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妖婦》第299章 超天道回之
“只是對你不公平,即便我們在這裡陪你上演幾百年的恨仇,你也不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只是在浪費時間。”我歎了口氣。
“你憑什麼那麼肯定?”雪中梅的軀氣的直抖。
“因為巫神的預言說過,只有你被殺死的那一刻,才會擁有心,也就是說,你永遠也不可能擁有心,這是你的宿命。”我說。
雪中梅的角牽,然後無比癲狂的笑了起來。
“我不管!我不管什麼預言,也不管什麼宿命!我是至高無上的妖『婦』!掌控著天道回的力量!我想要的東西!全部都會得到!”
“認命吧!做人沒什麼值得快樂的,還是安安心心當你的妖『婦』,會更自在。”我看著雪中梅。
雪中梅冷笑了幾聲,說:“由不得你肯不肯幫我,這個世間被我主宰,我可以把你困在這裡一萬年!直到我達我的目的為止!”
“就算是一萬年,你也不可能得到‘心’。”我歎氣。
雪中梅的怒意又是盛了幾分,一個箭步沖了上來,一個揮手,我的腔便是被開出一個來。
鮮噴濺,我那破碎的心髒,都能用我的雙眼看的一清二楚。
雪中梅再度抬手,那居然又是迅速複原了。
之後,雪中梅反複把我殺死再複活,發泄著的怒氣。
而在這整個過程中,院子裡的我姐們,都視若無睹的在做自己的事。
雪中梅發泄夠了,才是停了下來,厲聲道:“你看見了嗎?在這個世界,我便是主宰!”
我的確是看見了,也確定了雪中梅之前說的話,是在騙我。
這萬仙陣並非是能讓時間逆轉,回因果更改,歸結底,也只是幻境罷了。
我心中盤算著,要怎麼才能從這幻境中逃離。
這萬仙陣的法再厲害,也總歸只是一個陣法,而陣法只要被攻破陣眼,便會陣破!
可又有誰知道,這萬仙陣的陣眼在哪裡?
這時,我突然瞥眼看見了雪中梅的後,灶臺旁邊的一個黑『』的米櫃。
“箭『』米櫃。”
我當即想起了陳大蘿蔔的言。
院子的牆邊,恰好掛著一副弓箭。
我疾步而去,取下了那副弓箭,然後迅速的搭箭挽弓,箭矢朝著那黑『』的米櫃飛『』而去!
我的作太快,雪中梅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箭矢釘米櫃之中,鮮從櫃門的隙中,緩緩流淌了出來。
灶臺邊,穿著布裳的雪中梅立刻消失了。
院子裡,我姐們的影也隨著消失了。
米櫃的櫃門打開,一素白『』裳的雪中梅捂著心髒上的傷口,秀眉微蹙。
“為……為什麼?為什麼不肯全我?”
我面前的景象,再次散落無數的星芒,隨即,星辰變幻,我又回到了之前的萬仙中。
口中箭的雪中梅半跪在那裡,因為之前發了萬仙陣,模樣相當的疲乏,一時間都沒有來得及用天道回之力,治愈的傷口。
不過就算這樣,也不會死。
因為是沒有心的人。
沒有心的。
可憐人。
我緩步走了過去,欠跪下,抓住雪中梅的肩膀。
“並非是我不肯全你,而是你不通曉人心究竟為何。”
雪中梅抬起頭,臉『』煞白,眼神悲哀的看著我。
“不是你上了一個人,才會擁有心,而你擁有了心,才能學會去一個人。”
雪中梅咬住,模樣委屈的讓人心疼。
“這世間最強大的力量,並非是你手中的天道回之力。”我看著雪中梅。
“那是什麼?”雪中梅問。
“是這世間,人們眼裡最無用,最可笑的七六。”我說。
聽了這話,雪中梅的眼神更加悲哀。
“滄海桑田,星辰變幻,這一世萬貫家財,名揚天下,下一世窮困潦倒,無人問津,一切都在天道回之中,時間流逝而去,萬永恒,生靈卻是什麼也帶不走,只是天道回因果之上的一顆芥子,就算是超天道回的長生不死,又拿什麼證明,自己在活著呢?”
只有可笑的七六。
才能證明。
這時,一陣山風自打萬仙的口吹了進來。
山裡很空曠。
“你是至高無上的神,也是無比悲哀的人。”我看著雪中梅。
雪中梅依偎在我的懷中,放聲大哭了起來。
過了很久,才止住了淚水。
“我認命了。”雪中梅聲音沙啞的說。
“抱歉……我沒法給予你幫助。”我說。
雪中梅的臉上綻放出笑容,一如多年前,站在灶臺邊熬糖稀的時候,讓我魂牽夢繞的那抹笑容。
“這樣的笑容,是我在金沙鎮生活的時候,所看到的,那個吳琪琪的孩,見到的人時,所綻放的笑容,我覺到無法形容,就模仿了下來,之後一直用這種笑容示人,可我真的很想知道,綻放出這種笑容的人,心中是怎麼樣的呢?實在太想知道了,哪怕須彌的一瞬就好,所以,我才那麼想上一個人,擁有一顆人心。”雪中梅喃喃著說。
聽了這話,我的鼻頭也開始發酸,眼淚緩緩落了下來。
“我是過你的,知道嗎?那是一種好到無法形容的覺,真的很想讓到,可我也無能為力。”我說。
而這時,雪中梅突然把握拳的右手,到了我的面前。
我也是想了起來,剛見到的時候,便是說要給我一樣東西。
雪中梅緩緩攤開手,的手心裡,是兩塊糖。
“啊……我想起來了。”我的頭梗住。
時溯流。
寧靜祥和的山村裡。
晝與夜接的時刻。
烤的麅子,做好的糖。
“我覺得梅是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如果我有一壺酒,全部都給梅喝,如果我打到一只麅子,四條的,全部都給梅吃!”男孩說。
“為什麼要這樣呢?”人問。
“因為我很喜歡梅。”男孩說。
“不能理解你說的這種,你們人類的心真的是奇妙,不過烤麅子的……的確很好吃。”人歎氣,喝了一口酒。
“怎麼說是“我們人類”?你自己不是人類嗎?梅,你不要老是說奇怪的話,平時你見到村裡人,也要熱的打招呼才行,這樣你才會到朋友,不再這麼孤僻。”男孩喋喋不休的說。
人點了點頭。
“還有,你不知道塔山的路怎麼走,就不要一個人往山上跑了,今天中午,要不是我來你家給你送酒,發現你不在,上山去找你,不知道你還要在山上『迷』路多久。”男孩說。
“對不起。”人說。
“不用道歉,下次你不要這麼冒失了。”
烤架上的麅子冒著油,又是一條麅子烤好了,男孩手遞給人。
“梅對我……是什麼呢?”男孩問。
“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我會不了你們人類的。”人搖頭。
“試著描述一下吧,我很想知道。”男孩說。
“描述不出來。”人依舊是搖頭。
“太傷心了,大概是一點兒也不喜歡我吧。”男孩歎氣。
這時,晝與日接了,一切歸於黑暗沉寂。
萬仙裡的景,也慢慢的暗了下來。
“我好像知道了……”我懷裡的雪中梅喃喃著說。
“什麼?”我疑『』的看著雪中梅。
雪中梅的眼神閃爍,不再是之前那種虛假的姿態。
“當時,你幫助了『迷』路的我,給我分你的食和酒,我很激,所以……我想帶你去看絢麗的山巒,去看秀麗的溪穀,去看野花盛開的地方,這份心……你們人類是如何稱呼的?”雪中梅微笑著問。
“這份心……我們人類,稱之為‘’。”我哽咽著說。
雪中梅點頭。
“我到了,的確是很好的心。”
然後依偎在我懷中,閉上眼睛,面帶著笑容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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