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扇，你說是我好還是三姐兒好？”九姐兒瞇著眼，饒有興趣的看著畫扇，想知道畫扇是如何回答的。

“自然是九姐兒好！奴婢伺候著九姐兒，九姐兒卻從來都沒有訓斥過奴婢。何況您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從來都沒有想過背叛您。奴婢只是以爲三姐兒幫過您，才認爲您不該如此做！”這一番話卻是畫扇的肺腑之言，只是怕九姐兒這麼做了，將來若被人知曉，九姐兒可就背上了害人的名聲，何況那害的人還是同宗姐姐。

沒有華麗的言辭，沒有人的語句，九姐兒卻覺得這話是聽到的最好聽的話，眉梢忍不住揚了起來。

“我並沒有害過三姐兒，只是三姐兒自己太高傲了，聽不得那些話罷了，何況那時候我說的是實話，也沒有如何刺激三姐兒！”九姐兒竟然開始跟畫扇解釋了起來。

“三姐兒幫我也不過是想自己掌握賬房，要知道，我的婚事是定下了，可三姐兒的婚事還沒著落，若將來把持了賬房，哪怕嫁不出去，在這薛府也沒有人能撼的地位。只是誰曾想，二太太卻這麼著急的從我手中收回了一部分賬簿。那廚房可是油水比較多的一個地方，我只是讓三姐兒看清了一個事實罷了。”

九姐兒說得很輕鬆，哪怕二太太知道在三姐兒面前說了這些，二太太也不會怪罪，倒是讓二太太與三姐兒起了間隙，不過們二人終歸是母，二太太也會原諒三姐兒，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我自問從來都沒有無故害一個人，只是二太太這次做得過分了一些，讓吃一點苦頭也是應該的！”九姐兒並沒有提前鐲子的事，這件事也被一句話帶過。

“那咱們——”畫扇看著九姐兒的目，把後面的話給吞了下去。

九姐兒待恩重如山，又從來沒有打罵過下人，怎麼可能做什麼壞事，以後九姐兒說什麼，便會做什麼，九姐兒不會害。這只是一種盲目的信任，畫扇雖然看起來木訥，卻並不笨，只是認準了的事，便以爲的對的，既然已經認定了九姐兒是主人，那又何必質疑主人做的事呢？

一時間，畫扇竟然覺得輕鬆了許多，心裡也沒有了負罪。

“如今我就是不清楚二太太是否知曉我去過三姐兒那裡，若是三姐兒邊的丫鬟沒有跟說的話，那就了一場好戲了！”九姐兒甚是惋惜，三姐兒邊的丫鬟都是三姐兒親自挑選的，自然不笨，肯定沒有告訴二太太真相，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本來就沒有想在二太太和三姐兒中間做什麼文章，不過這次二姨娘卻真真賠了夫人又折兵。

冬之後，三姐兒的子一直不好，經常咳嗽，不過大家都得了信，除了三姐兒邊的丫鬟之外，誰都不允許進南苑。這話卻讓老太太不滿了，雖然不是當家主母了，可畢竟是二太太的婆婆，二太太這話卻是在挑戰的威信。

二太太心裡掛記著三姐兒，哪裡會想到這上面去。

九姐兒卻不在乎這個，不能去南苑嗎？那就去老太太那裡坐坐吧，三姐兒是在老太太膝下長大的，老太太對三姐兒可比對這個嫡都好，不讓老太太去看三姐兒，怎麼可能！

剛冬便接連下了幾場大雪，每個院子裡早早的就燒起了碳火，有時候竟然是晝夜不停，消耗極大。

九姐兒剛踏屋子，便有一熱浪撲面而來。

“九兒給祖母請安！”九姐兒福了福。

“哦，九姐兒來啦！”老太太心不在焉的回道，眉頭不展，手中的蠟佛珠不停的轉著。

九姐兒心思細膩，知道老太太現在心裡堵得慌，便說道：“祖母莫要著急，或許過了這個冬季，三姐兒的病便好了！”

老太太這才擡起頭來，看了九姐兒一眼，憂愁的說道：“三姐兒也是個讓人心的孩子，哪怕三姐兒像你這樣，也總會把子不好，可那心病卻是難醫治的了！”

“三姐姐吉人自有天相，您也該保重子纔好啊！”九姐兒吸了吸鼻子說道：“九姐兒也好些時候沒見三姐姐了，甚至想念，若不是三姐姐，九兒哪裡可能把賬管得那麼好！”

這一點倒是得了老太太的心聲，但老太太卻嘆息著說道：“老也想念三姐兒，可咱們若是叨擾了三姐兒養病，可就罪過了！”

九姐兒心中冷笑，哪怕讓三姐兒住在寺廟裡，也不可能把病給養好，真以爲把所有的人都清理掉，三姐兒就不會胡思想了嗎？給三姐兒留下的話，卻不止表面上的啊！至三姐兒不會以爲九姐兒就那麼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嗯，就讓三姐兒好好的去猜吧，猜得越久，那病就好得越慢。

“三姐姐畢竟是心病，郎中只說要靜養，不能讓三姐姐心罷了，也沒說不讓人去看呀，或許咱們去看，心裡高興了，說不定那病就大好了！”九姐兒微微一笑。

“是啊，二太太實在是太大驚小怪的了，咱們這就去看看三姐兒！”老太太手中的佛珠停了下來，“葛媽媽，你去給我準給好大氅，我現在就要去看看三姐兒！”

“祖母——”九姐兒趕喚了一聲老太太，“咱們若是現在去，是不是太唐突了，何況——”

“何況什麼？我去看我孫莫非就不行嗎？二太太雖然是當家主母，可二爺纔是當家的，莫非二太太還不允許我去探三姐兒了！你今兒也不用回去了，咱們一同去探三姐兒。你與本來就合得來，陪說說話，就高興了。”

“嗯！”九姐兒欣喜不已，卻沒有太多的表現出來，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老太太心中很是滿意，不愧是的嫡親孫，留在府上果然沒有選擇錯。

葛媽媽趕拿來了一件厚厚的大氅子，生怕老太太給冷著了，一羣人跟在老太太後朝著三姐兒的南苑走去。九姐兒站在老太太邊，兩隻手穩穩的扶著老太太。

當香草看到老太太過來的時候，心中頗爲慨，沒想到老太太竟然在這麼冷的天來探三姐兒。可看到老太太邊的九姐兒時，一顆心卻懸了起來，臉頗爲難堪。眼見著三姐兒的病最近好了不，若又看到九姐兒，不知道會不會倒下。

“奴婢恭迎老太太，奴婢見過九姐兒！”香草回過神來，便迎了上去，禮數卻不敢落下。

“三姐兒最近這段時間如何了？”老太太隨口問道，但那關心的味道卻很濃。

“好了許多，最近這段時間已經沒有咳嗽了，只是神不大好，偶爾會頭疼！”香草老老實實的回答，“三姐兒最近吃得不算，估著等開春了，子就好了！”說這話的時候，卻有意無意的瞥著九姐兒，竟然有些警惕。

九姐兒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溫和的向香草點點頭，香草趕別過眼，心頭卻是猛的一跳。可回想起來，也僅僅只記得九姐兒在對笑罷了。

“祖母，外邊冷，咱們先進屋子吧！”九姐兒提醒道。

“也好！”老太太點點頭，先一步踏進屋子，九姐兒隨其後。

屋子裡，九姐兒已經聽到了外面的聲音，這些日子的子卻是是好了不，只是偶爾頭疼，卻也能下地了。手中拿了一本詩詞，見老太太進來了，趕起迎上。

“給祖母請安！”三姐兒低斂雙眉，臉雖然有些憔悴，但神頭卻比先前好了不。

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起來吧，讓祖母看看，最近這些日子子養好了沒！”

三姐兒抿脣輕笑，臉上卻泛起了一層紅暈，“哪裡有這麼快，只是比往日好了許多。”

“九兒給三姐姐請安！”九姐兒蹲了蹲子，看著三姐兒，眼中的笑容彷彿多了一別樣的意思。

三姐兒心頭咯噔一下，卻強住緒，笑的說道：“竟沒想九妹妹也跟著來了，這些時日我總是在想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拉起九姐兒的手，看起來甚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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