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聶先生的恩寵[娛樂圈]》第5章

第5章 太歲

聶錚看了看地上的東西,穩坐如鐘,沒跟延推,「你去哪?」

啊?對!剛才為了「巧遇」合理,他說要出去?延眨眨眼就胡謅了個答案,「我……去南環那邊試鏡,湖濱路。」

聶錚沒說話,抬了下眼皮,眼似不經意地投向駕駛座。前面正專心開車的司機就像似的,十分殷勤地說:「從湖濱路那邊繞上高架,咱們待會正好來得及。」

聶錚只是嗯了聲。

延:「……」這派頭真是沒誰了!原來權錢能讓人後腦殼長出眼睛,要逆天啊這是。

此時在他眼裡,坐在旁邊的聶錚已經完全等同於一尊,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丈六金

而聶錚被試鏡兩個字,又想起幾個鐘頭前鄭總監說的:包括延在的這幾個孩子,對公司簽他們以及又棄之不顧的荒誕原委一無所知,都還在等著從這兒出頭。

延一會兒,「經常自己出去試鏡?」

延點頭,「是。經紀人手底下好些人,也沒每個都陪著去。」

功率怎麼樣?」

說到關鍵了!

大BOSS問你在公司待遇如何,要不要直來直去?答案當然是不!趕在正主面前抱怨,嫌死得不夠快?

金主似乎對純善角有偏好,延投其所好給自己摳出了個小白兔樣兒,睜大眼睛一臉天真地說:「行業競爭激烈,我又是新人,試鏡不被錄用也是合合理的嘛。我相信只要自己夠努力,是金子總有發的一天。聶先生您知道嗎,我已經上過三部戲了,每部都有將近一分鐘的鏡頭。」

不到一分鐘的鏡頭,也就是個群特。

被人扔到苦水裡泡著,還愣了吧唧等著苦水熬出糖渣子。怎麼樣?這種傻人設人不人?延演得都快吐了,依他這小暴脾氣能一直罵到老聶祖宗十八代。

延自說自話演技發,卻不知聶錚關注群遠勝於他個人,換言之,他此時是否表裡如一,聶錚連計較的心思都沒有,聶錚自提取他話中的要,從而認定了他們現狀的確窘迫的事實。

但很快,聶錚的關注點又小投延一個人上。年輕男孩掌大的一張臉上,濃眉斜飛,瞳仁墨黑,皮得幾乎蓋不住脣自然嫣紅的,漂亮得就像一副明艷如洗的水彩畫。不怪聶錚注意力走偏,這等英氣昳麗,每看一眼,視網都要接衝擊。

更衝擊的是,延可正子。套頭T恤的純白布料被浸得半膛,薄薄的前兩點紅都一眼可見,一副任君采擷的樣,鮮

順著聶錚的眼神,延才看清自己現在是個什麼狀況,這一瞧,頓時心念電轉,幾秒鐘後開口解釋,「我出來那會兒,清潔工正在清洗車庫,我不小心踩到水管才被濺了一。」

這是實話,那一分鐘的雨不至於把他淋這樣。只是,沒想到這意外居然能派上用場。

初夏即至,可天氣還是仲春未散的清寒,這樣出去跑別弄出點病來。聶錚轉開目,又用眼神點一下地上的袋子,「把上換了。」

前面還坐著司機和書,不知道聶錚摁了哪,兩排座位間隔斷玻璃突然升起,那玻璃最初是全明,倏地又蒙上一層霧似的,嚴嚴實實地把後座擋了一個私小空間。

延:「……」這什麼黑科技。

不對,聶錚讓他換服,延還記得他演的是什麼,更知道他要幹什麼,笑得格外純真,「我比牛還壯,真的不用了。」還拍了拍自己不甚結實的胳膊。

聶錚:「……」只好扯出另外一個理由,「不蔽。」

「……那謝謝了。」

延依然十分乖巧,眨眼睛扯住後領刷地就把上了,年輕白皙的皮就這樣溜溜地暴在余中。

聶錚下意識地把臉轉向窗外。

延沒放過聶錚任何一個表。而此時,聶錚只留給他一個後側臉。

作慢悠悠的,俯從袋子裡出上,摘去吊牌,聶錚還在看窗外,一副非禮勿視的正經樣。

延:「……!!」大老爺們相互看個膀子多平常,心裡有點什麼才需要對男人非禮勿視。原來好男還真能傳啊,就問你邪不邪?

於是聶錚再次回過頭時看見的就是延耳朵泛紅怔怔出神的模樣,只當自己剛才那番作為過猶不及,到底唐突這孩子,很正經的聶先生沒說話。

而事實是,突然確認了另一種抱大姿勢,延被激得熱橫流,頭都是懵的。

車廂裡一時安靜得有些尷尬。

幾分鐘後,延回過神,無論如何刷好度都是頭等大事。對聶錚揚起一個明晃晃的笑,「聶先生,很早之前我就在雜誌上看過您的名字,我們都特別崇拜您。」

聶錚自忖本起點比人高,現在這點就完全不值一提,實話實說道:「沒什麼可崇拜。」

延一副不可思議的樣,「怎麼沒有,您這麼年輕有為。」

聶錚已經按下玻璃,正襟端坐地看向前方,似有所思,「不年輕,論年紀,我當得起你一聲叔叔。」

這一年,聶錚三十,比延整整大一延生命不息作死不止,在若干年後看到張先八十耄耋娶十八歲妹子的那首詩,念出「與卿顛倒本同庚」,對著聶錚打了個哈哈,下場不用說,自然慘烈。

可就連能看懂「與卿顛倒本同庚」都是聶錚教他的,十八歲的延沒文化,殺傷力巨大,很可怕。

這次別有用心的「巧遇」帶走了S城纏綿半月的雨。見面兩次也不過萍水相逢,要說對聶錚沒半點影響是假的。

放晴的第二天,中午出去見了個生意場上的故,聶錚下午回公司,進電梯,書告知他:「鄭總監剛才來過電話,他們部門會議拖著,待會可能遲些上來。」

聶錚想到什麼,「部門會議?」

「是。」

沒多猶豫,他抬手按下四樓的樓層鍵,正是藝人事業部所在的那一層,「去看看。」

他很忙,公司這些事不分巨細地過問不現實,但能得出空時姿態可以擺足,雖然都是他的吩咐,下頭人著手去辦時他親自到場一次表示重視,結果可能大不一樣。

會議室遮布拉著,暗的,唯一的源就是房間盡頭的大投影。聶錚進門,幾個對著熒幕頭品評的男先後轉頭作勢要起。聶錚說,「你們繼續。」

自己找了張椅子在後排坐下,朝屏幕過去,正投放的是一位年輕藝人選秀時的單人演出。

長條會議桌上攤著延那一組的個人資料。這些孩子簽了份只看臉的囫圇約,但長得好不表示有做藝人的天分。聶錚一向有所為而有所不為,這些人中能留下來的,公司以後會酌培養,真不適合做這行的也不該繼續被耽擱,眼下就是給他們重新來一個全面評估。

聶錚在會議室坐了五分鐘,果然就親眼瞧見幾位經紀人對其中一個孩子的表現哭笑不得。

當然,這個哭笑不得還很有保留,有他在,這些人多拘謹,聶錚很明白。眼下重視傳達到了,悄然離場正是時候,他胳膊剛搭上座椅扶手,線明暗跳躍幾下,熒幕上換另一張青春朝氣的臉。

鄭總監在前面一字一頓地念:「,延。」

聶錚沒站起來,小臂徹底在扶手皮面,一切不著痕跡。看起來,只是換了個更舒適的坐姿。

…………

延這幾天什麼狀態?見不著大的第一天,想他!見不著大的第二天,想他!第三天,真特麼想他。

如今通天大道就在眼前,但聶錚站在他仰斷脖子都瞧不著的雲巔上,即便有心,這刷存在的機會還真不容易找。

本來就心焦,好死不死,下午回訓練室,撞見失聯歸來的小白花。

小白花見延第一句話就是:「抱歉,前些天我家裡出了點事,太忙太,把老黃給忘了。」

真記掛著他的死活,何至於連打電話的兩分鐘都不出,延哼笑一聲。正巧對面有個染著一頭金的小子舒展完子,一邊汗一邊衝他喊,「來一段?」

延應了聲,「來啊。」而過時對小白花沒什麼好聲氣,「以後離我遠點兒。」

此時金打開了音響,音樂節拍敲打耳延踩著鼓點晃到金邊,把小白花甩在後頭沒再搭理。

「你跳的。」

延把包順手扔地上,「行啊。」

在圈裡混的人不可能沒點才藝,他們選秀出,雖然目標是銀屏,但唱唱跳跳也都不在話下,平日形訓練後各自飆幾段舞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延表演頻率尤其高,首先,跳舞是他眼下拿來混飯吃的玩意兒,不敢丟下;再者,他的表現似乎與生俱來,沒有什麼事比為所有人驚羨焦點更讓他著迷。他中學時,因為家裡那點事,一個班的同學除了葉琳瑯那傻妞,誰都看不起他,可那又怎麼樣,每次學校有演出,還不得求爺爺似的求他上場,演出時還不是一個個在下頭仰天神似的仰他。

背景音樂是國外某組合Poprock新曲,明快活潑,舞也是效仿MV中的男領舞,延和舞伴甩著頭隨節奏開始律的時候,房間裡哨聲四起,氣氛漸熱。

兩位舞者肆意揮灑而又步步相和,圍觀的人也起哄鼓掌,打著節拍了起來。

就是這樣,暢快!延四肢百骸達到一個十分令他愜意的溫度,頓時什麼煩心事都忘了,即使踩的是Dancer的舞步,音樂富有的旋律還是讓他自在得像是條扎進水裡的魚。

幾次急促的抖肩,他回頭,眼跟舞伴短暫匯,又掠過房間的眾人,心就像是巡視自己領地。

正在此時,門開了,推開門的,正是聶錚的那位男特助。

作沒停,腦子有一瞬的放空。

果然,下一秒,男助理退到一邊,另一個高大的影出現在門口,依然穿著不茍的西裝,正是聶錚!

延仍覺意外,笑容卻更大了。

很快屋子裡其他人也發現聶錚的存在,有的愣著,明點的早就起衝著聶錚招呼,延的舞伴也是生生怔住的那種。

但樂聲依然奔放,延猛地用力扯住舞伴的胳膊,換了兩個人的位置,他從後面環住舞伴的,瞬間把主導權握在了自己手上。

手掌水般流暢順著舞伴的手臂到肩,填補對方作的空白,延對上聶錚深沉的藍眸,眼帶桃花,十分瀲灩。

湊到舞伴耳邊輕笑一聲:「繼續,別停。」

他像是聽見戰鼓轟鳴,他渾已經沸騰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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