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鬥,我不用人扶》第3節
阿鬥?
別我阿鬥!
什麼?
不不不,我是說,姨娘,你不要回江東,好不好。
傻東西,我到是想回呢,隻怕他們早把我忘了。居然是一臉的黯然。
那麼,不論他們用什麼樣的借口,你都不要回去,好不好?
你這孩子怎麼了?怎麼今天淨說些傻話?
不要回去,好不好。
好,好,傻孩子,來,飛一個。雙手一舉,輕飄飄把我丟上了天。
媽呀。我嚇得起來。
哎,好兒子!笑得像銀鈴。
並不知道我說這些是因為什麼。
這一年,會發生幾件大事。
在這一年裡,父親將助益州劉璋駐紮霞萌關。
繼母孫尚香會被騙回東吳。
孫權將秣陵改稱建業、築城。
曹就任魏公。荀彧自殺。
父親和劉璋開戰。
這,也將是我的一個人生轉折點。我既然打定主意要改變自己,不再做那個扶不上牆的阿鬥,我就要想辦法,來改變歷史的方向。
父親開始準備出征了。
張魯攻益州,劉季玉難以抵擋,派張鬆去曹送西川地理圖以連曹魏。曹不喜其人,轟將出來。張鬆卻被父親請來。一邊數日好酒好菜供著,大小群雄陪著,讓他大是過意不去,決心將西川送予父親。於是,父親帶半數人馬前往益州。
我知道,在這個事件中,雛龐士元死於西川。直到現在,我極與父親的手下相見,甚至我也極與父親相見,我見到他那雙溫善的眼睛,卻總想到會吞吃自己骨的貓頭鷹,從而到不寒而慄。
但是,我知道,這次出征和龐士元之死,可以說是埋下了蜀漢衰弱的禍。首先,他是極可以與孔明相比的謀士,雖然他的就遠遠比不上孔明,但那多半是因為他沒有足夠的舞臺。其次,因為他的死,使得孔明川,荊州與關雲長之手,事實證明,關雲長雖是無敵的戰將,但狂傲智同樣是他的死疾,結果輕易的搞丟了。而因為關雲長的死,父親不顧一切的出兵江東,敗於陸遜小兒之手,死於白帝城中。再次,也是由於他的死,使得孔明一個人大權獨攬,完全把我架空,當然我並不在乎日後他會不會把我架起來,我也相信他沒有任何的壞心。但是,那唯一的結局是活生生把他累死,空給我丟下一個疲弊的益州,讓我手下無文無武,無可奈何。我可不希出現這樣的況。
我承認,我的智力能力都不算太過高明。正因為這個清醒的認識,所以,我想,現在乘著父親正能打,人才、資源正富的時候,讓他多打些漂亮仗,為我多留下點家底兒,豈不是甚好。
所以我想勸勸父親,這次川,是不是不帶龐士元,而是帶孔明去,要知道,孔明的智慧可不是說著玩的,張任那點小聰明,在他這裡本玩不轉。而龐統這個人,卻因為舞臺,就總想著表演,總想著蓋過孔明,卻不免顯得有點偏激和自負,也正是因為這兩點格上的弱點,就斷送了他的命。
所以,哪怕再不喜歡父親,再不想和他見麵,我還是想在他出征安排做出之前,和他見上一麵。
請父親,當然要讓繼母出麵了。讓我請這位梟雄,我還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在父親來之前,我藏在房中,對著銅鏡,背誦臺詞。
第一部風雲漸掩英雄第四章所謂梟雄
「參見父親。」
「好兒子,讓爹爹看看,嗯,都到爹爹的腰帶這麼高了,而且,又長胖了,好好,和娘去玩吧,我和你母親說兩句話。」父親雙眼隻盯著含帶笑的孫尚香。
父親讓我對孫尚香母親,我卻隻有姨娘,孫尚香也並不在意。
「可是……」我這一肚子的話都沒來得急說,就被抱了出來。氣死我了,麵對這個梟雄,我怎麼就說不出話來,我怎麼就說不出來呢?我氣得在院子裡用腳踢一棵大樹。踢了幾腳,把我自己摔了個跤。
不行,我還得進去。
「父親!」
我看到父親把手飛快得從孫尚香上回來,孫尚香強自鎮定,卻已滿麵緋紅。父親卻不在乎:「你又怎麼了?兒子!」
「父親,你是不是要出征了,去西川?」
「哈哈哈,是啊,我知道了,這次去西川,我給你帶回益州的桔子來。放心吧,小饞貓。」
「爹爹,我是說,能不能不讓龐軍師去?」一著急,我直接把話說出來了,這一說出來,我這個恨自己啊,怎麼連個彎都不會轉啊,要改變這個梟雄的主意,可是難於上青天的啊。
「嗯?」我看到父親眼中閃過一道寒,彷彿一道利箭了出來,一絕強的氣勢從他上發出,讓自習武的孫尚香都不由打個冷戰。
「不讓龐軍師去?」父親疑的看看我,接著把冰冷的目投向孫尚香:「是你教他說得吧。」
孫尚香急忙搖頭:「不是,不是的。」
父親已是大怒,他猛得站起,一腳把桌子踢倒:「你給我記住了,軍政大事,婦人不得乾涉。更何況,你份特殊,說話做事,不怕旁人疑心麼?!」他轉大步去了。
這話太重了。分明是說孫尚香教唆我說得這番話,分明是說孫尚香代替孫權說得這番話。份特殊,這不是說有東吳細的份麼?自婚以來,孫尚香何曾過這個,呆呆立著,忽然間哇得大哭起來,轉掩麵向房奔去。
我則傻傻的看著倒地的桌子和滾得滿地都是的時鮮果品,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我發現,我真得是個蠢才呢。
這可怎麼辦,事沒辦好,又把父親得罪了,如果讓他走了,以他的忙碌,隻怕出征前都不會回府的。那樣的話,我如果再不能阻攔孫姨娘回東吳,那麼,他至死都和孫尚香無法互相諒解的。不,我得去找他,我不能讓他這樣冤枉了孫姨娘。
我想著,急急忙忙向外跑去。
家人們不知主公為什麼發怒,都嚇得噤惹寒蟬,不敢作聲。我邊呼父親邊向外跑。劉備在前麵氣哼哼出府。他人高步大,我哪裡趕得上。急智生,我忽然大:「啊呀--」撲倒在地上,然後沒命的大哭起來。
父親果然停步,然而他並不回頭,沉聲道:「娘,好生照看爺。」
看他這樣,我真得傷起心來,大聲哭道:「娘啊,娘--」親娘死了,這個父親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為了不做沒用的阿鬥,我第一次說話,居然讓父親和孫姨娘產生重大的誤解。我簡直傷心之極。
想起那才二十二歲芳齡就病死的母親,我哭得痛斷肝腸。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雙大手把我從娘懷中接過。我從淚眼朦朧中去,看到父親黯然的臉。
「業障,你犯了什麼沖克不,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他忽然一把將我抱起,來到書房之中。
娘在後麵跟著哭求:「主公,主公,小公子還小,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別嚇著他,有什麼罪責,我代他吧。」
父親嗖得把寶劍擲到院裡:「滾開!」嚇得娘再不敢出聲。^思^兔^在^線^閱^讀^
父親的書房,書很多,但他不看。雖然他早年也曾與公孫瓚一起遊學於大名士盧植的門下,卻實在沒有真正學什麼東西。他的見識,都是在死人堆裡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他得經驗,都是一點一點在失敗的深坑裡撿拾起來的。
在後世的傳說中,總認為他是一個溫厚的長者,是一個幾乎善良到無用的人。但他們忽略了,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被人目之為「梟雄」。
嚇到極,我反而不再害怕,我直視著他,什麼話也不說。
他皺著眉,聲音忽然溫和起來,竟用手我的頭:「沒嚇到你吧。」不等我回答,又道:「我劉玄德的兒子,怎麼會膽子這樣小呢。」
哼,怎麼會沒嚇到。但我卻老老實實的答道:「沒有嚇到。」
「嗯,想和我說什麼?難道這話真得是你想說的?為什麼呢?」
「父親,龐軍師如果去了西川,會死在那裡的?」
「你怎麼知道?」
「我……我做夢時,娘告訴我的。」我總不能說我知道歷史,於是把這個來源托給了過世的母親。人死為神,更何況在父親心中可是一直有著極高的地位,還被稱為神智婦人,能顯幾次靈也是順理章的啊。
「你娘?阿甘?」父親愣了一下,然後歎道,「夢境之事,畢竟虛無,我又怎能因你一個孺子之語,更易軍國大事?」
嗚嗚,居然劉玄德不信玄,他還是個無神論者。「可是,父親,你完全可以讓孔明軍師隨你川,讓龐軍師留守啊。」我不甘的說道。
「真得不是你孫氏母親這樣教你的?」
「不是。」我斬釘截鐵。
「這是你自己想說的?」
「嗯。」
「那好,我來告訴你。龐士元,號稱『南州士人冠冕』,其人才華橫溢,我雖然不太喜歡他這個人,卻不能不重用他。而且他投我不久,此次川,正好檢驗一下他的才幹,而在他同樣因為投我不久,立功心切,也希能有一個展現他才華的舞臺。這個舞臺,就是西川,而與他相類的,還有黃忠,魏延諸將。再者,他與孔明,二人並世稱雄,孔明數年來累見奇功,威日盛,他不希久在孔明之下,對我們來說,也該有個人能立下大功,孔明一,這才是人君馭人之道。更有一個原因,孔明行事穩重謹慎,留守荊州,萬無一失,何況更有關張趙諸人守護。龐士元諸人,在我邊,行舉措,自然也會安穩,若以龐軍師留守,那荊襄之地,我又如何放心?唉,說這些,你小小年紀,又如何能懂,算了,不要想了,我要走了。」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才明白什麼帝王心,什麼梟雄本。原來,龐士元川本是無法阻擋的。不過--「父親,我明白的。隻是,你可要保護好龐軍師啊。」一句話差點沒說出來,我以後還想用他呢。
「他隨在我邊,自然不會有事。奇怪,同樣出征,你不盼父親安全,卻總偏向外人,是何道理?」父親哈哈大笑起來。
「當然,我也祝父親安康,我和姨娘會日日為父親祈祝的。」
「好了,我走了。在家聽師傅的話,代我照顧你母親。」父親站起來,又輕輕我的小胖臉,喜怒不形於的臉上,竟見的出一笑意。
唉,也不知道,哪裡能買到籐甲軍那種甲冑,如果給龐士元穿上那樣一服就好了。不過名士龐統一定不會穿。而且,就算他穿,我又到何去給他找這服。此時此地,就算是知識最富的孔明先生,也還不知道這種籐甲在哪裡吧。
第一部風雲漸掩英雄第五章江東來的人
父親如期去了
少年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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