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說他鋼管直》第19章

☆、第十九章

賀驍這輛車本來停在賀崢嶸那,這天晚上為了自己帶齊廈出去逛逛才打電話讓人送來的,頭盔裡邊兜著的幾個套子估跟賀崢嶸家那口子不了干係。

別說,這麼直白地能讓人聯想到的東西,哪怕齊廈現在站他一米之外賀驍看著也覺著燥熱。

但他出墨鏡戴上,「是朋友的,上車。」

齊廈:「……」賀驍一看就是正經人,但這朋友可不像什麼正經朋友。

他本來把臉轉到一邊避免賀驍尷尬的,聽完眼睛才往他那邊瞧,賀驍一張剛毅的臉被墨鏡遮了大半,看起來很酷。

齊廈秒忘套子的事兒,「你這樣……又像終結者。」

賀驍已經上車了,齊廈立刻戴上頭盔,「……」好像有什麼不對。

他有些不服地說:「我帶你不行嗎?」

賀驍一條撐地上,手握龍頭把車子發突突地響,「你見過終結者坐後邊?」

齊廈只好坐上去,賀驍側過頭見他人坐得端直端直的。

賀驍說:「我第一次用這傢伙載人,小心點。」

齊廈腦袋靈一回,手扶住前的坐墊。賀驍無奈地轉回頭,心想這真是哈雷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突然馬達轟鳴車忽地一下飆出去,齊廈:「!!!」等他回神自己人俯在賀驍背上,兩隻手已經抱著賀驍的腰,他剛才真的差點就嗷的一聲了。

包鐵跑出比鐵包還快的速度是什麼,齊廈覺就是自己在風裡頭呼嘯飛行,刺激得心驚跳。

他胳膊下邊隔著幾層料是賀驍鐵一樣堅實的,不過齊廈現在關注點已經完全被拉走,兩邊的路燈極速倒退,勁風刷過皮毫無阻隔,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真的暢快,這種恣意釋放的覺讓他幾乎想用呼喊宣洩。

車飛馳在路上,很快他發現這不是回家的方向,但去哪好像也不太重要了,不知道跑了多久,路邊能看見蒼茫夜空下的大海。

車衝下馬路漸漸減速,最後在海灘停下,齊廈腳踩著地上的碎石沙礫還是飛一樣的覺。

他忍不住出聲:「wow……」

賀驍轉出手解開他下下的搭扣,利落地替他揭下頭盔,「怎麼樣?」

帽子剛取下來髮型一定不會好,齊廈抬手隨意從前額往後順了下頭髮,興地說:「很不錯,來支菸?」

賀驍頭髮短得只剩茬,吹了一路也不到哪去,齊廈這時候後知後覺地注意到另一個問題,「你沒戴頭盔,這樣不安全。」

大概是飆了一路實在痛快,賀驍豪邁地哈哈大笑,把頭盔掛龍頭把上,這次沒多說什麼,從兜裡出煙扔給齊廈一支給他點著,自己再叼一支在裡點上。

車就停在原,兩個人往海邊走,沿水礁石嶙峋,他們找了塊稍微平整的坐下。

初秋深夜,海風著蒼涼,但天空海闊的覺依然讓人舒爽,離了路邊這塊沒燈,遠海水和夜一樣是染了墨似的黑藍。

齊廈是半靠著一塊大礁石,吸進裡的煙大半都吐出來了,作為一個文藝青年,沉靜下來後對著如斯夜,神經不會沒有反饋。

他幽幽地說:「我想起一句詩,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賀驍對這個半點不通,不過只要不讓他對他一切OK。

「沒了?「他問。

齊廈的思維很直接,最多景相合,沒那麼多融。

但是賀驍問他就接著娓娓念來:「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會時互放的亮。」

齊廈臺詞功力了得,這一瞬賀驍只聽到海浪拍岸的聲音,心想這特麼真不如不問。

但很快齊廈停下,說:「不該念這個,這詩作者是個渣男。」

賀驍當然不可能知道徐志,「怎麼個渣法?」

齊廈說:「拋妻棄子,前後娶了兩個老婆,還惦記人家老婆。」

賀驍用力吸一口煙,問直男先生,「你有過朋友嗎?」

齊廈愣一下,很快搖頭,「沒。」

賀驍問:「為什麼沒?」

齊廈沒急著回答,靜靜眺緩慢起伏的海水,好半天說:「我……負不起責。」

賀驍手裡的煙一頓,齊廈瞧著迷糊,有些事其實看得比誰都明白。

次日到片場不久就發生一件事。

先前拿演技跟齊廈客套被視帝大人猛嗆一頓的那個十八線男星,一場戲下了屁顛屁顛地走過來對齊廈說:「齊老師,剛才那條我拍著心裡沒底,能請您點撥點撥嗎?」

齊廈很高冷地沒說話,同一個當他才不上第二次。

賀驍眼淡漠地停駐在對面的人上,心裡頭琢磨著這又是什麼把戲。

一句話就冷場,但十八線看起來毫不在意,一雙眼睛漉漉地向齊廈:「齊老師,我其實一直把您當做表率,可是資質有限,這兒只有您肯指教我們這些新人。」

齊廈覺得他姿態太諂,用眼角掃他一眼,「說出來我怕氣死你。」

十八線一反常態地虛心:「求死。」

齊廈:「……」

賀驍:「?」

就上次齊廈點撥他的那回,明明話都說得那麼清楚了,後來因為其他緣故那一場重拍,十八線表現還是老樣子。

齊廈不排斥新人,卻由衷厭惡在演技上不思進取的,於是他就敞開說了:

「剛才給死去戰友父母捐錢那你笑得多假,我看你就一個,那錢你是被強迫捐出去的,一邊給還一邊在心裡頭罵自己傻X,一個正面向上的角被你崩了十萬八千里,你真的學過表演?」

賀驍低頭不語,齊廈難得裡吐刀子,這是打算一次把人了結的架勢。

但十八線只是愣了下,轉而一副醍醐灌頂如遭皇恩雨的表,「齊老師,我懂了。」

賀驍:「!?」

齊廈:「……」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十八線又說:「齊老師,剛才那條確實慘不忍睹,可我說話沒那個份量,您能替我跟導演說說重來一次嗎?」

齊廈狐疑地看著他,總覺得眼前這人有哪看著不順眼,但這會兒腦子轉了一圈突然想到什麼,片刻後站起來,「好吧。」

十八線一雙桃花眼朝著齊廈眨,賀驍突然很想一把擰斷他的脖子。

但一個男人這樣骨的眼,齊廈沒有嚮往常一樣猝然變,只是和賀驍對視一眼,神有種跳出桎梏外的飄然超

賀驍:「?」這又是什麼況?

於是等齊廈從導演那回來,他很有技巧地問:「你不喜歡他?」

方才十八線剛出現時齊廈看他的眼神明顯是有厭惡的,可是後來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賀驍想要瞭解一下齊廈不可捉的心路歷程。

齊廈眼幽遠地著前方,嚴肅地說,「我要學會克服主觀偏見。」

賀驍是沒聽懂。

像是看出他沒聽懂,齊廈垂眸略微湊過來用那種分的姿態慚愧地說:「楚繹那事,不就是因為我太相信自己的判斷嗎?」

賀驍:「……」多麼蛋的領悟。

不該相信自己的時候相信,應該相信自己的時候在反省。賀驍差點被他氣笑了。

可是這原本就不好笑,再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實背後,也是齊廈用他那個單線程的大腦掙扎過。

賀驍想到什麼,突然問:「昨天你跟楚繹說了什麼?」

齊廈愣一下,頹喪地說:「我想把他介紹給兩位導演,不過他拒絕了。」

賀驍眼逐漸沉下來,這就對了,昨天齊廈跟楚繹說完話他們一起離開的時候,牆後邊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十八線。

雖然當時他察覺似乎有人沒追回去看,但回來之後拍攝場地這邊有哪些人以賀驍的記憶力現在完全能再現出來,當時十八線不在場。

這能解釋他為什麼今天對著齊廈一反常態,說穿也不過是把齊廈當盯上了。

賀驍好半天沒發表意見,齊廈問:「怎麼了?」

賀驍沒說話,齊廈認準一件事後的執拗程度他太瞭解,現在他還沒證據,空口白牙能說服齊廈就怪了,他只能等,是妖魔總有真相畢的一天。

齊..廈被真.妖豔賤貨十八線一盯就是好幾天。

十八線這次是鉚足神擺出一副認真求知好學生的模樣引齊廈注意。

就像齊廈剛開戲時想的,這個劇組哪哪不靠譜,這才開拍不到一個月,那位數字小姐主演當著劇組上上下下幾十號人的面跟導演吵起來了。

齊廈連圍觀的興致也沒有,正是午飯時間,他帶著自己的人在一邊坐著填肚子。

飯菜也是讓一個小助理從外邊自己買來的,這個劇組的不靠譜程度一直延到連頓像樣的伙食都保證不了。

正吃著,十八線頂著一張傅得煞白的臉過來,「齊老師,我能跟你一起吃嗎?」

齊廈見他手裡只搬了把凳子:「……」那你的飯呢?

不對,克服偏見,克服偏見……齊廈做幾秒鐘心理調適,說:「坐。」

十八線眼風朝他一甩,放凳子坐下,接過小助理遞過來的飯,瞅著桌上擺著的紅燒,「齊老師,我最吃這個了。」

賀驍手頓了下,繼續埋頭飯。

齊廈默默拿起了公筷。

十八線開始踩主演捧齊廈:「齊老師,你不知道那人被王導罵得多慘,我看就是活該,也不看看自己是怎麼上位的,居然敢在您面前擺譜。」

齊廈忙著夾菜:「背後說人不好。」

十八線說:「我就見不得誰不把我男神放眼裡。」

齊廈繼續忙活:「……」克服偏見,克服偏見……

十八線撇開筷子一低頭正好看見只剩下湯的紅燒盤子:「……」

賀驍看著自己碗裡紅燒的一座小山:「……」

齊廈像是了卻一件大事似的放下筷子,仰靠著椅背長長呼出一口氣,賀驍有些無奈,這偏見看來也克服得費勁,好,還沒完全掉進坑裡去。

但齊廈轉瞬就被拐走了,十八線見狀委屈地說:「齊老師,您心夠偏的。」

說完放下碗從後出劇本:「下午拍這場,我還有點不明白,您給我講講?」

齊廈湊過去,「哪。」

賀驍心裡頭別提多不是滋味,忍得額角突突跳,碗筷扔桌上起就往一邊去點了支菸。

十八線在拿什麼釣這隻鹿他一眼就能瞧明白,可齊廈幾乎沒有分辨能力,他護得住他這一次,護不了他一輩子。

可能不好的事總喜歡紮著堆來,主演數字小姐因為跟導演和製片人衝突,很快背著包袱走人了。

出事這天,下午聽說新的主演當天進組,齊廈一場戲下來被助理拖到一邊,「你知道新的主演是誰嗎?」

齊廈:「誰?」最好來個不識數的。

助理焦躁地說:「你今後可一定小心著點,是魏央。」

齊廈:「!!」下意識地朝賀驍看。

賀驍不忍直視地把臉轉向一邊,行,又來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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