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兩聲笑，別有意味。

柳淺染的眸漸漸沉了下來，想到之前就是因為被百里靈教唆才做了那麼多蠢事，就氣得不行。

強行忍住給百里靈一耳的沖，面上仍舊帶著笑：“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現在看清楚了，自然要有所不同，妹妹你說是也不是？”

的目灼灼地盯著百里靈，仿佛要把從到靈魂都看穿一般。后者被這樣看著，心里十分不自在，不過還是勉強笑道：“靈兒不明白姐姐在說什麼，只不過靈兒認為，百善孝為先，這時大將軍都明白的道理，姐姐更應該貫行才是。”

“哦？”柳淺染幽幽地看了一眼，從鼻子里發出了這一個音節。

百里靈并不知道這個字是什麼意思，但也只得著頭皮，按照原來的計劃繼續道：“老夫人喜歡規規矩矩的姑娘家，姐姐之前才被皇家退婚，聲名狼藉，一定要加倍討好老夫人才是。說不定，太子殿下見姐姐改了，一高興了就會回心轉意呢。”

柳淺染盯著，眼睛里已經沒了笑意。

“妹妹還真是心得夠多的，以前人人當你是小姐的時候就是如此。現在穿了下人的布裳，怎麼這子還是沒變？”

“你！”百里靈氣得不行，但是剛說了一個字便被邊的兩個家丁一左一右給抓住了肩膀。

“你們放開我，你們這些下賤的奴才！快放開我！”

柳淺染看著這樣子，不由得嗤笑了一聲：“你別忘了，現在你也是奴才。我倒覺得，這些忠心耿耿的奴才，比你這個白眼狼好多了。”

百里靈咬著牙齒看著：“柳淺染，你不聽我的，你會后悔的。遲早有一天，你一定會后悔的。”

“后悔？后悔什麼？”柳淺染一臉無辜，“你說的是老夫人，還是你那位太子殿下？”

頓了頓，又道：“百里靈，你別再一口一個姐姐地喊我，我覺得惡心。還有，我提醒你一句，別忘了你的份，你現在本已經不配跟我說話了。”

百里靈死死地盯著，對于說的話十分生氣，但又沒辦法反駁。

“至于太子殿下，你要是喜歡就去爭取啊。以前我跟太子沒解除婚約你就各種從中作梗，如今解除婚約了又讓我挽回。嘖，百里靈，莫非你是在謀劃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柳淺染著下，一副認真琢磨的模樣。

“你胡說！”百里靈幾乎是直接吼了出來。

“那就當我是胡說吧，”柳淺染笑了，笑得十分燦爛，“既然如此，我先祝你早日如愿以償，跟你的太子殿下修正果。”

柳淺染順著就要走，轉了一半的漸漸轉了回來，又道：“對了，往年去拜壽都是你跟著一起去的，今年邊了個人，我倒是覺得有些寂寞呢。只可惜啊，你現在是低賤的婢子，可沒那份能夠踏進丞相府的門檻。”

柳淺染沖做了一個揮手的姿勢，百里靈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瞪著，然后就被兩個家丁拉回了府里。

柳淺染讓人去馬廄給自己牽了一匹上好的良駒，生了一紅，在太底下彩奪目，霎時好看。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柳淺染心大好地上了馬，朝著丞相府的方向策馬而去。

殊不知，在離去之后片刻，角落里一個影緩緩行了出來。

男子在后看著離去的方向，一白清貴無暇。良久，他忽的一勾，像是笑了。

丞相府今日張燈結彩，賓朋滿座，大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丞相府請的要麼是朝廷重臣，要麼是京城富商，達顯貴自然好那些排場，每個人都讓一隊家丁奴婢跟著，提著不貴重禮品。

柳淺染在拐角的地方把馬停好，心想大門口這麼擁，這牽著馬又沒帶禮品，該怎麼進去。

眼神滴溜溜一轉，想到丞相府南側有個后門，平日里不怎麼上鎖。嗯……就算是鎖了也可以用力震開。反正就算是有小賊從那后門順手顧了丞相府，也跟沒關系，丟的又不是家東西。

這麼想著，柳淺染直覺得此計可行，繞過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獨自一人來到了印象中的南側后門。

抬手輕輕一推，發現門竟然真的沒有上鎖，而且還是虛掩著的，輕輕一就開了。

柳淺染愣了一下，這明顯不對勁，就算不上鎖也不可能是虛掩的，難不真的被給猜對了，已經有人，不對，是有小顧過了丞相府。

懷著許多疑，柳淺染將門整個打開了，牽了馬就要進去。

“這院子里小，怕是藏不住柳小姐的馬。小姐若是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暫時保管。”

柳淺染一只腳剛進來，一個子干練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柳淺染差點嚇了一跳，頓了頓，轉一看，就看到一個穿著紅勁裝的子，看起來比長幾歲，個頭也比要高一些。手中握了一把劍，一張臉十分秀氣，唯獨眉目間帶著幾分英氣。正看著自己，神恭敬。

柳淺染當即就覺得，倘若這子是一個男子，肯定是十分瀟灑俊俏的。

這麼想著，不多看了幾眼。

“你是什麼人？”柳淺染不記得丞相府有這麼一號人。

紅子答非所問：“我是主人之托來幫助小姐的。”

“你的主人是？”主人？柳淺染心里更疑了。

“本來覺得柳小姐被所吸引，已經忘記了本王，不太愿意現了。現在既然柳小姐想見，我便還是出來一趟。”

聽到這耳又欠揍的聲音，柳淺染認出來了是誰之后，無語得直翻白眼。

抬頭，正看見一白的宮玄夜從里面緩步走來。

“主人。”紅子恭敬地往后退了一步，抱拳道。

“桑月，”宮玄夜這樣喚，又看了看柳淺染，笑道，“你這瀟灑過男子的貌和姿態，方才可把柳小姐迷得不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