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調局異聞錄之勉傳》第一卷 第1章 初次見面的兩個人(1)
一九八一年,江西武功山腹地。一個藏在紅樹林中的山前,一個一白,看著只有二十來歲卻是滿頭白發的男人,斜著眼睛瞟了一眼對面笑嘻嘻的胖子。用帶著棱角的語氣慢悠悠地說道:“ 能找到這里來也算你廢了些功夫,不過真的很好奇你哪來的自信,我一定會跟著你去那個民調局。就憑你說你高亮嗎?你又不是我兒子,干嘛讓我替你心。”
“一個稱呼而已,只要您能跟我回去,隨便我什麼都。哪怕是跟您的姓吳亮呢,只要您樂意,咱們認個干親都沒有問題……”說話的時候,那個做高亮的胖子笑了一下,隨后從口袋里面掏出來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恭恭敬敬的遞給了白發男人,看著面前的男人接過去之后,才繼續說道:“這個件您認得吧?為了找它,我那個小小的民調局這二年就沒干別的……”
白發男人接到紙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里面是什麼東西。沉了片刻之后,他從里面掏出來一個拳頭大小幾乎于明的玉石人面像。
小小的玉石像雕刻的惟妙惟肖,正是這個年輕人的模樣。白發人看著玉石人面像的眼神竟然有些失神,仿佛沉寂了多年的心事瞬間又涌現了出來一樣。
白發年輕人的反應在高亮的意料之中,他也不說話,只是笑瞇瞇的盯著面前的男人。直到這個白發人回過神來之后,高亮笑著抓了抓頭發,盯著這個人的眼睛繼續說道:“吳勉先生,我聽說關于這尊冰玉像,好像還有一個關于您的什麼傳說。比如說誰能把它到您的手上,您就會滿足他一個愿什麼的,也不知道時是不是真的……”
“不用說廢話了,這個我認。”沒等高亮說完,白發男人吳勉已經打斷了他的話,用眼白瞟了一眼面前的胖子之后,接著說道:“如果你的愿是想讓我去那個什麼民調局的話,那麼這愿你算是達了。不過我提醒你一下,這個誓言只對你一個人管用。如果那一天你不在了,誓言會自的解除,到時候哪怕你的民調局坍塌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多耽誤一秒鐘。”
“只要您不親自手,我就爭取多活兩年。吳勉先生,您看……”見到吳勉松口之后,高亮也跟著暗暗的長出了口氣。這句話剛剛說了一半的時候,那個做吳勉的年輕男子已經打斷了他的話:“別說的那麼客氣,不過我是打算在這里出世的。既然你要我再世,那麼就要之前做個徹底的了斷。”
說到這里的時候,吳勉頓了一下,他轉回去最后看了一眼已經記不清楚住了多久的山。隨后很隨意的沖著山方向揮舞了一下手臂,就在吳勉手臂落下的時候,他面前的山突然“轟!”的一聲倒塌。
嚇了一跳的高亮回過神來的時候,吳勉回過來,看著面前這個目瞪口呆的胖子慢悠悠的說道:“從現在起,吳勉已經跟著這個山一起煙消云散了。既然你瞎了眼,敢帶我再次世,便猶如我新生一樣。你連我這一世的名字一起取了吧。”
饒是高亮明,也這麼乖張的提議嚇了一跳。當下他一邊眨著眼睛,一邊笑嘻嘻的試探著說道:“最近沒怎麼吃,耳朵有點上火。愣是聽讓我給您起名字了,您說這多可樂……”
“你的耳朵沒聾……”吳勉用他那特有的,仿佛藐視世間一切萬的語調繼續說道:“當然了,沒有名字直接我‘喂’也不是不可以。”
確認了吳勉是讓自己給他重起名字之后,高亮苦笑了一聲,沒過腦子就冒出來一個字:“喂……”
“你這是在我嗎?”白頭發的吳勉冷冷看了高亮一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四周紅的樹木瞬間掛了一層白霜。高亮打了個哆嗦之后,馬上改口陪著笑臉說道:“喂……什麼……您不用再說了,我明白了。不過連名代姓的都給您換了我可不敢,要不這樣,您的貴姓寶號還留著,后面改仁義……不太好聽,那麼德貴……也不是那個意思,要不做佩孚,這個好像有人過了……”
雖然說高亮的心眼不,不過事先沒有想到還要給這個白頭發起名字,也沒什麼準備不說,而且由于時代限制,他也沒怎麼念過書,更談不上想到有什麼特別寓意的名字。
當下高亮只能將他那老家流行的人名說了一圈,不過這個白頭發的姓和這些名字配起來都別扭,越說吳勉的臉越難看。說到最后,高亮自己都覺得說不下去了。這時候,聽到吳勉冷冰冰的說道:“能聽你胡說八道到現在,我都有點佩服自己的好脾氣了。不過你要是還想繼續試探我底線的話,那就要小心點了,說不定下句話你就要和這一世說再見了。”
這幾句話說的慢悠悠地,不過聽在吳勉的耳朵里,卻讓這個小三百斤的胖子只冒冷汗。最后他一咬牙,看著面前的白發男人說道:“吳人敵,這個您看還合適吧?就算是外號聽起來也順溜……”
不過高亮想到的吳人敵這三個字,聽在吳勉的耳朵里卻是另外的一層意思:“吳仁荻……好吧,這也算是個名字了。這次算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說話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更了名的吳仁荻抬頭看了看西方天空中的一片好像凰形狀的火燒云,里喃喃的說道:“日子過的真快,我都快忘了出世之前是什麼樣子了……”
秦朝始皇帝十年,始皇帝為求長生不老之藥,授命大方師徐福率三千男東渡蓬萊仙山。為求事,徐福齋戒祈福百日。在祈福最后一日,始皇帝派遣丞相李斯代天子趕往渤海之濱徐福的駐地,賜下天子劍、玉訣和銅鏡為求仙吉。
李斯到達渤海之濱之時已經是傍晚時分,當日祈福的儀式已經結束,雖然早知道丞相代天子到來的消息,大方師徐福卻沒有親自出來相迎。只是派了大弟子廣仁代為迎接。這位廣仁也很是奇怪,看相貌只有三十歲不到,但卻偏偏是滿頭的白發,加上他一寬大的服飾,更顯著有些老氣橫秋。由廣仁帶路,李斯眾人緩緩進了徐福的講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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