭說，所以只能沉默。

這時，林川跑了過來，看到秦若曦之后，驚訝道：“若曦，你怎麼哭了？”

姜朗猛地一回頭，看到哭得梨花帶雨的秦若曦，心疼地問道：“若曦，你怎麼了？”

“姜朗哥哥，你是不是很討厭若曦？如果若曦哪里惹你生氣了，若曦向你道歉，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秦若曦扁著，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掉，打在姜朗心上，卻如硫酸一般腐蝕著他的心臟。

姜朗抱住秦若曦，心也是非常激，如果今生能夠擁有，就算是死，也是無憾了。林川顯得很是尷尬，懂事地退到了外面。

……

看到秦若曦走了之后，林川方才走到柴房里，問道：“大哥，你是不是，喜歡若曦啊？”

姜朗怔了一下，然后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若曦是我今生至，我不會將讓于別人的，絕不！”

“可若曦是莊主的兒，咱們只是打雜的下人而已……”林川說到后面，聲音幾乎都聽不見了。

“下人又怎樣？難道下人就沒有追求至的權力？難道我姜朗今生就注定只能為下人？不，我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我要證明給所有人看，我姜朗，不是低等的下人！”姜朗說著抓起一段木頭，然后揮起斧頭將其砍斷。

林川被姜朗的言行給嚇著了，他倒是沒有那麼多想法，只是想安靜地過日子。

到了下午時分，姜朗午睡過后便推醒了林川。林川迷蒙著眼睛，意識模糊地問道：“大哥，現在還沒到挑水的時候，干嘛啊？”

“走，咱們去看測靈儀式！”姜朗興地喊道。

“不行啊！咱們只是下人，是沒有資格去那里觀看的，若是被抓了，會罰的。”林川怯懦地說道。

“怕什麼啊？我們遠遠地看就是了。”姜朗拍了林川胳膊一下，然后連拖帶拽地把他拉了出去。

廣場外就滿了很多人，黑的一片。姜朗和林川被擋在外面，本看不到里面的況。看著那些年人高大的軀如城墻一般高不可攀，兩人見到這般況頓時就倍無奈了。

“大哥，咱們還是回去吧！人太多了，本看不到里面。”林川拉長著臉，準備放棄了。

姜朗轉頭一看，左邊有一棵矮樹，樹葉也算是茂，如果躲在里面的話，常人是很難發現的。于是，姜朗帶著林川朝那里跑去，矮樹很好爬，兩人先后爬了上去，躲在樹葉后遠眺前方。

這里距離廣場中央還有百余米距離，不過幸運的是可以看得清里面的況。今天是拜劍山莊的大日子，莊的幾乎所有正式弟子都在這里，足有百余人。

看著那些那些弟子個個背著長劍的樣子十分帥氣，姜朗笑道：“林川，終有一天，你大哥我，也會為劍飛行的強者！”

“大哥，我相信你！”林川點頭笑道。

正在這時，廣場中央的測靈石突然出了一道藍。頓時，眾人皆發出了驚嘆之聲。

測靈石能夠測出一個人靈元力的純度，越是純，代表修煉天賦越好。最低到高，分為黃、藍、紅、紫、金，低、中、高、頂、超，五個等級。一般人，能有藍便是很好了。

姜朗定睛一看，站在測靈石旁邊那人，居然是付宣！？

“沒想到付宣這混蛋居然有這麼好的天賦？老天真是瞎了眼了！”姜朗雙眉一蹙，憤世嫉俗道。

林川倒是沒有說什麼話，顯得很是安靜，仿佛這事與他沒有一關系一樣。

“你看他那得意的樣子，仿佛全世界就他一個天賦這麼好的人一樣。”姜朗氣急地嚷道。

林川看著姜朗，問道：“難道，大哥你去測試過？”

姜朗嘿嘿一笑，然后板著臉說道：“沒有！”

“付宣，靈元力純度，中級！”負責測試的一位長老朗聲喊道，臉上也帶著濃濃的笑容。“付宣，恭喜你了！”

“嗯！”付宣得意洋洋地點了頭，然后雙手負于后傲然走了下去，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

“接下來，陸尋！”付宣下去之后，老者朗聲大喊道。接著，一位年紀比付宣稍大的一位年昂首闊步地走了上來，一副宇軒昂的樣子。

“陸尋？”姜朗也是知道這人的，他也非常喜歡若曦，兩人可謂是敵啊！上次姜朗在挑水時還被他修理了一頓。

陸尋臉上洋溢著一驕傲，他走到測靈石那里，雙手出，到了測靈石上。隨后，陸尋雙眼閉上，心神一沉，的靈元力全部注其中。

頓時，青的測靈石微微一，發出了嗡嗡聲。接著，石碑的青陡然退去，轉化為了耀眼的紅！

“是紅？這混蛋的天賦是高級！”姜朗看到紅之后，頓時目瞪口呆，額上更是流下一顆冷汗。

“陸尋果然是天賦異稟啊！看來我們拜劍山莊將來定然可以重振雄風了！”一個青年欣地笑道。

“嗯！莊主現在已經是七等武師的強者了，陸尋的天賦又是如此好，咱們拜劍山莊的前途一片明啊！”

“你們聽說沒有，從咱們拜劍山莊出去的天才羅門，現在已經是武王強者了！”

“哦？就是那個靈元力純度為紫的頂級天才，羅門？”

“沒錯，就是他！據說，他現在才二十五歲。”

“天啊！二十五歲的武王，這足以讓武皇王朝倍加重視了！”這名青年眼神當中流出一種無比的羨慕。

……

姜朗瞥了那些人一眼，然后說道：“林川，聽到了嗎？二十五歲的武王啊！”

“人家的靈元力純度為紫，有這般就也是理所應當的。我聽山爺爺說，那個羅門當初也是一個地位低下的下人。”林川淡然說道。

“這個羅門既然能夠從一名下人晉升到武王強者，那咱們也行！”姜朗拳頭一握，說道。

“陸尋，你的天賦是有的高級，真是恭喜你了！”老者看到陸尋的績后，頓時眉開眼笑地拱手慶賀道。

陸尋笑了笑，還禮，然后轉看向在場的各位，角勾起一抹得意。

接著，又是諸多的黃、藍芒。看著看著，姜朗都覺得沒有意思了，前前后后共二十余人測試，結果只有陸尋一個人是紅。這無疑是鶴立群，讓他足以有傲視群雄的資本！

“大哥，你快十二歲了吧？”林川問道。

“我早就過十二歲了。”姜朗瞥了林川一眼。

“那你為什麼不去測試呢？”林川追問道。

“等你一起去啊！”姜朗拍了拍林川的肩膀，笑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林川撓了撓頭，問道：“什麼日子？”

“今天是你十二歲的生日！”姜朗笑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