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嫡》第三十一章 選擇
姚媽媽拉著九姐兒回了屋子,馮媽媽和畫屏、錦繡三人在屋子裡有說有笑,顯然不知道九姐兒在老太太前失寵的事。
九姐兒臉上如往常一樣掛著笑容,掃了一眼三人,只見錦繡手中拿了一塊錦緞,泛著淡淡的澤,顯然是極好的料子,上面繡了半隻蝴蝶的翅膀,雖說只有半隻,卻惟妙惟肖,不過與畫屏和姚媽媽的繡工相比卻差了半分。
而畫屏手中卻拿了一塊褐的棉布,上面竟然繡了幾朵暗花,看起來倒是素雅。
“畫屏姐姐,你這繡工倒是越來越緻了!”
“小姐誇獎了,姚媽媽的繡工纔是真的好!”畫屏趕站起,臉上紅紅的一片,竟然害了起來。
“誰說不是呢,畫屏的繡工讓奴婢都嫉妒!”錦繡大方的說道,擺開自己的繡品,愁悶的說道:“不管我怎麼繡,這蝴蝶看起來始終還是繡上去的,不像你那些花樣,就彷彿與那布料是一的。”
“奴婢要是有個兒子,肯定討了畫屏做兒媳婦!”馮媽媽一時興起,忍不住湊活,可的目卻彷彿在詢問姚媽媽。
姚媽媽輕輕搖了搖頭,看不出任何的況。
九姐兒只是淡淡的笑著,卻見畫屏臉上的紅暈越發明亮。屋子裡傳出一片笑聲。
畫屏得直跺腳,“九姐兒,姚媽媽,馮媽媽,你們都取笑畫屏。錦繡姐姐,以後畫屏不教你這針法了!”
說著,畫屏從屋子裡逃了出去。
九姐兒臉上的笑容卻漸漸的消失,臉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馮媽媽在九姐兒進屋的時候就發覺有些不對,現在看到九姐兒一臉嚴肅的樣子,心裡越發擔憂,問答:“九姐兒,可是在主屋那邊了委屈?奴婢見您一進來的時候眉頭都沒有鬆展過。”
錦繡趕整理好繡籃子,神也說不出的認真。
九姐兒心裡不停的掙扎,方纔在外面的時候就與姚媽媽商量好了,這件事不瞞馮媽媽和錦繡。雖說大家都是東苑的,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們肯定是把馮媽媽和錦繡看做是的人,不會給們說在主屋老太太那裡發生的事,可紙終究包不住火,與其們從外人那裡聽了閒言碎語,還不如現在就坦誠相見告訴馮媽媽和錦繡。可的心裡還是張,馮媽媽和錦繡會如何做?不知道!只知道如果失去了馮媽媽和錦繡這兩個助力,自己在院子裡就如瞎子一般任人欺凌。
“馮媽媽,你若想回祖母邊,就回去罷!你這般能幹,祖母肯定是捨不得你的!”九姐兒慘然一笑。
“哈哈!九姐兒,您這是在膈應奴婢呢,奴婢已經被老太太送給您了,以後就是您的奴僕,就算你以後出嫁了,奴婢也依舊是您的奴婢。”馮媽媽實在是不清楚九姐兒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莫非九姐兒還是懷疑和錦繡嗎?
九姐兒疲憊的搖搖頭,“我說的是真心話,不是開玩笑,您若想回去,我與祖母說一聲便是,跟在我邊,會吃很多苦頭,或許本就不值得你們把後半輩子押在我上。”
“九姐兒,奴婢和錦繡——”
“馮媽媽,您先別急著回答,等我把話說完!”九姐兒格外認真,“不瞞你們,如今老太太對我的寵恐怕是要變了。”
“嘶——”馮媽媽瞪大了眼,怎的去正屋半天就失寵了?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九姐兒就是這個意思。
隨即,九姐兒把在正屋發生的一些事與馮媽媽和錦繡全盤托出,“事就是這樣,三姐兒做不了安國侯世子夫人,倒是六姐兒有機會了。你們也知道,我與六姐兒總是不合脾。你們在這個宅子裡的時間很長,肯定是知曉老太太的脾,會如何做你們應該能猜到的。”
“可九姐兒您的未來夫婿比那安國侯——”比那安國侯世子的權勢還要大!可惜馮媽媽沒有說完,就被九姐兒給堵住了。
“我從正屋出來的時候正巧見安國侯夫人邊的趙媽媽,已經暗示了老太太,只要安國侯府有意與薛府結親,就算兒媳婦還沒到安國侯府,安國侯和夫人就會幫襯著薛府。”
九姐兒說完這番話的時候,眉頭鎖得更深。
馮媽媽沉默了,雖說以長遠來看,好生對九姐兒,攀上怡親王府比安國侯府還要好。可是這些年怡親王府對九姐兒不聞不問,連大太太過世,大老爺過世也只是派了一個奴僕前來,九姐兒來京城之後,怡親王府更是連奴僕都沒有派過來。若不是有那一紙婚約,恐怕九姐兒早就被棄了。
若是老太太,也會選擇先靠上安國侯府這棵大樹。只是九姐兒待實在是不薄,就連錦繡也說九姐兒溫和,到底該不該留在這裡。
馮媽媽心中雜不已,早就想回到老太太邊了,只是沒有主子應允,這個做僕人的,不可能選擇主子。
“奴婢——”
“奴婢願意一直伺候九姐兒,請九姐兒別趕錦繡走!”錦繡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表堅定。
九姐兒驚詫的看著錦繡,怎麼可能,錦繡怎麼連一點考慮的時間都沒有就決定留在這裡了。一口氣憋在腔裡,九姐兒竟然說不出半句話來。
馮媽媽心裡開始急了,這丫頭怎的這般不識時務,若在二太太邊待著,該多好啊,吃香的喝辣的,那些丫鬟見了自己還得低著頭走。錦繡怎的腦子不靈了。
可馮媽媽看著錦繡不像是開玩笑,彷彿很早就已經決定了的。九姐兒嚴肅的看著錦繡,脣角微微的抖著。錦繡依舊一臉坦。
馮媽媽暗恨一聲,也跟著跪在地上,“奴婢願意一直伺候九姐兒,就算九姐兒失了勢,可一日爲僕,終爲僕。奴婢定會盡心竭力,不讓您半分氣。”
馮媽媽這話卻是誇大了說。
九姐兒的目從錦繡上落到馮媽媽上,馮媽媽只覺得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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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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