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白月的垂第59章

第59章 我的白月

《A座501》第一季殺青這天,白硯發了條微博:第一次做幕後,請行各位前輩和觀眾們多指教。

背景圖片是殺青大合照,主演們人人都有一張年輕朝氣的臉,都不算大咖,但笑容的染力足夠。

片子的方微博放了個片段,白硯也跟著轉發了一次,這條微博下評論大都是好的。

有人說:看這個燈效果和服化道的考究程度,我就想追全片,求問什麼時候播出。

即使後期組正在快馬加鞭的趕進度,從殺青到播出怎麼也需要幾個月,他們這次打定主意把東西做好,就連普通觀眾看不出的瑕疵也不打算放過,不盲目追求資金回籠的速度。

這天正逢文星國際東大會,所以裴摯沒陪他哥去片場。殺青之後,聚會一定是有的,想到白硯那開玩笑似的酒量,一散會,裴摯就馬不停蹄地往片場趕,郝鄔跟他同行。

路上,裴摯接了個電話。

白硯問:「你還在市區?」

裴摯一眼熙熙攘攘的車流:「路上有點兒堵,我得一個鐘頭之後才能到。」

白硯說:「正巧,你幫我買幾條煙過來,回頭給你報銷。他們都給忘了。」

這是各個劇組特別有江湖味的習氣,片子拍完,場工們酬勞照付,再一人散幾包煙,圖的是大夥同樂的熱鬧氣。片場那片荒得連家像樣的雜貨鋪都沒有,裴摯痛快應了,「行。」

手機開著免提,郝鄔聽了全程,頓時笑了,「白硯居然心上這種事了?」

裴摯眼睛朝窗外張,急著找地兒停車買東西,「這次跟以前能一樣嗎?這次是他們自己組的班子。」

主幹道上路況太不樂觀,裴摯最後把車開進了一條小街。買煙倒不需要耽擱多長時間,他拎著袋子從店舖出去,剛巧看見車尾側邊有一老太太。

老太太正往人行道慢慢蹭,本來各走一邊就沒事了,可裴摯眼剛轉開一秒,刺耳的刮聲從車尾傳來。

這車可是他跟他哥的定紀念以及移行宮啊,裴摯心裡一個咯登,幾步過去。

老太太應該踩空了一跤,裴摯一瞧,他車尾後窗旁邊漆被劃掉了一大道。

等老太太站穩,裴摯說:「您小心點兒,有事沒?」

再認真打量老太太一會兒,確認車就是被老太太背著的篾簍給劃的,那篾簍口沿纏著一圈銹鐵

老太太渾濁眼往車上一掃,佝僂著腰對他道歉,「對不住,弄壞了你的車,我賠你錢。」

這老太太,聽口音看打扮活像從山裡出來的,背背簍,穿布鞋,上藍布服都洗得褪了

裴摯說:「得,您也不是故意,就這樣吧。」

賠什麼賠啊?他修次車的錢夠人家過好一陣日子。

裴摯轉就走,可他胳膊突然被攥住了。

他一回頭,老人壑深刻的面容現出幾分執拗神,「那可不行,弄壞了你的東西,怎麼能不賠咧?娃兒啊,你這車拿去修要多錢?」

裴摯掙了下手臂,那老太太把他抓得還特別

有些人啊,日子過得就那樣,子還特別擰,你不讓賠就像折了的骨似的。於是,裴估了個鄉下老太太能相信又有拿得出的數,「三十,我找親戚修。」

郝鄔下車看況,正好走到他旁邊,要笑不笑看了他一眼,三十塊翻這輛車的漆,鬧著玩呢?

老太太果然不識車,估計把裴爺的座駕當了普通吉普,點點頭,慢吞吞從兜裡掏出個手絹裹的小包,外三層裡三層地揭開,從裡頭數出三張票,數了又數,而後,才遞到裴摯面前,「給……真是對不住你了。」

裴摯怔了一會兒才接過來,大大咧咧地說,「行吧,這事兒就了了。」

老人家收拾東西的作也相當緩慢,手絹裡裹著的錢也就那麼多,看起來小心得不得了。

裴摯個子高,眼睛朝老人那篾簍裡一掃,正巧瞧見一病歷本,就是這附近一家腦科醫院的。下頭還掩著幾個蔫不拉幾的蘋果。

「您進城幹嘛來的?」

「給我家老頭子看病。」

裴摯從兜裡掏出錢包,手垂著側從裡頭扯出一疊紅票,趁老人不注意,給扔進了背簍裡,晃著就轉走了。

郝鄔跟在他側,小聲問:「這樣妥嗎?我看這老太太真是從山裡出來的,你給塞這麼多錢,安全嗎?」

裴摯瞧郝鄔一會兒,「所以你還在這兒幹嘛呢?」

郝鄔一愣。

裴摯趕著去給劇組送東西,郝鄔又沒事兒,把老太太送到醫院,剛好,完

裴摯趕到攝影棚時,劇組人還沒散完,場工們已經開始收拾佈景,白硯瞧見他來,從兜裡掏出手帕遞給他,「瞧你這一頭的汗。」接著,又給他拿了瓶水。

另一頭,副導已經拿煙派上了,一大群男呼呼喝喝。

裴摯笑著說:「這收工跟開工時候一樣紅火。」

白硯角也揚起一個不小的弧度,「戲拍什麼樣,大家心裡都有數。」

裴摯環視一周,想著這幾個月沒上以前在其他劇組那樣的混賬事,「這班人還算靠譜。」

白硯也很滿意,「可不是?」

正因為從主角到配角、以及整套班子他們都自己定了,而且從資方到導演都沒有給誰開後門的意思,這次拍攝,七八糟的事完全沒有。

這時,有個場工收了東西,隔老遠衝著導演喚,「俞導,拍第二季別忘了我們這些人。」

場上一片哄笑。

白硯觀片刻,角弧度更大,「這才是劇組該有的樣子。」

晚上的殺青宴辦得很是盛,大家酒喝了一,資方的CEO郝鄔才匆匆趕過來。

郝鄔直接弄了把凳子,挨在裴摯旁邊坐下,倒滿一杯酒,往裴摯面前一遞,「今晚我倒多你都得接住,瞧你給我找的事兒,我差點被人當騙子醫托。」

裴摯自己也樂,痛快喝了這一杯。

白硯聽見醫托兩字,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你們幹嘛了?」

大包間裡,大伙都已經喝開了,郝鄔湊白硯耳朵邊上,認真控訴了下午發生的一切,包括裴摯離開之後,他本人的遭遇。

「我本來想跟老太太到住院部,找護士待一聲,要是老太太發現了錢,他們就跟老太太說,這是心人士的捐贈。沒想到,那老太太在藥房外面耽擱了久,我在一邊等著,結果,醫院保安過來問我看什麼科,需不需要帶我去掛號。」

裴摯嗤地一下笑出聲來。

很顯然,這是醫院保安的特殊關注,誰讓郝鄔不看病,還專門跟著一老太太。

白硯順手裴摯的頭,「你做得對。」

即使現實不那麼好,他們依然應該盡所能地、讓自己目可及好溫暖。

古道熱腸的裴爺、不怕麻煩的郝鄔、很盡責的醫院保安,這才是這個世界該有的樣子。

這年初秋,《A座501》在某網絡平臺和某衛視同時播出,草臺班子在數年困頓之後迎來第一次大。是的,沒有流量鮮,沒有刻意為之的炒作,《A座501》開播一周後,收視率衝到榜首,網上熱議的話題:今天你看A座501了嗎?

幾位主演,人人都有一本「脾氣耿介,不可能紅」的辛酸史,可這年秋天,這些孩子的面孔頻繁出現在電視屏幕、各個娛樂版的頭條。

作為資方大東,裴爺這次賺了一大筆,拉著白硯一頓蹭,「看到沒?我早說了吧,咱倆誰沾誰的還不一定吶,郝鄔現在天拿我開涮,說我找了個特別旺夫的媳婦兒。」

白硯一副氣笑了的樣,「誰是媳婦兒?」

裴摯從善如流,「我是,我是你家小媳婦兒。」

白硯忍俊不,抬手彈了下裴摯的額頭,很快,又湊上前,在彈過的地方親了一口,「你乖。」

幾家歡喜幾家愁。

誰愁?小老闆。

《A座501》第一季反響這麼好,第二季很快就要上了,平時那些不搭理他的叔伯全都找上了門,全都揣著票子想要摻一腳。

連著一周,從早到晚,他電話就沒停過,就連出去跟朋友吃個飯都不安生,隨都能見投資商請客,人家的飯是那麼好吃的嗎?

他打電話找白硯訴苦,白硯說:「劇本都敲定了,你最近又不忙,出去度假躲幾天唄,還能順便散散心。」

小老闆仔細想想,也是,從前一年9月開始他一直心這部戲,久沒睡好覺了,確實應該出去放鬆放鬆神經。

安排好公司的事,週末,小老闆帶著行李到了機場。可在候機大廳,他又見了個人——《A座501》開拍時,唯一不是草臺班子簽約藝人的那位男主角,一位走漢路線的新人小生。

不過,一周前,漢小生也跟公司簽了經紀約,眼下也算是草臺班子的幫眾了。

小老闆問:「你去哪?」

漢小生說:「厘島。這陣子忙,我這兩天剛好沒通告,空修整一下自己。」

小老闆:「……我也去那兒。」

漢小生作驚訝狀,「真巧。」

「是啊。」

「那正好,咱們結個伴吧。」

有個不討厭的人陪著旅行總是好的,小老闆非常高興,他高興地點頭:「好啊。」

可轉念想想好像有些不對,他要去厘島,不是在群裡說過嗎?

也對,漢小生可能沒看見。所以才說,真巧……

小老闆看一眼同伴背包拉鏈環上的多啦A夢,心越發愉快了,這還是個同好。

2016年八月,白硯參加譚清泉新戲的試鏡,憑自己的演技斬獲男主角。過後,周影帝也看了他的試鏡表演,說了聲服。

《國》即將在國慶檔上映,八月底,白硯的日程張起來,各類通告,地點分佈在全國各個電視臺,他再次了空中飛人。

裴摯本來是要跟著一塊飛的,可非常不巧,這一年的八月底,裴明遠闌尾發炎、得做手

雖然只是小手,雖然不是生學上的親生父親,可裴明遠終究養了裴摯十九年,裴摯早把為裴明遠養老送終當了己任。

所以,裴摯到底還是留下了。

當天,在病房等著麻醉師來接人的時候,裴明遠突然問:「白硯最近還好嗎?」

裴摯說:「好,就是忙得腳不沾地。他人來不了,讓我跟你說一聲,祝你早日康復。」

裴明遠長歎一口氣,垂眸道:「我對不起他。」

段墨初的罪行公佈後,對著那一長竄證人和害者的化名,裴明遠作為半個知者,稍微用腦子想想,就能把這些人挨個對號座。

誰不後怕啊?他也後怕。不管他對白士有什麼樣的怨懟,白硯終究是無辜的。更何況,在白士彌留之際,他還答應過照顧白硯、護住白硯,可他沒做到。

或者可以這樣說,他從沒想過認真守諾。

眼下,也只能慶幸白硯足夠幸運,否則裴摯的以後會是什麼樣,他也不敢隨便猜測。

裴摯自然能想明白這些,眼睛朝窗外瞟了一遭,「放心吧,他沒因為這個怪你,他從沒覺得誰理所應當對他好。」

裴明遠說:「你們倆真是強到一塊兒了,不僅強,還總不會服。對外人這樣就算了,往後一起過日子,該讓著的地方你就讓著些。」

這就是打心底接他們在一起了。

裴摯笑著應道,「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對別人再,在他面前總是的……」

這話是不是不太對啊……

裴明遠定定瞧他,出一個笑。

裴摯這才把話扭順,「我對別人再,在他面前總是服的。」

裴明遠點頭,「行,挑個日子把事兒辦了吧,就算是倆男人,名正言順也是要的。」

一直等到裴明遠出院,裴摯才收拾東西去尋他哥。這天,白硯剛好在宋憬聞地盤上做節目,裴摯上飛機前打了個電話,白硯聽完他的行程,說:「那剛好,今晚東曉請我上門吃飯,你下午到,咱們可以一塊兒去。」

裴摯聽出點意思,「他倆了?」

要不東曉怎麼會是個主人樣兒?

白硯說:「我不清楚。昨晚我跟東曉通電話,他說要找機會見見,接著,我聽見宋先生在一邊說話,讓東曉問我今晚是不是有空,有空的話,就去家裡吃飯。」

這不還是宋憬聞的意思嗎?

裴摯覺得他這緣上的哥就是沒他乾脆,半年都過去了,還沒把人搞定。不過,認真想想也是,東曉況太複雜。

白硯這天收工早,自己帶著保姆車親自到機場接上了裴爺。

東曉況好多了,這頓飯吃得有說有笑,看起來很是爽朗。

飯後,東曉收拾餐廳,白硯沒走。

白硯瞟一眼客廳的兩兄弟,突然說:「我一直有個疑問,以前,你說你有個站在高的心上人,是宋先生?」

東曉本來笑著,聽見這話,角弧度小了些。接著,抬頭看向白硯,坦然地點了下頭,「是。」

白硯真不是個管朋友私事的人,所以,這助攻也當得不自在,「……現在呢?還喜歡他?」

東曉饒有興致地欣賞他不自在的樣,再次坦誠,「認真說,比以前更喜歡。」

白硯抱的手,手指在胳膊外側敲了敲,點了下頭,「……哦,那好。」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東曉不可置信地問:「你這閒事就管這樣了?」

白硯認真地說:「你說你的想法,我聽著。」他這不是還在醞釀中嗎?

東曉佯怒道:「我還等著你開解我幾句吶。」

白硯問:「你的困擾是什麼?」

東曉收了玩笑的神,低頭用力拭餐桌,「宋先生也暗示過好多次,可我總覺得他在可憐我。當初,我對他表白過,那時候我比現在年輕,也沒這些不好的底,他都沒接。你說,現在,他看上我什麼呢?我什麼都沒有了。」

白硯沒出聲,東曉在搖擺在猶豫,他知道。

他同樣知道東曉問他這些,更傾向於從他這兒得到一個樂觀的答案。

可臆測宋憬聞心意的話,他是不會說的。經過考證再開口,才是真正對東曉負責。

所以,瞧見宋憬聞一步步朝餐廳靠近,白硯乾脆沒出聲。這次就算他專斷,他覺得,這兩人還是攤開說比較好,缺流是中的大忌,六年前,他跟裴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此時,東曉背對著客廳,宋憬聞已經到了餐廳外邊。

白硯問:「你覺得他可憐你?」

東曉點頭:「是。」

「覺得自己不夠好?」

「是。他為我做了這麼多,我應該盡可能地回報他,而不是趁機訛上他。」

宋憬聞站在餐廳外聽完這兩句,眉心迅速打起一個結。

白硯覺得到這兒就夠了,開始轉移話題,「你什麼時候學?」

宋憬聞沒繼續停留,輕聲來,悄悄走,沒一會兒,背影就遠了。

很快,裴摯又晃了過來,衝著白硯說:「咱們這就回去吧?」

白硯回神,想到今晚他的確還有安排,轉而對東曉道別。

沒人留他們,誰留他們啊是吧?這天是七夕。

東曉跟宋憬聞一直把他們送到院子門口,臨別時,宋憬聞意味深長地跟白硯道了聲謝。

白硯心領了,宋憬聞這麼鄭重地對他道謝,說明況應該是好的,對吧?

他等著東曉的好消息。

白硯跟裴摯從宋宅出去,一路上再沒說東曉的事兒。

車行駛在山邊的林蔭道,郊外的夜永遠比城市黑得更更澄澈,剛過八點,給人直觀覺卻像是城市的九點後。

白硯沒開後座的燈,反而大敞著窗子,讓融融月進車裡。

他突然問裴摯,「你五歲那年,有天晚上,非鬧著去我家找我,最後真帶著歲錢去了我家,還記得嗎?」

裴摯著兜裡的東西,心裡琢磨著正事,手心出了汗。腦子轉一圈,當真從記憶裡翻出這麼一件事兒。

這又是一筆黑歷史。

不過,誰的趣時代沒幾筆黑歷史呢?是吧?

白硯從小被當明星打造,小時候還真演過一部戲。

那年,白硯七歲,演的是苦戲主角的兒子。

那電影的劇,裴摯如今已然記不清了,他唯一有印象的是,白硯演的小孩在戲裡過夠了苦日子,吃不飽穿不暖,還特別懂事兒,吃個餅都捨不得多吃一口,心心唸唸給媽留著。

小孩的邏輯,大人很難理解。裴摯當時知道那只是戲裡的人,可是,只要那小孩頂著白硯的臉,他就覺得他哥了苦。

所以,那晚從電影院出來,他吵著要去找白硯。單找還不行,還要先回家揣上歲錢。

他媽擰不過他,給白士打了個電話。

於是,晚上九點半,裴摯跟他媽一塊兒出現在白硯家。

他們的年,確實,令人回味的東西多。

裴摯自己也樂了,「還記著吶?」

白硯樂不可支地接話,「能不記得嗎?我都睡了,又被你醒,人迷迷糊糊的,就見你爬上我的床,還往我手裡塞錢。」

裴摯打了個補丁,「還哭著喊著要用歲錢養你。」

兩人同時笑出聲來,這都什麼事兒啊?

可,那是他們最初的寶貴和純粹。

好的是,他們無需追憶,時如白駒過隙,轉眼二十餘載過去,他們依然純粹,他們的現在和以後依然純粹而寶貴。

車離市區越來越近。

七夕夜的狂歡,遠天幕,有煙花綻,那一片靛藍被銀花火樹印得格外璀璨。

夜風清涼,又是一年秋初,這一個秋初,白硯沒像以前那樣鬱悒。

他來了個深呼吸,給自己提神,垂在側的手,也進了口袋。

可沒等他把那東西出來,手腕一,整條胳膊被裴摯拖了出去。

一小片冰涼到他右手的無名指,從指間,一直到指,嗯,飛快的。

白硯低頭一瞧,那是一枚男戒,裴摯就這樣不容分說地給他套上了。

套上還沒完,裴摯托起他的手,火速放到邊親了下,「我那話現在還算數,養你一輩子,就這樣定了。」

白硯:「……」

這他媽是求婚吧?是求婚吧?

裴摯衝他得意地眨了眨眼。

白硯著戒指,又氣又好笑,衝著裴摯質問:「就這樣了?」

裴摯笑意淡了些,「你不覺得這樣特別有驚喜?特別出其不意?」

雖然現在都流行單膝下跪,可他對他哥單膝下跪都快日常了,求婚還這麼幹?太普通了吧。

白硯眼底暈出一笑,「我真是太驚喜了。」

很快,從兜裡掏出自己準備的戒指,打開盒子,挑出一個,嗖地套住了裴摯的無名指。

裴摯這下真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瞧著那銀白圈。他哥也準備了戒指?

白硯昂著下,瞥一眼他的手,「就這麼著吧。」

裴摯手摟住他哥的肩,「這可怎麼辦?婚戒,咱們一人準備了一對,以後戴誰的好呢?」

白硯命令下達得果斷,「單月戴你的,雙月戴我的。」簡單暴。

接著,著裴摯的下了下裴摯的,如蜻蜓點水。

分開時,他收了笑,「七夕快樂。」

握的兩隻手,兩枚款式不同的戒指,這是他們的心有靈犀。

窗外斑斕彩映亮他們的臉,裴摯把白硯的手握得更,「每天都得樂。」

來日方長,那樣長久的以後,希你一直快樂。

,你在我邊的每一天,都是愉快的。

白硯轉頭看向他,促狹地問:「你專跟我比著來是吧?」

那一雙眼眸剔似水,裴摯深深凝,沒說話。

兩相對視,而後,他們都笑了。

這個世界不算完,可幸好,他們掬住了心底這一抹白月

這一抹白月,從他們懵懂年,到青年,再到如今,或許曾被霾遮覆,卻從未淡去,更不會泯滅。

今後的路還長,路上或許還有坎坷。

可有斯人相伴,他們不會孤單。

執手同行,永不孤單。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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