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湯》第十五章 我乃冰石無緒
等冷靜下來,風無邪又憤憤的想:"這個浮殃究竟有什麼好?一張臉從來都是從無甚,無悲無喜,無哀無樂,有什麼好?哪有我風無邪舉世無雙,風流高雅?難道這個年頭,冰山大都冰山?難道北冥沁喜歡這種類型......"
風無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一直循環在北冥沁的好上,可是偏偏忘了,北冥沁只是說了一句"不錯"罷了。
不知過去多久,風無邪這才回過神來,暗自握拳頭說道:"北冥沁的往事,我風無邪非要探個究竟。"
不一會,風無邪掉頭往冥君殿走去,拉著夜冥的袍就是不松手,非要問個究竟。可是夜冥就是不吐半句,被無奈的最后,夜冥卻只說了句:"往事既然那般重要,那的以后你是否不想參與?"
一句話,就把風無邪給打發了回來。
隔日,風無邪穿著慣常的紫袍,角以大紅線繡了仙鶴圖案,頭發以紫金玉冠綰起,端的是風流不羈,玉樹臨風。
本來興高采烈,誰又曾想風無邪一眼看到的竟是北冥沁與浮殃在說話。不知兩人說了什麼,浮殃臉上竟出些許笑意。雖說北冥沁臉上依然掛著那冰冰冷冷的面,可在風無邪眼中,北冥沁面下一定是笑著的。
風無邪這次卻沒上去搗,反而默默的走開。
"或許,我該換個風格?"風無邪著下,若有所思,于是......
"風大人好。"一鬼差路過,十分有禮貌的與風無邪打招呼,若是平日里,風無邪定會笑瞇瞇的與之打招呼,然而這次......只風無邪端起架子,別說笑意,甚至連點頭都沒有。
就連手下的鬼差去找他談論公務,他也是一幅搭不理的樣子,這便使的"司命使風大人病了"的消息不徑而走。
"這是此月眾生靈命數,請鬼君過目。"風無邪難得恭敬的垂手而立,筆直的站在大殿之上。
然而,夜冥卻把那定命回箋放在一旁,反而打量起風無邪來。
風無邪還是往常模樣,可偏偏臉上毫無表,就連那上挑的眉眼里,也了許多往日的和妖嬈。
若不是氣息與風無邪一般無二,夜冥怕要以為眼前的風無邪換人了。
兩人對視了許久,期間風無邪多次言又止,卻都忍了下來。
最后反倒是夜冥先開了口:"你這般樣子?為何?"
風無邪高冷的并不答話。
夜冥再次開口問道:"不言不語,可是病了?"
風無邪暗暗翻了個白眼:你才病了呢。
夜冥站起,"縱然再學,也依舊是三分形似而已。"
"為什麼?"風無邪還是忍不住了。
夜冥打量了風無邪一眼說道:"觀你前事便知。"
這倒是事實。
風無邪不樂意的說道:"雖說我之前有那麼一點的荒唐輕浮,但今個我可是下定決心非要在北冥沁心中占個一個席之地不可。"
夜冥輕輕勾了勾角,打擊道:"若不喜歡,你這些半點用也無,純粹是授人以笑柄。"
"沒試你怎知道?"風無邪手想理一理自己飄逸的劉海,卻突然想起現在并不合適,索又放下了手。
夜冥將風無邪的作盡收眼底:"若喜歡,縱然你是街邊乞丐也喜歡,若不喜,即便一片真心捧之于前,也看不到半分,格亦如是。"
"真不知曉,你是在勸我,還是在說自己。"風無邪反駁道:"我可認為,不喜歡,便要讓喜歡,不喜我的模樣德行,我便變化到喜歡的樣子。"
風無邪說的十分堅定。
這便是兩人的差別所在,也沒認為,"心儀"看的是心,看的是人,若是不喜歡,即便再努力,也只是徒勞,或許換來的是,卻不說心。
而風無邪則決定,若自己"心意之人"不喜歡自己,那便是自己的樣子達不到喜歡的點,尚不符合的心儀要求,那自己便要加倍努力一些,直到喜歡。
兩人對峙了許久,夜冥皺著眉頭說道:"變這樣,卻也未見北冥沁關心。"
風無邪氣呼呼的說:"那是因為未曾看到,等見了,定會刮目相看,到時候,我便可以在心中占的一席之地,哪里像你,自認為看結果,所以什麼也不做,天天自個兒對酒澆愁,怨天尤人,可不可笑?"
這些話,顯然說到了夜冥的痛,不知是惱怒還是確實生氣,亦或是下不來臺,當下夜冥便沉下臉,拂袖而去。
風無邪也哼了一聲,自認為帥氣的一甩頭發自言自語道:"你雖為鬼君,但論口才,我可不在你之下,說不贏就走,還真是小氣......"
正兀自高興,風無邪卻突然收斂了神默念道:"我乃冰石,我面無緒......我乃冰石,我面無緒......"
再說夜冥,隨手拿了一壺花雕,便來到后院。
上次帶來的迷途花的已經修復的差不多,純白的花瓣中染著淺淺的紅,碧綠的,翠綠的葉子,毫不起眼,可是細看而去,那花芯毫不起眼的黑墨點才是它是迷途花證明,
微風拂過,醉萱搖了搖子,剛好看到夜冥走進了小亭子。
醉萱只是靜靜的看著夜冥坐下,然后邊嘆氣邊灌酒。一般這種況,是不會變作人形出現的。
夜冥為一界之主,他的悲傷與低落,怎麼能讓其他人看到呢?
醉萱只能聽到夜冥喃喃自語道:"為何,你會記得他這麼久?百年前這樣,四百年前這樣,現在依然這樣!難道就因為一開始的誤會與錯過,我們就要錯過這永生永世嗎?"
夜冥說的什麼,醉萱本不懂。
夜冥踉蹌著步子走到池塘邊,坐倚在欄桿上,手中的花雕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不知過了多久,夜冥總算是睡了過去,手中的白玉壺歪倒在地上,壺中的酒順著地面滴到了池塘里,蔓延到醉萱邊。
醉萱出,了放到里,卻發現辣的要命,而且還嗆人。
搖了搖子,眨眼之間,醉萱便化作了人形。
依舊是那綠,發被那幾條發帶綁著,長長的頭發就這樣披散著,比起那日的蒼白,現在的醉萱顯得尤為靈,沉靜中帶著些許俏皮。
手變出一件外,慢慢走到夜冥邊。
先將外輕輕披在夜冥上,接著又輕輕彎腰,將酒壺撿起。每一個作都顯得十分練,好像做過無數遍一般。
看著夜冥皺的眉頭,那的傷讓醉萱這個對還一竅不通的花妖來說,顯得十分奇怪。
"醉看萱草迷途路,不清,不明......以后你便喚作醉萱,如何?"醉萱忍不住想起當初夜冥為自己取名字的時候念得詩句,雖不解其意,可卻能到夜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種無可奈何卻又纏其中的深。
正在奇怪,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頭痛打斷。
醉萱咬著下,頭上冷汗直冒,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涌進來一般,霎時間頭痛裂。可是醉萱卻是半聲沒吭,然而恍惚只見,卻看到醉萱額頭出現了一滴墨的不規則形狀的印記,似水滴,又好似隨意一點,若再細看反而更像是迷途花花芯中那墨的形狀。
只在一剎那,便已經消失不見,而醉萱怕惹醒夜冥,忍著劇痛,變作了迷途花。
一切都恢復平靜,若不是那微微有些抖的迷途花,本看不出任何異樣。
再觀風無邪,又是一路冷著臉往自己的司命殿走去。
然而在半路,卻恰巧到了北冥沁。北冥沁臉上的面泛著幽幽寒,后跟著浮殃還有幾個鬼差,看樣子像是要外出拘魂。
風無邪故意撇過臉,不去搭理北冥沁。然而北冥沁也只是輕飄飄的掃了風無邪一眼,同樣沒有說話,在風無邪邊走過。
風無邪心的小人:快來和高冷的我打招呼,快來打招呼,打招呼,招呼......
然而眼看著北冥沁走過去,風無邪也只能在心底咬著袖,有苦說不出。
風無邪沖著北冥沁的背影狠狠的甩了甩袖:哼,竟然不跟我打招呼,以后也不跟你打招呼了。
結果隔日北冥沁帶著幾只魂魄來到孟苡婳,卻看到風無邪在"幫忙"?
當然,說幫忙也不盡然,孟苡婳一向言,而風無邪從來都是灑慣了的子,沒人與他說話,他自己想說,卻又顧及著這幾天的形象,這滋味還真真是難的啊!
等北冥沁與孟苡婳接完,這才有空看向風無邪。
"可是病了?"北冥沁難得關心了風無邪一句話。
可偏偏這麼一句話就讓風無邪差點一口老噴出來。
風無邪才不想搭理北冥沁呢,給了北冥沁一個大白眼轉就走,而北冥沁眸子里閃過"詫異"二字,最終也沒去詢問。
在回去的路上,風無邪卻無意聽到了一段對話。
只聽一個鬼差與另一個鬼差說道:"阿大,你可聽說了?這幾日北冥大人頻頻找浮殃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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